第5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小姐，是小娟不好，若是夫人早到一刻您便不会如此受气。”小娟早在兄妹二人起争执之时偷偷去叫白夫人，为的就是能护着小姐，结果还是晚了，小姐挨了巴掌，她也难受的直掉眼泪。
“我没事了，这次只是一巴掌而已，无妨。”白夭夭抬手拂去小娟挂在脸上的泪珠，自已的脸却是因说话牵动方才挨了巴掌的地方，疼痛使她皱了皱眉，手指摸了下火辣辣的地方，硬是将方才的眼泪憋了回去。
“小姐，公子，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小娟见此将二人带到白夭夭房中院内，自已在门口放风。
“小姐，你的脸……”落羽栀欲上前查看伤势，白夭夭扭头躲过，自是不想影响在落羽栀心中的形象。
“多谢公子，今日给公子徒增烦恼，还望公子见谅。”白夭夭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福了福身道。
“不必如此，小姐在府中处境想必也是艰难。”落羽栀温柔的声音却让白夭夭愈发难过，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的委屈终是让她控制不住低声啜泣。
落羽栀见心仪之人如此伤心，心里也像被一只手揪住一般难受，他抬手欲搭在白夭夭肩头，那手停在半空顿了顿，终究又放下了。可见白夭夭哭的如此伤心，心里也是跟着着急，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情窦初开之中那感情全是发自肺腑而出。还是忍不住伸手将白夭夭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白夭夭只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带着淡淡梨花香瞬间包裹住她，让她渐渐平静下来。这个怀抱好暖，好踏实，白夭夭只想此刻时间可以静止，她想在这怀抱中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她伸出手回抱住落羽栀，见她让出回应，落羽栀手臂收紧，二人彼此互通心意，都在贪恋着此刻的美好时刻。
“小姐，落姑娘来了。”小娟见落长歌往这边来，想也是打听了府中下人得知落羽栀在此，便出声提醒。
突然的声音将二人从方才那情绪中拉回神绪，见彼此相拥而立，紧忙撤开手分离开来，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白夭夭先反应过来向院门口走去，小娟挪步到旁边站在她身侧，落羽栀紧随其后，恰好跟落长歌撞个记怀。
“怎的如此冒失？”落长歌挑了挑眉，见自家弟弟面色微红，低声戏谑道。落羽栀自知心虚，低头不语，乖乖站到长姐身侧。
“今日多谢白小姐相助，给你添麻烦了。”落长歌福了福身，面带歉意，却是被白夭夭抬手扶起，“落姐姐不必如此客气，原是你在我府中受屈，合该我与你赔个不是。”
落长歌注意到白夭夭的称呼，会心一笑，“白小姐莫要如此，折煞我也。”转眼瞅了瞅落羽栀，正含情脉脉地望着白夭夭的少年恰好被抓个正着，落羽栀顺着视线看过去见那视线下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便忸怩不安地将视线移开。
“既如此，落姐姐也不要叫我白小姐了，唤我夭夭便可。”白夭夭拉起落长歌的手，弯了弯唇角，“今日也多亏了落公子，否则我就不只是挨巴掌这么简单了。”
“无妨，只是见不得……男子对女子动粗。”落羽栀紧张地都快不会说话了，一句话磕磕巴巴却是将一旁的小娟逗笑了。
“公子怎的磕巴了？”这不问还好，一问落羽栀脸更红了。白夭夭点了下小娟的额头，“小娟，不要胡闹！”又对姐弟二人揖了揖手，“被我惯坏了，还请二位见谅。”
“无妨。”落长歌笑了笑，“时侯不早了，便不搅扰你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罢转身，给了落羽栀一个眼色。落羽栀自是要跟着走的，想跟白夭夭道别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可他虽是人跟着走了，心却还是留在白夭夭身上。出了府门，落长歌见他失魂落魄地垂着头，停下脚步面带戏谑，“怎地跟丢了魂儿似的，就如此喜欢那白小姐？”
