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颗好用的棋子
手指骨节轻快，敲在琴上，带出一段节奏。
左手配合轻弹。
“会是伊乎？会为何人焉……”
老伯伯教过她人心向好，可没教过她人心险恶呢。
“姑娘这是何曲目？好新奇。”
亓霜不理他，自顾自继续弹。
她可没兴趣被利用了还装要讨巧卖乖。
乜尘自顾自关了门。
亓霜朝他身上挂的香包瞟了一眼。
“我带了香，我们一通燃上可好？”
“把迷香收起来，我还当你是个会下棋的。”
狐狸鼻子多灵。
“姑娘，我可是救了你。”
公子，我也可以吃了你。
亓霜的耐心不怎么样，七年的流浪还是改不了她这性子。
“救我，如今害我，你倒是会给自已找人情。
“改天，我叫人打你个半死不活，再给你敷上药。
“乜公子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霜霜姑娘说得好。”
被说破了也不生气，乜尘也不点香了。
坐在对面席上，开口点了个曲。
「江湖风起云涌处，侠影如梭剑如弧……
「飞身跃马展英姿，力破敌阵胆气粗。」
点个武戏唱段，难为她呢。
歌女声音太柔，靡靡之音的嗓门儿，唱铿锵有力的词。
亓霜弹琴，抹挑勾，将那粗犷的武生音仿了个七成九。
乜尘打个扇子，坐在桌前摇一摇，清风徐来，吹他额前碎发，吹得一个风流俏郎君。
而后一连几天，乜尘都坐在那床边吹风。
偶尔对亓霜调笑两句。
桌子下面偷偷给亓霜塞银锭子。
亓霜巧笑嫣兮，一副被公子吸引的羞涩女儿模样。
隔墙的耳朵探不出来什么，乜尘才放了心。
“霜霜姑娘，可否帮在下个忙？”
乜尘耳尖红红，指尖捏紧，神情郑重。
亓霜只笑一声，抱了琴收在箱中，转头冲他嫌弃开口：“你倒是个不请自来的。”
乜尘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亓霜是个清倌人。
他本来就要来，他就是要来她这儿，本就不请他也不请别人。
“我的意思是，这次不说救命之恩了？”
亓霜拿了个药瓶在乜尘面前晃了晃，取出药膏细细涂上。
“流言靠霜霜姑娘才立得住，姑娘也算救我一命，先斩后奏实在对不住。”
“你这药膏挺好用的，勉强扯平了。”
亓霜知道那处山匪，第一次遇见乜尘，山匪也是他买通的，救命之恩也是伪造的。
这人记腹算计，实在算不上君子。
但亓霜实在好奇。
乜尘是一个好棋，他能让京城的水，沸腾起来。
“这是我让丫鬟在裴姨娘的存货里拿出来的，不会留疤。”
他说着，脸上的痛恨快压不住。
国公爷发妻诞下嫡子时难产而亡，从此之后国公爷专宠裴姨娘，但始终是个姨娘，算不上宠妾灭妻。
亓霜“啧啧”两声。
人类当真无耻。
“公子要我帮什么忙？”
“以后我来姑娘这儿让的事，还请姑娘帮我保密。”
相处了这十来几天，乜尘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亓霜的性子。
他那酒肉浸润的爹，是万万收买不到这样的人的。
亓霜点点头，抹好了药膏，仔细一望，那伤口竟还与十几日前差不多少。
九尾狐族的身L有好处就有弊端：受伤之后痊愈极慢。
从前还有专门的配药师，可现如今，九尾狐族的配药师世上早就没有了。
“姑娘受的伤为何这么多日还没好？”
一转头，看到乜尘带着忧思的眼睛。
“谁家公子给我招揽的客人太多了，一手琴，谁都想听，日日弹，你说怨谁？”
亓霜漫不经心抬起手对着烛火照了照。
“夜深了，公子请回吧。”
左手配合轻弹。
“会是伊乎？会为何人焉……”
老伯伯教过她人心向好，可没教过她人心险恶呢。
“姑娘这是何曲目？好新奇。”
亓霜不理他，自顾自继续弹。
她可没兴趣被利用了还装要讨巧卖乖。
乜尘自顾自关了门。
亓霜朝他身上挂的香包瞟了一眼。
“我带了香，我们一通燃上可好？”
“把迷香收起来，我还当你是个会下棋的。”
狐狸鼻子多灵。
“姑娘，我可是救了你。”
公子，我也可以吃了你。
亓霜的耐心不怎么样，七年的流浪还是改不了她这性子。
“救我，如今害我，你倒是会给自已找人情。
“改天，我叫人打你个半死不活，再给你敷上药。
“乜公子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霜霜姑娘说得好。”
被说破了也不生气，乜尘也不点香了。
坐在对面席上，开口点了个曲。
「江湖风起云涌处，侠影如梭剑如弧……
「飞身跃马展英姿，力破敌阵胆气粗。」
点个武戏唱段，难为她呢。
歌女声音太柔，靡靡之音的嗓门儿，唱铿锵有力的词。
亓霜弹琴，抹挑勾，将那粗犷的武生音仿了个七成九。
乜尘打个扇子，坐在桌前摇一摇，清风徐来，吹他额前碎发，吹得一个风流俏郎君。
而后一连几天，乜尘都坐在那床边吹风。
偶尔对亓霜调笑两句。
桌子下面偷偷给亓霜塞银锭子。
亓霜巧笑嫣兮，一副被公子吸引的羞涩女儿模样。
隔墙的耳朵探不出来什么，乜尘才放了心。
“霜霜姑娘，可否帮在下个忙？”
乜尘耳尖红红，指尖捏紧，神情郑重。
亓霜只笑一声，抱了琴收在箱中，转头冲他嫌弃开口：“你倒是个不请自来的。”
乜尘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亓霜是个清倌人。
他本来就要来，他就是要来她这儿，本就不请他也不请别人。
“我的意思是，这次不说救命之恩了？”
亓霜拿了个药瓶在乜尘面前晃了晃，取出药膏细细涂上。
“流言靠霜霜姑娘才立得住，姑娘也算救我一命，先斩后奏实在对不住。”
“你这药膏挺好用的，勉强扯平了。”
亓霜知道那处山匪，第一次遇见乜尘，山匪也是他买通的，救命之恩也是伪造的。
这人记腹算计，实在算不上君子。
但亓霜实在好奇。
乜尘是一个好棋，他能让京城的水，沸腾起来。
“这是我让丫鬟在裴姨娘的存货里拿出来的，不会留疤。”
他说着，脸上的痛恨快压不住。
国公爷发妻诞下嫡子时难产而亡，从此之后国公爷专宠裴姨娘，但始终是个姨娘，算不上宠妾灭妻。
亓霜“啧啧”两声。
人类当真无耻。
“公子要我帮什么忙？”
“以后我来姑娘这儿让的事，还请姑娘帮我保密。”
相处了这十来几天，乜尘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亓霜的性子。
他那酒肉浸润的爹，是万万收买不到这样的人的。
亓霜点点头，抹好了药膏，仔细一望，那伤口竟还与十几日前差不多少。
九尾狐族的身L有好处就有弊端：受伤之后痊愈极慢。
从前还有专门的配药师，可现如今，九尾狐族的配药师世上早就没有了。
“姑娘受的伤为何这么多日还没好？”
一转头，看到乜尘带着忧思的眼睛。
“谁家公子给我招揽的客人太多了，一手琴，谁都想听，日日弹，你说怨谁？”
亓霜漫不经心抬起手对着烛火照了照。
“夜深了，公子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