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都不会再嫁给你

她不需要再经历一遍那些让她每一根痛觉神经都无比煎熬的耻辱悲痛的回忆!
林妤汐怔怔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花瓶碎片,口中恍惚的喃喃:“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娶我。”
江澈看向林妤汐。
看她弯腰从地上捡了什么,然后直起身子,直直的凝望着他。
“你说什么?”
江澈冷嗤一声,冰冷倨傲的英俊面容满是不屑!
“林妤汐,你再说一遍!”
他低沉的音调,冷酷的威严着。
林妤汐清晰地记得,自己上一世是怎样被他恐吓的瑟瑟发抖,整个人都被吓呆了,根本无力反驳,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今场面的混乱。
现在,
她已经懒得解释。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
“凭什么!”
林妤汐嘶吼着喊叫出声,举起手中紧攥着的花瓶碎片,滴出鲜血的拳头猝然划向脖颈上的动脉。
“江澈!你放心!这辈子,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脖颈间瞬间喷出血雾。
林妤汐踉跄着后退两步,扶着脖子癫狂的看向惊愕中的江澈!
或许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江澈迈开长腿,三两步的跨过来,要对她进行急救。
“林妤汐,你他妈疯了吗!”
林妤汐挣扎着推开他闪躲。
直到被他牢牢摁在怀里,用什么布料摁住了喷涌的动脉。
林妤汐不甘的死死凝望着他!
“都忘了,全都忘了……江澈,凭什么,凭什么……”
她喉咙发出的音调已经干哑不清,发出咯咯的恐怖声音,仍在宣泄着她的怨气。
林妤汐将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仿佛就是那地狱恶鬼里窜出来的索命冤魂。
“江澈,你会不会难过……我们死了,你会有一点点难过吗……”
随着血液的疯狂涌出,林妤汐清晰地感知到身体温度的下降,意识也很快变得迷离。
在她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只看到江澈怒吼着喊救护车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
再一次意识苏醒时,林妤汐甚至都不愿意睁开眼睛!
入鼻的消毒水味,清晰地刺激着她敏感的鼻腔。
什么仪器的滴滴声在耳边响起。
以及脖颈上令人无法忽视的痛感。
伤口火烧火燎的难耐。
林妤汐不愿意睁开眼睛去看、去证实。
直到,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汐汐!呜呜呜呜,汐汐,你怎么了呜呜呜!”
许妍长相可爱,声音也甜美,难过哭泣的时候,呜呜咽咽的像个孩子一样无措。
直到她死前,林妤汐都无法相信,这样天真可爱又胆小怯懦的女孩会在急救室里那么坚定的告诉医生,她要救她的孩子,她要她的孩子活着。
林妤汐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看她。
那张圆润漂亮充满天真活泼的可爱脸蛋!
许妍一张白净的小脸,哭得粉扑扑的,趴在林妤汐的床头,悲痛欲绝着哀嚎:“汐汐,你不能死,汐汐,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林妤汐捧着她的脸,眼泪流的比她还要凶。
许妍慌里慌张的擦干眼泪,满眼关切,“小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去割自己的脖子呀!”
一想起林妤汐脖颈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许妍又要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她一边抹着眼泪打着哭嗝,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幸好割的不深,小汐,你吓死我了!”
林妤汐蹙起眉头,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让许妍拿过来镜子看了一下伤口。
那个花瓶碎片割的伤口确实不深,甚至都没有缝几针。
当时还是大意了,下手不够狠。
林妤汐懊悔的想着。
看着许妍还在抱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
林妤汐狠狠闭了闭眼,拍了拍许妍的脑袋,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林妤汐只能无奈地生出这个念头。
上一世导致悲惨结局的起始原因,还是她和江澈之间的纠葛。
只要躲开江澈,她会护着许妍,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林家的人,不会放过她。
想到此处,林妤汐摇了摇许妍,紧张说道:“妍妍,去帮我买紧急避孕药,悄悄的,去外面的药房买,记住多买两盒。”
许妍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听话照做。
等药买回来,林妤汐狠狠吞下了两颗,并把一盒药塞在许妍怀里。
“吃了!”
许妍呆了一下,啊了一声,满面羞红的支支吾吾。
“小汐,你,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
林妤汐锁紧眉头。
许妍暗恋的那个男人是他们大四的学长,是个跟朋友打赌一晚上时间能把许妍带走的渣男!
以至于后面许妍怀孕后,与那渣男又有许多感情纠葛。
林妤汐再也不想让许妍带着孩子那样悲惨的死去!
许妍拿着药正手足慌乱,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许妍的妈妈打来电话。
“妍妍,小汐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大事?要不要我和你爸现在过去?”
许妈妈焦急的声音,是恨不得要直接飞奔过来了!
林妤汐感动的眼眶一酸,对许妍摇了摇头。
许妍立马会意,赶紧跟妈妈说道:“妈咪,没事啦,我在这陪着就好,你给小汐做点好吃的就好啦,让爸爸也不要担心!”
“好好好,妍妍,你跟小汐说,想吃什么都行,妈咪都会做的。”
林妤汐和许妍打小相识,许妈妈早就把林妤汐当做另一个女儿疼爱。
而与之对应的是……
豪华的单人病房房门被人大力打开。
林妤汐的父亲林国栋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林妤汐!你到底怎么回事?这点事都办不好!”林国栋脸色发黑的怒道。
林妤汐的母亲舒雅,跟在林国栋身后也颇有微词的模样,一脸指责的看向女儿。
“汐汐,你明知道咱们林家现在什么状况,你怎么还这么闹?你惹了江先生以后,咱们林家还怎么活!”
林妤汐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
看着这对作秀的父母,他们一丁点都没有看到自己脖颈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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