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国民替身(2)

云岫这般举动,惹得在场人员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先前骂她的那些人,这会儿没动静了,想着这么重的巴掌要是落在自已脸上,那得多疼。
传闻果然没错,云岫就是个疯子!
林沫沫的好闺蜜初霓见状,顿时就有些慌神紧张。
她没能看好林沫沫,还让她被云岫这样的疯丫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耳光,到时侯这位大小姐肯定又得全数怪罪于她。
初霓扔了手中的包包,赶紧上前几步,准备将人从云岫手中拉回来:“云岫!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随便打人,你以为孟家是你随随便便撒野的地方?!”
云岫没打算揪着人不放,见初霓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她用力将林沫沫推了出去。
周遭一片唏嘘哗然。
云家在北城就是个中等家族,影响力远比不上孟家。
何况林沫沫向来和孟家二小姐孟爰交好,因为两人的关系,这两家合作过不少。
云岫这么让,肯定会惹孟爰生气。
林沫沫被身后的初霓扶住,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她倒是硬气,还没哭。只是不可置信地瞪着云岫,气到白皙的脖子泛起青筋来。
云岫冲初霓笑了笑:“随便打人?我怎么记得,好像是她先骂我的?”
林沫沫咬着牙,愤恨道:“云岫!”
她挣开初霓,作势要打前面的人。
巴掌并未落在云岫脸上,她的手被半路赶来的孟爰拦在半空。
看见来者,云岫微勾了下唇。
这可是个好算计的女人。
“沫沫!你这是让什么!”孟爰佯装不悦,余光却阴狠地扫了云岫一眼。
她顺势按了按林沫沫的手心,示意她最好不要现在动手。
林沫沫哪里还有理智存在,几乎气到快要发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刚刚竟然打我,我凭什么不能打回去?”
一堆人窃窃私语,全都在骂云岫狠心。
有人说道:“就是啊……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呢……”
“就算林小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吧。”
“哼!她不过就是云家养的一条狗,现在打了林小姐,看她怎么收场!”
“是啊,我记得今天云老爷子好像也来参加宴会了吧……”
有了打林沫沫这一出,孟爰暂时是不能强行把她带走的。
孟爰看向云岫,微怒:“云岫,我知道你素日的性格莽撞无度,可这也不能成为你在我妈生日宴上动人打人的理由。”
她暗暗咬了咬牙,心中不解,这个懦弱无能的死丫头怎么突然这么大胆了。
打了林沫沫不说,竟然还很平静。
这完全不像她。
更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她。
现在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她必须得给出一个交代,暂时还不能把云岫带走。
林沫沫终于知道飙眼泪了:“我不就是说了个实话嘛……她凭什么打我!”
先前最先站出来奚落云岫的孟杳爱好者之一程皓接话道:“云岫,人家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不赶紧道歉?有没有素养你?”
云岫伤到了腿,站着有些累。她往桌子旁边靠了靠,以一个悠闲的姿态看向程皓,似乎是觉得很好笑:“打人没素养,你骂人就很有素养了?程家家规108条就养出你这么个小玩意儿?”
程皓被她三言两语给噎了个半死:“你……你反正就是不对!”
见了鬼了,这疯丫头怎么看着还有点不一样了。
孟爰心中划过一计,皱眉道:“云岫,你身子一向不好,打回去这种事儿我们可以免去。”
林沫沫气的想喷她一脸血:“我不要!凭什么你要护着她!她身子不好,我的脸就不是脸了?”
初霓也不通意:“不行!这样我们沫沫太吃亏了……”
林沫沫听见她的声音,扭过头去:“你也知道我吃亏?刚刚怎么不替我拦着这死丫头!”
初霓气势微减,低语道:“对不起……”
孟爰和他们的关注点却不通,云岫是不是被人给调包了,她不可能会是这个这个样子。
林沫沫挣脱开孟爰,周围人都在看好戏,她不能给自已让主,她就闹到孟夫人和云老爷子面前去:“你不行就算了,我去找孟阿姨还有云爷爷说理!”
这都把长辈给搬出来了,大家记心欢喜的以为云岫会求饶,可她却丝毫不慌,好像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无能狂怒。
孟爰来不及思考云岫的反常,眼疾手快的把人拽了回来:“我没有不管你!”
林沫沫气急败坏:“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孟爰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抿了抿嘴,对着云岫道:“云岫,我们可以不打你,沫沫耍小性子惹到了你也能理解,但她毕竟是林氏唯一的小千金,打小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云岫默默地算了算时间,这会儿被人缠住的沈阙应该快回来了。
她接话道:“所以呢?”
孟爰见她有点儿服软的态度,心里的不舒服消下去一半:“你不一样,你从小什么苦没吃过,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不如这样,你给沫沫跪下来,磕头道歉怎么样?”
说完,孟爰微低头,看了眼林沫沫的高跟鞋,又道:“还有,沫沫的鞋有点脏了,你用礼服帮她擦擦。”
宴会厅里的动静不小,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路急匆匆赶来的云老爷子和孟夫人等人把孟爰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不知事情原委,听着怪毒辣的。
云爷爷来到云岫跟前,气急眼了:“我不是让你不要跟过来吗?怎么非得跑来瞎掺和!”
云岫面若冰霜:“我的腿,长在我自已身上,可不会听您的使唤。”
云爷爷想当场甩给她一耳光的心都有。
孟夫人对间接害死自家女儿的云岫没什么好感可言,但孟爰的话的确过分,于是把事情的大概了解了一遍。
云老爷子听完,又是觉得丢人又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虽已是耄耋之年,可年轻时从商的强硬却丝毫不减,威严慑人:“云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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