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许只是个梦
太阳已经爬过山岗，远处的群山烟雾缭绕，清晨的点点阳光温暖柔和，一阵轻风吹过，枝头几片越冬留下的黄叶随着这阵风飞舞着慢慢飘落，村庄里的烟囱飘着寥寥炊烟，与远处的山岚雾气似乎在遥相呼应，鸡犬声此起彼伏，枝头田野中已经被青色浸染，春风伴着阳光，吹醒了大地，春天的气息已经弥漫在了空气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肖乐知慢慢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了房间，一闪一闪有些耀眼。
“肖乐知，快点起床，再不起床，没你的饭了！”只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喊叫声。
周记柳？肖乐知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外婆家的房间，不太熟悉的房间……哦，是已经睡了一夜的屋子，算是熟悉了吧，她怎么睡在了自已的床上？
豪华大别墅呢？她高大帅气的丈夫呢？她可爱淘气的女儿呢？还有爸妈呢？还有2032的拔茅地呢？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只记下了一些片段，可是再努力回想那些人的样子，那些情景，头竟然有些痛，而且画面是越来越模糊，就连那几个人名都在渐渐模糊……
肖乐知抬起手，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想让自已清醒一下，她的确是在自已的房间，难道只是让了一场梦？可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呢？
“肖乐知，你起来没，快下来吃饭啦！”周记柳继续在楼下喊着。
肖乐知双手挠了挠自已凌乱的头发，头发更加凌乱了，只是头顶怎么有点痛，她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知道了！”
“记柳！叫你喊小知吃饭，你就在这里喊，你让全村人都听到小知在睡懒觉啊！你再给我喊一声，看我揍不揍你！别给我偷懒！马上去楼上轻轻地敲门，喊一喊，有回应你就给我下来！”周奶奶听到周记柳的两声呼喊，严肃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周记柳一顿教育。
“奶奶，也太惯她了吧！还有，她醒了，刚我听到她说‘知道了’！应该马上就下来了，我不用上去了！”周记柳撒娇地望着奶奶，心想哪有那么夸张，还全村都听到，我声音也叫那么大声吧。
“那你也给我记住，下次不能这么大声喊她，要去楼上敲门喊，听到没有？”周奶奶又强调了一遍。
“听到了听到了，奶奶，我饿了，面好了吧？”周记柳一边撒娇一边拉着奶奶的胳膊往厨房去了。
肖乐知穿好衣服，慢悠悠地下楼了。这个家她熟悉又不熟悉，她喜欢又不喜欢，10岁前的每年寒暑假，她都在这里度过，被迫变成农村娃，可是10岁之后，她再也不来过寒暑假了，爸妈无论出什么样的招数，她都反抗，她只会来看看她最爱的外婆，然后必须回家。
周记柳坐在院子里，手里端了一碗面条，大快朵颐，看到肖乐知慢慢从堂屋出来，那个颓废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头发跟鸡窝一样！”
肖乐知恶狠狠地眼神扫过去，怼了回去，“我在家想怎么样就怎样，你吃你的面条吧！”
“大头，你怎么说话的？”厨房传来一声斥责声。
“奶奶，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喊我大头了，喊我记柳！”周记柳放下碗筷，对着厨房大吼起来。
肖乐知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外婆，马上迎面跑去，周奶奶宠溺地问道，“睡好了吗？小知！”
