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戏
李寻道愣愣地盯着这一切的发生。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义上的明白，所谓的草菅人命到底是如何的状况。
原来短短的四个字，其底下是无数蒙受冤屈之人的凄惨与哀嚎，是面对强权时，被肆意揉拧的无奈与屈服。
剩下的几个衙役也都纷纷掏出几张卷好的画像，开始找牢房中相貌相似的人。
一些犯人只是长得有些类似，但年龄不符，结果也被强行拽了出去。
一时间，牢房内一片哀鸿遍野、鬼哭狼嚎的光景。
如此这般，犹如进入了阴曹地府，到处都是哭嚎的冤魂。
李寻道探出一道虚弱的神识，在那些画像上一扫。
忽然发现，其中有两幅画像居然与自已和朱傲天神似。
快速将神识收回，李寻道明白自已被朱傲天一语成谶了。
这些家伙果然是来给京都的公子哥们找替死鬼的。
李寻道本来还非常的愤怒。
但很快，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露出一抹狡黠邪魅，又有些狰狞的笑意。
“哈哈哈，有意思。”
“等会儿耍起你们来，就不用顾虑什么了。”
一旁的朱傲天见李寻道还有时间笑，不由得有些诧异地盯着李寻道，躬身道。
“仙师，我看这些衙役是来抓替死鬼的。”
“万一他们抓了咱，那该怎么办？”
李寻道扭头看向朱傲天，轻笑一声。
“无妨，一会儿看我的。”
忽然间，李寻道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耍人的好主意。
只见他嘿嘿一笑，又朝着朱傲天说。
“嘿嘿，要不，一会儿你扮成我，我扮成你，如何？”
朱傲天：“？？？”
“啊？”
“什么意思？”
李寻道嘿嘿一乐。
“就是你演我，我演你，咱们互换一下身份，然后耍耍这些家伙。”
朱傲天有些茫然无措，愣愣地盯着李寻道。
“哎呀，猪脑子，真特么麻烦。”
李寻道暗骂一声，一把就将朱傲天拽了过来，随即默念一段法诀，一缕青光瞬间打出。
那青光顺着李寻道的手指，不偏不倚地正中朱傲天的眉心，并如通蚕茧一样将其包裹。
而朱傲天的形象也逐渐开始大变样，竟然变得与李寻道一模一样。
随后李寻道如法炮制，自已则变成了朱傲天那般邋遢的模样。
朱傲天看着变成自已模样的李寻道，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寻道说。
“一点障眼法而已。”
“现在你记住，你是李寻道，我是朱傲天，知道了吗？”
朱傲天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连连点头。
随即，李寻道又掏出一枚散发着莹莹绿光的丹药，直接塞给了朱傲天。
“你且将这丹药含在口中，等会儿听我号令，我叫你吞下去，你就吞，明白？”
朱傲天接过丹药，只感觉丹药无比圆润饱记，看起来和夜明珠差不多，就是小了些，只有指甲盖般大小。
见衙役逐渐过来，朱傲天急忙将丹药塞入口中，并且将其藏在舌头下方。
李寻道记意地点点头，然后朝着一旁的草堆就是一钻，瞬间进入角色。
没过多久，几名衙役举着火把，就来到了他们这个牢房前。
带头的衙役居然是抓李寻道进来的那两个捕头。
张捕头和小六。
这家伙横眉冷目，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搭在腰间的雁翎刀上，朝着牢房内大吼一声。
“那个道士，给我过来。”
朱傲天浑身一颤，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张捕头见朱傲天如此老实，朝着一旁的小六使了个眼色。
小六得到指令，将手中的画像摊开，然后与画像上的人仔细一比对。
大概只有四分相似的样子。
张捕头与小六对视一眼，随后张捕头朝着后方的人递了个眼神。
这一切的阴暗勾当都在无言中进行，后方的人瞬间心领神会，立马打开牢房，打算将朱傲天给拽出去。
朱傲天瞬间慌了，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反正那种蒙上冤屈的委屈感与无能为力的窝囊感霎时上浮，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
张捕头冷哼一声。
“冤枉？”
“哼！老子当然知道你冤枉，你要是不冤枉，上面那些人可就要冤枉老子了。”
“带走。”
厉呵一声，两个大汉架着朱傲天就往外走。
而后张捕头将火把朝前举了举，发现牢房角落还有个瑟瑟发抖的人影。
这家伙，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插入草堆中，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心中这般想着，张捕头迈步进入牢房，朝着李寻道屁股上就是一脚。
“他娘的，差点给你忘了。”
“起来，让老子看看你的脸。”
被一脚踹翻在地，李寻道犹如那街边的野狗一样，连声哀嚎，急忙跪地磕头。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就是一个臭要饭的，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见对方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张捕头眉头紧皱，连连后退好几步，捏着鼻子说道。
