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这就是戏精的自我修养吗?


f容枝枝:是啊,还活着!婆母既然觉着冬凌千好万好,事事都为小叔着想吗朝夕,遣人去禺山脚下的庄子里接人吧!
恰好两个月前,我也听说他祖父已经去世了,倒也能回来伺候小叔了。
这样的好奴才,可万是不能落在外头!待他回来了,我便为婆母办一场认亲宴,以后叫他做婆母的好义子。
覃氏忙是道:不……不是,这冬凌要不还是……
容枝枝打断道:婆母不是说,这是陪小叔一同长大的人我说他不是好奴才,婆母也说是我污蔑,还要送我去衙门。都是您在说,儿媳当真是不知道当如何了!
齐子贤却是眼睛都亮了,忙是道:接回来吧,赶紧接回来吧!我委实是有些想他了,我亲自去接!
覃氏急得险些跳脚:站住!不准去!
齐子贤极是不快,蹙眉看着覃氏:为什么不准去母亲你自个儿都说他好了!要是不准我去,我就不读书了,我死给你看!
只有在与冬凌在一起的时候,他过得最快乐。
冬凌会带他斗鸡斗蛐蛐,带他翻墙钻狗洞,带他一起溜去青楼听墙角,他的日子只有与冬凌一起过的时候,才欢愉又刺激。
齐子贤再如何精明盘算,可到底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心里还是有玩心的。
这一年没有冬凌,他是显得上进了不少,可他觉得他活得都不像自己。
想到这里,他更是懒得理会覃氏,大步出门,亲自去接冬凌。
覃氏气得跳脚:站住!你快站住啊,拦住他!
可这里是兰苑,这里的人,覃氏怎么叫得动奴才们没一个搭理她。
她自己忙着过来抢回镯子,也只带了李婆子,一个李婆子哪里拦得住齐子贤
还被齐子贤推倒在地上:你这个老刁奴,还不滚开!
他如今上了脾气,连覃氏都会推倒,何况是她了!
李婆子哎呦一声,被推到地上。
齐子贤头也不回地走了。
覃氏愤怒地回头,看向容枝枝:容枝枝,你还不叫人拦住贤哥儿你是想看我儿毁了是不是
容枝枝淡淡道:这不是婆母要送我去衙门,才求来的好事吗,我怎好拦着
覃氏:你!
她指着容枝枝的鼻子,气得七窍生烟,愤恨地道:老身当初叫你打死冬凌,你没照做
容枝枝轻嗤:若是真的照做了,今日儿媳怕是当真要被下狱了。
当初发现齐子贤总是定不下心读书,容枝枝观察了许久,才知道是冬凌的问题,那奴才自己不学好,还教唆着哥儿一起去玩。
可那到底是从小就陪着齐子贤长大的奴才,她一个刚嫁进来不久的嫂嫂,忽然就要换了小叔身边的人,岂不会叫人疑心,她是想掌控府上的一切
所以她是嫁进来两年,徐徐图之,得了覃氏的信任之后,才开了这个口。
覃氏那会儿也是相信容枝枝是为了齐子贤好的,恰好冬凌的祖父病了,覃氏便叫容枝枝将冬凌打杀了,骗齐子贤说人去侍疾了。
只是容枝枝觉得,这冬凌是不大成器,可到底也没到要处死的份上,才私下留了对方一命,真叫他侍疾去了。
覃氏这会儿心焦不已:你这个混账东西!老身叫你打死他,你竟然不听!
容枝枝冷笑:亏得我没听,不然照着婆母你的意思,这会儿都被扭送到哪儿去受刑了!
就是不知道贤哥儿一会儿回来了,婆母打算什么办呢强行将人打死,贤哥儿怕是死也不让!
公爹还不知道冬凌是个什么人呢,他要是知道了,还听说婆母今日闹的这一出,想来更是觉得婆母担不起这个侯夫人的位置了吧
覃氏好险没晕过去,指着容枝枝的鼻子道:你若是敢告诉侯爷,老身撕了你的嘴!
容枝枝要的就是这句呢,便是笑道:谨遵婆母教诲!
见她这样听话,覃氏狐疑地上下看了她好几眼,可到底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恼火地道:把镯子还给老身!
容枝枝本也不是真的稀罕这个镯子。
她目的已成,便笑着递给了覃氏。
覃氏拿回后猛地瞪大眼,瞧着容枝枝道:老身明白了!容枝枝,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有意借这个镯子逼着老身过来闹,故意引导老身说出冬凌的事,就是为了叫老身自己主动把冬凌弄回来,你想养废了贤哥儿!
这下,便是那冬凌回来之后,真的带着贤哥儿去做了什么糊涂事,责任也是老身的,而你都是被逼无奈!
容枝枝眨眨眼,温声道:婆母怎将我想得这样坏,儿媳可是什么都没想过啊。
覃氏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想抓花了容枝枝的脸。
然而容枝枝还提醒了一句:婆母,你现在可还是在禁足呢,还不快回去叫公爹知道你过来闹事,想来是又要生气了!
覃氏:你……
见着容枝枝云淡风轻的神情,覃氏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不会对她有半分影响了,在李婆子的搀扶下,她咬牙切齿地回了自己的长寿苑。
李婆子一直安慰她:夫人息怒,莫要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
覃氏恨得脸都青了:先前老身还想着,容枝枝到底是子赋的夫人,这个侯府好,对她也只有好处,她高低是会为府上众人盘算的。
可她一转眼,却是屡屡教唆贤哥儿过来与我吵架,今日更是闹成这样,她分明就是个祸害,根本就不是真心为了这个侯府好!
不行!老身要提醒侯爷,一定要防着容氏,断然是不能这样信任她!就该叫子赋将这个祸害给休了才是!快,你去叫侯爷过来!
李嬷嬷倒是把信阳侯请来了,只是信阳侯来的时候,却是满脸不耐烦,听覃氏说了隐忧之后。
更是沉着脸道:你莫要一天到晚胡思乱想,那些贵公子的画像,枝枝是真的搜罗了,她还亲自去拜会了姜先生。你成天说些没影的话,是还嫌你害两个孩子害得不够吗
覃氏都快急死了:侯爷,你要相信我!她当真是想害……
信阳侯厌烦的打断:你说她要害人,可是有证据
覃氏自然也是不敢说出今日的事,只因那冬凌是自己闹着要接回来的,说出来不是更坐实了自己无事生非容枝枝更显得无辜。
便是噎住了。
恍然觉得那个小贱人,当真是好手段,把这个家闹得一塌糊涂,可面上好似事事都与她无干!
赏花宴出的乱子,容枝枝做的好人;语嫣去乾王府丢人,也是娉婷的教唆;两个儿子打起来,虽是为了暖手炉,可容枝枝轻飘飘一句也劝了小叔不要去,又把自己摘出去了!
容枝枝这个伪善的贱人,怎么这样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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