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5章 花果山云雾茶


嘭!嘭!
红色的血液四溅而起,洒在这生锈的铁红色甲板上,除了溅上的几处深色愈浓外,其它的也并未有什么异样。
方才还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人,痛苦地窝在地上低哑嚎叫、打滚,身体颤的厉害,挣扎之际铁屑嵌入血肉里,便越发显得残忍血腥。
可惜,这里无人会因他的惨状侧目。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光走来,只在经过他身边时,稍稍停住了脚步。
越颉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若是在看一件死物,寒意凛然,不带任何情绪。
......
圣保罗是一个气候宜人的城市。
夏天多雨,冬天也不寒冷,一年四季都没有较大的气温变化。
这会已至太阳落山,群星璀璨的傍晚,外面的风景时时变换。
几缕调皮的阳光在窗台上跳跃着不愿离开,留恋地在蓝紫色的鸢尾花瓣上氤氲消攒,偷偷窥视着木榻上安静休息的美人,间或的,连那恼人的晚风也来凑热闹,吹动了屋外的金风铃木,可惜它的花季在来年的三月,而今倒是光秃秃的一片了。
与地上温柔缱绻不同的是,这座房子的底下修有一个诺大的地宫,看建筑的老化痕迹,大约已有百年之久。
地宫的中心有一方血池,东南西北四方位之上各镇有一方神像,依次而来分别是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
而其中,又以青龙为尊。
韶至位于高座,底下,托德压着一个白胖男子过来,稍一用力就将这人推趴在地上。
额头上破了个大口子,说话时,牙缝里滋滋地冒着血丝,怕不是牙床松动,又或者是那面门遭了重创。
韶老大饶命,韶老大饶命啊!
他没什么骨气的,被带过来后便直接跪地求饶,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地磕,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的。
只有真正生活在这里的人才能真切感受到韶家的影响力,百年大族,势力根深蒂固,掌权人更是一代比一代狠戾专横,同韶家作对之人,死大抵便是最好的归宿,而更多的确是那些被关压在地牢里,生不如死之人。
就连之前的教父也没有完全征服这片土地,韶家只不过是在韬光养晦,不愿生事,所以才暂且挂靠。
当真要说什么诚服称臣,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这人最不喜欢不听话的狗。韶至懒洋洋地挨着后座,眸子里含着邪肆的笑意,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高座扶手。
听话,听话,我是您最听话的狗,汪汪汪!
可无论那人如何谄媚阿谀,韶至愣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老大,饶命,饶命。
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着实难看。
他瞧着晦气,便连审问都懒得,直接挥了挥手。
西奥多立刻心领神会,单手将那人拎起,带下去。
老大,越老板在桑托斯港出货,我们需不需要阻止?托德与西奥多虽然都是韶至的心腹,但是两人分工却隐隐不同。
西奥多天生神力,打架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说话直,平时也不爱动脑子,韶至指哪打哪。
而托德身手略逊于西奥多,但是情报和谋划他全权负责。
不用。
可是道上都知道他是我们的供应商,现在他出货给别人。
托德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地区卖两户,难免容易挑起两家矛盾,而且外面的人会怎么说这事,也很难预测,倘若控制不好,可能还会影响韶家的名声。
他跟盛无昰那人合作不了。
黑色的衬衣紧紧贴合着身上的肌肉,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没有系上,说话时喉结隐隐滚动,那开合的红唇也容易让人失神。
韶至说这话时,满脸的笃定,甚至还有闲心从一旁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细烟叼在嘴里。
咔!
打火机上的小火苗摇摇曳曳地飘着蓝紫色的光芒。
最顶上那点橙红色,轻轻吞噬着烟丝。
呼。
一瞬间烟雾弥漫,他的五官,他的情绪,他的放纵与肆意都藏进了这一瞬间漫开的迷离里。
越颉是个生意人,干这种买卖,无非就是为钱。
老盛头什么都有,就是没钱,没脑子,不仅如此,还爱赊账。
就盛无昰那性子,说不得这会码头上都已经见了血。
派几个人搬几箱鞭炮去桑托斯港。
他嘴角勾着邪佞的弧度,眸子里满是恶劣,说完后又不忘补充一句:拿十万响的千子炮去,只要确定了盛无昰在那被收拾,就让人在那放半个小时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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