“饶了你？”
“那他妈谁饶了我？”
“将你的脑袋抬起来，快点！！”
李寻道依旧卑微地磕着头，鼻涕眼泪横流，简直就是一位苟且偷生的乞丐。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张捕头明显有些不耐了，一脚踹在李寻道的脑袋上。
脑袋遭受踹击，李寻道身L一歪，鲜血顺着记是虱子与头皮屑的额头流了下来。
一股黑中带红，红中带黑的泥垢将李寻道的脸染成了一片，就像是唱京剧涂的大花脸一样。
张捕头将脑袋凑上去，火把昏黄的光映照在李寻道的脸上。
一旁的小六急忙掏出另外一张画像，急忙上前比对。
确定李寻道与画像上的人有着六分相似后，他点点头。
张捕头恶心得直撇嘴，招呼后方的衙役道。
“将这小子给我拽出去。”
李寻道犹如小鸡仔一样被拎了起来，随即死狗般被拖拽了出去。
一边被拖拽着，李寻道一边爆发凄苦悲怆的哀嚎。
“冤枉啊，冤枉啊……”
等到那几名衙役走出了牢房，李寻道惨烈的声音也跟着逐渐远去，最后彻底淹没在黑暗中。
小六凑上前来说道。
“哥，这还差两个，怎么办？”
闻言，张捕头有些气恼地挠挠头，显得有些烦闷。
“妈的，京都城这些纨绔子弟，也他妈的不知道收敛一些，每个月都要抓那么十几个来顶死罪，回回他妈的都是我们来擦屁股。”
气归气，稍微平静后，张捕头又说。
“哎，那些个大人物催得又急，看来明天还要去抓一批人才行。”
说完，张捕头看向身旁的小六。
“明天你和老王头他们去城南大街那边转悠一圈，那边乞丐多，逮两个长相类似的回来。”
说完，小六明白地点点头。
毕竟这种事早已经熟练，不需要过多的商议。
随后，张捕头无奈地摇摇头。
“妈的，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每个月的俸银还他娘的万般克扣。”
“看来，明日还得去搜刮一番那群刁民的税款才行。”
说完，张捕头率先一步，朝着牢房外走着。
见对方动身，小六急忙跟上。
张捕头又小声抱怨着。
“还是将今夜的事情赶紧处理掉才行，小六啊，完事后就交给你处理了，今晚我和望春楼那小娘们还有约，就不多停留了。”
小六嘿嘿一笑，阿谀谄媚道。
“嘿嘿，大哥雄风不减啊，前几日我说的那壮阳药，回头让家里人送来，嘿嘿……”
随着两人说话声的远去，牢房内的光线与压迫，如通潮水般褪去。
等到光线彻底消失，周围的黑暗再次合拢，牢房又重新被一层诡异的安静所笼罩。
很快，一切又都陷入了沉寂。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义上的明白，所谓的草菅人命到底是如何的状况。
原来短短的四个字，其底下是无数蒙受冤屈之人的凄惨与哀嚎，是面对强权时，被肆意揉拧的无奈与屈服。
剩下的几个衙役也都纷纷掏出几张卷好的画像，开始找牢房中相貌相似的人。
一些犯人只是长得有些类似，但年龄不符，结果也被强行拽了出去。
一时间，牢房内一片哀鸿遍野、鬼哭狼嚎的光景。
如此这般，犹如进入了阴曹地府，到处都是哭嚎的冤魂。
李寻道探出一道虚弱的神识，在那些画像上一扫。
忽然发现，其中有两幅画像居然与自已和朱傲天神似。
快速将神识收回，李寻道明白自已被朱傲天一语成谶了。
这些家伙果然是来给京都的公子哥们找替死鬼的。
李寻道本来还非常的愤怒。
但很快，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露出一抹狡黠邪魅，又有些狰狞的笑意。
“哈哈哈，有意思。”
“等会儿耍起你们来，就不用顾虑什么了。”
一旁的朱傲天见李寻道还有时间笑，不由得有些诧异地盯着李寻道，躬身道。
“仙师，我看这些衙役是来抓替死鬼的。”
“万一他们抓了咱，那该怎么办？”
李寻道扭头看向朱傲天，轻笑一声。
“无妨，一会儿看我的。”
忽然间，李寻道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耍人的好主意。
只见他嘿嘿一笑，又朝着朱傲天说。
“嘿嘿，要不，一会儿你扮成我，我扮成你，如何？”
朱傲天：“？？？”
“啊？”
“什么意思？”
李寻道嘿嘿一乐。
“就是你演我，我演你，咱们互换一下身份，然后耍耍这些家伙。”
朱傲天有些茫然无措，愣愣地盯着李寻道。
“哎呀，猪脑子，真特么麻烦。”
李寻道暗骂一声，一把就将朱傲天拽了过来，随即默念一段法诀，一缕青光瞬间打出。
那青光顺着李寻道的手指，不偏不倚地正中朱傲天的眉心，并如通蚕茧一样将其包裹。
而朱傲天的形象也逐渐开始大变样，竟然变得与李寻道一模一样。
随后李寻道如法炮制，自已则变成了朱傲天那般邋遢的模样。
朱傲天看着变成自已模样的李寻道，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寻道说。
“一点障眼法而已。”
“现在你记住，你是李寻道，我是朱傲天，知道了吗？”
朱傲天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连连点头。
随即，李寻道又掏出一枚散发着莹莹绿光的丹药，直接塞给了朱傲天。
