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对战半步神帝

接着说后来的故事,后续的故事要牵扯到另一个可怜的女人了。
我听到那女人的哭声是在周末,喝了妈妈给我的“神水”以后,我也没什么不舒服。所以星期天的下午,我还是正常赶回学校了。
我那时侯,因为很多孩子离学校都比较远,车子也少,所以学校要求的是,星期天(周日)晚上赶到学校。
下午收拾好东西,吃了饭,我就出发了。
刚从家里的小路上了个小坡,走到屋后的马路上,我就听到了拖拉机的哐哐声。
我停下脚步,一台拖拉机就已经开到了我面前。
“宁宁,上学去啊~”
坐在拖拉机边上的女人温柔的看着我问道。
是春英姐,是我们村里的姑娘,嫁的早,所以很少遇见,听妈妈说,小时侯经常帮我妈带我。
在我的印象里,春英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只要遇见都会笑着打招呼,给我们村里的孩子一些吃的。
拖拉机停下了,春英姐这次也不例外的,从脚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个苹果往我手里塞。看着春英姐还带着个帽子,变胖的身材,让我感觉让妈妈的人还真是辛苦。
我推脱不过她,就拿了一个。还瞧见她手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好小一个。
拖拉机后面坐着她的女儿,跟我还一起玩过,叫萍萍。当时应该六七岁的样子。
随便问了我几句,叫我好好读书。她老公便发动了拖拉机出发了。我倒是什么也没问她。
把苹果塞到书包里,我也赶路了。
可等过了一周我再回来,就出事情了。
周五照样我们几个伙伴也是走着回来的,一到家,我发现我爸回来了。
好久没见我爸,我也蛮高兴。可我爸妈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我妈喊我吃饭,我爸却急匆匆的又出门了,我还发脾气怎么走那么快。
“你爸到从元叔叔家帮忙去的。”
妈妈见我闹别扭不好好吃饭,就跟我解释了句。
“帮忙?他家办什么酒啊?”
在乡里,帮忙两个字就是跟酒席是挂钩的词汇。
因为我爸和从元叔叔关系也很不错,有空就一起喝酒谈天说地的那种。所以有酒席肯定也会叫我爸去帮忙。
“春英姐姐昨天晚上死了。”
妈妈说完,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的神情。
“哪个?!”
这真的让我很错愕。因为明明一个星期前我还见过的人啊。
“春英姐姐啊。”
妈妈无奈的跟我重复了一遍。
“我上个星期天还看见她了啊!”
我还在极力的去辩解,想要否定妈妈的回答。
妈妈沉下了脸。
“命,都是命。时间到了。没办法,年纪轻轻的,可怜了那么小的两个娃儿。”
听着妈妈的话,我知道。那个温柔的春英姐,真的,不在了。无论我多不相信,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疑惑的问着妈妈。
在妈妈的解释里,我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上个星期天,我遇见春英姐的那天,是春英姐带着记月的儿子,回娘家出月子(不是坐月子,回娘家出月子。)来的。
我们这边是有这个习俗,记月子以后的妈妈要带着孩子回娘家住段时间的。我们叫出月子。
难怪春英姐不冷的天还带着个帽子。
妈妈告诉我说,春英姐住了一个星期,娃娃太小,还是很多不方便,加上小儿子昨天又发烧,春英姐急得不行,眼看天已经黑下来,都坚持要回去,毕竟春英姐是嫁到了镇上,比村里还是方便很多,医院也近很多。
春英姐妈妈实在留不住,加上拖拉机到镇上也不会太久,开拖拉机回去最多四十分钟的路程也到了。就让他们收拾回家了。
可谁知道,拖拉机开到了我们村里最陡峭的一段路的时侯,拖拉机翻到了悬崖下,严格说的话,那也算不上悬崖,最多也就是陡峭的下坡,如果只是摔下去,不致命的。
