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巡
翌日一早,集萃阁门前,感受着清凉的晨风,虞姝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阳光洒在她的温润丰柔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更加衬得虞姝面若中秋之月。随着她双手十指交叉伸向头顶,胸前的襦裙被顶出两个优美的圆弧。“哈!”,双手落下,臻首晃动,金步摇垂下的流苏灿烂跳跃。没了林五的纠缠,虞姝心情阳光不少。
“咦?”虞姝用力地看着远处走来的挺拔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只见张钦身着玄色外衫、上披玄色赤鸟纹云肩、臂裹玄色剑袖、脚踏玄色暗纹缎面靴,迎着朝阳快步走来。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呀,一天不见,我的兄弟更帅了。”
“哦?意思是有了这身行头才变帅的吗?”
“哪有,弟弟本来底子就很好。”
不得不说,夜巡司的这套行头还是很拉风的,酷酷的玄色套装,比日巡司和城兵的黄色衣衫漂亮多了。大夏属土德,大部分兵丁衙役的服装都是屎黄屎黄的。
“今天给张大人贺一下?”虞姝笑问。
“呵呵,改日,改日。今天晚上夜巡司焦猛大人要给我接风,全司30多人悉数到场,牌面不可谓不大。”张钦连忙解释。
“那我就静侯佳音了。”
此时,不论周围的商贩、街坊还是山河帮的混混,都对这一身玄服表现出敬畏之色。人终究是动物进化而来,还保留着动物性,当你露出爪牙、变得像头野兽时,他们反而展现得更像个人;当你表现得人畜无害、弱小无助时,他们不介意展示兽性的一面。
“走,带你去看我为你精挑细选的房子。赵头,店里你先张罗着,我去去就回。”随后,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既像姐弟,也像一对恋人。
赵延嗣,是虞姝夫君留下来的老人,他对虞姝的心思,伙计们全清楚,没有虞姝,他也不会为了800文留在店里。此时,他看着两人结伴而去的身影,一种按耐不住感觉油然而生,只觉得胸腔发闷、浑身发痒,一颗心如文火慢煎、如蚂蚁啃噬,那种感觉,大抵是嫉妒吧。
两条街外的一所院落,张钦在虞姝的带领下打量着这所宅子。这是一所两进的宅子,前院是空地,可以拴马、练功、堆积杂物,二进院与前院间用两条穿花游廊隔开,两条游廊接头处是后院的门,通过游廊可达到两侧东西厢房,被游廊、两侧厢房和最里面三间正方包着的,是一片空地,种植了花花草草。
“怎么样,五脏俱全。这要是我的房子,我能在这住一辈子。”
“随时欢迎。”
“真的吗,那我就住下不走了。”
“你看你又急,你别急呀?”
“什么?!”
“先交一半租金再住呀。”
“(→_→)”。
这所院子五两银子一个月,对于张钦来说,钱不是问题,私密性好又不招摇,这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住的张钦还是买了些家具,并专门买了一套茶具,前世的他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这一世他要茗茶品酒,观花赏月,抚琴高歌。
晚间,夜巡司的大厅内人声鼎沸,三大桌的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老吴拿着酒碗高声说道:“诸位,今天我们夜巡司齐聚一堂,一为庆贺焦头缉妖顺利归来,二为我们的新人接风,现在让我们的新人说两句”。
张钦端起酒碗,朗声说道:“早闻各位英雄事迹,万分佩服,心向往之。我到夜巡司来,一是敬仰各位前辈,二是了我心中所愿,家父为妖魔所害、尸骨无存,能和大家一起杀妖魔、护百姓、保平安,此生足矣,其他的我不多说,事上见,我先干为敬!”
“好!”
聚会气氛达到了高潮,三队队长老吴扯着一队长赵敬的耳朵灌酒,四队长周洪宇在阐述他宏伟的“一郡二十三县无妖魔生态圈”计划,二队女队长孙瑞雪赤红着脸挑逗焦猛,“这位大哥,恁贵姓啊?”焦猛笑骂:“俺贵姓日你!”