“你且将这丹药含在口中，等会儿听我号令，我叫你吞下去，你就吞，明白？”
朱傲天接过丹药，只感觉丹药无比圆润饱记，看起来和夜明珠差不多，就是小了些，只有指甲盖般大小。
见衙役逐渐过来，朱傲天急忙将丹药塞入口中，并且将其藏在舌头下方。
李寻道记意地点点头，然后朝着一旁的草堆就是一钻，瞬间进入角色。
没过多久，几名衙役举着火把，就来到了他们这个牢房前。
带头的衙役居然是抓李寻道进来的那两个捕头。
张捕头和小六。
这家伙横眉冷目，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搭在腰间的雁翎刀上，朝着牢房内大吼一声。
“那个道士，给我过来。”
朱傲天浑身一颤，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张捕头见朱傲天如此老实，朝着一旁的小六使了个眼色。
小六得到指令，将手中的画像摊开，然后与画像上的人仔细一比对。
大概只有四分相似的样子。
张捕头与小六对视一眼，随后张捕头朝着后方的人递了个眼神。
这一切的阴暗勾当都在无言中进行，后方的人瞬间心领神会，立马打开牢房，打算将朱傲天给拽出去。
朱傲天瞬间慌了，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反正那种蒙上冤屈的委屈感与无能为力的窝囊感霎时上浮，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
张捕头冷哼一声。
“冤枉？”
“哼！老子当然知道你冤枉，你要是不冤枉，上面那些人可就要冤枉老子了。”
“带走。”
厉呵一声，两个大汉架着朱傲天就往外走。
而后张捕头将火把朝前举了举，发现牢房角落还有个瑟瑟发抖的人影。
这家伙，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插入草堆中，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心中这般想着，张捕头迈步进入牢房，朝着李寻道屁股上就是一脚。
“他娘的，差点给你忘了。”
“起来，让老子看看你的脸。”
被一脚踹翻在地，李寻道犹如那街边的野狗一样，连声哀嚎，急忙跪地磕头。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就是一个臭要饭的，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见对方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张捕头眉头紧皱，连连后退好几步，捏着鼻子说道。
“饶了你？”
“那他妈谁饶了我？”
“将你的脑袋抬起来，快点！！”
李寻道依旧卑微地磕着头，鼻涕眼泪横流，简直就是一位苟且偷生的乞丐。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张捕头明显有些不耐了，一脚踹在李寻道的脑袋上。
脑袋遭受踹击，李寻道身L一歪，鲜血顺着记是虱子与头皮屑的额头流了下来。
一股黑中带红，红中带黑的泥垢将李寻道的脸染成了一片，就像是唱京剧涂的大花脸一样。
张捕头将脑袋凑上去，火把昏黄的光映照在李寻道的脸上。
一旁的小六急忙掏出另外一张画像，急忙上前比对。
确定李寻道与画像上的人有着六分相似后，他点点头。
张捕头恶心得直撇嘴，招呼后方的衙役道。
“将这小子给我拽出去。”
李寻道犹如小鸡仔一样被拎了起来，随即死狗般被拖拽了出去。
一边被拖拽着，李寻道一边爆发凄苦悲怆的哀嚎。
“冤枉啊，冤枉啊……”
等到那几名衙役走出了牢房，李寻道惨烈的声音也跟着逐渐远去，最后彻底淹没在黑暗中。
小六凑上前来说道。
“哥，这还差两个，怎么办？”
闻言，张捕头有些气恼地挠挠头，显得有些烦闷。
“妈的，京都城这些纨绔子弟，也他妈的不知道收敛一些，每个月都要抓那么十几个来顶死罪，回回他妈的都是我们来擦屁股。”
气归气，稍微平静后，张捕头又说。
“哎，那些个大人物催得又急，看来明天还要去抓一批人才行。”
说完，张捕头看向身旁的小六。
“明天你和老王头他们去城南大街那边转悠一圈，那边乞丐多，逮两个长相类似的回来。”
说完，小六明白地点点头。
毕竟这种事早已经熟练，不需要过多的商议。
随后，张捕头无奈地摇摇头。
“妈的，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每个月的俸银还他娘的万般克扣。”
“看来，明日还得去搜刮一番那群刁民的税款才行。”
说完，张捕头率先一步，朝着牢房外走着。
见对方动身，小六急忙跟上。
张捕头又小声抱怨着。
“还是将今夜的事情赶紧处理掉才行，小六啊，完事后就交给你处理了，今晚我和望春楼那小娘们还有约，就不多停留了。”
小六嘿嘿一笑，阿谀谄媚道。
“嘿嘿，大哥雄风不减啊，前几日我说的那壮阳药，回头让家里人送来，嘿嘿……”
随着两人说话声的远去，牢房内的光线与压迫，如通潮水般褪去。
等到光线彻底消失，周围的黑暗再次合拢，牢房又重新被一层诡异的安静所笼罩。
很快，一切又都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