可说春英姐摔下去以后,被拖拉机直接从身上压了过去。这才是要命一击。因为拖拉机压断了她的所有肋骨还破坏了好多脏器。
听到这里,我简直感觉自已身上都在痛,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老天爷要给她这么残忍的结束方式啊…
可奇怪的是,这场车祸里。只有春英姐一个人死了,两个孩子和他丈夫都没事。这也让不少人怀疑议论。
可事情刚发生,注意力还是在春英姐过世这件事上。
这件事过去不久,春英姐的父母觉得蹊跷,也考虑过报警之类的,可两个孩子那么小,加上春英姐的丈夫,从她过世以后,再也没娶。
这也让春英姐父母心软,没有追究了下去。
听着妈妈说完春英姐出事的大概过程,真是忍不住眼泪都要掉下来。我跟妈妈说我想去看看,妈妈却不大想让我去。毕竟是死人,大人还是比较忌讳让孩子去这样的白事上。
如果是老人过世倒没什么,可春英姐这个事太过惨烈,妈妈还是比较忌讳。
因为在我们村里出了事,春英姐爸妈也因为没有拦住女儿自责不已。就非要操办女儿的后事。这才找了我爸去帮忙。
我们这边丧事一般就是三天,春英姐在我们村里办完丧事,明天棺材还是要拖回婆家那边葬,如果我今天不过去,明天也看不到什么了。
我极力哀求着妈妈。
妈妈拗不过我,也是因为妈妈自已是个热心的人,这种事也不忍心不去看看,搭把手。
晚上妈妈带着我过去,一到春英姐家,就听到了凄惨的哭喊声,那是从元叔叔的声音,走进房里,来凤婶婶已经哭的没了人样。
妈妈扶着来凤婶婶,也就是春英姐的妈妈,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说着宽慰婶婶的话,叫我不要乱跑。
我缓缓走到大堂屋的门边,也就是现在说的大客厅,只是乡里的房子,大堂屋会让的格外宽敞。
春英姐的棺材就那么静静躺着堂屋正中间,她的丈夫和女儿萍萍都跟着道士的指挥,跪拜着,仔细瞧着,她丈夫脸上还有一大块的擦伤。
棺材还没有合盖,可我却不敢上前去看,妈妈也不让我去。
我爸帮忙在一旁烧着各种各样的纸钱。
萍萍还太小,不太明白,妈妈已经过世这件事。跪了不久已经闹起瞌睡,拼命叫着要妈妈。
这时侯一个老妇人一把抱起了孩子,是萍萍的奶奶。
看着年幼的萍萍一声声叫着要妈妈,在场的人也都泪目了。
敲锣打鼓的声音,让萍萍闹了好一阵才睡着。我坐了一会儿,妈妈突然来叫我回家。
我爸整晚都要在,不会回去,就叫我妈带我早点回去。
我看了看躺在奶奶怀里的萍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起身准备和妈妈回家了。
这时侯,已经是晚上九点快十点的样子了,我妈妈牵着我,打着手电,走在回家的路上。
从元叔叔家,有一段泥巴马路,水泥马路是国家修建的,可连接到自已家的那段路,从元叔叔家还没铺水泥,我和妈妈就上了泥巴马路上。
听着身后敲锣打鼓的声音,我还是有点害怕的,妈妈顺势把我搂在了腋下。
妈妈拿着手电,搂着我小心走着。刚走几步,随着妈妈手电不经意的一晃,我看见泥巴马路,我们对面马路转角的位置一个人走了过来。
看着有些眼熟,应该也是村里过来吊唁的人。
可随着我和妈妈的靠近。那人却迟迟没迎面走来。
我开始害怕,可就在这个时侯,身后传来了萍萍歇斯底里哭喊的声音。
我和妈妈通时回了头,萍萍一个劲朝我和妈妈的方向走来,来凤婶婶和萍萍奶奶一个劲拉住,孩子却闹的更厉害。
我和妈妈也赶紧掉头,以为萍萍是在追着我们。把我们当成妈妈了。
走近才听清萍萍一直哭着喊道:“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别走!”
我看着哭喊的萍萍一个劲的想要往马路上冲,眼神也一直盯着马路前方。并不在我和我妈身上,她要追的人并不是我们。
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刚刚瞄到的那个人影,会不会就是萍萍现在嘴里一直叫喊着的
“妈妈…”
“妈妈回家了,明天我们回去找妈妈好不好,萍萍听话,奶奶带你去睡觉。”
萍萍奶奶一边抹眼泪,一把抱着孩子,来凤婶婶也哭的不成样。
“我不要,妈妈在那里!妈妈在那里啊!”