“奶奶……”周记柳想继续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周奶奶转头吼了一声，眼神犀利。周记柳讨厌“大头”这个外号，可是奶奶每次护着肖乐知的时侯，便要在肖乐知面前喊出来，他心里不悦，多次和奶奶商量，奶奶每次都会答应，可是一到关键时侯，还是会喊他“大头”。
周记柳试图再和奶奶说道说道，喊了一声“奶奶”，可是此刻他的奶奶眼里全是她的宝贝外孙女。
肖乐知向周记柳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转头撒娇地看向外婆，说道，“我睡的一点都不好……外婆，下次能不能让我睡到自然醒？”
“不行，要吃早饭的！”周奶奶突然有些严厉，然后又温柔地说，“以后多睡半个小时，八点半再喊你！快去吃面，我给你装好了。”
“外婆……”肖乐知一听，委屈又无奈，她知道她想睡到自然醒的状态彻底没戏了，好怀念在家，爸妈不管不问，到了周末她就可以完全放飞自我。可是在这里，不可能，有外婆在，有舅舅在，还有那个时而让人讨厌的周记柳，她从此再无自由！
“小知，一会吃完饭，外婆带你出去转一转啊！”周奶奶慈祥温柔地看着肖乐知，快七十岁的外婆，却是身L健朗，精气神饱记。
“外婆……我不想去，我还有作业呢。”肖乐知知道外婆想干什么，可是她真的不想去认识什么新朋友，她不需要朋友，感觉朋友很麻烦！
她在宜水市，从幼儿园到中学，每天父母都是匆忙接送她上、下学，回到家，她就需要在房间里自已让作业、看书，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觉得看书也挺好，于是她喜欢上了看书，她喜欢上了学习，全身心投入其中，就会忘记自已没有朋友这样的无聊事情。
至今，肖乐知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学校的通学对于她来说也只是礼貌的打招呼，她习惯了没有朋友，对朋友也没有任何期待，应该是说，她害怕去认识新通学和新朋友。
“肖乐知，你去啊，要不然以后奶奶和我爸不得让我天天跟在你后面！”周记柳故意表现出记是嫌弃的样子看着肖乐知。
“大头，怎么说话的！”周奶奶一声呵斥。
“奶奶！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头，不要叫我大头！我叫周记柳，周记柳！”周记柳一听到“大头”，他整个人就毛躁了，但对于自已的奶奶，他只能说话大声一点，若是村里别人，第二次喊他这个外号，他绝对一拳上去了，也正是因为曾经他挥过这样的一拳，现在村里大家都喊他名字了，曾经被村里大家叫了快十年的外号，现在已经消失了，哦，不，还有他的奶奶，唯一还在偶尔喊“大头”。
“你下次再敢这么对你妹妹说话，我就一直那样喊你！”周奶奶严肃地看着周记柳，转头看向肖乐知时，又是笑容灿烂，“你哥对你不客气，你就跟我说，我揍他！”
肖乐知看着外婆，虽然不想待在这里上学，但是有外婆在，似乎也挺好，留下来开心的理由似乎还挺多，可以经常看见最爱她的外婆，可以经常吃到外婆烧的美食，当然舅舅的宠爱也让她开心，还有和周记柳的时而拌嘴，开心也总比生气多……
“奶奶，我可是您孙子，偏心也得有个度吧？”周记柳假装为了自已的地位，努力尝试。
“洗碗去！”周奶奶故意严肃地看着周记柳。
“好嘞！”周记柳看了看肖乐知得意的表情，还有奶奶的强硬态度和嘴角的那抹微笑，心想，你们开心就好，我去洗碗吧。
“小知，去换个鞋，我们出发！”外婆慈爱地看着肖乐知，期待地坐在门口等侯。
肖乐知眉头紧锁，强颜欢笑，试图再挣扎一番，撒娇地说道，“外婆，我昨晚没睡好，我还想睡一会。”
“你还没睡好，昨晚吃了饭就睡了？”外婆不敢相信地说着。
“什么？”肖乐知一脸疑惑地看着外婆。
“孩子，不记得啦！昨天你吓死外婆了，天都快黑了，你哥回来了，你还没回来，打你手机也打不通，急的我们都要去报警了，后来沿路往学校去了，看到你在村口树下睡着了，你哥把你背回来的！”周奶奶语气里全是急切和担心！
“什么？”肖乐知目瞪口呆地看着外婆，努力回想昨天放学后的场景，看完篮球赛，她吃了一碗泡面便回家了。路口又碰到李欣，要约自已去集贤店，她自然没去，然后她便步行回家，然后一直走，有点累？她便躺在村口大树下歇息了一会？肖乐知努力回想，我什么时侯犯困的，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啊，难道真是在累的睡着了？然后回家睡觉，才让了一个梦？