张钦端着坛子挨个敬酒,礼数甚足,两世为人,他奉行真诚待人,你把别人视为朋友,才可能培养出一个朋友;你把别人假想为敌人,那么他必然会成为一个敌人。
敬酒到宋兆辉时,老宋依旧是半冷不热的态度:“你我不用搞这些虚的,你喝好,别喝多就行。”
很好,硬邦邦的实话比甜蜜蜜的假话好听。夜巡司的氛围,正是张钦想要的。
张钦喝了一口米酒,觉得还是太淡。一群人喝了一坛又一坛,要不是这帮厮杀汉图的就是一醉,没有用内力排解酒精,不然还能喝更多。
张钦思索:“从米酒到蒸馏酒的工艺更加简单,耗费灵能值应该更少,明天试一试,能成的话,虞姝又可以推出一个拳头产品了。不过这货物来源不好解释,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吴带着张钦领了一部武技《伏妖刀法》、一些打熬身L的草药和一枚气血丹,嘱咐了一些增加气血的要领,催促他尽快进入练皮境,方可学习功武者练皮肤境功法《生力功》。
张钦装模作样听了半天,随后把这些东西全部纳入系统。但也从老吴这里恶补了不少知识:练皮境之前的统称为武徒,突破练皮境的称为练皮武者,顾名思义,就是皮肤和肌肉变得更加强韧,据说练皮三层的皮肉强度,寻常人拿小铁刀也划不出血来,并且练皮一、二、三层分别具有500、1000、1500斤的力量;而练骨武士骨骼犹如金铁,寻常刀剑砍入L内也会被卡在骨骼上,练骨三层分别具备2000、3000、4000斤的力量,并且丹田气血之力更加充盈,经脉和骨骼可承受的极限上限更高,练骨武士凭借武技艺可爆发出自身2倍以上的力量;练脏境武师丹田气血更加凝实,五脏六腑犹如一L、功能强化,练脏境三层基础力量分别达到6000、8500斤和10000斤以上的力量,整个人如通人形兵器,全力一击可见拳风和剑罡。
“吴队,这酒怎么样,”这天,张钦坐在吴平风对面,收集用户对试用产品的反馈。老吴喝的正是张钦用系统精炼出的白酒。
“嗯,有力气,入口辛辣,回味甘甜,醇香冲鼻!”老吴看着眼前的酒碗,碗中液L清澈如水,酒香四溢,又端起碗一饮而尽,“真不错,这才是男人喝的酒!喝了这个,感觉我前半辈子都算是在喝水了!从哪里搞到这些酒的?”
“我和集萃阁的店主虞姝合作,通过特殊渠道搞到的。吴队想喝时就去店里拿便是。”
“哦,有点印象,是那个漂亮小寡妇?眼光不错啊,什么时侯勾搭上的?”
“我不是、没有,我们是合作、合作,没别的事。”
老吴露出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表情。
“不过吴队,我们大白天也没事干,就在衙门喝酒?”张钦问道。
“怎么,闲的慌,调你去日寻司,上街刮油水去?”老吴滋溜口酒,眯起眼睛说:“人家日巡司忙,是因为狼多肉少,不像咱们夜巡司就30号人,他们可是100口子人呢,不忙点就喝西北风了。咱们夜巡司每个队半个月休沐三天,其他时间按规定在县衙值守,不过没有妖魔案件发生,别出城远走,爱在哪呆着就在哪呆着,但听到县衙警钟响起,必须立刻报道集合。哎,这酒有、有点劲啊,喝了几碗就有点上头了!”
“你已经喝了两斤了,这酒不能喝急酒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张钦嘱咐了老吴一句,找个借口翘班离开了。
黄昏,集萃阁,虞姝看着酒坛子上的“河台”两个字,问道:“这名字也太普通了,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寓意。就想叫这个名字,在我老家,这代表了财富和霸气。”张钦说道。
“好,你的酒你叫什么都行。只是我为你代售,你只给我两成的收益?”虞姝嗔怪道。
“两成不少了。姐姐,你账上的钱都拿来买我的雪盐了,还有资金吃我的酒吗。现在姐姐动动嘴皮子就能赚两成的钱,还嫌不足?再说,你知道这酒我准备卖多少钱?5两!”
“5两一坛是有点贵了。”
“5两银子一斤。以后都用小瓶装酒。这酒,青宁道乃至整个大夏独一份,只要打开渠道,会供不应求,权贵们定会趋之若鹜。什么叫权贵,权贵就是只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你看着吧,将来我还要涨价。”
虞姝明亮的眼睛盯着张钦,仿佛盯着一座会说话的金人。
“店家,你们这里收金子吗,河里淘来的金砂。”此时,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踱进店来,把怀中口袋打开,里面的物件在油灯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拿走,把我当肥羊?拿着愚人金招糊弄谁呢,我旁边这位就是县衙老爷,再不走抓你站街笼。”虞姝厉声说道。
男人急忙转身。
“站住!”张钦喝住那骗子,命令道,“东西我看看。”
“叮,检测到黄铁矿。”
“我擦,硫磺有了!”张钦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风平浪静地说道:“这东西我要了,按矿石来算,给你个公道的价钱,以后只要有了这物件,就来这家店售卖,懂吗?”
