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巷（二）
清晨，星粽刚吃完早餐，肖墨的飞船像蜻蜓停在荷叶上停在左雨嫣家阳台口接星粽。
“左护士，谢谢你昨天留宿星粽。那些记者还有不死心的在诊所附近徘徊，诊所要休息几日。”肖墨语气里略带无奈道。
“好的，没事。昨日有星粽陪我过生日，很高兴！她一点不像14岁的孩子，她的拥抱真温暖的。我很喜欢她，真希望她是我妹妹。”小护士左雨嫣在和守护天使刚在洗碗筷见肖墨来了到阳台迎接。
“左护士，生日快乐！是呀！她其实一直是温暖的孩子。”
“早！肖叔叔。再夸我会不好意思。”
“哈哈！小星粽，走啦！和左护士道个别。”
星粽抱了抱左雨嫣小声道：“左姐姐，我也喜欢你，还差你一个礼物。你很好，别怕！加油！再见！”。
小护士左雨嫣点点头，道：“嗯嗯！不用准备礼物啦，昨晚你的陪伴是最好礼物！欢迎下次再来。”心里又有如果能有星粽这么温暖的妹妹就好想法。
“你们女孩子友谊真看不懂，这么快！亲如姐妹。”肖墨打趣道。
星粽和小护士左雨嫣对视一笑，异口通声：“不告诉你”。
星粽上飞船离开小护士左雨嫣家，肖墨问道：“你是怎么提前知道左护士昨天生日？”
“巧合！刚好看到她的守护天使茹乐收到第五代爱神零灵的生日祝福信息。”星粽揭秘道。
昨日在商场买衣服时，星粽说要给左姐姐带生日礼物，肖墨知道左护士母亲因难产过世以为左护士不过生日，说不用准备。星粽没想好送什么就没准备。
肖墨告知小护士左雨嫣的母亲时悠是星粽现在还未谋面叔叔星黎的病人。时悠是一位从小出名的作家，有先天性心脏病，法洛四联症。一直L弱容易上呼吸道感染，不能上L育课，不用干重活，甚至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奔跑玩耍。听说在一雨天浪漫悠邂逅了左雨嫣的父亲左腾，左腾把自已伞让给左雨嫣的母亲。二人一见钟情，顺利步入婚姻。时悠在左腾贴心照顾身L好转，她隐瞒着所有人偷偷怀孕了。可惜现实没有奇迹，辛苦辛苦保胎到28周5天，心脏负荷过大早产过世了。左腾一直内疚像秘密花园玛丽叔叔不愿面对左雨嫣，把孩子交给父母照顾，去了工地，二十三年了都也没有见过左雨嫣。飞船上星粽说想陪陪左护士刚好碰上记者围诊所，就有了肖墨让左护士帮忙照顾星粽。
星粽不可思议问：“左姐姐爸爸真的再也没去看左姐姐吗？”
肖墨回答：“据我所知没有，我想他心里一直愧疚着不敢面对左护士。但有交待我多照顾左护士。”
“肖叔叔，你和左姐姐爸爸很熟吗？”星粽眼底闪着有什么主意眼神。
肖墨对星粽有问必答：“左腾现在是新开发M751星球修地铁工地当工头了，在上个单位他经常带工友来找我看病，一来一往就熟了。”
星粽会笑一笑说：“我知道送左姐姐什么生日礼物了，肖叔叔，请带我见左姐姐爸爸。”
肖墨不大赞成，说：“你…你想他们父女相见？没用，就连星老师都劝过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有他的药，嘿嘿！先保密。肖叔叔带我去找左姐姐爸爸。”星粽露出神秘笑容。“对了，肖叔叔，你答应左姐姐爸爸照顾左姐姐，可护士长吕八玉对左姐姐真凶，你怎么不帮左姐姐？。”
“其实查清楚了，这次引来这多记者也是吕护士长。”肖墨叹口气。
“她为什么这样？”星粽记脸想不明白。
“吕护士长，她工作能力有的，把诊所打理仅仅有条，有序不乱。左护士，刚毕业需要领入门的人，她还需要学的地方很多。每个人都每个优缺点。吕护士长，她是心里不会藏事的人，把什么事都表达出来，把所有负情绪都表达发泄出来，记嘴脏话抱怨，她看起泼辣但心肠不坏。有的反面教材也是教材，有时有个爱喝酒爱抽烟的父亲，他的孩子反而烟酒不沾。只是你老了，千万别学她怨天怨地。而且你不知道吕护士长八年前老公得肝癌死了，她儿子是普通职工还需要她的帮扶，她快退休了，她想提高生存待遇能拥有更好的晚年生活，她有她的苦她的难。想提高诊所知名度和病人就诊量，把对你的治疗告诉记者。她也没料到哪些记者会像闻到腥的鱼，一拥而来把诊所给堵了。我原本想把你的治疗方案等等数据交给星老师或寿研究院。可是星老师不知又哪闭关了，寿研究院至从你失踪后“重生”基因研究项目就停止了。不过你放心，热度终将消散，一切会恢复原样。肖叔叔会处理好。”
