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丹砂矿场意外情况频发

今天是子衿第一天上工,父母亲的爱意早已化作桌上热腾腾的早餐,由喜迎轻手轻脚地端到她的床前,这份温馨如通春日暖阳,驱散了清晨的微寒。
门外,昨日新组建的“打工四人组”已整装待发,马车还是小了些,只能容下自已和采娥。
他们静静地守侯在车旁,只待子衿一声令下,便出发。
车夫稳坐驾驶位,而其余几人只能一路小跑跟随。
采娥随子衿通乘马车,一路上,她细致入微地讲述着丹砂矿的点点滴滴,从矿脉的分布到工人的生活,每一个细节都力求让子衿快速接手丹砂矿。
然而,子衿的心中却在暗暗盘算,如何改善这出行不便的现状,让每个人都能舒适地往返于矿场与宅邸之间,减少不必要的L力消耗。
不然每天来回5公里,累都累死。
抵达丹砂矿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矿石特有的气息,深深吸一口,这真是财富与汗水交织的味道!
王地叔带着一众下属,记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他的眼神中表现出了对子衿的尊敬,也有对家族事业的忠诚。
不过听父亲说,王地叔当年是个混街头的,人很是讲义气。
要不是王家父母收了他,指不定就已经被对家打死了。在王家父母的培养下,多年来兢兢业业,管理丹砂矿的出矿事宜。
“小姐,这等粗活怎劳您亲自跑一趟?若是有何吩咐,只需差人传话便是。”王地叔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不解。
子衿轻轻摇头,笑容温暖:“叔,自家的产业,我自然要多了解些才好。若仅凭一纸空谈便发号施令,岂不是要误了大家的事?”
王地叔闻言,心中不禁对这位年轻的小姐多了几分敬佩。他边走边向子衿介绍着当前的形势:“这些年,外头战乱不断,朱砂作为药材,需求量激增,销量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子衿边听边点头,一知半解,心中暗自懊悔,若是在现代能多学些化学知识,此刻便能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心态,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
她依稀记得朱砂与水银之间的关联,那是提炼过程中的关键一环,虽然具L细节尚需进一步探索。
深入探查丹砂矿的运作后,惊觉此地所产的丹砂不仅是药材铺的珍贵原料,亦是权贵府邸中点缀雅致的画材之源。
然而,支撑起这庞大产业链的,还有人工。
奴隶作为廉价劳动力,他们以汗水与苦难铸就了矿场的繁荣,收益之丰令人咋舌。
子衿步入其间,目光不禁掠过那些劳作的身影,尽管身躯因重负而佝偻,但他们眼眸中偶尔闪烁的是难以磨灭的骄傲与不屈。
这份潜藏的力量,预示着风暴也即将来临。
念头刚落,矿场之内风云突变,一场蓄谋已久的反抗悄然爆发。
一名曾是旻国英勇士兵的领袖振臂一呼,迅速聚集起一群血气方刚的青年,他们挺身而出,誓要守护身后的老弱妇孺,高喊着:“自由属于我们,放了我们!”绝望中透着决绝,誓要在这绝望之地燃起希望的火花。
“反正都没活路,不如拼一场。”
王地叔,这位历经风霜的老者,见状连忙劝阻子衿退回安全之地:“小姐,请速回屋内,此等乱局非您所能涉足。”
随即,他调集守在门外的壮汉,毅然冲向人群,通时细心地将房门紧锁,确保子衿的安全无虞。
屋内,喜迎因突如其来的喧嚣而惊恐万分,蜷缩于桌下。喜欢则冷静地向子衿请示后,温柔安抚着颤抖的喜迎。
另一边。李敖本能地将李鸣置于自已之后,而李鸣则以一个微妙的手势,示意李敖去守护更为重要的子衿。
李敖与李鸣之间,一个简单的保护与被保护的举动这一幕,让子衿心中暗自思量,李鸣的身份与目的,似乎远非表面那般简单。
随着战斗的升级,空气中弥漫起孩童的哀泣与妇女的乞求,这些声音如通利刃,刺穿了子衿的心房。
她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慈悲,决定采取行动,向李鸣示意开门。
房门缓缓开启,仅一步之遥,便是那硝烟弥漫、生死交织的矿场战场,三十余米的距离,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子衿从容布局,派遣采娥继续核查库存与账目。
