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少年吟唱起这段词，随之而来的是心中控制不住的伤情。只见他双目含泪，望着院子里那梨花树，心里想起那抹柔情，记是遗憾，记是伤。
“你心中未曾忘掉的那人，于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少年身后，那个身影却不知何时来此，却只知他眼里记是那吟唱人的神情。而他也不知为何，竟如此控制不住自已内心深处那强烈的感觉，只知那少年伤心，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徘徊无一语唯怨东风……”台上，那唱词略带伤情。台下一女子双目间记是柔情地望着那人。
“能将戏中女子之情愫如此活灵活现地展现出来，落公子当真是正旦一绝！”那女子唇角微翘，顷刻又收回这情绪。她知道，父亲一向不喜她与戏子过多纠缠，只因着数月前在东禅寺救了她一命，才得以能在白府演出。
“夭夭，看谁呢，这么出神？”女子旁边，一道戏谑声自耳边响起。
“沫沫，莫要笑我了。”女子名唤白夭夭，是白府嫡小姐。她无奈一笑，看着身旁的谢云沫，“你也知道，我父亲不喜欢我与他过多接触。可我如何能……如何能真的让到？”说罢，白夭夭眼皮垂了下来，没了精神。
“诶！倘若他不是戏子，那你俩倒是佳偶天成。”谢云沫叹了口气，“别怪伯父，他的身份的确是登不上台面。如若你二人在一处，说出去白府女婿是个戏子，这……也不好听不是？”
“怎么，连你也嫌弃他的身份？”白夭夭双眸微转，那眸中尽是失落。她不得不认清现实，可……这感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哎呀，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是事实，不是吗？”谢云沫挠了挠下巴，看着白夭夭如此失落，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倘若不是他那日救了你，可能白府大门他都进不了的。所以说，你二人这缘呐，不正！”
“沫沫！休要胡说，再这样我生气了。”白夭夭被这一番话戳中痛处，顿时脸红起来，眼见着就要发气。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喏，你的落公子下台了，要去后面找他吗？”谢云沫瞟了眼台上，那人正谢幕下台。见白夭夭犹豫不决，她索性拉起白夭夭去了台子后面，她们刚到时，那人已换上了便服，卸了妆。
“落公子，你唱的戏依旧那么让人陶醉啊！”谢云沫爽朗的声音略带笑意，她性子外向，所以人前人后也不拘束。她扯了扯身后的白夭夭，转头对着白夭夭眨了眨眼，“夭夭，你不是有话要跟落公子说嘛，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也不等白夭夭开口，她便离开了。
“白小姐，何事寻我？”那人卸了妆，露出了原本的模样。那双桃花眸似水一般柔情地看向白夭夭，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令白夭夭不禁心中一动。只见那人身着素衣，一根青色发带系于发间，活脱脱仙境出来的一般。莫说白夭夭，这容貌谁人不爱呢？
“公子莫要听沫沫打趣，她惯爱说笑的。”白夭夭双目盯着那桌上养着的牡丹花，摸了摸发间那枚梨花簪。虽平心静气回了公子的话，那眼里的青涩与腼腆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无妨，能见到小姐乃羽栀之荣幸。”那双桃花眸温柔地看着白夭夭，此人名唤落羽栀，白夭夭乃是被他在数月前的那天下午在东禅寺的后林所救。“不知小姐的脚伤如何了？恢复得可好？”
“多谢公子惦念，现下已无碍了，只是轻微扭伤，不碍事的。”白夭夭偷瞄了一眼落羽栀，说完脸也跟着红了起来，“那日多亏了公子，否则真的不知道还能否回到这安逸之中。”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落羽栀声音淡淡的，将眼底的情绪压得很好，听到白夭夭说没事了，他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此，我不便久留，父亲不喜我与你…与你过多接触……”说罢，小女子羞涩地别过头去，“公子早点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明日再会！”说罢，作了揖扭头就走。
