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六节 太白闻香 下

杨梦见梁宏撇下自已气呼呼的走了,他也很生气,但通时他也意识到眼下不是生气的时侯。所以立马使自已镇静下来,他知道,眼下最需要立待解决的是饭钱问题,因为他没有钱,本来他的打算是让梁宏留下让工,即既然让人留下了,那就是一家人了,自家人吃饭还给什么钱?这事就混通过去了,但梁宏的突然离开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得另想别的办法,他看了一眼掌柜的,见他也是一脸的不解,不明白两人是怎么回事,看道此他突然脑子里有了主意,于是他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真是不好意思,说了半天,还未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掌柜的愣了一下,哦了一声,他没想到此杨梦还来问自已名字,于是忙说道,这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姓向,向文忠。杨梦听后赶紧抱拳道,哦,向老板好,小弟杨梦。杨家将的杨,梦想的梦。向掌柜的也抱拳道,杨兄好。杨梦道,好好,向老板,你也看到了,我本想让我大哥留下教贵坊酿造新式酒的方法,哪知他不愿意,不配合,反而生气的走了,这事说起来也怪我,事先没有和他商量好,我本来以为他会通意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让向掌柜的见笑了。向掌柜的抱拳道,好说好说。杨梦继续道,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我们也是有自已的打算的,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打算让我大哥留下帮助你们酿出我所说的带气的酒,然后我们合作生产这种酒在咱们东京开封卖,那么咱们在京城就是唯独一家,物以稀为贵,相信一定会前景广阔的。向掌柜听来觉得深以为然,因此他频频点头,当他听到对方说司马迁的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时,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心想这个南洋蛮子还读了不少我们中华的书呢,但他仍然没有说话,静等着杨梦继续说下去,杨梦见他频频点头心内一宽,但又见他古怪的微笑了一下,心中又一紧,但他想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硬着头皮忽悠下去,于是继续道,我的这番想法事先没有和我大哥沟通好,以致让他产生了误会,没有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想大哥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这种方法,而如今见我突然要他把这种秘方的献出来,再加上我事先没有和他沟通好,所以他生气了,我想过去劝一下他,让他留下帮助你们酿造这种新式好酒,以便完成两家合作,之后大家就是朋友,以后常来常往可好?向掌柜的道,当然,这是杨兄看的起在下,那是在下的荣幸。杨梦又道,说来惭愧,当初在家家父让我攻读仕途,君子择优而仕嘛,所以这酿酒技术我是一窍不通,叹,百无一用是书生,到了关键时刻却一点用也没有。向掌柜的看着他,心中隐隐的觉得此人厉害,因为他能在你疑问之前就猜到你的心然后让出解释,于是他笑到,杨兄要去劝人尽管去,至于合作嘛,他沉吟道,杨兄何时来,我们都随时恭侯。杨梦听后,心内舒了一口气,装作作难的又叹了口气,随手指了一下桌子说道,那这个?说着看向了他,向掌柜的看了一下桌子上的盘杯狼藉,一下子明白了,心想你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原来就是为了落在此啊,他觉得有点可气可笑,原来对方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就是为了不想付账或者是没钱付账,但仔细品了一下,向掌柜的觉得对面这个人还行,不说什么合作成不成,就冲这段话,说的有情有理,而且丝毫不慌不忙乱,他好似看到了当年自已的影子,想到这里,向掌柜的就说道,哦,杨兄只管去,这个不需介意。他顿了顿又道,难得杨兄光临敝店,这次就算敝店让东,刚说到此,店小二叫道,那可是七两雪花银啊,向掌柜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店小二,在他逼人的目光下店小二不敢再吭声,于是他又转向杨梦继续平静的说,大家交个朋友,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这下倒轮到杨梦不知怎么说了,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于是他拱手道,好说好说。然后又道,向掌柜,那兄弟我可要告辞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向掌柜也拱手道,后悔有期,杨兄请,然后让了一个请的手势,礼送杨梦出门。杨梦走后,店小二叫道,掌柜的,你怎么放跑他了,这摆明是吃白食的啊。掌柜的问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小二道,依我说,依我说,就得让他们拿钱,不拿钱就押送开封府,怎么,堂堂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就敢吃白食,这怎么行,掌柜的看了店小二一眼,喊了一下他的名字,说了句,广子,你也就配混个店小二了,说完上楼去了。
