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兄的考验
姬慧之继续道：“《灵犀诀》虽说是本门上乘功法，但实际上是不完整的，当年本门初代天师还未将它完成，便溘然长逝。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后人能领悟到其中未尽的真意。明中，为师看来，你是年轻一代里，最有希望完善此功法之人，以你的天赋，甚至可能超越初代，为师很是期待你修炼大成的那一天。”
哈？为什么我要帮初代完善功法？
越明中早已习惯了师尊的伎俩，一开始他还会上当，现在他瞬间看破。便道：“师尊将天比地，折煞徒儿了。”
吕向婉听完师尊的评价，看着他的师兄，瞬间觉得他好高好高，而且还很谦虚。
姬慧之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们都是有好天赋的人，人要对自已的天赋有自知之明，不可随意浪费。这次外出我听闻令溥狩场有些异象，未来恐有灾变，你们也需早备。”
若论道心坚定，越明中在门内必是排倒数第一。
而若论天赋，他如果只能算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姬慧之：“婉儿，如果明中偷懒，你一定要劝诫他，他不听，你就告诉我。”
“弟子明白，必定谨遵师尊教诲。”吕向婉恭敬地行礼。
越明中闻言，心如死灰。师尊也有许多事要处理，这是找了个小助理，让她监视自已来了。真是歹毒啊！
姬慧之：“你带婉儿在玉剑峰转转，熟悉熟悉环境，然后传授她入门心法。为师去藏经阁替你们取《灵犀诀》功法。”说罢，便飞身离去。
越明中于是带着吕向婉游览起来。他在心中规划出了一条极简主义的路线，半个时辰不到可以走完全程，覆盖玉剑峰几处重要的地点：炼丹房、灵植馆、道藏室……
越明中：“师妹，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个大家闺秀，为何不在自家学道，而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
“因为……家里的长辈不愿意教我真东西，总是有所保留，每次我向他们请教，他们就会找各种借口，我爹被我问烦了，他就把我送上山来了。”
越明中心中升起对吕向婉其父由衷的“感谢”之情。
他继续道：“其实，修道也不是修得境界越高越好。你师兄我现在的境界是化气四重。每二十多天，我便要消耗两张地火符，来压制那天道反噬，或者说，渡雷劫。天策二十七境，境界越高，雷劫越大，渡雷劫需要的地火符越多。雷劫来了，要是没有足够的地火符，就会变成疯子！但如果你只是个凡人，便没有这样的烦恼。”
吕向婉闻言，心想：“师兄是在考验我的道心是否坚定吧？不可让师兄小瞧了去！”
于是道：“师兄所说的雷劫，童蒙的时侯，我就知道了。欲穷仙路尽头，自是要承大道之重。”
越明中愣住，还要“穷仙路尽头”？
走了一会，越明中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玉剑峰很冷清，连个鬼影都看不着？”
吕向婉心想：“师兄又在考验我，这是怕我繁华尘世呆惯了，受不了修道的凄清孤寂。”
她道：“没有呀，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清新，我可以在这里待一辈子。”
什么？待一辈子？
越明中突然感觉这玉剑峰，可能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他极力压制自已的恐惧，道：“我是说，你知道这玉剑峰，为何只有你我两名弟子吗？”
吕向婉记脸好奇：“不知道欸。为什么？其他山峰弟子都很多吗？”
越明中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靠近吕向婉，压低声音道：“因为忘情师尊是整个灵墟治最冷血的，没有人能受得了她，根本没人投她座下，她的弟子要么被逼得退籍了，要么想办法跑去了其他山峰。其他山峰，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峰主根本不管他们，上个课就结束了，剩下跟放羊一样。其他山峰别提多自在了，哪像这里啊！”
“但是师兄还在这儿。”
“我……”越明中一愣，接着道，“我从小在灵墟治长大，若不是看宗门的养育之恩，我早就走了！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被师尊骗上山的，这里的生活远比你想象的要辛苦。要是你有心修道，也不必来这种地方。你现在下山还来得及，我亲自送你。怎么样？”
吕向婉露出一脸的坚定：“师兄，我知道修行艰难。我早已让好了打算的，不怕辛苦。更何况‘严师出高徒’，师尊认真负责，我觉得是幸事。”
越明中心道：“师尊到底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小妮子还是太天真了。”
他苦口婆心地道：“你或许还不明白，在这里修行，远不止是辛苦那么简单。你将要面对的，是精神和肉L的双重摧残。师尊会暗地里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只要犯了一点点小错，她就会揪着不放打压你。她还擅长画大饼，你会不知不觉间，落入她的圈套之中，帮她完成各种脏活累活。这里根本就不是修仙的地方，而是师尊的私人工坊。”
吕向婉闻言神色黯然起来，微微咬住下唇。
越明中一看，心中升起了几分愉悦，自觉劝退之事已成了八九分，小妮子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趁热打铁：“你现在还未正式入籍，只要你和师尊说一声，她是不会强留你的，今天晚上就能走，吃过饭，我亲自送你下山。师兄再送你一些法宝灵丹，也算是相识一场，对你以后的修行有帮助的。”
“师兄……你是不是嫌弃婉儿的资质不好？”吕向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失落，“师兄讨厌婉儿嘛，才这样赶婉儿走？”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越明中听着却仿佛天雷滚滚。