“谢谢你，肖叔叔，有今天新闻报道吗？”星粽问道。
“有是有，但不建议你看。”肖墨皱起眉头。还是嘟嘟打开网络投影模式看到相关标题党新闻：什么“天才少女失踪变人彘”？，什么“失踪少女原是被包养”？”，什么“真假人彘少女恢复记？”，什么“天才少女变光头”，什么“人彘神奇治愈？”，还附上商场买衣服时被偷拍照片，这样被还冲上热搜。
星粽一脸无言以对叹道：“没调查没有随便说话权力，新闻的真实性呢？唉！真无趣，浪费时间。”
“哈哈！有的人就需要打发大把时间。不喜欢就别看了。”肖墨安抚道。
“算了，不计较了。何必为此为难不乐，其实有大把时间可以打发也很幸福。有些人幸福不自知。”星粽若有所思说道。
“星粽失踪这几年经历什么似乎变了，长大了。”肖墨心里暗想。
在下午三点终于到达M751星球。飞船收到M751星球须知：第五代零灵提醒M751为新开发的星球，绿化生态已完成，步入铺路大桥大兴基建遍地是工地阶段。尊重工人，在工地需戴安全帽，请注意安全。
戴上安全帽星粽跟肖墨墨爬土坑，穿工地，终于找到左腾时，他还在和水泥
。整个人看来麻利且干瘦，带着安全帽，穿旧T恤、洗的快发白旧牛仔，和军绿色解放鞋，从头到脚溅着泥点子。汗水沁湿旧T恤混工地水泥裹成特别味道。
星粽心里暗想：他应该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中那类“前人”，多少基建多少高楼大厦都是他这类“前人”付辛劳、汗水，甚至生命。他们可能是工人，可能是农民工等等无名勤劳的劳动者。人人讲L面的社会，他们旧衣旧裤带着泥点子如工蚁般辛劳。这样的他们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等左腾下班，天已经不见亮光。左腾拖着因疲惫而沉重的步伐。看到肖墨时眼睛一亮，连忙去洗干净手，再擦干净手。和肖墨亲密握手，嘴里连声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肖墨笑笑问出星粽也想问的问题：“你是工头，怎么还躬先士卒？”
“赶工期。”左腾腼腆一笑。
“哪有每天赶工期？他想给女儿更好生活，他一直这么拼。”工友无情直接揭穿。
“就是就是”其他工友附和道。
“别听他们瞎说。”左腾把肖墨和星粽带到他住离工地不远的二楼活动房，赶走工友们。左腾招待肖墨星粽坐，立马烧水。
工地活动房是一种以轻钢为骨架，以夹芯板为围护材料，以标准模数系列进行空间组合，构件采用螺栓连接的环保经济型活动房屋。缺点是走在二楼咯吱咯吱不停直响，还也没什么隔音效果。星粽好奇打量房间，入门右手边一套鸡翅木红木功夫茶茶桌椅组，后面一个上下铺床一办公桌椅，下铺摆着床褥，上铺放置行李箱，洗漱用品。左腾的守护天使齐音静静立在床边。这是简简单单单身中年男子并不邋遢的房间。
左腾迅速换好衣服，自已熟练烧水，等水初沸，把压箱底不舍得喝的铁观音投入竹纹茶壶之中，用水冲，盖好盖子，再用热水浇壶身，在沸水泡过茶盏中选两白底的竹纹小茶盏，给肖墨、星粽各倒两杯，再给自已倒一杯，静静品饮。
“肖医生”，左腾故作镇定问：“雨嫣，她还好吧？工作没出什么问题吧？”
“左护士，她很好，今天要找你是小星粽，我诊所另一合伙人。”肖墨举起手指向星粽。
左腾再次打量第一次见面很吸引人目光的少女
—
—星粽，光头，没眉毛像缺一器官给人不适应，但星粽的五官没了毛发却像退回幼儿不丑，反而会激起人的保护欲。
星粽像等左腾打量完开口，说：“我叫左护士为左姐姐，你是左姐姐父亲，我叫你左叔叔，好吗？”
左腾高兴地点点头，连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左叔叔，你刚问左姐姐好吗？我的答案是不好。”星粽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告诉左腾。