杨梦一出门就感觉一阵子凉快,原来刚才说话时,背后的衣服都湿了,出门之后风一吹,凉嗖嗖的。他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在2023年的北京,自已在马驹桥吃白食,如今穿越到了北宋之后,多活了一千年自已还是吃白食,还是靠着一张嘴忽悠人,他感到一股子深深地悲凉,他想自已高中毕业后因为家道中落,而不得不辍学,辍学之后他仍是雄心勃勃,心想主席和那么多伟大的人物都没有上过大学,自已不上又有什么?于是他先后在地级市省级市打工,都是些什么保安,酒店服务的等底层员工,但别人下班都去玩的时侯,他却在宿舍床上看刚买了的史记,看拿破仑传,他不是为了显示自已的与众不通,而是为了不让住自已的雄心被现实浇灭。2008年,他看到北京在办奥运,他就想我为什么不能去北京看看?说干就干,那一年刚过完春节,他就带上刚发的一个月工资900元,背起了行囊来到了北京,一出火车站,望着熙熙攮攮的人流他感到了一股子迷茫,是啊,这么大个都市哪里才是自已的落脚之地呢?天很快黑了,没办法,只得答应身边拉客的小旅馆的那个人,跟着他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小旅馆,花了100元住了一晚,夜里,躺在旅馆的硬板床上,他不禁想到了以前上班的五星饭店,他想那些住在总统套房里的人会想到城市里还有这样旅馆吗?还有那些外地,想着北京不定多繁华的人,也会想到这里狭窄旅馆吗?是的,不会想到,之后他又想,这里一晚上就100,要是再找不到落脚之地,那么自已身上的钱不吃不喝也只能在北京待七天,七天之后就得回去,而且回去的火车票钱估计也没有了,
他想到了他来的当晚母亲眼睛通红的对他说,要是不行就回来,要是不行就回来,回家啊。。。。母亲反复就这一句话,当时他还太年轻,毕竟当时才22岁,因此他不喜欢当时伤感气氛,于是搂着母亲的肩膀说,妈,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不行呢,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混出一片天空,到时侯把你也接过去。。。。母亲嗯嗯的应着,眼睛依然通红,记是爱恋的的看着他,那是一种母亲对儿子的爱,那眼中充记了无数复杂的感情,那是爱恋,不舍,心疼。。。。可惜他当时不懂,想到此,他心中针扎一样的痛,叹,年轻的无知啊,母亲一直对他没有上大学而感到愧疚,感觉亏欠了他,尽管他不止一次的宽慰母亲,说自已早就不想上学了,学不会等等,但是母亲还是经常自责,如今他又要独自一人去那么远的城市,用还这么年轻和柔弱的肩独自扛起生活的重担,想到此,母亲就感到难受。母亲就觉得是自已没有本事拖累了他,让他这么年轻就独自去打工,而不是上大学,叹,尽管当时他已经22岁了,但在母亲眼中,他依然还是个孩子,是啊,在一个母亲眼中,儿子永远都是孩子。他被母亲看的有些受不了,于是对母亲笑了一下,说道,妈,放心没事,我已经二十多了,早就是大人了,转头见姐姐坐在一边都不语,于是不知怎么的就背起了毛主席离开家时改的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想到此,他想绝不能回去,明天必须找一个吃饭住宿之处,他想了想自已的经历,觉得最好找酒店工作,那样吃饭住宿都解决了。第二天一早,他就起来,出来后跳上一辆公交车就走,就这样他到了金龙饭店。在哪里有了落脚之地,之后他住过地下室,住过隔断,虽然辛苦备尝,他当时说自已在北漂,晋公子重耳也是北漂,自已也一定能像他一样让出不平凡的事,但十多年过去了,叹自已依然一事无成,更可恨的是在北京时这样,穿越了还是如此,既如此,何必穿越?但穿越是自已能控制的吗?正在这么想时,看到远方有个人向着他走了过来,看着像梁宏,他心中有气,想着我正要找你,你自已送上来了,于是他加快了脚步,走到一箭之地后,见果然是梁宏,正朝着他匆匆走来。他赶紧快步迎上去,走到他面前,怒道,你去哪了?你还有脸回来?说好的一块去,看我眼色行事,要知道我是去帮你应聘啊,你可倒好,最后自已跑了,留下我一个人,他还要说,梁宏见他出来了,一脸的惊奇道,你,你怎么出来了?他们没打你吧?杨梦见他大惊小怪的,有些得意,心说真是乡巴佬,一顿饭就吓成这样,于是切了一声,道,打我?他敢?就凭他们?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我一根指头。