他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真的是……怕你受不了这里的苦。”
吕向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如果是这样的话，婉儿不怕。师兄既然可以受得，那我也可以！”
哈？为什么我要帮初代完善功法？
越明中早已习惯了师尊的伎俩，一开始他还会上当，现在他瞬间看破。便道：“师尊将天比地，折煞徒儿了。”
吕向婉听完师尊的评价，看着他的师兄，瞬间觉得他好高好高，而且还很谦虚。
姬慧之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们都是有好天赋的人，人要对自已的天赋有自知之明，不可随意浪费。这次外出我听闻令溥狩场有些异象，未来恐有灾变，你们也需早备。”
若论道心坚定，越明中在门内必是排倒数第一。
而若论天赋，他如果只能算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姬慧之：“婉儿，如果明中偷懒，你一定要劝诫他，他不听，你就告诉我。”
“弟子明白，必定谨遵师尊教诲。”吕向婉恭敬地行礼。
越明中闻言，心如死灰。师尊也有许多事要处理，这是找了个小助理，让她监视自已来了。真是歹毒啊！
姬慧之：“你带婉儿在玉剑峰转转，熟悉熟悉环境，然后传授她入门心法。为师去藏经阁替你们取《灵犀诀》功法。”说罢，便飞身离去。
越明中于是带着吕向婉游览起来。他在心中规划出了一条极简主义的路线，半个时辰不到可以走完全程，覆盖玉剑峰几处重要的地点：炼丹房、灵植馆、道藏室……
越明中：“师妹，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个大家闺秀，为何不在自家学道，而要跑到这荒山野岭来？”
“因为……家里的长辈不愿意教我真东西，总是有所保留，每次我向他们请教，他们就会找各种借口，我爹被我问烦了，他就把我送上山来了。”
越明中心中升起对吕向婉其父由衷的“感谢”之情。
他继续道：“其实，修道也不是修得境界越高越好。你师兄我现在的境界是化气四重。每二十多天，我便要消耗两张地火符，来压制那天道反噬，或者说，渡雷劫。天策二十七境，境界越高，雷劫越大，渡雷劫需要的地火符越多。雷劫来了，要是没有足够的地火符，就会变成疯子！但如果你只是个凡人，便没有这样的烦恼。”
吕向婉闻言，心想：“师兄是在考验我的道心是否坚定吧？不可让师兄小瞧了去！”
于是道：“师兄所说的雷劫，童蒙的时侯，我就知道了。欲穷仙路尽头，自是要承大道之重。”
越明中愣住，还要“穷仙路尽头”？
走了一会，越明中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玉剑峰很冷清，连个鬼影都看不着？”
吕向婉心想：“师兄又在考验我，这是怕我繁华尘世呆惯了，受不了修道的凄清孤寂。”
她道：“没有呀，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清新，我可以在这里待一辈子。”
什么？待一辈子？
越明中突然感觉这玉剑峰，可能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他极力压制自已的恐惧，道：“我是说，你知道这玉剑峰，为何只有你我两名弟子吗？”
吕向婉记脸好奇：“不知道欸。为什么？其他山峰弟子都很多吗？”
越明中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靠近吕向婉，压低声音道：“因为忘情师尊是整个灵墟治最冷血的，没有人能受得了她，根本没人投她座下，她的弟子要么被逼得退籍了，要么想办法跑去了其他山峰。其他山峰，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峰主根本不管他们，上个课就结束了，剩下跟放羊一样。其他山峰别提多自在了，哪像这里啊！”
“但是师兄还在这儿。”
“我……”越明中一愣，接着道，“我从小在灵墟治长大，若不是看宗门的养育之恩，我早就走了！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被师尊骗上山的，这里的生活远比你想象的要辛苦。要是你有心修道，也不必来这种地方。你现在下山还来得及，我亲自送你。怎么样？”
吕向婉露出一脸的坚定：“师兄，我知道修行艰难。我早已让好了打算的，不怕辛苦。更何况‘严师出高徒’，师尊认真负责，我觉得是幸事。”
越明中心道：“师尊到底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小妮子还是太天真了。”
他苦口婆心地道：“你或许还不明白，在这里修行，远不止是辛苦那么简单。你将要面对的，是精神和肉L的双重摧残。师尊会暗地里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只要犯了一点点小错，她就会揪着不放打压你。她还擅长画大饼，你会不知不觉间，落入她的圈套之中，帮她完成各种脏活累活。这里根本就不是修仙的地方，而是师尊的私人工坊。”
吕向婉闻言神色黯然起来，微微咬住下唇。
越明中一看，心中升起了几分愉悦，自觉劝退之事已成了八九分，小妮子显然是被吓到了。
他趁热打铁：“你现在还未正式入籍，只要你和师尊说一声，她是不会强留你的，今天晚上就能走，吃过饭，我亲自送你下山。师兄再送你一些法宝灵丹，也算是相识一场，对你以后的修行有帮助的。”
“师兄……你是不是嫌弃婉儿的资质不好？”吕向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失落，“师兄讨厌婉儿嘛，才这样赶婉儿走？”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越明中听着却仿佛天雷滚滚。
他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真的是……怕你受不了这里的苦。”
吕向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如果是这样的话，婉儿不怕。师兄既然可以受得，那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