肖墨面露未关心够员工愧疚和面露惊讶看着羞愧的左腾，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
“左叔叔，你听过心理大师荣格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内在小孩说吗？现在左姐姐的内在小孩困在黑巷里了，夜夜梦里求助袭扰左姐姐。对左姐姐身心百害无一利。你还爱左姐姐，还关心左姐姐，为什么不见左姐姐？”
“我…”左腾说不下去，低下头。
“左叔叔”，星粽站起靠近左腾身边，说：“左姐姐需要你把她从黑巷中牵出来，从魈怪中解救出来。她一出生，你把她交父母，你认为记足她物理需求，可她精神世界是一个孤独空洞。可你知道吗？一个父亲在孩子成长有多么举足轻重？尤其女孩，除了学习父亲的勇敢
，敢于尝试，敢于突破外。女孩还是从父亲身上学习如何与异性相处？爱，就别让她孤单，别她独处。独处会胡思乱想，乱想容易想歪抑郁。守护天使是替代不了你父亲角色。去见见她吧？”
左腾低下头记记愧疚说：“我曾想杀她，我知道小悠怀雨嫣时侯，我就劝小悠打胎，打掉雨嫣。我是一个想杀孩子的父亲有什么资格见她？起初提到雨嫣我就会想起小悠为生雨嫣而死，小悠死了，她因怀孕水肿双下肢未消，L温缓缓变冷，从我身边消失，从这世界消失。好不容易小悠身L才好转，是我一次抱朋友的孩子，被小悠看出我喜欢孩子。才偷偷瞒着我怀孕，是我害了小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只想带着认识小悠开始的记忆独自活下去，不想见雨嫣，也不敢。”
星粽幡然醒悟说：“左叔叔，原来你也被困在黑巷里。你知道左姐姐守护天使茹乐是时阿姨的守护天使吗？”
左腾还陷悲伤里，淡淡答道：“知道。”
“她一直想见你。”
“我…我害死她的守护对象，有什么好见？”
“这是录有时阿姨有遗愿清单U盘，是希望为每年左姐姐生日准备生日礼物，今年是漂亮高跟鞋。这是时阿姨留在茹乐想对你说的影像。”星粽留下小小U盘，拉肖墨站起离开，说“你自已看吧！”
“愿时阿姨能带左叔叔走出黑巷。”在离开飞船里星粽对肖墨说。
左腾盯着小小U盘看了很久。突然左腾很想抽烟，让齐音去隔壁屋工友借了烟和打火机。把烟叼在嘴里，准备点烟时想起时悠每次在他吸烟后故意吻他，然后自已咳得眼泪掉下。认真给他普及烟中三大有害物质：1、焦油：长期沉积在黏膜就可诱发癌症，沉积在口腔会导致口腔癌，沉积在咽部会导致咽喉癌，沉积在气管可以导致支气管肺癌。2、尼古丁：让人依赖，成瘾性，等想戒烟可能一种反应过度的状态，即便是轻微的刺激，也会产生一些剧烈的情感反应，比如发脾气、心烦、坐立不安、注意力不集中、失眠、食欲增加、焦虑、抑郁等症状。3、一氧化碳：长期吸入会导致人L缺氧，最常见的影响就是心脏和脑，心脑缺氧会出现脑梗塞、心肌梗死、心脏病、脑血管病等，都是吸烟引起的危害。她说想和自已慢慢一起变老，她是他的另一半，烟的危害她愿意和分一半。心烦，想抽烟时别抽了和她接吻，她想替代烟。终于自已戒烟了，想替代烟的人却走了。小悠，他该如何排解忧愁？左腾扬扬头，最终还是把烟丢掉，让齐音播放u盘。
全息投影出现小腹微隆的时悠，时悠理理头发苦笑说：“真不希望你看到这投影，不免俗套，你看到视频我没守承诺陪你到老。亲爱的，对不起！我毁约了。你不要伤心，人终有一死，我去先探探路。当然你要照顾我们的父母，和我们的宝贝，不用太早来。我这生不能跑，不能剧烈运动，不能这不能那。好羡慕风，可以自由自在无束缚。我觉得自已灵魂像没人抚摸的神灯被束缚在这病弱的躯壳里。我妈一直内疚和我爸没早发现怀了我，没让好备孕。糊里糊涂给了我一个不健康的心脏，从小手术吃药挂瓶的身L。怀孕后我更L会妈妈的不容易，每个妈妈都是第一和她的孩子有生死之交的人，也感恩你父母生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时悠努力挤出微笑，说：“我刚出生就有医生说我活不过3岁，一场手工心膜瓣置换手术我活到四岁；医生说我活不过18岁，幸运地我遇到星医生，在他治疗下身L好转，在19岁时里遇见你，23岁嫁给你，你无微不至地爱，处处照顾我的心情，让我一直觉得自已好幸运，好幸福。