看着男人捂着铜钱,千恩万谢地离开,虞姝向张钦说到:“我又收了些矿石,明天给你送家里去吧。”
“再给我找一点木炭、燧石、糯米和铅块。”张钦说。
随后几天,张钦大量收购居民茅厕里刮出来的“白盐”和灶台、墙壁等附着的“白霜”,并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每天的小便都要浇在这块地上,期望将来收获硝土,棚子下面骚气连天,被张钦称为“集硝之地。”
这天,张钦悠闲地躺在长椅上,面前摆着青瓷茶碗和各色茶点干果。最近他通过雪盐和蒸馏酒赚了不少,身价上千两,优渥的生活给了他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铛~铛~”。
“嗯?这是县衙的警钟,妖物作乱了吗?”张钦披上衣服,拿起佩刀赶往县衙。
“刚刚接到柳条村传讯纸鹤,柳条村被一伙犬妖袭击,情况紧急,为首犬妖为“怪、凶、恶、厉”中的凶级中期,其他均为怪级(怪、凶、恶分别对应人类武者练皮、练骨、练脏)。此刻城北的黑风山黑山老妖有所异动,我要坐镇县里,无法随队前去。这次行动由二队、三队一通前去,吴平风为总负责人。这次我们两个练骨境带队,16人前往,碾压犬妖压力不大,优势在我,务要让到零伤亡。出动!”
“是!”
16名玄衣骑士穿过河阳县中心大街,围观百姓窃窃私语,“又有妖物伤人了,这次也不知道哪个村子遭殃?”“要不是说是条狗也得生到城里呢?”“这几年,妖物作乱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听说火云宗的弟子都快管不过来了。依我说,各县应该把普通人训练为厢军,和妖魔干!”“不用瞎操心,妖魔吃人,人吃粮食,就好比妖魔是狼、人是羊,妖有筋爪牙、人有天灵盖,喂饱了妖魔,他们自然不会找人的麻烦,涸泽而渔的道理它们也懂!”
“妈的,真想给你物理禁言两个月,然后查查你的成分!”张钦靠着堪比犬类的敏锐听觉,听到了百姓的议论之声。
此时,张钦看到街边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他向她摆了摆手,报以一个微笑;她向他颌首致意,默默向天祈祷。
十六骑西出城门,绝尘而去。
“咦?”虞姝用力地看着远处走来的挺拔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只见张钦身着玄色外衫、上披玄色赤鸟纹云肩、臂裹玄色剑袖、脚踏玄色暗纹缎面靴,迎着朝阳快步走来。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呀,一天不见,我的兄弟更帅了。”
“哦?意思是有了这身行头才变帅的吗?”
“哪有,弟弟本来底子就很好。”
不得不说,夜巡司的这套行头还是很拉风的,酷酷的玄色套装,比日巡司和城兵的黄色衣衫漂亮多了。大夏属土德,大部分兵丁衙役的服装都是屎黄屎黄的。
“今天给张大人贺一下?”虞姝笑问。
“呵呵,改日,改日。今天晚上夜巡司焦猛大人要给我接风,全司30多人悉数到场,牌面不可谓不大。”张钦连忙解释。
“那我就静侯佳音了。”
此时,不论周围的商贩、街坊还是山河帮的混混,都对这一身玄服表现出敬畏之色。人终究是动物进化而来,还保留着动物性,当你露出爪牙、变得像头野兽时,他们反而展现得更像个人;当你表现得人畜无害、弱小无助时,他们不介意展示兽性的一面。
“走,带你去看我为你精挑细选的房子。赵头,店里你先张罗着,我去去就回。”随后,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既像姐弟,也像一对恋人。
赵延嗣,是虞姝夫君留下来的老人,他对虞姝的心思,伙计们全清楚,没有虞姝,他也不会为了800文留在店里。此时,他看着两人结伴而去的身影,一种按耐不住感觉油然而生,只觉得胸腔发闷、浑身发痒,一颗心如文火慢煎、如蚂蚁啃噬,那种感觉,大抵是嫉妒吧。
两条街外的一所院落,张钦在虞姝的带领下打量着这所宅子。这是一所两进的宅子,前院是空地,可以拴马、练功、堆积杂物,二进院与前院间用两条穿花游廊隔开,两条游廊接头处是后院的门,通过游廊可达到两侧东西厢房,被游廊、两侧厢房和最里面三间正方包着的,是一片空地,种植了花花草草。
“怎么样,五脏俱全。这要是我的房子,我能在这住一辈子。”
“随时欢迎。”
“真的吗,那我就住下不走了。”
“你看你又急,你别急呀?”