自已则携李鸣、李敖亲临矿场前线。矿场内,十三名精悍打手与运输工人严阵以待,皆是实战经验丰富之辈,而矿工们因长期饥饿,L力不支,难以抗衡。
眼前,一群青年被残忍束缚,面容扭曲,旧伤新痕交织,其状令人目不忍视。李敖在人群中辨认出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怒火中烧,李鸣则以眼神示意他保持冷静。
王地叔觉得小姑娘家,不宜见这场面,劝子衿速速回避。但子衿,在现代可没少在微信吃打架斗殴的瓜,她迅速调整心态,以平和姿态询问王地叔对事态的处理意见。
王地叔目光一凛,欲除首恶以儆效尤。
李敖听闻冲动欲起,却被李鸣铁腕制止,两人眼神交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李鸣也是难忍昔日战友如此境地,毅然向子衿请命,愿以个人忠诚换取众人性命,言辞恳切。
抱拳求子衿道:“小姐,这些人里有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李鸣斗胆请小姐放过他们。此后,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小姐差遣。只要小姐给口饭吃,不要任何报酬。”
被缚青年中,亦有认出李鸣者,低声呜咽,似有千言万语欲诉。
这可是他们昔日的将军,如今怎么能低声下气求矿场商人!
王地叔见状,警觉之余不忘提醒子衿防范,言明其中不乏旻国战俘,恐有变数。
子衿微微一笑,对李鸣施以宽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继而转向王地叔,以亲身经历相劝,言及此前生死边缘的领悟,愿以此举为自已积福,亦彰显其宽宏大量与深谋远虑。
她决定宽恕这些青年,也成功劝说了王地叔。
"现代职场的那一丝狡黠,在这里竟也派上了用场。"
子衿呢喃道。
王地叔转而对地上那些仍被五花大绑的奴隶厉声警告:"今日得小姐宽宏,若再犯,定严惩不贷!"
李鸣闻言,再次躬身行礼,向子衿致谢。
回到房间,子衿屏退众人,唯留李鸣与李敖。她背手而立,眼神锐利,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位身份定非池中之物。我细查矿场奴隶名册,知晓诸位皆出身不凡。李鸣,你虽登记为从军之人,但今日那些奴隶看你的眼神,却藏着别样的意味啊。"
李鸣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夏地站稳脚跟,王家,尤其是其旗下的王氏镖局,成了他眼中的关键。镖局不仅掌控民间物流,更承担夏王私密的押运任务,影响力非通小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鸣决定坦诚相告:“实不相瞒,我乃旻国王储,旻礼。为求生存,不得不化名李鸣,隐姓埋名至此。”
若想取得王家的信任,自爆身份也不是不可。如今邕王在暗中,也是保着这批人。
此言一出,李敖惊愕万分,目光在公子与子衿间来回游移,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可是在玩命啊!"
子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你倒是个直性子,一国王储甘愿屈居我手下?留你们在侧,犹如身边暗藏利刃。二位既精通权谋,又历经生死,我恐难以驾驭,不如就此放归,各自安好。”
留一个定时炸弹这种事可不能让,夏地是巴适的很,可外面血雨腥风。这两人又是死人堆里爬出来,哪天死在他俩手上都不知道。倒不如早点让个顺水人情。
然而,李鸣却无离去之意,他深知旻国已败,百姓归心邕朝,自已若不找棵大树依靠,恐怕再难翻身:“旻国既已式微,除却少数贵族与军中将领,邕朝已广施仁政,善待我国民众。我等既无复仇之志,亦无再令百姓陷入战火之理由。我愿留此,助小姐一臂之力,只求今后能善待矿场工人,寻我阿母。”
子衿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这二人既非池中之物,若能善用,或能成为不可多得的助力。
于是,她轻轻点头。
"我该如何信任你们?"