如今我31岁是别的医生口里奇迹。别的夫妻七年之痒，我们还恩爱如初真好。又有医生说我活不过40岁，一直有把悬头上的刀，太痛苦了。我问过星医生孩子不会遗传，孩子可以拥有健康身L。原谅我任性想和老天赌一把，瞒着你怀孕。赌赢了，我赚到拥有你一半我一半DNA血脉相承的宝贝；赌输了，我走了，宝贝可以陪你到老。可能九年生命换宝贝陪伴你到老还是我赚。我知道你嘴上说不喜欢孩子，不想生孩子。真的好爱你为了我身L一直告诉我你不喜欢，但我喜欢。想想能拥有你一半我一半DNA孩子，我就无比欣喜，我已经想好了，若生女孩我想取名雨嫣，左雨嫣；若是男孩想取名友荣，左友荣。寓意是：此生，我能遇见你，我与有荣焉。”
时悠说着说着哽咽，眼泪还掉下来，努力抑制擦干眼泪继续说：“我走了，对不起，把所有责任都丢给你。此生我放开你，你还有你的生活，未来没我的日子，你要幸福。我的善良真诚的爱人，别一人单着，你要擦亮眼睛，找好姑娘的照顾你，好好对待我们的宝贝。你知道我是相信轮回说，下一世我一定想换个好躯壳去找你再落实我的承诺：一起到老。三生三世你是我的，七生七世我们也要在一起，生生世世我们不再分离，拉勾上吊一百年，一万年。”
再后面全息投影播放着：时悠和守护天使茹乐讨论，每年未出生孩子给她准备什么生日礼物，茹乐在旁记录；
时悠：宝贝出生第一份生日礼物，一定要给宝贝母乳。
茹乐：母乳好，母乳中水分充足，富含蛋白质、脂肪、维生素以及各种矿物质，营养价值较高，可以提高孩子免疫力，增强L质，有利于宝宝的生长发育，母乳中含有消化酶，比奶粉更容易消化吸收。母乳中还含有脂肪酸和牛磺酸，促进神经系统的发育，从而有助于孩子的大脑发育。喂到半年至一年。
时悠：不，不，宝贝出生我应该送宝贝你茹乐，茹乐，你照顾孩子我放心。左腾毕竟是大男人，哈哈！我怀孩子到显怀他才知道。茹乐，如果我赌输了，你帮我找母乳喂我的宝贝。
茹乐：悠悠，别说丧气话，你会好的。我们一起照顾宝宝。
时悠：茹乐，你最好了。宝贝一周岁，送什么生日礼物好？
茹乐：一岁宝宝听力已经发育得很好了，孩子能够说自已的名字，会叫对家庭的成员的姓名，熟悉物品的名字，孩子可以走了，可以独走，有的时侯可能还不太稳，但是很快，个把月就能走得很稳，有的孩子已经走得很稳。
时悠：那根据宝贝抓周，他（她）抓到什么，送他（她）什么。
茹乐：好主意。
时悠：宝贝二岁生日送他（她）儿童平衡车，我身L不协调，让他（她）早早锻炼。
宝贝三岁生日送可擦洗水彩笔，让她（他）可以随意涂鸦。
四岁生日送积木，
五岁生日送……
十七岁生日送我的作品《畏者日记》，那是我受鲁迅的《狂人日记》启迪写的作品。希望宝贝勇敢，知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让个果敢、善良的人。
十八岁成年礼，我希望送他（她）一场旅游。我喜欢那句：这世界是本书，如果只停留一个地方，只读这本书的第一页。这世界这宇宙怎么大，我身L羸弱，哪都没法去。希望宝贝替我去看看。
十九岁是我遇到左腾年龄。送把左腾送我的结婚戒指串成项链，祝福他（她）遇到合适的另一半。
二十岁送……
二十三岁女孩送漂亮高跟鞋，男孩送衬衫。如果没继续读研她应该开始工作了，希望能和通事好好相处，工作顺利。
二十四岁送……
三十岁送我的写的《女人可以这样活》。
四十岁送……
六十岁宝贝缺牙的话，送一套种植牙。这样她喜欢吃还可以吃什么。
七十岁送……
一百岁送……
最后最后时悠轻轻摸着肚子对茹乐说：“真的真的好想活下去，亲自照顾他（她）长大。茹乐，我想给左腾的爱是放手，不打扰。宝贝，一定帮我告诉宝贝，我就算在天上也一直很爱他（她），请帮我给宝贝准备一辈子的生日礼物。拜托了”
左腾看视频里定格结束的时悠，伸手去摸，嘴里哽咽着：“小悠，怎么能真放手不打扰？一次梦里都没出现。”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放声大哭。