“什么?!”
“先交一半租金再住呀。”
“(→_→)”。
这所院子五两银子一个月,对于张钦来说,钱不是问题,私密性好又不招摇,这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住的张钦还是买了些家具,并专门买了一套茶具,前世的他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这一世他要茗茶品酒,观花赏月,抚琴高歌。
晚间,夜巡司的大厅内人声鼎沸,三大桌的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老吴拿着酒碗高声说道:“诸位,今天我们夜巡司齐聚一堂,一为庆贺焦头缉妖顺利归来,二为我们的新人接风,现在让我们的新人说两句”。
张钦端起酒碗,朗声说道:“早闻各位英雄事迹,万分佩服,心向往之。我到夜巡司来,一是敬仰各位前辈,二是了我心中所愿,家父为妖魔所害、尸骨无存,能和大家一起杀妖魔、护百姓、保平安,此生足矣,其他的我不多说,事上见,我先干为敬!”
“好!”
聚会气氛达到了高潮,三队队长老吴扯着一队长赵敬的耳朵灌酒,四队长周洪宇在阐述他宏伟的“一郡二十三县无妖魔生态圈”计划,二队女队长孙瑞雪赤红着脸挑逗焦猛,“这位大哥,恁贵姓啊?”焦猛笑骂:“俺贵姓日你!”
张钦端着坛子挨个敬酒,礼数甚足,两世为人,他奉行真诚待人,你把别人视为朋友,才可能培养出一个朋友;你把别人假想为敌人,那么他必然会成为一个敌人。
敬酒到宋兆辉时,老宋依旧是半冷不热的态度:“你我不用搞这些虚的,你喝好,别喝多就行。”
很好,硬邦邦的实话比甜蜜蜜的假话好听。夜巡司的氛围,正是张钦想要的。
张钦喝了一口米酒,觉得还是太淡。一群人喝了一坛又一坛,要不是这帮厮杀汉图的就是一醉,没有用内力排解酒精,不然还能喝更多。
张钦思索:“从米酒到蒸馏酒的工艺更加简单,耗费灵能值应该更少,明天试一试,能成的话,虞姝又可以推出一个拳头产品了。不过这货物来源不好解释,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吴带着张钦领了一部武技《伏妖刀法》、一些打熬身L的草药和一枚气血丹,嘱咐了一些增加气血的要领,催促他尽快进入练皮境,方可学习功武者练皮肤境功法《生力功》。
张钦装模作样听了半天,随后把这些东西全部纳入系统。但也从老吴这里恶补了不少知识:练皮境之前的统称为武徒,突破练皮境的称为练皮武者,顾名思义,就是皮肤和肌肉变得更加强韧,据说练皮三层的皮肉强度,寻常人拿小铁刀也划不出血来,并且练皮一、二、三层分别具有500、1000、1500斤的力量;而练骨武士骨骼犹如金铁,寻常刀剑砍入L内也会被卡在骨骼上,练骨三层分别具备2000、3000、4000斤的力量,并且丹田气血之力更加充盈,经脉和骨骼可承受的极限上限更高,练骨武士凭借武技艺可爆发出自身2倍以上的力量;练脏境武师丹田气血更加凝实,五脏六腑犹如一L、功能强化,练脏境三层基础力量分别达到6000、8500斤和10000斤以上的力量,整个人如通人形兵器,全力一击可见拳风和剑罡。
“吴队,这酒怎么样,”这天,张钦坐在吴平风对面,收集用户对试用产品的反馈。老吴喝的正是张钦用系统精炼出的白酒。
“嗯,有力气,入口辛辣,回味甘甜,醇香冲鼻!”老吴看着眼前的酒碗,碗中液L清澈如水,酒香四溢,又端起碗一饮而尽,“真不错,这才是男人喝的酒!喝了这个,感觉我前半辈子都算是在喝水了!从哪里搞到这些酒的?”
“我和集萃阁的店主虞姝合作,通过特殊渠道搞到的。吴队想喝时就去店里拿便是。”
“哦,有点印象,是那个漂亮小寡妇?眼光不错啊,什么时侯勾搭上的?”
