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满足


说句心里话,我这一胎,无论是生出人身还是蛇身,我都能接受,但我有些接受不了半人半蛇的状态。
那让孩子怎么见人啊!
越想我头越大。
还有一点也让我很担心,如果真如柳书禾所说,其中一个孩子比另一个孩子孕程短很多,一个先生出来了,另一个我还能生的出来吗
以我们目前的分析来说,这两个孩子是互相制衡的关系,少了哪一个,我都没现在这么舒坦。
哎,该怎么办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人招架不住。
这几天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
这一晃又三天过去了,加上我们来的那一天,掰着手指头算一算,距离柳璟琛渡百岁劫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我想,秦岭柳仙堂这边的内奸,大概就是在等,等三天后,柳璟琛渡劫,柳穆之实在抽不开身的时候,他们再一举拿下整个秦岭。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三天夜里,就在我和柳书禾刚入睡不久,外面忽然乱了起来。
柳书禾一骨碌翻下床,跑过去拉开门,但守在外面的两个人立刻又将她挡了回来,不由分说地把门给关上了。
我们俩就坐在黑暗中,听着外面明显不对劲的动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抓着柳书禾的手,越抓越紧,柳书禾也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任由我抓着。
外面是怎么了打起来了吗
不知道呢,听着想打斗的声音,并且打得还挺激烈的。
你说是外面有人打进来了,还是内奸开始行动了
这谁知道啊
我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紧闭的大门,喃喃道:这个节骨眼上,我宁愿是内奸开始行动了。
如果是外面有人打进来了,就有可能是柳穆之杀回来的。
柳穆之丢不下秦岭柳仙堂,这是肯定的,但这个时候杀回来,柳璟琛那边就危险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了,胡刈冲了进来,柳书禾条件反射般地挡在了我面前。
胡刈看到柳书禾利落的防御姿势,愣了一下。
很显然,柳书禾之前的装傻行为真的奏效了,胡刈一直以为柳书禾是被蛊虫控制着的,所以才没有对她做任何防备。
可胡刈怎么知道柳书禾中了蛊的
胡刈是内奸还是他与内奸有勾结
随即我又想到那天在议事厅里,胡老对我的各种刁难,其实很容易就会想到,至少他们狐仙堂是有心要反的。
胡刈和柳书禾打了起来,不算大的房间里,两个人掌风对掌风,打的不可开交。
我趁机想往外逃,却很快又被那两条看门狗给挡了回来。
我咬牙想冲出去,那两个家伙死死守着门口,愣是没有让我找到突破口。
争执撕扯间,我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小腹之中直冲我眉心之间,紧接着,我的那把透明如冰一般的功德伞,一下子冲了出来。
合闭的伞骨紧紧地抱在一起,犹如一把利剑一般,穿透了那两个人的胸膛,功德伞被收回来的时候,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只感觉浑身四肢百骸都是寒气在乱窜,这种情况,在我之前使用功德伞的过程中,出现过,但从未有这么严重。
严重到我感觉自己会被那股寒气吞噬掉一般。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心里却又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我感觉浑身舒爽。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受,那种变态的爽快随后又让我感觉自己陌生又可怕。
胡刈被柳书禾缠着,冷不丁地听到门口那两个家伙倒地的声音,一下子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柳书禾趁机一掌拍在胡刈的后背上,拉着我就往外跑。
柳书禾在秦岭柳仙堂生活多年,对这一片的地形相当熟悉,她是直接带着我往出口的方向跑的,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带我离开秦岭。
可等她成功把我带到前面的时候,我们就遇上了打斗的人群,而在人群的最前端,我们看到了在半空中与人交战的柳穆之。
我和柳书禾同时停下了脚步。
小舅怎么回来了
他回来了,柳璟琛怎么办
我真的没有想到柳穆之会在这个时候赶回秦岭来,如果他真的丢不下,当初又为什么义无反顾的要去沉水村呢
柳书禾拽着我往一旁躲:蓁蓁,咱们先不管别的,咱们先逃出去再说。
我……
我张嘴刚想说话,一阵掌风从我耳后方拍过来,直接打在了柳书禾的肩膀上,柳书禾闷哼一声,脚下踉跄着直往后退。
胡刈终究还是追了上来,直接冲着柳书禾就去了,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而我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了柳洛渊那张我一辈子也不想再看到的脸,他就站在距离我不过一米的距离内,手里还盘着那串佛珠。
哦,那并不是什么佛珠,那是用鹿湘的脊椎骨,用她身上的那块天骨做成的骨珠,就那样在柳洛渊的手里被盘了近百年。
骨珠早已经被盘的油光水亮了。
看到柳洛渊,我不由地就想起了鹿湘。
柳洛渊会出现在这里,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惊讶,毕竟之前我就推测出来,秦岭柳仙堂的内奸跟柳洛渊有关。
我下意识地朝柳洛渊身后看了看,却没有看到鹿湘的身影。
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柳洛渊的眼睛里,他也第一时间就想到我在找谁,他勾着唇角说道:蓁蓁,别找了,鹿湘肯定是要留在江城,跟我的好三弟再续前缘的,不对吗
即使之前柳璟琛将鹿湘和我分的清清楚楚,但鹿湘毕竟是他的执念,甚至在某些时候,更会成为他的心魔。
在柳璟琛渡百岁劫的这个关口,柳洛渊将鹿湘留下,打的什么主意,人尽皆知。
太可恶了!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我捏紧了双拳,身体里的那股寒气又在往上冲,我的心也跟着激烈地跳动起来,透明的功德伞出现的时候,柳洛渊的眼神里分明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他盘着骨珠的手猛地一顿,往后连退了两三步,菲薄的嘴唇翕动着,我从他的唇形上能分辨出,他在说: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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