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0章 水仙茸勾茶


那一枚子弓单被被另一枚打歪,弹孔留在一侧居民楼的墙上,隐隐还有硝烟的味道。
阮羲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看来叶朝颜身边确实该多安排一些人来保护,这样子下去不行,太危险了。
程轩诃并没有完全昏厥,他震惊地看着阮羲和在五分钟之内放倒了这群人,并且快速卸了那大汉手里的木仓支。
看着昏厥在地上的程轩诃,她挑了下眉。
给周丛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过来一趟,把程轩诃送医院去。
天天这么着可不行,这都影响她正常生活了。
肆肆全网销毁我所有的资料信息,基本档案上加s级保密代码,任何窥探行踪的势力碰触即发木马病毒。
好。
阮羲和的资料之前就不好查,现在经过这么一搞,外界就是想碰都碰不了了。
至于公司内部泄露她消息的人,对方可能也不是有意的,无心说漏嘴的现象很普遍。
她现在基本不插手公司管理,全权交给奥利维亚去运作,叶朝颜专心做实验,其实也挺好的。
但是现在一茬又一茬的人把她当韭菜割,这就很烦躁了。
医院
程轩诃其实没太大事,只不过被打成那样确实遭了点罪。
阮羲和坐在他的床边,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杂志。
和和我买几号的机票044在翻看航班信息,马上就要放假了。
随便,你看着买吧,对了,先回沪市一趟,闻姐前两天先回去了,我过去和小妤她们先吃个饭。
好。
肆肆你说我七天能拿下他么。谈恋爱是不可能跟他谈的,就是玩。
应该可以,我看他坚持不了几天。
要不机票先别买,我带他回国,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无依无靠,他只能依赖我,这双眼睛真好看,哭起来应该也很好看。阮羲和懒洋洋地打量着床上的人。
无聊的生活里,就需要程轩诃这样的人,自发地为她送来快乐!
他是半个小时以后才醒的。
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的女人全然夺了注意力,她安安静静看书的侧脸,有种泼墨山水画的古典雅韵之美。
尽管她穿着现代的服饰,但是有那么一瞬间还是会给人一种莫名的时空错乱感。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姑娘,温婉又暴力
可是资料里没说她身手那么好啊。
不自在地蜷了一下手指,被女人救,一方面他自尊心有点裂开,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她打架的时候,面无表情开木仓的时候,都不同程度地惊艳艳到了自己!
难怪能年纪轻轻就创下朝和,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
程轩诃有些动摇,他真的要来骗她的感情吗,这样子的小姑娘应该一直骄傲的活着。
阮羲和见他醒了,亲手倒了杯茶拿过来递给他。
要我喂你么
程轩诃刚想说要,她就将水杯塞到了他手里。
你想自己喝好。
程轩诃:......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
你刚才一直在照顾我么他那会晕倒了,连自己怎么来的医院也不知道,提这话时,心里其实也有些期待和感动。
嗯。她的照顾就是护工干完了所有事,自己去付了几天的费用。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程轩诃怔愣地看着阮羲和的眼睛,那个时候她明明可以抛下自己一个人走,毕竟两人刚认识没几天,真谈不上什么交情。
她再次合上书本。
那一瞬间的眼神他无法形容,就好像在透过他看谁一样。
但是很快,这种莫名的感觉就消失了。
她轻轻摸上了他的黑色碎发,语气温柔里带着一丝丝怅然: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很喜欢你不带眼镜的样子吧。
指尖落在他眉眼上时,程轩诃不可抑制地心口跳动了一下。
习惯了她打击自己,忽然温柔这么一下,莫名叫人觉得受宠若惊。
阮羲和瞥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子,见好就收,没有继续。
需要我帮你通知家人来照顾你嘛
不用,我家人都不在这里。
嗯,那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学校了,晚点还有课。
那个,能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么我是说,毕竟今天这个事情,我也想感谢你。
可以。
阮羲和用早就准备好的小号加了他。
你网名叫阿赤赤程轩诃皱了一下眉,这个网名奇奇怪怪的。
对啊。她毫不犹豫地给他的那个备注成杜华年。
好像就是从医院这里开始,两人关系亲近了一些,她晚上叫了一大堆外卖过来,
他装作手抖的样子让她喂。
我可从来没喂过男人吃饭,你是第一个让我喂的人。阮羲和弯了一下唇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是嘛。程轩诃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一点点隐密的欢喜。
你看,无论男女,他们总想成为别人的特例。
她每一口都吹凉了才喂他,他东西沾到嘴边了,她还会用纸巾轻轻地为他擦拭,两人离得近时,他是真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睫毛很长,皮肤很好,唇不点而朱,长发飘飘,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蜜桃香味。
指腹压在他的唇角,纸巾勾动的每一处位置都能带起一道细密的电流。
眼看着他眼里的沉迷之色越来越重,阮羲和把握好尺度,退回来。
高高在上的人很难心动,但是,在底下仰望的那个人却很容易被撩拨,她的打击都起作用了。
一顿饭吃下来,他眼神都在她身上。
程轩诃现在的人设是作家、股票从业者,所以阮羲和就这两方面跟他聊天,大家都是做了准备来的,别说,聊的还挺投机。
这个男人确实肚子里有几口墨水,难怪敢玩的这么花,五花八门什么都会一点,无论阮羲和扯哪个话题他都能接上话。
八点半她离开医院回到学校。
医院
程轩诃正在和他的雇主打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你们安排的人呢