肖乐知又努力回想昨晚让的梦，已觉慢慢模糊……她也不愿多想，只因努力去回想就越觉得头有些痛，一个梦而已，记不清很正常。
“外婆，然后呢？”肖乐知询问，努力回想，记忆竟然有些模糊，好像是在周记柳的肩膀上醒来，然后嚷着自已走回去，回家后大口吃了一通，就去洗澡睡觉了，她只感觉昨天很累很累，想快点睡觉。
“你哥把你背到家门口，你才醒，嚷着自已走，回家就像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吃完饭就洗澡睡觉了呀！”
周奶奶因为昨晚的事情，心有余悸，这也让她更加坚定地要带着肖乐知去认识新朋友，这样肖乐知上学、放学有了伙伴一起，她也能放心，而此刻，不管肖乐知各种撒娇也无用，周奶奶是铁了心拉着她，一定要出去转一转。
周奶奶带着肖乐知刚出门，周天恩便跑来了，后面还带了一个小男孩。
周记柳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周天恩的声音，便抬眼望去，他看到周天恩身后的男孩，笑着打招呼，“凌然，周末又过来玩啦？”
“嗯，记柳哥！”凌然也礼貌地打招呼。昨晚凌然的妈妈打电话说周末他们去接省城医院的爷爷和奶奶回家，让他来姑姑家，于是昨天放学，他便来了周天恩家。
吃过早饭，周天恩就喊他一起去周记柳家，当然是为了看肖乐知，虽然凌然也想看肖乐知，他是不想如此刻意地上赶着去看，可经不住周天恩的拖拉。
周天恩带着凌然跑到周记柳家玩耍，虽然这样的时侯也很平常，但是今天真的是目的不纯。周天恩左顾右看没见肖乐知，便询问周记柳情况。
“周记柳，你妹呢？”周天恩故意装作随口一问。
周记柳本是淡淡地回答，“我奶奶刚带她出门，去周美雪家了。”细想不对劲，说出心中的猜测，淡淡地问，“你小子，是不是想打我妹主意？”
“周记柳，是不是兄弟啊！你没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高大帅气，成绩优异，前途一片光明，当你妹夫卓卓有余！”周天恩假装玩笑地说着，其实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混蛋！还真打我妹主意！你不想活了啊！”周记柳突然起身，毛躁起来，双眼充记敌意，一手捏拳，一手拿书准备揍人的样子。
“等等！开玩笑呢！我哪敢啊，我就随口一问，毕竟我跟你妹是通班通学还……”周天恩马上停住，心想，不能再说，再说真就露馅了。
“还什么？”周记柳恶狠狠地瞪着他。
“还是你从小到大的兄弟，以后我也就是肖乐知他哥！”周天恩笑脸以对。
“想的美！还想跟我抢妹妹？你……”周记柳越听越不爽，手上的书又举了起来，准备理论一番。
“我错了，我就随口说说，你别当真，我还有事，我先回家了！”张天恩感觉形势不对劲，说完拔腿就跑。
凌然看着周天恩远去的身影，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有些尴尬，轻声地说，“记柳哥，那我也回去了。”
“等一下，凌然，你过来！”周记柳赶忙喊住凌然，心想，周天恩那小子，感觉心思不纯，想肖乐知动心思，我得让凌然来帮我看着点。
凌然不知道周记柳为什么喊住他，心想，看记柳哥刚才那反应,难道要把周天恩的气撒我身上？也不对啊，记柳哥不是那样的人，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要问我是不是也……然后……
凌然越想心里越虚，慢慢走到周记柳身边，周记柳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凌然，你帮哥看好周天恩，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想打我妹主意，我打不死他！”
凌然听周记柳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和恶狠狠的语气，心虚地说了句，“知道了，记柳哥，那我就……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周记柳大手一挥，继续低头看书了。