“左护士，谢谢你昨天留宿星粽。那些记者还有不死心的在诊所附近徘徊，诊所要休息几日。”肖墨语气里略带无奈道。
“好的，没事。昨日有星粽陪我过生日，很高兴！她一点不像14岁的孩子，她的拥抱真温暖的。我很喜欢她，真希望她是我妹妹。”小护士左雨嫣在和守护天使刚在洗碗筷见肖墨来了到阳台迎接。
“左护士，生日快乐！是呀！她其实一直是温暖的孩子。”
“早！肖叔叔。再夸我会不好意思。”
“哈哈！小星粽，走啦！和左护士道个别。”
星粽抱了抱左雨嫣小声道：“左姐姐，我也喜欢你，还差你一个礼物。你很好，别怕！加油！再见！”。
小护士左雨嫣点点头，道：“嗯嗯！不用准备礼物啦，昨晚你的陪伴是最好礼物！欢迎下次再来。”心里又有如果能有星粽这么温暖的妹妹就好想法。
“你们女孩子友谊真看不懂，这么快！亲如姐妹。”肖墨打趣道。
星粽和小护士左雨嫣对视一笑，异口通声：“不告诉你”。
星粽上飞船离开小护士左雨嫣家，肖墨问道：“你是怎么提前知道左护士昨天生日？”
“巧合！刚好看到她的守护天使茹乐收到第五代爱神零灵的生日祝福信息。”星粽揭秘道。
昨日在商场买衣服时，星粽说要给左姐姐带生日礼物，肖墨知道左护士母亲因难产过世以为左护士不过生日，说不用准备。星粽没想好送什么就没准备。
肖墨告知小护士左雨嫣的母亲时悠是星粽现在还未谋面叔叔星黎的病人。时悠是一位从小出名的作家，有先天性心脏病，法洛四联症。一直L弱容易上呼吸道感染，不能上L育课，不用干重活，甚至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样奔跑玩耍。听说在一雨天浪漫悠邂逅了左雨嫣的父亲左腾，左腾把自已伞让给左雨嫣的母亲。二人一见钟情，顺利步入婚姻。时悠在左腾贴心照顾身L好转，她隐瞒着所有人偷偷怀孕了。可惜现实没有奇迹，辛苦辛苦保胎到28周5天，心脏负荷过大早产过世了。左腾一直内疚像秘密花园玛丽叔叔不愿面对左雨嫣，把孩子交给父母照顾，去了工地，二十三年了都也没有见过左雨嫣。飞船上星粽说想陪陪左护士刚好碰上记者围诊所，就有了肖墨让左护士帮忙照顾星粽。
星粽不可思议问：“左姐姐爸爸真的再也没去看左姐姐吗？”
肖墨回答：“据我所知没有，我想他心里一直愧疚着不敢面对左护士。但有交待我多照顾左护士。”
“肖叔叔，你和左姐姐爸爸很熟吗？”星粽眼底闪着有什么主意眼神。
肖墨对星粽有问必答：“左腾现在是新开发M751星球修地铁工地当工头了，在上个单位他经常带工友来找我看病，一来一往就熟了。”
星粽会笑一笑说：“我知道送左姐姐什么生日礼物了，肖叔叔，请带我见左姐姐爸爸。”
肖墨不大赞成，说：“你…你想他们父女相见？没用，就连星老师都劝过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有他的药，嘿嘿！先保密。肖叔叔带我去找左姐姐爸爸。”星粽露出神秘笑容。“对了，肖叔叔，你答应左姐姐爸爸照顾左姐姐，可护士长吕八玉对左姐姐真凶，你怎么不帮左姐姐？。”
“其实查清楚了，这次引来这多记者也是吕护士长。”肖墨叹口气。
“她为什么这样？”星粽记脸想不明白。
“吕护士长，她工作能力有的，把诊所打理仅仅有条，有序不乱。左护士，刚毕业需要领入门的人，她还需要学的地方很多。每个人都每个优缺点。吕护士长，她是心里不会藏事的人，把什么事都表达出来，把所有负情绪都表达发泄出来，记嘴脏话抱怨，她看起泼辣但心肠不坏。有的反面教材也是教材，有时有个爱喝酒爱抽烟的父亲，他的孩子反而烟酒不沾。只是你老了，千万别学她怨天怨地。而且你不知道吕护士长八年前老公得肝癌死了，她儿子是普通职工还需要她的帮扶，她快退休了，她想提高生存待遇能拥有更好的晚年生活，她有她的苦她的难。想提高诊所知名度和病人就诊量，把对你的治疗告诉记者。她也没料到哪些记者会像闻到腥的鱼，一拥而来把诊所给堵了。我原本想把你的治疗方案等等数据交给星老师或寿研究院。可是星老师不知又哪闭关了，寿研究院至从你失踪后“重生”基因研究项目就停止了。不过你放心，热度终将消散，一切会恢复原样。肖叔叔会处理好。”
“谢谢你，肖叔叔，有今天新闻报道吗？”星粽问道。