“诶……”落羽栀没来得及开口，白夭夭已夺门离去。“我明日休沐，并不上台的。”他无奈的宠溺一笑，算了，还是托人与她说一声吧。
“小姐，你怎的脸这么红，莫不是着凉了？”丫鬟小娟见自家小姐急匆匆从后台出来，神情紧张，双面发红，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白夭夭一个“我”字接着就笑了，小娟心领神会地偷笑道，“是小姐见了落公子，所以竟引得小姐莞尔一笑，奴婢说的对不对？”
“小娟！怎么连你也打趣我！赶紧回房吧，若被父亲发现定是要生气的。”白夭夭用手贴了贴发烫的面颊，回头又望了望身后，嘴唇微抿，拽起小娟就朝自已闺房一路小跑而去。
“栀儿，方才那姑娘是你那日去东禅寺救下的那个白家小姐？”与落羽栀说话的这位女子，正是他长姐落长歌，此人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这姐弟俩容貌倒真真是遗传了其父落文熙的九成神韵，尤其是落长歌，因着自小就受父亲熏陶，那一动一静尽是风情。
“是，长姐。”落羽栀正将妆台上的妆饰物悉数收进匣子，一闪而过的欣喜在他抬起头来时已被压制下去。可知弟莫若姐，这让姐姐的如何不知弟弟的心思？
“心里属意于这位白小姐？”落长歌接过匣子，声音清冷似不带一丝情绪。她心里是不愿他二人在一处的，毕竟非门当户对，她不想自已唯一的弟弟受委屈。
“长姐，栀儿……不敢。”落羽栀知道姐姐的意思，说罢垂下眼睑，眼底一丝惆怅久久不能散去。
“她与你相差甚远，其双亲想必不会太看得起你的身份，毕竟若不是你救了她，也没这机会去白府唱戏。”落长歌抬眼看向弟弟，眉梢微微挑起，长痛不如短痛，能让他放下便最好。
落羽栀低头不语，再抬起头来，双眸似没了光亮，“是，长姐，栀儿记下了。”
“你心中未曾忘掉的那人，于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少年身后，那个身影却不知何时来此，却只知他眼里记是那吟唱人的神情。而他也不知为何，竟如此控制不住自已内心深处那强烈的感觉，只知那少年伤心，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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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徘徊无一语唯怨东风……”台上，那唱词略带伤情。台下一女子双目间记是柔情地望着那人。
“能将戏中女子之情愫如此活灵活现地展现出来，落公子当真是正旦一绝！”那女子唇角微翘，顷刻又收回这情绪。她知道，父亲一向不喜她与戏子过多纠缠，只因着数月前在东禅寺救了她一命，才得以能在白府演出。
“夭夭，看谁呢，这么出神？”女子旁边，一道戏谑声自耳边响起。
“沫沫，莫要笑我了。”女子名唤白夭夭，是白府嫡小姐。她无奈一笑，看着身旁的谢云沫，“你也知道，我父亲不喜欢我与他过多接触。可我如何能……如何能真的让到？”说罢，白夭夭眼皮垂了下来，没了精神。
“诶！倘若他不是戏子，那你俩倒是佳偶天成。”谢云沫叹了口气，“别怪伯父，他的身份的确是登不上台面。如若你二人在一处，说出去白府女婿是个戏子，这……也不好听不是？”
“怎么，连你也嫌弃他的身份？”白夭夭双眸微转，那眸中尽是失落。她不得不认清现实，可……这感情，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哎呀，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是事实，不是吗？”谢云沫挠了挠下巴，看着白夭夭如此失落，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倘若不是他那日救了你，可能白府大门他都进不了的。所以说，你二人这缘呐，不正！”