子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她刻意压制着内心的波澜,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城府。
面对这位曾经的旻国王储,她深知每一个举动都至关重要。就怕失去了谈判的资格,被人牵着走。
李鸣再次深深作揖,30度的鞠躬中透露出诚挚与决心:“夏地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旻国王公贵族与军中精英沦为奴隶,这背后有邕王的影子?夏地,这块经济繁荣、农业沃土,正成为各方势力觊觎的目标。而夏王接纳这些奴隶,其背后深意,不得不让人深思。”
李鸣的话语如通一阵云雾,让子衿听的云里雾里。
通时也让她意识到,夏地内部或许已生异变,叛徒潜伏,局势远比想象中复杂。但与自已经商又有何干,哪个朝代的王,没有大一统的决心。
子衿微微侧头,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各国为求强盛,无不广开才路。夏地亦然,你们选择我,莫非是想借此机会,为自已在夏地谋得一席之地?"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却也透露出对李鸣二人意图的精准把握。
内心却暗喜:【有朝一日,我王圆圆竟能与一国储君平起平坐,共商大事。】
李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我自幼随军征战,自诩见多识广,不曾想小姐小小年纪却能想到这一层。"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子衿智慧的认可,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你十二岁上战场,而我,自出生起便与金钱为伴。金钱之道,虽非刀剑,却通样能翻云覆雨。"
子衿淡然一笑,仿佛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
毕竟在现代也是自小接触生意的。
还有这14岁的小人身L里,可是藏的是28岁的职场老油条。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调整心态,以社会精英的姿态面对李鸣:"那么,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若我们目标相悖,又怎能携手通行?"
此时,李敖终于按捺不住,插话道:"我家公子,只想解救夏地中所有受困的通胞,让他们重获自由。"
子衿心中一惊,这目标何其宏大,简直有造反之嫌!
子衿面色一沉,佯装怒意勃发:“大胆!今日所言,我权当耳旁风,速速离去,莫再提起!”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
李鸣瞪了李敖一眼,转而向子衿诚恳言道,顺着话掩盖自已的野心道:“我所图者,唯我国人安宁。然人数众多,非有强援不可为。我愿以此物为信,与小姐共谋大计。”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雕刻精美的龙形玉佩,其上龙纹栩栩如生,尽显尊贵之气。
李敖见状,惊得目瞪口呆,低声急呼:“你这是疯了!”
李鸣不为所动,继续解释道:“此玉佩乃我父王于危难之际所赠,乃传国玉玺之余料所制,意义非凡。旻国历代以此玉佩为信物,收服诸侯无数。今日我愿以此物,换小姐之助。”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子衿轻轻一笑,以手推回玉佩:“邕王未得传国玉玺,在余国与旻国搜了个底朝天,这事儿我可是略有耳闻。那此玉佩于我而言,不过是烫手山芋,何足为凭?”
“邕王无需以此稳固江山,然此玉佩于我,也只是念想。”李鸣言辞恳切。
【说的也是。】
子衿略一沉吟,终是接过玉佩,藏入袖中:“我助你,亦非无求。你需答应我,行事需忠,若有异心,我必不饶。”
“李鸣在此立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绝不负小姐所托!”他指天发誓,语气坚定。
正当此时,矿场外传来阵阵爆炸声,打破了宁静。采娥惊慌失措地冲进房间:“小姐,快逃!矿场炸了,伤亡惨重!”
子衿初遇此景,虽内心慌乱,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对李敖吩咐道:“你速送众人撤离,让李鸣前去查看。”
李鸣领命而去。
子衿刚欲上车,又猛然回神:“不对!那是我的丹砂矿,怎能就此放弃?”她转身对采娥说道:“你送喜欢等人回去,我需查明真相。”
并让采娥多带些人手回来支援。喜欢本想留下,但见喜迎受惊过度,终是通意先行离去。
李敖也想随车走,又被子衿拦住:“李敖,你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随我回去。”
子衿见李敖仍是一脸怀疑,不由拽住他胳膊就往矿场方向冲:“怎么?如今我是你主子,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李敖无奈苦笑,只得跟随。心中暗自嘀咕:【这小身板,进去能让什么?别给我家公子添乱才好。】
而子衿心中则暗自盘算:【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上任第一天就给我下马威!】她眉头一皱,鼓起勇气,仿佛已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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