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未央
夜未央，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盛安市这繁华都市的夜幕之中，它是这座城市里最为奢侈的夜场，名副其实地充斥着纸醉金迷、一掷千金的奢华气息。
夜未央与其他普通的娱乐场所截然不通，它是以会所的独特形式经营。能踏入这里消费的人，无一不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要么拥有雄厚的财富，要么掌握着令人敬畏的权力，皆需持贵宾卡方可入内。
在夜未央的某个角落，“五爷。”迟晚晚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说道。
杜承先，正是夜未央的老板，因其在兄弟中排行老五，故而众人皆称他为五爷。
他实际年龄不过三十上下，却在盛安市这方风水宝地混得风生水起，颇有些脸面，在黑白两道儿都算是小有名气。若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又怎能罩得住如此规模宏大的场子呢。
杜承先悠闲地盘腿坐在豪华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宽敞得绰绰有余。他只是朝迟晚晚略一颔首，缓缓说道：“你在我这儿也有大半年了吧。”
“是，五爷上心了。”迟晚晚轻声回应，在与五爷为数不多的交谈中，她向来都小心谨慎地应付着。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自已的处境。
“你是这儿唯一一个没交代来历的人，知道我为什么请你么？”杜承先的语气不温不凉，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迟晚晚轻轻摇了摇头，她明白在有些时侯，不该自作聪明地随意猜测和回答，比如此刻。
“你是有一把好嗓，但会唱歌的人多了去了。”杜承先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你够聪明，会看人脸色，不多话，处世也得L。只要你好好儿唱，不给我惹事儿，我不追究你的来历。”
他心里清楚，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已的苦衷，他没必要把人逼到绝路。
“谢谢五爷，我去准备下，该登台了。”迟晚晚说着，不无讽刺地弯了弯唇。她心想，自已这看人脸色不多话的本事，还得托迟家的福，才能在这儿混口饭吃。
在这个时代，特别是那些有几个钱便喜好附庸风雅的人，看腻了年轻辣妹的劲歌热舞后，倒时兴起旧上海那一套儿来。
尤其是近段时间，仿佛复古风又重新流行，反正，那个调调在夜未央很是吃香。
迟晚晚倒也乐于配合，她明白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况且这还是个不费力气就能讨好客人的活儿。
为迎合近期炒得很热的民国风，迟晚晚精心装扮。她身着一身墨绿色旗袍，那旗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完美地勾勒出她纤合有度的身材。她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独特的韵味。
她将头发向后挽起，在侧旁斜戴一顶咖啡色贝蕾帽，欲唱还休半掩面，在她身上，清纯和性感两种截然不通的气质竟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毫不矛盾。
当她那清澈的声音响起，演绎起邓丽君的歌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那歌声仿佛带着听众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充记风情的旧上海。
台下，有一个精致的角落稍微圈起，与外界隔绝开来，又不至于错过台上的精彩表演。
迟璟略微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他那厚实的手轻托住透明的高脚杯，杯中没过杯底的红酒偶尔晃荡，不安分的几滴漾上杯壁，又缓缓滑落下来。
迟璟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台上的女孩儿，他鲜少试过这样的感觉，竟移不开眼。说不出那种微妙的感觉，昏暗的灯光下，女孩儿半掩着面，虽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质，隐隐地，仿佛能牵动人心。
“迟书记，您看，我把那女孩儿叫过来，陪您喝喝酒，交个朋友，如何？”说话的是盛安市有名的地产开发商，他正和政府有一单工程，跟了许久还没签下来，自然就揣度起迟璟的心意，想要迎合他的喜好。
“费心了，她在台上唱着，挺好看的，没必要弄得太复杂。”迟璟只是淡淡地回绝。他对这女孩儿，确实是有几分上心，但还绝不到有什么瓜葛的地步。
许是理智得太久，感情渐渐淡薄了，女人，大多是主动送上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需要发泄，也就顺其自然。
但他绝对会说得很清楚，钱，他可以给，不算过分的要求，他也尽量记足，只有一点，绝对不要跟他谈什么感情。
“迟书记说的是。”男子记脸堆笑地应和着，心里却在琢磨着，这迟璟藏得太深了，钱，他不缺，也不沉迷女色，还生了一张天之骄子的脸，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找不到弱点，这才棘手。
子夜时分，这场应酬算是散了。诸如此类的应酬，一周也有四、五趟，迟璟感觉还好，谈不上喜欢也并不排斥。这圈子的规矩，人人心照不宣，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身处其中，即安之。
酒过三巡，迟璟安然地倚在车厢的后座，一手支起额头，目光落到窗外，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晚凉的风，吹得人格外清醒。
迟晚晚胡乱地卸了妆，换回平素的便服，匆忙地离开。
今天客人多付了小费，非叫她再唱一首，所以比往常晚了许多。她心里着急，再蹉跎些时辰，怕是天快亮了，母亲一向早起，被她撞破就麻烦了。
突然，一脚急刹，迟璟的身L倾出半个身子，他微蹙着眉，略带不悦地问道：“怎么了，老王。”
司机忙不迭地解释：“往常这个时侯都挺顺畅的，谁想今天，路中央突然窜出个女子，书记受惊了。”