“长姐莫要笑我。”落羽栀面色微红，唇角不自觉上扬，思绪回到方才那相拥的情景，真的好想就那么抱着她。
“不是我要打击你，你们二人断不可在一处。”落长歌敛容屏气，长痛不如短痛的好。
“长姐……”落羽栀深吸一口气，声音中略显委屈，才与她互通心意便是要分离两处了吗？
“今日场景你心里也是清楚的，若我们再去白府演艺，只怕那白银泉对我纠缠更甚。咱们只是演艺为生，不必给自已带来如此祸端。”落长歌倒是疾言厉色，可是说到底那白府也不是他们二人能招惹的，希望他能明白她这让姐姐的良苦用心。
落羽栀虽心慕白夭夭，却也明白若她的家人不接受，即便二人在一处也是艰难险阻。就这样，二人一路无言，径直回了家。
“长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晚饭不用喊我了。”落羽栀此时却是真的失魂落魄了，他的思慕刚开始就要结束，心里自是要难受一番。落长歌望着他失落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也是不想你受伤。既如此不如早早了断的好。”
次日，落长歌便趁着落羽栀去逸香阁上台出演的功夫去了好友魏络倾府中，想要商讨该如何脱身。
“长歌，你们若可经长途跋涉之苦，我倒有一人可收留你们，就是不知你能否接受。”魏络倾从未见落长歌如此烦恼，便心生一计，欲将其二人推荐给自已母亲故友。
“但说无妨。”落长歌此时也是没有办法了，白府在昆山也是颇有威严，自是斗不过。
“我母亲母家昌平有个好友，名曰沈风媛，在当地是有名的沈家戏班班主，藏香阁是他一手所创，你们二人自小唱戏，曲艺精湛，何不投入他门下？”魏络倾双眸微转，透着灵气。
“藏香阁……昌平？父亲曾说过，那里的前辈基本功都是厉害的，我们能行吗？”落长歌担忧地捏紧手中的帕子，昌平那边的曲风多为飒爽，而她自小学的是柔腔，也已习惯，若现在贸然去学另一种……
“无妨，沈家班也不全是京剧，也有别的。班主心怀仁慈，不会强迫你学习当地剧种的。”魏络倾会心一笑，伸手拍了拍落长歌的手背，“你且去就是，我写一封推荐信，你将此信交给沈班主，他一看便知。”
殊不知二人正商讨的过程中，落羽栀那边却是祸事找上门，那白银泉竟打听着找上门来。与此通时，白夭夭在家也收到了兄长大闹逸香阁的消息，带着小娟匆匆赶了过去。
“我没事了，这次只是一巴掌而已，无妨。”白夭夭抬手拂去小娟挂在脸上的泪珠，自已的脸却是因说话牵动方才挨了巴掌的地方，疼痛使她皱了皱眉，手指摸了下火辣辣的地方，硬是将方才的眼泪憋了回去。
“小姐，公子，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小娟见此将二人带到白夭夭房中院内，自已在门口放风。
“小姐，你的脸……”落羽栀欲上前查看伤势，白夭夭扭头躲过，自是不想影响在落羽栀心中的形象。
“多谢公子，今日给公子徒增烦恼，还望公子见谅。”白夭夭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福了福身道。
“不必如此，小姐在府中处境想必也是艰难。”落羽栀温柔的声音却让白夭夭愈发难过，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的委屈终是让她控制不住低声啜泣。
落羽栀见心仪之人如此伤心，心里也像被一只手揪住一般难受，他抬手欲搭在白夭夭肩头，那手停在半空顿了顿，终究又放下了。可见白夭夭哭的如此伤心，心里也是跟着着急，毕竟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情窦初开之中那感情全是发自肺腑而出。还是忍不住伸手将白夭夭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白夭夭只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带着淡淡梨花香瞬间包裹住她，让她渐渐平静下来。这个怀抱好暖，好踏实，白夭夭只想此刻时间可以静止，她想在这怀抱中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她伸出手回抱住落羽栀，见她让出回应，落羽栀手臂收紧，二人彼此互通心意，都在贪恋着此刻的美好时刻。
“小姐，落姑娘来了。”小娟见落长歌往这边来，想也是打听了府中下人得知落羽栀在此，便出声提醒。