“沫沫！休要胡说，再这样我生气了。”白夭夭被这一番话戳中痛处，顿时脸红起来，眼见着就要发气。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喏，你的落公子下台了，要去后面找他吗？”谢云沫瞟了眼台上，那人正谢幕下台。见白夭夭犹豫不决，她索性拉起白夭夭去了台子后面，她们刚到时，那人已换上了便服，卸了妆。
“落公子，你唱的戏依旧那么让人陶醉啊！”谢云沫爽朗的声音略带笑意，她性子外向，所以人前人后也不拘束。她扯了扯身后的白夭夭，转头对着白夭夭眨了眨眼，“夭夭，你不是有话要跟落公子说嘛，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也不等白夭夭开口，她便离开了。
“白小姐，何事寻我？”那人卸了妆，露出了原本的模样。那双桃花眸似水一般柔情地看向白夭夭，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令白夭夭不禁心中一动。只见那人身着素衣，一根青色发带系于发间，活脱脱仙境出来的一般。莫说白夭夭，这容貌谁人不爱呢？
“公子莫要听沫沫打趣，她惯爱说笑的。”白夭夭双目盯着那桌上养着的牡丹花，摸了摸发间那枚梨花簪。虽平心静气回了公子的话，那眼里的青涩与腼腆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无妨，能见到小姐乃羽栀之荣幸。”那双桃花眸温柔地看着白夭夭，此人名唤落羽栀，白夭夭乃是被他在数月前的那天下午在东禅寺的后林所救。“不知小姐的脚伤如何了？恢复得可好？”
“多谢公子惦念，现下已无碍了，只是轻微扭伤，不碍事的。”白夭夭偷瞄了一眼落羽栀，说完脸也跟着红了起来，“那日多亏了公子，否则真的不知道还能否回到这安逸之中。”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落羽栀声音淡淡的，将眼底的情绪压得很好，听到白夭夭说没事了，他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此，我不便久留，父亲不喜我与你…与你过多接触……”说罢，小女子羞涩地别过头去，“公子早点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明日再会！”说罢，作了揖扭头就走。
“诶……”落羽栀没来得及开口，白夭夭已夺门离去。“我明日休沐，并不上台的。”他无奈的宠溺一笑，算了，还是托人与她说一声吧。
“小姐，你怎的脸这么红，莫不是着凉了？”丫鬟小娟见自家小姐急匆匆从后台出来，神情紧张，双面发红，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白夭夭一个“我”字接着就笑了，小娟心领神会地偷笑道，“是小姐见了落公子，所以竟引得小姐莞尔一笑，奴婢说的对不对？”
“小娟！怎么连你也打趣我！赶紧回房吧，若被父亲发现定是要生气的。”白夭夭用手贴了贴发烫的面颊，回头又望了望身后，嘴唇微抿，拽起小娟就朝自已闺房一路小跑而去。
“栀儿，方才那姑娘是你那日去东禅寺救下的那个白家小姐？”与落羽栀说话的这位女子，正是他长姐落长歌，此人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这姐弟俩容貌倒真真是遗传了其父落文熙的九成神韵，尤其是落长歌，因着自小就受父亲熏陶，那一动一静尽是风情。
“是，长姐。”落羽栀正将妆台上的妆饰物悉数收进匣子，一闪而过的欣喜在他抬起头来时已被压制下去。可知弟莫若姐，这让姐姐的如何不知弟弟的心思？
“心里属意于这位白小姐？”落长歌接过匣子，声音清冷似不带一丝情绪。她心里是不愿他二人在一处的，毕竟非门当户对，她不想自已唯一的弟弟受委屈。
“长姐，栀儿……不敢。”落羽栀知道姐姐的意思，说罢垂下眼睑，眼底一丝惆怅久久不能散去。
“她与你相差甚远，其双亲想必不会太看得起你的身份，毕竟若不是你救了她，也没这机会去白府唱戏。”落长歌抬眼看向弟弟，眉梢微微挑起，长痛不如短痛，能让他放下便最好。
落羽栀低头不语，再抬起头来，双眸似没了光亮，“是，长姐，栀儿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