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带她去吧

男人有时候实在是一种可笑的生物,他们仿佛永远学不会如同尊重他们自己一般,尊重异性。在他们心底,世界只有他们这一种性别是人,女性只能归为附属品。
是孩童时期欺负的玩具,青春期追逐的猎物,长大后这种追逐愈加愈烈,演变成调教,改造,用爱情,进一步用婚姻,合法合理的收获一个奴隶。
江夏当然相信爱情,
但更清楚,这世上大部分男人,没有这种高级情感。
他们能表演深情,表演得酣畅淋漓,十分好看。
女人柔肠百结,但凡被打动,就是枝头迎风的洁白花朵,堕入黑暗的大网深处,被改造成母蜘蛛,母老虎,一切没有理智、没有智慧,随时失控,歇斯底里的恶毒生物。
从圣洁走向糜烂,从熠熠生辉走向黯淡无光。
江夏大学时,有一位正在评国家‘杰青’的女教授。
评选阶段,她丈夫多次拒接她工作电话,不断找她吵架,折腾孩子生病。女教授焦头烂额,认为自己既没有经营好公司,也没有经营好家庭,婚姻关系几近破裂。
她丈夫闹到最后,给女教授两个选择,要么退出评选,回归正常松弛的生活状态,要么离婚,她如此繁忙,也照顾不到孩子,丈夫要求她净身出户。
女教授的父亲,并不赞同她离婚。
到最后,女教授没有退出评选,却因为这一遭吵闹,心烦意乱失去水准,无意外地落选了。
很神奇,从落选的那一刻,她丈夫又变回深情不已、任劳任怨地完美另一半,女教授赋闲在家,发现前一段时间鸡飞狗跳,状况频出的家庭,平静如一潭死水,毫无需要她插手帮忙的地方。
江夏非常不理解女教授丈夫的心理,她的导员一语点透。
坏男人的驭妻术罢了。
他们占有,他们掌控,他们恐惧女人翅膀硬了会离开。
有人觉得,如此患得患失,必定爱及肺腑。
可真正的爱不是这样,是渴望但忍耐,是小心翼翼,不愿惊扰对方丝毫。是发自灵魂,奉献自己,只盼对方越来越好。
永远纯真,永远热烈,宁愿自焚,不毁一毫,是我死你生。
倘若爱表现的不是这样,那便是阴谋,是陷阱,是锁链,是跌入爬不出的深渊。
“但并不是因为我想要一个孩子。”陆靳霆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她的不信,不屑,深埋在眼底,深埋在皮肉之下。
江夏与大部分年轻的女孩子不同,她有磐石无转移般的坚定,也坚韧,又能忍,又能演。
呈现出的,永远是勇敢不拘,无关紧要的模样。
要多伶俐,有多伶俐,要多有趣,有多有趣,人看不到她正在承受痛苦,即便看穿,也只能触及她痛苦后的抗拒,反击。
一丝不留意,便会产生误判。
陆靳霆捧起她脸颊,拇指一厘厘摩挲脸颊,江夏一动不敢动,感受到身边风雪凝滞,整条长街被摁下静止键,只有男人微抿的薄唇,唇齿翕动,字字清晰刻骨。
“仅仅是因为我想娶你。”他俯低首,缓缓望进江夏眼睛,眼底一直看不穿的浓雾,倾巢而出,蔓延进江夏的眸中。
她躲闪,却躲无可躲。
他挑明了,坦露无疑,“我别无算计,更不是睡习惯了,倘若因为睡惯一个女人就会护她,与整个世俗对立,那我未免太胸怀博大。与你认定的心眼小,睚眦必报,逻辑不通。”
江夏头一次失了冷静,面无表情拽下他手,闷头走。
今日陆靳霆最新人设,擅长说情话的鬼精男人。
她万分想驳斥他,把话摔他脸上,打烂他的虚伪。
收收你的爱吧,那四年里每一天都在作证,315来了都懒得打假,实在假的溢于言表。
就算退一万步,他真打算娶她,那这一万步中,雄性的野蛮占有欲,有一万零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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