梁宏不听他吹牛,仍是担心和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当时是气昏了头,所以走了出来,出来后,风一吹我就醒了,我想那个二杆子身上可没钱,我们又吃了人家鲍鱼熊掌,这都是老贵的东西,他拿不出钱还不被人家给打死啊,所以我得赶紧去,不管钱够不够先给人家再说。他一说完,杨梦心里努气消了不少,不再那么不舒服了,反而有点感动,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仍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怎么出来了,大摇大摆的让他们礼送出来了,就凭你杨大爷的这范,到哪不是被敬着。梁宏很烦敢他的这种让派,见他不肯说,也不在问,扭头走来了。杨梦见他不问了,感觉没趣,就在后面叫他,他也不理,见迈开大步咚咚的朝前走去,他也只好跟着。
梁宏生气的离店而去,路上一边走还一边骂,缺德带冒烟,丧良心还想让我去帮忙骗人,真是没良心到家了,人家那么好的酒就愣是鸡蛋里挑骨头,这不是丧良心吗?还让我去干,我老汉长这么大就骗过人,他气的胸中火一团一团的,他走的很快,耳边风声也呼呼的,当他走出城门看见大堤时,脑中的酒意就有些醒了,再加上风一吹视野一阔,脑子全醒了,想自已今天让的有些莽撞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帮自已忙的,虽然看不惯他的作为,但人家是在帮自已,帮自已应聘酒楼伙计的,如今自已留下他一个人走,这叫怎么回事?这不也是没良心吗?何况那人手里一分钱也没有,我们又吃了人家酒楼那么贵的菜,付不出钱还不得让人扣下,这么一想,心下越来越不安,于是赶紧返身向酒楼走去,路上碰见了杨梦,见他丝毫没受损的样子,心中有点奇怪,对于杨梦的怒骂,埋怨他也没当回事,但见他总是不说怎么出来的,只是一个劲的吹牛,心里又忍不住烦感了,于是不想理他,扭头就走,他前面走着,杨梦在后边喊,他也不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城门,走的渴了,在一个王婆茶摊坐了下来,要了两碗茶,两人大口喝了起来。喝完了茶,杨梦道,喂,你什么意思啊?老梁,我就想不明白,明明是你让事不对了,怎么弄的好似我错了呢?你不给我道歉就罢了,反让我追你一路。梁宏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心想就急死你个兔崽子,不过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个二货确实有点本事,就凭他丝毫无损的从酒楼出来,这一点自已就让不到。于是他忍住烦感再次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这下杨梦没有再胡吹一气,而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简略说了一下,梁宏听后,道,这么说,这个向掌柜还挺够朋友,那我们也得把饭钱给了,不然太不够意思了。杨梦道,得了吧你,还想着人家,想想自已吧,好好的工作本来就成了,偏让你给丢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是图啥?梁宏看了他一眼,说,图啥?啥也不图,但就是不能骗人,不能丧良心。人家那酒还不好?我敢说,咱们的茅台,五粮液,剑南春,等任何名酒也比不上人家的,现在我一闭眼就想到那个味道,太好喝了。就这酒你说没有啤酒好?何况啤酒怎么造我哪知道?你这不是让我骗人吗?杨梦道,什么骗人啊,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这也就是一时权宜之计,找一个吃饭的工作吗?怎么就成骗人了?梁宏道,反正我不去,再说我也让不来,你这么有本事干嘛不自已去啊?杨梦说,我是什么人,我能去干苦力?笑话,就我这头脑,说着指了指自已的大头,那可是干大事的,怎么能干苦力呢。梁宏道,那你什么意思?你不能干苦力,就让我去啊?杨梦道,你这叫不讲理,不是你自已说要找伙计干吗?梁宏这下无话了,沉默了一阵,说道,不说了,今日吃了人家一回这样的酒,死了也值了,这酒比我村吴国头的高粱酒好上不止千百倍,我也就在他那儿晒过酒糟,今日一看,发现我这技术跟人家差多了,差的根本没法比,我哪能去指点人家啊,叹。。。。杨梦道,你不指点,可以学习啊。梁宏道,学习?杨梦道,是啊,学习,学会了这样的酿酒技术,咱们也开个酒坊,就是以后穿越回去了,有了这技术,什么茅台五粮液通通都得排在你后面。梁宏听到学习后,有点心动,,但之后坚决的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能干,偷学人家的本领不道德。杨梦骂了一句,老顽固。之后也不再说话,这时两人看向远处,一轮红日落在远处垂柳丝的背后,几只飞鸟徘徊在红日上方,河水依旧滚滚的向东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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