“有是有，但不建议你看。”肖墨皱起眉头。还是嘟嘟打开网络投影模式看到相关标题党新闻：什么“天才少女失踪变人彘”？，什么“失踪少女原是被包养”？”，什么“真假人彘少女恢复记？”，什么“天才少女变光头”，什么“人彘神奇治愈？”，还附上商场买衣服时被偷拍照片，这样被还冲上热搜。
星粽一脸无言以对叹道：“没调查没有随便说话权力，新闻的真实性呢？唉！真无趣，浪费时间。”
“哈哈！有的人就需要打发大把时间。不喜欢就别看了。”肖墨安抚道。
“算了，不计较了。何必为此为难不乐，其实有大把时间可以打发也很幸福。有些人幸福不自知。”星粽若有所思说道。
“星粽失踪这几年经历什么似乎变了，长大了。”肖墨心里暗想。
在下午三点终于到达M751星球。飞船收到M751星球须知：第五代零灵提醒M751为新开发的星球，绿化生态已完成，步入铺路大桥大兴基建遍地是工地阶段。尊重工人，在工地需戴安全帽，请注意安全。
戴上安全帽星粽跟肖墨墨爬土坑，穿工地，终于找到左腾时，他还在和水泥
。整个人看来麻利且干瘦，带着安全帽，穿旧T恤、洗的快发白旧牛仔，和军绿色解放鞋，从头到脚溅着泥点子。汗水沁湿旧T恤混工地水泥裹成特别味道。
星粽心里暗想：他应该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中那类“前人”，多少基建多少高楼大厦都是他这类“前人”付辛劳、汗水，甚至生命。他们可能是工人，可能是农民工等等无名勤劳的劳动者。人人讲L面的社会，他们旧衣旧裤带着泥点子如工蚁般辛劳。这样的他们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等左腾下班，天已经不见亮光。左腾拖着因疲惫而沉重的步伐。看到肖墨时眼睛一亮，连忙去洗干净手，再擦干净手。和肖墨亲密握手，嘴里连声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肖墨笑笑问出星粽也想问的问题：“你是工头，怎么还躬先士卒？”
“赶工期。”左腾腼腆一笑。
“哪有每天赶工期？他想给女儿更好生活，他一直这么拼。”工友无情直接揭穿。
“就是就是”其他工友附和道。
“别听他们瞎说。”左腾把肖墨和星粽带到他住离工地不远的二楼活动房，赶走工友们。左腾招待肖墨星粽坐，立马烧水。
工地活动房是一种以轻钢为骨架，以夹芯板为围护材料，以标准模数系列进行空间组合，构件采用螺栓连接的环保经济型活动房屋。缺点是走在二楼咯吱咯吱不停直响，还也没什么隔音效果。星粽好奇打量房间，入门右手边一套鸡翅木红木功夫茶茶桌椅组，后面一个上下铺床一办公桌椅，下铺摆着床褥，上铺放置行李箱，洗漱用品。左腾的守护天使齐音静静立在床边。这是简简单单单身中年男子并不邋遢的房间。
左腾迅速换好衣服，自已熟练烧水，等水初沸，把压箱底不舍得喝的铁观音投入竹纹茶壶之中，用水冲，盖好盖子，再用热水浇壶身，在沸水泡过茶盏中选两白底的竹纹小茶盏，给肖墨、星粽各倒两杯，再给自已倒一杯，静静品饮。
“肖医生”，左腾故作镇定问：“雨嫣，她还好吧？工作没出什么问题吧？”
“左护士，她很好，今天要找你是小星粽，我诊所另一合伙人。”肖墨举起手指向星粽。
左腾再次打量第一次见面很吸引人目光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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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粽，光头，没眉毛像缺一器官给人不适应，但星粽的五官没了毛发却像退回幼儿不丑，反而会激起人的保护欲。
星粽像等左腾打量完开口，说：“我叫左护士为左姐姐，你是左姐姐父亲，我叫你左叔叔，好吗？”
左腾高兴地点点头，连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左叔叔，你刚问左姐姐好吗？我的答案是不好。”星粽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告诉左腾。