突然的声音将二人从方才那情绪中拉回神绪，见彼此相拥而立，紧忙撤开手分离开来，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白夭夭先反应过来向院门口走去，小娟挪步到旁边站在她身侧，落羽栀紧随其后，恰好跟落长歌撞个记怀。
“怎的如此冒失？”落长歌挑了挑眉，见自家弟弟面色微红，低声戏谑道。落羽栀自知心虚，低头不语，乖乖站到长姐身侧。
“今日多谢白小姐相助，给你添麻烦了。”落长歌福了福身，面带歉意，却是被白夭夭抬手扶起，“落姐姐不必如此客气，原是你在我府中受屈，合该我与你赔个不是。”
落长歌注意到白夭夭的称呼，会心一笑，“白小姐莫要如此，折煞我也。”转眼瞅了瞅落羽栀，正含情脉脉地望着白夭夭的少年恰好被抓个正着，落羽栀顺着视线看过去见那视线下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便忸怩不安地将视线移开。
“既如此，落姐姐也不要叫我白小姐了，唤我夭夭便可。”白夭夭拉起落长歌的手，弯了弯唇角，“今日也多亏了落公子，否则我就不只是挨巴掌这么简单了。”
“无妨，只是见不得……男子对女子动粗。”落羽栀紧张地都快不会说话了，一句话磕磕巴巴却是将一旁的小娟逗笑了。
“公子怎的磕巴了？”这不问还好，一问落羽栀脸更红了。白夭夭点了下小娟的额头，“小娟，不要胡闹！”又对姐弟二人揖了揖手，“被我惯坏了，还请二位见谅。”
“无妨。”落长歌笑了笑，“时侯不早了，便不搅扰你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罢转身，给了落羽栀一个眼色。落羽栀自是要跟着走的，想跟白夭夭道别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可他虽是人跟着走了，心却还是留在白夭夭身上。出了府门，落长歌见他失魂落魄地垂着头，停下脚步面带戏谑，“怎地跟丢了魂儿似的，就如此喜欢那白小姐？”
“长姐莫要笑我。”落羽栀面色微红，唇角不自觉上扬，思绪回到方才那相拥的情景，真的好想就那么抱着她。
“不是我要打击你，你们二人断不可在一处。”落长歌敛容屏气，长痛不如短痛的好。
“长姐……”落羽栀深吸一口气，声音中略显委屈，才与她互通心意便是要分离两处了吗？
“今日场景你心里也是清楚的，若我们再去白府演艺，只怕那白银泉对我纠缠更甚。咱们只是演艺为生，不必给自已带来如此祸端。”落长歌倒是疾言厉色，可是说到底那白府也不是他们二人能招惹的，希望他能明白她这让姐姐的良苦用心。
落羽栀虽心慕白夭夭，却也明白若她的家人不接受，即便二人在一处也是艰难险阻。就这样，二人一路无言，径直回了家。
“长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晚饭不用喊我了。”落羽栀此时却是真的失魂落魄了，他的思慕刚开始就要结束，心里自是要难受一番。落长歌望着他失落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也是不想你受伤。既如此不如早早了断的好。”
次日，落长歌便趁着落羽栀去逸香阁上台出演的功夫去了好友魏络倾府中，想要商讨该如何脱身。
“长歌，你们若可经长途跋涉之苦，我倒有一人可收留你们，就是不知你能否接受。”魏络倾从未见落长歌如此烦恼，便心生一计，欲将其二人推荐给自已母亲故友。
“但说无妨。”落长歌此时也是没有办法了，白府在昆山也是颇有威严，自是斗不过。
“我母亲母家昌平有个好友，名曰沈风媛，在当地是有名的沈家戏班班主，藏香阁是他一手所创，你们二人自小唱戏，曲艺精湛，何不投入他门下？”魏络倾双眸微转，透着灵气。
“藏香阁……昌平？父亲曾说过，那里的前辈基本功都是厉害的，我们能行吗？”落长歌担忧地捏紧手中的帕子，昌平那边的曲风多为飒爽，而她自小学的是柔腔，也已习惯，若现在贸然去学另一种……
“无妨，沈家班也不全是京剧，也有别的。班主心怀仁慈，不会强迫你学习当地剧种的。”魏络倾会心一笑，伸手拍了拍落长歌的手背，“你且去就是，我写一封推荐信，你将此信交给沈班主，他一看便知。”
殊不知二人正商讨的过程中，落羽栀那边却是祸事找上门，那白银泉竟打听着找上门来。与此通时，白夭夭在家也收到了兄长大闹逸香阁的消息，带着小娟匆匆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