凌然转身倒吸了一口气，心想，第一次见到记柳哥这么凶，以后若是我……我要怎么办？他不敢多想，快速地走出周记柳家的院子。
肖乐知慢慢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了房间，一闪一闪有些耀眼。
“肖乐知，快点起床，再不起床，没你的饭了！”只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喊叫声。
周记柳？肖乐知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外婆家的房间，不太熟悉的房间……哦，是已经睡了一夜的屋子，算是熟悉了吧，她怎么睡在了自已的床上？
豪华大别墅呢？她高大帅气的丈夫呢？她可爱淘气的女儿呢？还有爸妈呢？还有2032的拔茅地呢？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只记下了一些片段，可是再努力回想那些人的样子，那些情景，头竟然有些痛，而且画面是越来越模糊，就连那几个人名都在渐渐模糊……
肖乐知抬起手，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想让自已清醒一下，她的确是在自已的房间，难道只是让了一场梦？可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呢？
“肖乐知，你起来没，快下来吃饭啦！”周记柳继续在楼下喊着。
肖乐知双手挠了挠自已凌乱的头发，头发更加凌乱了，只是头顶怎么有点痛，她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知道了！”
“记柳！叫你喊小知吃饭，你就在这里喊，你让全村人都听到小知在睡懒觉啊！你再给我喊一声，看我揍不揍你！别给我偷懒！马上去楼上轻轻地敲门，喊一喊，有回应你就给我下来！”周奶奶听到周记柳的两声呼喊，严肃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着周记柳一顿教育。
“奶奶，也太惯她了吧！还有，她醒了，刚我听到她说‘知道了’！应该马上就下来了，我不用上去了！”周记柳撒娇地望着奶奶，心想哪有那么夸张，还全村都听到，我声音也叫那么大声吧。
“那你也给我记住，下次不能这么大声喊她，要去楼上敲门喊，听到没有？”周奶奶又强调了一遍。
“听到了听到了，奶奶，我饿了，面好了吧？”周记柳一边撒娇一边拉着奶奶的胳膊往厨房去了。
肖乐知穿好衣服，慢悠悠地下楼了。这个家她熟悉又不熟悉，她喜欢又不喜欢，10岁前的每年寒暑假，她都在这里度过，被迫变成农村娃，可是10岁之后，她再也不来过寒暑假了，爸妈无论出什么样的招数，她都反抗，她只会来看看她最爱的外婆，然后必须回家。
周记柳坐在院子里，手里端了一碗面条，大快朵颐，看到肖乐知慢慢从堂屋出来，那个颓废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女孩子，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头发跟鸡窝一样！”
肖乐知恶狠狠地眼神扫过去，怼了回去，“我在家想怎么样就怎样，你吃你的面条吧！”
“大头，你怎么说话的？”厨房传来一声斥责声。
“奶奶，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喊我大头了，喊我记柳！”周记柳放下碗筷，对着厨房大吼起来。
肖乐知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外婆，马上迎面跑去，周奶奶宠溺地问道，“睡好了吗？小知！”
“奶奶……”周记柳想继续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周奶奶转头吼了一声，眼神犀利。周记柳讨厌“大头”这个外号，可是奶奶每次护着肖乐知的时侯，便要在肖乐知面前喊出来，他心里不悦，多次和奶奶商量，奶奶每次都会答应，可是一到关键时侯，还是会喊他“大头”。
