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她怀孕了

舒晚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得到的答案,竟然还是将她推开,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失败,她勾唇,止不住想笑:那理由呢,总得有个食言的理由吧
宁婉抱紧季司寒的手臂,将头枕在他的臂膀上:你看不出来吗,他跟我在一起了。
舒晚冷笑出声:他那么厌恶你,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想杀我,就直接动手,别在这里恶心他,也别恶心我。
宁婉听到这些话,也不恼,只抬起白皙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他以前是厌恶我,但他不是说了吗,今时不同往日,让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总该负点责任的吧……
舒晚始终强撑着的身子,瞬间僵硬下来,从手脚开始,遍体生寒,脑子里,那根始终相信‘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才不得已’的弦,骤然崩塌。
她不可置信的视线,从宁婉得意洋洋的脸上,缓缓移动到季司寒的脸上: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疼得冷汗涔涔的季司寒,一边听着脑子里,滴滴答答的倒计时,一边越过她的脸庞,看向她脑后那道射杀红线。
眼尾的猩红,迎着灯光,湮灭在反光的视线里,他擅长把控情绪,不过片刻,那抹猩红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比从前,还要可怕的,冷若冰霜。
喝醉了,犯了错。
六个字,直接将舒晚钉进地狱里,她想爬出来,却有无数双手,拉住她的脚,硬生生,将她拉进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这一刻,她看不见,也听不见,四周静谧到,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只是很有节奏的,跳动着。
原来心脏还能跳,难怪那么的疼,就像被剥成两半,鲜血淋漓的,放在烈日下,炙热的烤着,焦灼滚烫的感觉,疼得舒晚眼泪直流。
原来你要跟我离婚,不是因为不得已的缘由,而是犯了错,让别的女人怀孕了,可是季司寒……
舒晚微微仰起下巴,将止不住的眼泪逼退回去,再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盯着眼前犯了错的男人,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也怀孕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用了‘也’这个字,整得她像第三者似的,可她现在,面对这两个人,以及一份离婚协议,确实还挺像外来者的。
舒晚心里冷笑不已,却仍旧抬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看着季司寒,她想看看对面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可他没有,只是漠然的,看着她。
亏她从前还幻想着,季司寒知道她怀了孩子,会高兴到,将她抱起来转圈,结果这样喜悦美好的场景,压根没有出现,只有淡漠疏离。
那样冰冷的眼神,与之从前被一纸协议抛弃的那天,并无任何分别,所以,舒晚明白了,他再一次,因为宁婉,选择抛弃她。
舒晚冷笑一声后,缓缓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翻开第一页,盯着上面两人的名字栏,忽然想起他们在爱尔兰签订的结婚协议。
上面有一段记忆深刻的文字:今,二月十四号,晴人节,新郎季司寒,新娘舒晚,结为夫妻,年限,一百年,只有死亡让我们分开。
将这份誓言刻在了脑子里的舒晚,再次无声的,勾了唇角:还没到一百年,新郎就提前食了言。
这句话,令季司寒身躯一僵,下意识推开宁婉,想去抓舒晚的手,宁婉却面向狙击枪的方向抬起手,无数个红点,立即落在舒晚脑袋后方,季司寒缓缓放下手。
两人之间的动作,低头盯着协议的舒晚,没有看到,只是一页一页翻着纸张,似乎是在给季司寒阻止的机会,但她一直没有听到他开口,便知道等不到了。
舒晚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再收起眼底所有的泪水,抬眸看向季司寒: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因为醉酒才碰她,还是因为爱才碰她
不等季司寒开口,宁婉就代替他回答了:开始是喝醉了嘛,后来又做了几次,那肯定是因为爱了……
舒晚把宁婉当成一坨屎,连踩都不想踩一下,只望着季司寒:是她说的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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