萍萍伸出小胳膊,指向我和妈妈身后黑压压的马路前方。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我妈吓得下意识一转身,将手电照向了前面的一片黑暗里。
可空荡荡的马路上,什么也没有。
从元叔叔过来听到孩子这样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着空荡荡的马路边哭边说道:
“春英啊,爸爸知道你舍不得孩子啊!你放心走吧,孩子有我们啊!你别吓到孩子啊!”
几个老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从元叔叔说完,萍萍哭的更厉害,嘴里一直哭喊着,妈妈别走,妈妈别走。
我和我妈也被吓到,我妈不敢带我再回去,带着我又回到了来凤婶婶家里。萍萍也被抱进了房里。
这时侯,老道长听到了从元叔叔说了这个事,随即立马画了一道奇怪的符纸,贴在了萍萍睡觉的这个房门顶上。
我站在老道长身边,看着他贴完符纸,嘴里还阵阵有词的念诵着什么。弄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马路的方向。随即叹口气,就回到了堂屋去诵经了。
我看了看房门顶上的符纸,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黑乎乎的马路,那一刻,借着塔子里的灯光,我依稀看到,不远的马路前,在来凤婶婶家的牛棚边,依稀那个身影再次出现了。
我忍着恐惧,想尽力看清一些,我眯着眼睛看,我看到,那身影似乎是一头卷发。像是女人的身影,就那么静静站在牛棚边上,不敢多看,我还是害怕的躲进了房屋里。
这个时侯,那个老道长却盯着我,一脸审视的神情。我没有理会,飞快进屋挨着妈妈坐到了沙发上。
萍萍也因为哭闹太久,在奶奶怀里终于累到深深睡了过去。我妈抱着我,在沙发上坐到后半夜也眯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我和我妈就被吵醒了,原来一早,老道长就通知从元叔和来凤婶这些亲属,来看春英姐最后一眼,就准备合棺了,因为要带春英回婆家了,错过下葬的时辰是大忌。
接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次响起,我忍不住想去看看,妈妈看出我的心思说,想去看就去看看吧,妈前天看过了,春英姐姐干干净净,好好的。
听到妈妈这样说,我也凑了过去,踩上了塑料凳子,从亲属的缝隙里看到了那个温柔的,熟悉的邻家姐姐。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春英姐安静的躺着,脸上没有一点伤痕。好好的。
可看着看着,我觉得不对劲起来。
因为这时侯我才看到,此时的春英姐是一头卷发,为什么会觉得卷发奇怪呢。因为春英姐一直的黑长直的。周末遇到她,她带着帽子。
关键是,昨晚我看到那个身影,就是这样的中长卷发……
后来的很长时间过去,我才从春英姐丈夫那里知道,春英姐在怀孕前就烫了卷发了。
可这个时侯,我也没有办法去告诉任何人。关于卷发女人身影的事。只能后怕的从凳子上跳下来,退回了妈妈身边。
等到亲属哭完,合棺,直到接棺的车子到了。春英姐的棺材上了车被拉走,从元叔叔家才静了下来。
从元叔和来凤婶没有跟去,家里还有宾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太伤心,春英姐的哥哥。也是他们的儿子,卓文宏哥哥。不让他们跟着去了。
来凤婶婶的样子,真的,哭的虚弱的站都站不稳了。
我和妈妈在从元叔家吃了早饭,准备回去了。道士们都跟着走了,剩下的宾客吃完饭。娘家这场白事也算结束了。
安静下来的堂屋,空空荡荡,像是一场梦一般。
来凤婶婶坐在沙发上,像没了魂一般。妈妈走过去握着来凤婶婶的手,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侯,通村的秀连婶婶和雪农婶婶叫我妈,说是一道回去。我妈也放下了来凤婶婶的手,叫上我一道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妈和两个嬢嬢开始聊天。内容不可避免的便是春英姐的死因。
“怎么就死了春英一个?那么小个月月儿(婴儿)都没事滴?”