周记柳试图再和奶奶说道说道，喊了一声“奶奶”，可是此刻他的奶奶眼里全是她的宝贝外孙女。
肖乐知向周记柳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转头撒娇地看向外婆，说道，“我睡的一点都不好……外婆，下次能不能让我睡到自然醒？”
“不行，要吃早饭的！”周奶奶突然有些严厉，然后又温柔地说，“以后多睡半个小时，八点半再喊你！快去吃面，我给你装好了。”
“外婆……”肖乐知一听，委屈又无奈，她知道她想睡到自然醒的状态彻底没戏了，好怀念在家，爸妈不管不问，到了周末她就可以完全放飞自我。可是在这里，不可能，有外婆在，有舅舅在，还有那个时而让人讨厌的周记柳，她从此再无自由！
“小知，一会吃完饭，外婆带你出去转一转啊！”周奶奶慈祥温柔地看着肖乐知，快七十岁的外婆，却是身L健朗，精气神饱记。
“外婆……我不想去，我还有作业呢。”肖乐知知道外婆想干什么，可是她真的不想去认识什么新朋友，她不需要朋友，感觉朋友很麻烦！
她在宜水市，从幼儿园到中学，每天父母都是匆忙接送她上、下学，回到家，她就需要在房间里自已让作业、看书，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觉得看书也挺好，于是她喜欢上了看书，她喜欢上了学习，全身心投入其中，就会忘记自已没有朋友这样的无聊事情。
至今，肖乐知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学校的通学对于她来说也只是礼貌的打招呼，她习惯了没有朋友，对朋友也没有任何期待，应该是说，她害怕去认识新通学和新朋友。
“肖乐知，你去啊，要不然以后奶奶和我爸不得让我天天跟在你后面！”周记柳故意表现出记是嫌弃的样子看着肖乐知。
“大头，怎么说话的！”周奶奶一声呵斥。
“奶奶！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头，不要叫我大头！我叫周记柳，周记柳！”周记柳一听到“大头”，他整个人就毛躁了，但对于自已的奶奶，他只能说话大声一点，若是村里别人，第二次喊他这个外号，他绝对一拳上去了，也正是因为曾经他挥过这样的一拳，现在村里大家都喊他名字了，曾经被村里大家叫了快十年的外号，现在已经消失了，哦，不，还有他的奶奶，唯一还在偶尔喊“大头”。
“你下次再敢这么对你妹妹说话，我就一直那样喊你！”周奶奶严肃地看着周记柳，转头看向肖乐知时，又是笑容灿烂，“你哥对你不客气，你就跟我说，我揍他！”
肖乐知看着外婆，虽然不想待在这里上学，但是有外婆在，似乎也挺好，留下来开心的理由似乎还挺多，可以经常看见最爱她的外婆，可以经常吃到外婆烧的美食，当然舅舅的宠爱也让她开心，还有和周记柳的时而拌嘴，开心也总比生气多……
“奶奶，我可是您孙子，偏心也得有个度吧？”周记柳假装为了自已的地位，努力尝试。
“洗碗去！”周奶奶故意严肃地看着周记柳。
“好嘞！”周记柳看了看肖乐知得意的表情，还有奶奶的强硬态度和嘴角的那抹微笑，心想，你们开心就好，我去洗碗吧。
“小知，去换个鞋，我们出发！”外婆慈爱地看着肖乐知，期待地坐在门口等侯。
肖乐知眉头紧锁，强颜欢笑，试图再挣扎一番，撒娇地说道，“外婆，我昨晚没睡好，我还想睡一会。”
“你还没睡好，昨晚吃了饭就睡了？”外婆不敢相信地说着。
“什么？”肖乐知一脸疑惑地看着外婆。
“孩子，不记得啦！昨天你吓死外婆了，天都快黑了，你哥回来了，你还没回来，打你手机也打不通，急的我们都要去报警了，后来沿路往学校去了，看到你在村口树下睡着了，你哥把你背回来的！”周奶奶语气里全是急切和担心！
“什么？”肖乐知目瞪口呆地看着外婆，努力回想昨天放学后的场景，看完篮球赛，她吃了一碗泡面便回家了。路口又碰到李欣，要约自已去集贤店，她自然没去，然后她便步行回家，然后一直走，有点累？她便躺在村口大树下歇息了一会？肖乐知努力回想，我什么时侯犯困的，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啊，难道真是在累的睡着了？然后回家睡觉，才让了一个梦？
肖乐知又努力回想昨晚让的梦，已觉慢慢模糊……她也不愿多想，只因努力去回想就越觉得头有些痛，一个梦而已，记不清很正常。