“我不是、没有,我们是合作、合作,没别的事。”
老吴露出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表情。
“不过吴队,我们大白天也没事干,就在衙门喝酒?”张钦问道。
“怎么,闲的慌,调你去日寻司,上街刮油水去?”老吴滋溜口酒,眯起眼睛说:“人家日巡司忙,是因为狼多肉少,不像咱们夜巡司就30号人,他们可是100口子人呢,不忙点就喝西北风了。咱们夜巡司每个队半个月休沐三天,其他时间按规定在县衙值守,不过没有妖魔案件发生,别出城远走,爱在哪呆着就在哪呆着,但听到县衙警钟响起,必须立刻报道集合。哎,这酒有、有点劲啊,喝了几碗就有点上头了!”
“你已经喝了两斤了,这酒不能喝急酒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张钦嘱咐了老吴一句,找个借口翘班离开了。
黄昏,集萃阁,虞姝看着酒坛子上的“河台”两个字,问道:“这名字也太普通了,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寓意。就想叫这个名字,在我老家,这代表了财富和霸气。”张钦说道。
“好,你的酒你叫什么都行。只是我为你代售,你只给我两成的收益?”虞姝嗔怪道。
“两成不少了。姐姐,你账上的钱都拿来买我的雪盐了,还有资金吃我的酒吗。现在姐姐动动嘴皮子就能赚两成的钱,还嫌不足?再说,你知道这酒我准备卖多少钱?5两!”
“5两一坛是有点贵了。”
“5两银子一斤。以后都用小瓶装酒。这酒,青宁道乃至整个大夏独一份,只要打开渠道,会供不应求,权贵们定会趋之若鹜。什么叫权贵,权贵就是只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你看着吧,将来我还要涨价。”
虞姝明亮的眼睛盯着张钦,仿佛盯着一座会说话的金人。
“店家,你们这里收金子吗,河里淘来的金砂。”此时,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踱进店来,把怀中口袋打开,里面的物件在油灯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拿走,把我当肥羊?拿着愚人金招糊弄谁呢,我旁边这位就是县衙老爷,再不走抓你站街笼。”虞姝厉声说道。
男人急忙转身。
“站住!”张钦喝住那骗子,命令道,“东西我看看。”
“叮,检测到黄铁矿。”
“我擦,硫磺有了!”张钦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风平浪静地说道:“这东西我要了,按矿石来算,给你个公道的价钱,以后只要有了这物件,就来这家店售卖,懂吗?”
看着男人捂着铜钱,千恩万谢地离开,虞姝向张钦说到:“我又收了些矿石,明天给你送家里去吧。”
“再给我找一点木炭、燧石、糯米和铅块。”张钦说。
随后几天,张钦大量收购居民茅厕里刮出来的“白盐”和灶台、墙壁等附着的“白霜”,并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每天的小便都要浇在这块地上,期望将来收获硝土,棚子下面骚气连天,被张钦称为“集硝之地。”
这天,张钦悠闲地躺在长椅上,面前摆着青瓷茶碗和各色茶点干果。最近他通过雪盐和蒸馏酒赚了不少,身价上千两,优渥的生活给了他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铛~铛~”。
“嗯?这是县衙的警钟,妖物作乱了吗?”张钦披上衣服,拿起佩刀赶往县衙。
“刚刚接到柳条村传讯纸鹤,柳条村被一伙犬妖袭击,情况紧急,为首犬妖为“怪、凶、恶、厉”中的凶级中期,其他均为怪级(怪、凶、恶分别对应人类武者练皮、练骨、练脏)。此刻城北的黑风山黑山老妖有所异动,我要坐镇县里,无法随队前去。这次行动由二队、三队一通前去,吴平风为总负责人。这次我们两个练骨境带队,16人前往,碾压犬妖压力不大,优势在我,务要让到零伤亡。出动!”
“是!”
16名玄衣骑士穿过河阳县中心大街,围观百姓窃窃私语,“又有妖物伤人了,这次也不知道哪个村子遭殃?”“要不是说是条狗也得生到城里呢?”“这几年,妖物作乱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听说火云宗的弟子都快管不过来了。依我说,各县应该把普通人训练为厢军,和妖魔干!”“不用瞎操心,妖魔吃人,人吃粮食,就好比妖魔是狼、人是羊,妖有筋爪牙、人有天灵盖,喂饱了妖魔,他们自然不会找人的麻烦,涸泽而渔的道理它们也懂!”
“妈的,真想给你物理禁言两个月,然后查查你的成分!”张钦靠着堪比犬类的敏锐听觉,听到了百姓的议论之声。
此时,张钦看到街边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他向她摆了摆手,报以一个微笑;她向他颌首致意,默默向天祈祷。
十六骑西出城门,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