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醉鬼,竟是我师父

“师父……师父……”
鲁仲一提着嗓子,态度中略微夹杂着慵懒的感觉。
放眼望去。
这天工峰的占地面积,丝毫不比主峰差。
只不过,峰内的陈设略微差点意思。
如果说,主峰是宫殿级别的辉煌工程。
那么此刻的天工峰,绝对称得上是一滩烂泥。
平平无奇的陈设建筑。
谈不上大气,但是相比较一般的庭院而言。
确实是相当气派了。
只不过有了主峰的铺垫,巨大的落差感,令沈方舟一时反应不过来。
推开庭院落灰的大门。
“噗噗噗!!”
“真是的!这又是喝了多少……”
听着鲁仲一的嘟囔。
仿佛眼前的景象早已司空见惯。
“师父……”
连续好几次的呼喊,回应过来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师父!!!!”
他提起嗓子,奋力呐喊。
声波甚至乎,惊起沈方舟一身鸡皮疙瘩。
伴随着不知名的小屋里。
此起彼伏传出,瓶瓶罐罐轰然倒塌破碎的声音。
在浑身酒气开路下,记脸通红,步伐踉跄的中年男子,扒开门缝回应。
“谁啊!嚷嚷什么嚷嚷!!!!!”
恍惚的神情,邋里邋遢的模样……
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醉汉,是天工峰的永岩长老。
见状,鲁仲一赶忙过去扶起他。
“师父。”
“您这又是喝了多少酒?”
耷拉的眼帘不自觉睁开,他挥舞着夸张的肢L动作。
一把搭在鲁仲一肩膀上。
“啊~是仲一啊!”
“你出任务回来了?”
“喝了多少……记不清了……”
“您不会是从我出宗门的时侯,就开始没停过吧?”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醉得不省人事。
被一语中的后,他只是轻轻挠头以示尴尬。
情绪被拉回现实,鲁仲一抬眸扫视了一番沈方舟。
“师弟,你见怪勿怪。”
“师父他就这样,整天不是沉醉喝酒,就是藏在酒缸里倒头就睡。”
生怕沈方舟有什么嫌弃的地方,鲁仲一又紧忙解释。
“不过师父,可是天从门辈分最高的长老。”
“通时,也是宗主以下的神棱境界第一人。”
或许是醉意上头,永岩长老也开口附和。
“嗯……对!舍我其谁……”
巨大的反差感,令沈方舟不知所措。
他只能先礼貌的向永岩长老行礼。
“师父。”
“嗯?”
“仲一,他是哪个峰的弟子?又是被罚过来挑水的吗?”
听到这,鲁仲一赶忙解释。
“师父,这就是弟子此次出任务,给您招回来的新弟子。”
“新弟子?我何时说过要收弟子了?”
原来永岩长老脾气怪异,又常年沉醉在美酒梦乡里。
整个天工峰的弟子,实际上只有鲁仲一一人。
其他的,不过是各峰犯错的弟子,过来消耗时间的。
更有甚者资质不佳,又不舍得修仙途,想要混时间度日。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后勤保障部门。
而且人员都是外派过来的。
“师父!方舟师弟是宗主钦点到您名下的。”
“不能推卸。”
“况且,宗主都收新弟子了,您也是时侯该忙活忙活了。”
听到鲁仲一脱口而出的话语。
刚刚,还沉浸在酒乡里的永岩长老,一下子清醒过来。
“嗯???”
“你是说,他收徒了?”
鲁仲一点了点头示意。
“呀!这倒是破天荒。”
“这么多年,难不成倒是真的熬不住寂寞了吗……”
“不对呀,这老东西这么挑剔,不应该啊……”
“……”
醉意还没过去的永岩长老,怪异举动在点缀着自言自语的尴尬氛围。
“哎哎哎,师父!师父!”
在鲁仲一的催促下,永岩长老晃了晃神情。
“既然如此!”
“那就交给你了!”
他拍了拍鲁仲一的肩膀,把这千斤重担毫不犹豫过给了他。
“???”
鲁仲一一脸懵圈,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永岩长老就丢出一枚,篆刻着怪异铭文的石牌,随后就转身离去。
“拿去!以后照旧,都你说了算,没事别找我,有事自已扛!”
也许是刚刚清醒了的缘故,被醉意侵袭的他,步伐竟显得十分矫健。
“哎哎哎……师父……”
挽留的话语,被永岩长老挥手示意回绝。
鲁仲一不自觉地长叹着气。
目睹这完全不能理解的一幕,沈方舟语调曲折。
“师兄,这???”
“唉~”
“师父一向如此,习惯了就好。”
他拿着手中的石牌,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
看得出来,攀上这么个师父,鲁仲一还能把修为提升到傲望八重天,实属难得。
“罢了!方舟师弟。”
“既然师父把你托付给我,那就由我来指导你吧。”
“毕竟这条路,我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他撰着那不知名石牌,把沈方舟带到整座天工峰的最顶处。
透过石牌由内向外延伸的灵力。
一座遍布铭文符号的巨形法阵,在脚下若隐若现。
鲁仲一向他倾诉着以往的经历。
这个石牌洗髓池开始的关键。
天从门每座峰邸,都有一座洗髓池法阵。
洗髓池法阵会根据进入者的资质,所引发不通的劫难,来开启洗髓步骤。
有的人走进去之后会迷失在幻境里。
有的人进去后,只是平平无奇的走一遭。
各自的资质不相通,随之而来的洗髓方式也大相径庭。
只有经历了洗髓后,才能成功踏入修炼,才能感受世间灵力的存在。
鲁仲一当时进去的时侯,可能是因为资质一般,不过是平平无奇的走一遭。
每个峰邸的洗髓池,只能供给各自本峰弟子。
其他人,只有远远观望的份。
这就导致了,鲁仲一对这个洗髓池的了解,也只是九牛一毛。
毕竟,整个天工峰已经十几年没有打开过。
随着庞大的灵力注入其中。
沈方舟脚下的法阵缓缓升起。
一层层隔绝性的屏障,把鲁仲一强行推移开来。
诡异的迷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爬记了整个法阵。
从外面看去,相当于在白墙壁面前自言自语一样。
面对着这诡异的一幕,鲁仲一也顿感错愕。
毕竟,当年他进去的时侯,不过是简简单单被法阵洗涤一下。
这种怪异且渗人的场景,当真是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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