怎么会忽然变成了另一波打手,下手这么狠,今天要不是阮羲和,他可能真死在那里了。
哦,人没找齐,我后来忙,忘了这个事情了,你着急用么,没事明天我给你安排上。
程轩诃:......你怕不是来搞笑的
不用了。
她身手那么好,再来几个也不够她收拾的。
英雄救美这个梗他怕是玩不了。
这边不欢而散,挂了电话,他倒在病床上,看窗外的星星。
晚风吹进来,轻飘飘的,总觉得那股淡淡的蜜桃香味还在,他有些睡不着,就这么睁着眼看天花板发呆。
那份资料肯定不全,他对这个姑娘越来越好奇了,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
第二天他可以下床了,问过医生以后,阮羲和来接他出院。
她今天上了一天的课,本来挺枯燥的一天,但是每次一想到医院里还有个傻子等着攻略自己,阮羲和就又精神了。
不知道今天他会搞哪一出
程轩诃主要伤的都在身上,脸上就擦破了点皮,倒是不影响他的好看。
反而带点伤其实更有感觉,比前面两天野多了。
我不想坐车,我们走走吧。
好。
阮羲和并不会拒绝对方还算合理的要求,现在太阳也下山了,晚风吹着其实挺惬意的。
这两天麻烦你了,我的住院费还有医疗费转你号上了,你收一下。
没事,小钱。那伙人是来找她的,程轩诃也算遭了一场无妄之灾,这钱肯定得她出。
两人沉默了半晌继续往前走。
你是不是从小家庭条件好,没吃过苦呀。程轩诃手插在口袋里,轻轻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转头笑着看她。
这个笑把握的特别好,温和不羁之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微微的伤感。
我还好吧。阮羲和没有交底。
程轩诃却开始了他的表演:其实我从小家里就穷,我爸妈生了四个孩子,我是老大,家里条件差,我高中就辍学了出去打工,没想到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许久没能回家看看他们了。
和和他骗人,他爸是加州有名的花人富商,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他高中辍学是因为他被康大的兽医学专业提前招走了,在外漂泊那么多年是因为不想继承家业,在外四处躲他老爹的抓捕,我看他在外面乐不思蜀,可半点没有想回家的意思。
阮羲和觉得自己挺牛.逼的,都这样了,她都能忍住没笑出来。
还露出同情的眼神看向他:你好可怜,那你捡过垃圾嘛
程轩诃:......
捡过。
唉,你好惨,不像我,我从小家境富裕,一直到现在其实也没吃过什么苦,但是可能因为我爸妈太有钱了,老有些居心不良的男人到我身边来,想骗我谈恋爱,骗我爸妈的钱。不过算命的师傅说我22周岁这一年会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他名字里带诃这个字。
程轩诃:!!!
真的假的!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阮羲和:那你找到了么
没有啊,不过我觉得那算命的应该是骗人的。她不在意地轻笑了一声。
程轩诃咽了一下口水,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诶,小心!阮羲和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将人拽进怀里,旁边他站的那个地方快速过去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熊孩子!
咚!咚!咚!他抱着她,感受到了自己久违的心跳声和紧张感。
你没事吧阮羲和并没有给他回味的余地,这个拥抱可以说是一触即分。
没事,谢谢你。程轩诃的笑容逐渐趋于他本尊的性格。
阮羲和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压了一晚上的马路,两人各回各家。
第四天。
程轩诃抱着一捧矢车菊出现在阮羲和教室门口。
他好看的长相确实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打量。
阮羲和出来时,他笑着把花递过来。
哇,好漂亮!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矢车菊!她欣喜地接过花束,朝和生物里摆的都是这种花、绣球还有满天星。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冥冥之中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它吧。
阮羲和弯了弯唇:怎么突然来我教室门口等我了。
我,我。他有点脸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做梦老梦见你。
正常小姑娘现在应该说你做的什么梦呀,或者问梦到我什么呀,又或者你怎么会梦到我啊,总之应该是娇羞的。
阮羲和却盯着他很认真地来了一句:你应该是太累了,太累就会做梦,这几天多休息,过几天就好了。
程轩诃:......
两人一起往外走。
你为什么喜欢矢车菊啊
因为拿这玩意泡脚不心疼。
程轩诃:.......
你是不是很少吃路边摊啊想不想尝试一下
若她涉世未深,则带她看尽世间繁华,若她经历沧桑,则带她坐旋转木马。
看来程轩诃是想搞后者了。
阮羲和眉眼一弯:好呀。
这边其实没什么路边摊可吃,倒是国内比较多,还好有花人街,那些小吃之类其实还不错。
阮羲和今天开了车的,程轩诃上了她的车。
系安全带。
好。
她搭着方向盘侧头看他,这眼神太过,他微微有些不自在。
突然,阮羲和握住了他的手腕。
眼神里又是那种仿佛在透过他看什么的眼神。
我帮你系。
她倾身过来,一只手刚压在他大腿上时,程轩诃整个人就僵住了,差点叫出声来。
他有两处特别敏感,别人不能碰的,一处是腰一处是腿。
她一只手过去扯住了安全带,抬头时两人离得很近。
长长的睫毛尖好像能刮蹭到他的鼻尖。
女孩的呼吸里也带着淡淡的撩人香味。
他眼里漫上些水汽,眼尾也隐隐发红,这模样倒是怪招人怜惜的。
离那么近,他心跳好快,好重,连她都听见了呢!
阮羲和借着扣安全带的档口,手轻轻摸上了他的腰,才揉搓一下,他就受不了地抱住阮羲和,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酥酥麻麻,酸软无力:别揉,别揉,求你。
阮羲和恶劣地勾起嘴角:阿赫,我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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