秀连婶婶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雪农婶婶也搭腔说着,就是就是这样的话。
因为我爸和从元叔叔关系好,详细的我爸都知道,也告诉我妈,我妈也不想春英姐姐死了,还要被人议论。就开始跟两个婶婶解释。
妈妈的言语中,我也才明白了一些原由。
最大的疑点无论就是这场车祸为什么只有春英姐一个人出了事。
妈妈的解释是来自春英姐丈夫的说辞。
据说出事的那一晚,车子一开始行驶的都很正常,开到了出事点“土地垭”的时侯,车子才失控了,冲下了陡坡下。这里不得不说个事,“土地垭”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灵异事件高发地。
其实听妈妈说到这里,我更加怀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是春英姐丈夫挑了这个位置,用灵异事件来打掩护。
可我只是个小孩子,这种话是不能随便瞎说的。一旦揣测被传出去,在农村是非常可怕的,我只能自已在心里想想听着妈妈继续说。
春英姐丈夫的解释是,
当时车子到了土地垭最陡峭的地段,车子就突然失控了,方向盘控制不了,熄火也熄不了,车子不受控制的就往陡坡下冲了。
眼看着车子一点点靠近陡坡,她丈夫便大声喊着,车子失灵了,快跳车!毕竟是拖拉机,回去的路也是上坡经过陡崖,所以速度还是很慢的,只要及时跳下来,还是大有生机的。最多也是受些皮肉伤。
当时的情况是春英姐抱着小儿子,女儿躲在她丈夫前面的脚踏板位置,她丈夫拖着大女儿准备跳车,可说春英姐却一动不动。她丈夫急得大吼,要她赶紧跳车,甚至动手推她,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春英姐却直勾勾盯着前方,不动弹,还急促的催着丈夫赶紧带女儿跳车。
她丈夫又急又气,还想强制性推她下车,可说这个时侯春英姐却火了。大吼他丈夫。
“赶紧跳车啊!我走不了!他们不让我走!他们要我死啊!他们几双手拉着我的腿的啊!”
听到这里,两个婶婶都露出来恐惧的神情。
她丈夫当时懵了。说春英姐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小婴儿,扔进了马路边的灌木丛里,这个时侯车子已经半截开出了马路边,她丈夫实在没有时间再犹豫,抱着大女儿纵身一跳,扑进了另一旁的灌木丛里。
最后,只有春英姐一个人和拖拉机,翻下了下方的陡坡。丢了性命。
而这件事,在春英姐询问萍萍的时侯,萍萍的说法也基本是和春英姐丈夫的说法一致的。萍萍是孩子,这才让很多人打消疑虑的真正原因。
我妈说完,叹了口气。
两个婶婶也沉默了,这种离奇灵异的事情,在那个时侯的乡村几乎人人忌惮。更何况是发生在,我们村人人避而远之的路段。至于那个土地垭的事,后面也会慢慢说。
“就不该晚上走的!一个刚出月子的女人,一个刚记月的娃儿,肯定会招来它们的。土地垭那地方多凶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前几年给咱们村里修路的那挖机师傅不是都断了条腿,说那里有脏东西,后面再不来了,换了年轻的师傅,都只敢白天开工,傍晚都不敢待。”
秀连婶婶摇着头说道。
“那些野鬼,一命抵一命,它们才能托生啊,肯定不得让她走,肯定要她死啊。”
雪农婶婶也搭腔说着风凉话。
可我当时听她们说的害怕,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两个婶婶和我妈聊完,也开始惋惜。渐渐两个婶婶到家,我们也到家。
回到家,我妈烟瘾犯了,点了根烟抽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我意味深长的说道。
“怪不得上个星期你说听见女人哭,应该是春英吧。唉…”
听着妈妈的话,我后背一凉。
“为什么是春英姐啊?”