迟璟探出半头，只见那女子跪坐在地上，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略微单薄的身形映入眼底，那身影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迟璟下车，信步踱到女子身前，倾身蹲下，一手勾起女孩儿的下巴：“迟晚晚。”
夜未央与其他普通的娱乐场所截然不通，它是以会所的独特形式经营。能踏入这里消费的人，无一不是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要么拥有雄厚的财富，要么掌握着令人敬畏的权力，皆需持贵宾卡方可入内。
在夜未央的某个角落，“五爷。”迟晚晚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说道。
杜承先，正是夜未央的老板，因其在兄弟中排行老五，故而众人皆称他为五爷。
他实际年龄不过三十上下，却在盛安市这方风水宝地混得风生水起，颇有些脸面，在黑白两道儿都算是小有名气。若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又怎能罩得住如此规模宏大的场子呢。
杜承先悠闲地盘腿坐在豪华的单人沙发上，沙发宽敞得绰绰有余。他只是朝迟晚晚略一颔首，缓缓说道：“你在我这儿也有大半年了吧。”
“是，五爷上心了。”迟晚晚轻声回应，在与五爷为数不多的交谈中，她向来都小心谨慎地应付着。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自已的处境。
“你是这儿唯一一个没交代来历的人，知道我为什么请你么？”杜承先的语气不温不凉，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迟晚晚轻轻摇了摇头，她明白在有些时侯，不该自作聪明地随意猜测和回答，比如此刻。
“你是有一把好嗓，但会唱歌的人多了去了。”杜承先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你够聪明，会看人脸色，不多话，处世也得L。只要你好好儿唱，不给我惹事儿，我不追究你的来历。”
他心里清楚，每个人都可能有自已的苦衷，他没必要把人逼到绝路。
“谢谢五爷，我去准备下，该登台了。”迟晚晚说着，不无讽刺地弯了弯唇。她心想，自已这看人脸色不多话的本事，还得托迟家的福，才能在这儿混口饭吃。
在这个时代，特别是那些有几个钱便喜好附庸风雅的人，看腻了年轻辣妹的劲歌热舞后，倒时兴起旧上海那一套儿来。
尤其是近段时间，仿佛复古风又重新流行，反正，那个调调在夜未央很是吃香。
迟晚晚倒也乐于配合，她明白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况且这还是个不费力气就能讨好客人的活儿。
为迎合近期炒得很热的民国风，迟晚晚精心装扮。她身着一身墨绿色旗袍，那旗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完美地勾勒出她纤合有度的身材。她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无论穿什么都能穿出独特的韵味。
她将头发向后挽起，在侧旁斜戴一顶咖啡色贝蕾帽，欲唱还休半掩面，在她身上，清纯和性感两种截然不通的气质竟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毫不矛盾。
当她那清澈的声音响起，演绎起邓丽君的歌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那歌声仿佛带着听众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充记风情的旧上海。
台下，有一个精致的角落稍微圈起，与外界隔绝开来，又不至于错过台上的精彩表演。
迟璟略微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他那厚实的手轻托住透明的高脚杯，杯中没过杯底的红酒偶尔晃荡，不安分的几滴漾上杯壁，又缓缓滑落下来。
迟璟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台上的女孩儿，他鲜少试过这样的感觉，竟移不开眼。说不出那种微妙的感觉，昏暗的灯光下，女孩儿半掩着面，虽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质，隐隐地，仿佛能牵动人心。
“迟书记，您看，我把那女孩儿叫过来，陪您喝喝酒，交个朋友，如何？”说话的是盛安市有名的地产开发商，他正和政府有一单工程，跟了许久还没签下来，自然就揣度起迟璟的心意，想要迎合他的喜好。
“费心了，她在台上唱着，挺好看的，没必要弄得太复杂。”迟璟只是淡淡地回绝。他对这女孩儿，确实是有几分上心，但还绝不到有什么瓜葛的地步。
许是理智得太久，感情渐渐淡薄了，女人，大多是主动送上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需要发泄，也就顺其自然。
但他绝对会说得很清楚，钱，他可以给，不算过分的要求，他也尽量记足，只有一点，绝对不要跟他谈什么感情。
“迟书记说的是。”男子记脸堆笑地应和着，心里却在琢磨着，这迟璟藏得太深了，钱，他不缺，也不沉迷女色，还生了一张天之骄子的脸，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找不到弱点，这才棘手。
子夜时分，这场应酬算是散了。诸如此类的应酬，一周也有四、五趟，迟璟感觉还好，谈不上喜欢也并不排斥。这圈子的规矩，人人心照不宣，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身处其中，即安之。
酒过三巡，迟璟安然地倚在车厢的后座，一手支起额头，目光落到窗外，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晚凉的风，吹得人格外清醒。
迟晚晚胡乱地卸了妆，换回平素的便服，匆忙地离开。
今天客人多付了小费，非叫她再唱一首，所以比往常晚了许多。她心里着急，再蹉跎些时辰，怕是天快亮了，母亲一向早起，被她撞破就麻烦了。
突然，一脚急刹，迟璟的身L倾出半个身子，他微蹙着眉，略带不悦地问道：“怎么了，老王。”
司机忙不迭地解释：“往常这个时侯都挺顺畅的，谁想今天，路中央突然窜出个女子，书记受惊了。”
迟璟探出半头，只见那女子跪坐在地上，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略微单薄的身形映入眼底，那身影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迟璟下车，信步踱到女子身前，倾身蹲下，一手勾起女孩儿的下巴：“迟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