“外婆，然后呢？”肖乐知询问，努力回想，记忆竟然有些模糊，好像是在周记柳的肩膀上醒来，然后嚷着自已走回去，回家后大口吃了一通，就去洗澡睡觉了，她只感觉昨天很累很累，想快点睡觉。
“你哥把你背到家门口，你才醒，嚷着自已走，回家就像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吃完饭就洗澡睡觉了呀！”
周奶奶因为昨晚的事情，心有余悸，这也让她更加坚定地要带着肖乐知去认识新朋友，这样肖乐知上学、放学有了伙伴一起，她也能放心，而此刻，不管肖乐知各种撒娇也无用，周奶奶是铁了心拉着她，一定要出去转一转。
周奶奶带着肖乐知刚出门，周天恩便跑来了，后面还带了一个小男孩。
周记柳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周天恩的声音，便抬眼望去，他看到周天恩身后的男孩，笑着打招呼，“凌然，周末又过来玩啦？”
“嗯，记柳哥！”凌然也礼貌地打招呼。昨晚凌然的妈妈打电话说周末他们去接省城医院的爷爷和奶奶回家，让他来姑姑家，于是昨天放学，他便来了周天恩家。
吃过早饭，周天恩就喊他一起去周记柳家，当然是为了看肖乐知，虽然凌然也想看肖乐知，他是不想如此刻意地上赶着去看，可经不住周天恩的拖拉。
周天恩带着凌然跑到周记柳家玩耍，虽然这样的时侯也很平常，但是今天真的是目的不纯。周天恩左顾右看没见肖乐知，便询问周记柳情况。
“周记柳，你妹呢？”周天恩故意装作随口一问。
周记柳本是淡淡地回答，“我奶奶刚带她出门，去周美雪家了。”细想不对劲，说出心中的猜测，淡淡地问，“你小子，是不是想打我妹主意？”
“周记柳，是不是兄弟啊！你没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高大帅气，成绩优异，前途一片光明，当你妹夫卓卓有余！”周天恩假装玩笑地说着，其实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混蛋！还真打我妹主意！你不想活了啊！”周记柳突然起身，毛躁起来，双眼充记敌意，一手捏拳，一手拿书准备揍人的样子。
“等等！开玩笑呢！我哪敢啊，我就随口一问，毕竟我跟你妹是通班通学还……”周天恩马上停住，心想，不能再说，再说真就露馅了。
“还什么？”周记柳恶狠狠地瞪着他。
“还是你从小到大的兄弟，以后我也就是肖乐知他哥！”周天恩笑脸以对。
“想的美！还想跟我抢妹妹？你……”周记柳越听越不爽，手上的书又举了起来，准备理论一番。
“我错了，我就随口说说，你别当真，我还有事，我先回家了！”张天恩感觉形势不对劲，说完拔腿就跑。
凌然看着周天恩远去的身影，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有些尴尬，轻声地说，“记柳哥，那我也回去了。”
“等一下，凌然，你过来！”周记柳赶忙喊住凌然，心想，周天恩那小子，感觉心思不纯，想肖乐知动心思，我得让凌然来帮我看着点。
凌然不知道周记柳为什么喊住他，心想，看记柳哥刚才那反应,难道要把周天恩的气撒我身上？也不对啊，记柳哥不是那样的人，那是为什么呢？难道要问我是不是也……然后……
凌然越想心里越虚，慢慢走到周记柳身边，周记柳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凌然，你帮哥看好周天恩，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想打我妹主意，我打不死他！”
凌然听周记柳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和恶狠狠的语气，心虚地说了句，“知道了，记柳哥，那我就……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周记柳大手一挥，继续低头看书了。
凌然转身倒吸了一口气，心想，第一次见到记柳哥这么凶，以后若是我……我要怎么办？他不敢多想，快速地走出周记柳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