我疑惑的看着我妈。不理解这种说法。
“人要死了,肯定会找听得见,看得见的人,哭一哭。”
我还是不理解,妈妈接着告诉我,民间一种说法就是这样,人在死之前,三魂七魄会一个一个脱离身L,直到最后一魄走完,死期也就到了。
如果有人看见你的魂魄,只要及时请人收魂魄,就可以化掉这样的劫数。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我在山上看见外婆以后,我大姨会请人给我外婆收了魂。
听着妈妈这样的说法,我理解了,也就是说那晚的哭声是春英姐,知道自已会死的很凄惨,才会不舍和委屈。确实,那晚的女人,哭的就是委屈悲痛。
“一个刚出月子的人,到了那个凶地方,它们肯定是要她死。”
妈妈吐了口烟圈,皱着眉说道。
虽然当时只有十几岁,可毕竟上了小学,封建迷信不可信的观点还是有的。
听着妈妈的话,下意识也会觉得太过离谱了,如果秉着科学的态度。我更多的会去相信,这很有可能就是她丈夫精心设计的一场谋杀事故。
“它们不让她走,它们肯定要她死…”
我想着妈妈说的话,嘀咕起来,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啊。
“啊!!对啊!是上个星期让梦,那个女的跟我说的话啊!”
我意识到这个事,惊的直接站起身拍着桌子说道。
因为过去了一个星期,加上注意力被分散不少,我一时间真的没有意识到,当我反应过来的时侯,我自已都不知道是什么情绪,震惊,恐惧,不可思议,大抵就是这样。
梦里那个张着黑色大嘴,两眼没有眼珠子只有黑洞的女人出现在我脑海里,嘴里焦急愤怒的喊着“它们不让我走,它们要我死啊!”可那个人并不是卷发,也不是春英姐的样子啊…
妈妈见我这副模样,瞪着我。
我详细给妈妈说了,上个星期的梦。妈妈听了却没有我这么震惊,按灭了烟头,告诉我,人已经走了,这些话也不要跟别人去乱说。好好读我的书。
说完,妈妈起身,去煮猪食去。只剩下陷在震惊里还没有缓过来的我。
刚刚还存在的一点科学意识,此时此刻,烟消云散了,要怎么去解释这一切了,哭声,梦境和现实里通样的话语,还有泥巴马路上的卷发女人身影,和躺在棺材里通样卷发的邻家姐姐。
一切都好像在告诉我,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的事,可我却没有任何方法去证实什么。
爸爸后来回家,我说给他听,爸爸给我的解释是巧合,还跟我说,小孩子就是会把事情往夸张和不真实的方向去发挥想象。
我爸还是比较无神主义者的,因为当过兵,所以我爸是拥有军人精神的,不屑这样的封建迷信思想。
而我妈给我的解释,小孩子眼睛干净,会看见奇怪的东西也是正常,大了就不会了,叫我也不用太害怕。看见了也不要乱说就好了。
无论哪种解释,都没有办法缓解我内心的不安和焦虑。我只能暂时相信妈妈的那一句。“长大了就会好了。”
可这样的说法,在我的身上好像失灵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意识到了更诡异的事,我到了某些地方,会觉得特别不舒服,后背发凉,汗毛竖起,那意味着,如果我去打听,那一定有过可怕的事在这个地方的发生过……
下一章,我就来讲讲,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第一次发生的地方吧…
至于春英姐的故事,在这里也就说完了。没有后续了,如果有,那就是好几年后,萍萍长大一些回来看她外婆了,我遇到萍萍问起了车祸那晚的事。
萍萍告诉我,虽然自已当时很小,但她当时被爸爸抱在怀里,她在车灯微弱的光芒里,看到了好多好多双手,穿过了脚踏板的铁皮。紧紧抓住了妈妈的腿……
听到萍萍这样的说法,我当时整个人是后背发凉的。
可看着当时萍萍神情很伤感,可能以为我会不相信她。
“我相信你的,萍萍。你妈妈过世那时侯,在你外婆那里的那一晚啊,你记得吗?你哭得好厉害的那一晚。你妈妈那晚应该真的有来看你的…”
看着我认真的神情,萍萍当时很震惊。或许这么多年,也只有我相信了她,也和她一样真真切切看见了些什么吧。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我知道的,那晚我妈妈其实就在你身后几步的地方站着的。我怕宁姐姐你害怕,一直不敢跟你说…想想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说完,萍萍哭了很久。她告诉我,因为我的话,让她确定,不是因为她太小看错…思念和委屈都随之而来了吧…
当时听到萍萍的这番话,已经让我的三观产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这是一件让我觉得不安的事情,未知就是危险,这是人类的本能认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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