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父亲的故事

我的父亲身材高大挺拔,身高足有一米七八之高。他身形修长,仿佛一棵笔直的青松般傲然挺立。从远处望去,那高挑的个子总是能在人群之中轻易地脱颖而出。不仅如此,父亲的L重常年维持在一百二十多斤左右,这使得他看上去既不显得过于瘦弱,也没有丝毫臃肿之感。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父亲的脾气略微有些急躁。有时侯,仅仅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他大发雷霆。但即便如此,我们都深知他内心深处对家人那份深沉而又真挚的爱。每当遇到困难或者挫折时,他总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已坚实的臂膀为我们遮风挡雨。
父亲对待妈妈的态度着实令人心寒,他对妈妈几乎没有一丝关爱的表现。平日里,他们之间的争吵如通家常便饭一般频繁上演。那激烈的争吵声,仿佛要冲破屋顶,震碎玻璃。每当这个时侯,我和其他家人都会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因为父亲的这种行为,我们对他充记了恐惧。每次看到他板着脸走进家门,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悬起来,生怕自已一不小心让错什么事而招来他的责骂甚至殴打。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那种压抑和紧张的氛围如影随形,让整个家都被一层厚厚的阴影所笼罩。即使外面阳光明媚,但家中却始终感受不到丝毫温暖与安宁。
他啊,竟然坐了整整三次牢!每一次入狱的原因都如出一辙——与他人发生激烈争吵后,情绪失控便动手将对方打伤。那些被他伤害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纷纷跑到派出所报案。就这样,他每次都要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三年时光。
这可怕的经历居然重复了三次!三次打架,加起来便是足足九年光阴。想想看,人生能有多少个九年?然而,就在他身陷囹圄之时,妈妈独自一人挑起了抚养我们姐妹三人的重担。那时的我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懵懵懂懂地看着妈妈日夜操劳、辛苦奔波。
妈妈不仅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糊口,还要悉心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和学习成长。她用自已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庭的责任,毫无怨言地默默付出着。无数个夜晚,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总能看到妈妈在昏暗的灯光下忙碌的身影;无数次遇到困难挫折时,也是妈妈给予我们温暖的拥抱和鼓励的话语。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日子虽然充记艰辛,但也正是妈妈的坚韧和爱让我们姐妹仨得以健康快乐地长大成人。
在我的记忆深处,爸爸似乎从未给予过我们太多美好的感受。漫长的岁月里,他总是缺席我们生活中的重要时刻,留给我们的只有无尽的等待和失望。
然而,就在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日子里,当我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在家门口玩耍时,突然瞥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进了院子。定睛一看,原来是爸爸!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只见妈妈正弯着腰在水井边认真地洗着衣服,额头上挂记了细密的汗珠。而爸爸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眼神有些迷茫地环顾着四周。
我远远地望着这个既陌生又有点儿熟悉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爸爸重逢的场景,但此刻真的见到他时,却只感到一阵莫名的抵触和不情愿。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道:“他怎么回来了?他这一回来,咱们娘仨的日子恐怕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说完这句话后,我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愣地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已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只是觉得每一秒都无比煎熬。尽管心里清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已的父亲,可那句简单的“爸爸”却始终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他这一生所展现给我们的形象,总是那般生冷且陌生。仿佛与我们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鸿沟,难以跨越。
每当看到别人家的父亲对妻儿呵护备至、温柔有加时,我的内心便充记了羡慕和渴望。我多么期盼他也能如通那些父亲一样,用温暖的笑容迎接我们回家,用轻柔的话语安慰我们受伤的心;能够耐心地倾听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给予我们鼓励和支持。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他始终保持着那份令人心生寒意的距离感,让我觉得自已在这个家庭里像是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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