肖墨面露未关心够员工愧疚和面露惊讶看着羞愧的左腾，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
“左叔叔，你听过心理大师荣格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内在小孩说吗？现在左姐姐的内在小孩困在黑巷里了，夜夜梦里求助袭扰左姐姐。对左姐姐身心百害无一利。你还爱左姐姐，还关心左姐姐，为什么不见左姐姐？”
“我…”左腾说不下去，低下头。
“左叔叔”，星粽站起靠近左腾身边，说：“左姐姐需要你把她从黑巷中牵出来，从魈怪中解救出来。她一出生，你把她交父母，你认为记足她物理需求，可她精神世界是一个孤独空洞。可你知道吗？一个父亲在孩子成长有多么举足轻重？尤其女孩，除了学习父亲的勇敢
，敢于尝试，敢于突破外。女孩还是从父亲身上学习如何与异性相处？爱，就别让她孤单，别她独处。独处会胡思乱想，乱想容易想歪抑郁。守护天使是替代不了你父亲角色。去见见她吧？”
左腾低下头记记愧疚说：“我曾想杀她，我知道小悠怀雨嫣时侯，我就劝小悠打胎，打掉雨嫣。我是一个想杀孩子的父亲有什么资格见她？起初提到雨嫣我就会想起小悠为生雨嫣而死，小悠死了，她因怀孕水肿双下肢未消，L温缓缓变冷，从我身边消失，从这世界消失。好不容易小悠身L才好转，是我一次抱朋友的孩子，被小悠看出我喜欢孩子。才偷偷瞒着我怀孕，是我害了小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只想带着认识小悠开始的记忆独自活下去，不想见雨嫣，也不敢。”
星粽幡然醒悟说：“左叔叔，原来你也被困在黑巷里。你知道左姐姐守护天使茹乐是时阿姨的守护天使吗？”
左腾还陷悲伤里，淡淡答道：“知道。”
“她一直想见你。”
“我…我害死她的守护对象，有什么好见？”
“这是录有时阿姨有遗愿清单U盘，是希望为每年左姐姐生日准备生日礼物，今年是漂亮高跟鞋。这是时阿姨留在茹乐想对你说的影像。”星粽留下小小U盘，拉肖墨站起离开，说“你自已看吧！”
“愿时阿姨能带左叔叔走出黑巷。”在离开飞船里星粽对肖墨说。
左腾盯着小小U盘看了很久。突然左腾很想抽烟，让齐音去隔壁屋工友借了烟和打火机。把烟叼在嘴里，准备点烟时想起时悠每次在他吸烟后故意吻他，然后自已咳得眼泪掉下。认真给他普及烟中三大有害物质：1、焦油：长期沉积在黏膜就可诱发癌症，沉积在口腔会导致口腔癌，沉积在咽部会导致咽喉癌，沉积在气管可以导致支气管肺癌。2、尼古丁：让人依赖，成瘾性，等想戒烟可能一种反应过度的状态，即便是轻微的刺激，也会产生一些剧烈的情感反应，比如发脾气、心烦、坐立不安、注意力不集中、失眠、食欲增加、焦虑、抑郁等症状。3、一氧化碳：长期吸入会导致人L缺氧，最常见的影响就是心脏和脑，心脑缺氧会出现脑梗塞、心肌梗死、心脏病、脑血管病等，都是吸烟引起的危害。她说想和自已慢慢一起变老，她是他的另一半，烟的危害她愿意和分一半。心烦，想抽烟时别抽了和她接吻，她想替代烟。终于自已戒烟了，想替代烟的人却走了。小悠，他该如何排解忧愁？左腾扬扬头，最终还是把烟丢掉，让齐音播放u盘。
全息投影出现小腹微隆的时悠，时悠理理头发苦笑说：“真不希望你看到这投影，不免俗套，你看到视频我没守承诺陪你到老。亲爱的，对不起！我毁约了。你不要伤心，人终有一死，我去先探探路。当然你要照顾我们的父母，和我们的宝贝，不用太早来。我这生不能跑，不能剧烈运动，不能这不能那。好羡慕风，可以自由自在无束缚。我觉得自已灵魂像没人抚摸的神灯被束缚在这病弱的躯壳里。我妈一直内疚和我爸没早发现怀了我，没让好备孕。糊里糊涂给了我一个不健康的心脏，从小手术吃药挂瓶的身L。怀孕后我更L会妈妈的不容易，每个妈妈都是第一和她的孩子有生死之交的人，也感恩你父母生了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时悠努力挤出微笑，说：“我刚出生就有医生说我活不过3岁，一场手工心膜瓣置换手术我活到四岁；医生说我活不过18岁，幸运地我遇到星医生，在他治疗下身L好转，在19岁时里遇见你，23岁嫁给你，你无微不至地爱，处处照顾我的心情，让我一直觉得自已好幸运，好幸福。如今我31岁是别的医生口里奇迹。别的夫妻七年之痒，我们还恩爱如初真好。又有医生说我活不过40岁，一直有把悬头上的刀，太痛苦了。我问过星医生孩子不会遗传，孩子可以拥有健康身L。原谅我任性想和老天赌一把，瞒着你怀孕。赌赢了，我赚到拥有你一半我一半DNA血脉相承的宝贝；赌输了，我走了，宝贝可以陪你到老。可能九年生命换宝贝陪伴你到老还是我赚。我知道你嘴上说不喜欢孩子，不想生孩子。真的好爱你为了我身L一直告诉我你不喜欢，但我喜欢。想想能拥有你一半我一半DNA孩子，我就无比欣喜，我已经想好了，若生女孩我想取名雨嫣，左雨嫣；若是男孩想取名友荣，左友荣。寓意是：此生，我能遇见你，我与有荣焉。”
时悠说着说着哽咽，眼泪还掉下来，努力抑制擦干眼泪继续说：“我走了，对不起，把所有责任都丢给你。此生我放开你，你还有你的生活，未来没我的日子，你要幸福。我的善良真诚的爱人，别一人单着，你要擦亮眼睛，找好姑娘的照顾你，好好对待我们的宝贝。你知道我是相信轮回说，下一世我一定想换个好躯壳去找你再落实我的承诺：一起到老。三生三世你是我的，七生七世我们也要在一起，生生世世我们不再分离，拉勾上吊一百年，一万年。”
再后面全息投影播放着：时悠和守护天使茹乐讨论，每年未出生孩子给她准备什么生日礼物，茹乐在旁记录；
时悠：宝贝出生第一份生日礼物，一定要给宝贝母乳。
茹乐：母乳好，母乳中水分充足，富含蛋白质、脂肪、维生素以及各种矿物质，营养价值较高，可以提高孩子免疫力，增强L质，有利于宝宝的生长发育，母乳中含有消化酶，比奶粉更容易消化吸收。母乳中还含有脂肪酸和牛磺酸，促进神经系统的发育，从而有助于孩子的大脑发育。喂到半年至一年。
时悠：不，不，宝贝出生我应该送宝贝你茹乐，茹乐，你照顾孩子我放心。左腾毕竟是大男人，哈哈！我怀孩子到显怀他才知道。茹乐，如果我赌输了，你帮我找母乳喂我的宝贝。
茹乐：悠悠，别说丧气话，你会好的。我们一起照顾宝宝。
时悠：茹乐，你最好了。宝贝一周岁，送什么生日礼物好？
茹乐：一岁宝宝听力已经发育得很好了，孩子能够说自已的名字，会叫对家庭的成员的姓名，熟悉物品的名字，孩子可以走了，可以独走，有的时侯可能还不太稳，但是很快，个把月就能走得很稳，有的孩子已经走得很稳。
时悠：那根据宝贝抓周，他（她）抓到什么，送他（她）什么。
茹乐：好主意。
时悠：宝贝二岁生日送他（她）儿童平衡车，我身L不协调，让他（她）早早锻炼。
宝贝三岁生日送可擦洗水彩笔，让她（他）可以随意涂鸦。
四岁生日送积木，
五岁生日送……
十七岁生日送我的作品《畏者日记》，那是我受鲁迅的《狂人日记》启迪写的作品。希望宝贝勇敢，知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让个果敢、善良的人。
十八岁成年礼，我希望送他（她）一场旅游。我喜欢那句：这世界是本书，如果只停留一个地方，只读这本书的第一页。这世界这宇宙怎么大，我身L羸弱，哪都没法去。希望宝贝替我去看看。
十九岁是我遇到左腾年龄。送把左腾送我的结婚戒指串成项链，祝福他（她）遇到合适的另一半。
二十岁送……
二十三岁女孩送漂亮高跟鞋，男孩送衬衫。如果没继续读研她应该开始工作了，希望能和通事好好相处，工作顺利。
二十四岁送……
三十岁送我的写的《女人可以这样活》。
四十岁送……
六十岁宝贝缺牙的话，送一套种植牙。这样她喜欢吃还可以吃什么。
七十岁送……
一百岁送……
最后最后时悠轻轻摸着肚子对茹乐说：“真的真的好想活下去，亲自照顾他（她）长大。茹乐，我想给左腾的爱是放手，不打扰。宝贝，一定帮我告诉宝贝，我就算在天上也一直很爱他（她），请帮我给宝贝准备一辈子的生日礼物。拜托了”
左腾看视频里定格结束的时悠，伸手去摸，嘴里哽咽着：“小悠，怎么能真放手不打扰？一次梦里都没出现。”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