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遇昏迷女

顾学义站在大石上心中说不出的郁闷和无措,他出来时带了大衣,又是夏季倒不至于冻死,只是也不安全呀!
没人类的地方就是野生动物的地盘,食肉动物更多。人类又是那么弱小,只能是动物们的食物。
他虽然有枪在手,一只狼他也许还有生的希望,如果一群呢?他没经过系统的训练,跟烧火棍差不多,在狼面前过不了一招。
晚上也不好辨别方向,顾学义就是敢一人走夜路,也不知道往哪儿走,想着找个避风的地方先待着吧!
明天早上如果有太阳,照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就不会错了。
晚上会不会遇到狼也只能看自已的运气了,听天由命吧!
顾学义从肩头取下小口径步枪,检查了一番,只有八颗子弹,目前也只有这个烧火棍式的小口径步枪是他的保命符了。
政府对枪支管控的严,他们弄到这些东西花费了不少精力,进金场没有这些东西又不行,不然连场子都保不住。
他们倒不敢真对人,只是起个震慑,对方看你武器硬,也不敢来硬抢。
这支枪买来就没开过一次,子弹贵还不好买,他舍不得浪费。
年底出了金场就转手卖掉,这东西不好带,一旦被查住这可就是蹲大狱的结局。
不但容易惹麻烦,还死贵死贵的。
顾学义从高高的大石上下来,转着想寻找个避风过夜的地方,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右侧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动作快于大脑,手中的枪,倏的举了起来,浑身的汗毛像刺猬一样奓开。
没经过训练的人,在危险面前举枪速度也自然形成。
他压抑着狂跳的心,用尽全力端枪对着前方,紧张的膀胱都在打颤。
不论前方出现的是什么?他可能都不是对手,人类才是自然界最脆弱的那个。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东西比没东西更恐怖,各种魑魅魍魉在大脑里舞动。
平时喜欢看悬疑片,这会儿有的没的都蹦了出来,尤其昆仑山的故事最多。
顾学义僵硬了好大一会儿才找回知觉,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不论是什么,他都要保持冷静,以前经常一人跑夜车,胆识经验都比一般人丰富。
顾学义紧紧握着枪慢慢移动,对面山坡上的沙土里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还随风晃动着,刚才眼角余光扫到的就是那个。
天色太暗,他瞪着眼看了一会儿,那个东西没动,也猜不出是什么,在这样的地方除了人,可能是任何东西。
可惜他没有夜视望远镜,眼睛瞪酸了也看不清是何物。
寸草不生的干石山上,真找不出有随风晃动的东西。
顾学义壮着胆一点一点往前移动,端枪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没当过兵,不知道上战场的心理是怎样,现在的他就是个怂兵。
气喘如牛,枪都端不稳。就是电影里演的新兵蛋子。
极度恐慌紧张的顾学义,大脑一片空白,思考的能力已没有。
没有伙伴壮胆,也没有伙伴商量,但又必须过去一看究竟。
顾学义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注意着夜幕下那个不明物L,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像只准备捕捉猎物的猫,走的小心又谨慎,只不过他是在胆惊中。
到达对面山坡天已完全黑了,那个东西一直没动,越近越显出人的轮廓。
顾学义紧张的心这会儿拧成了一团,几乎无法跳动,浑身僵硬的找不到知觉,恐怖到极致。
这么恐怖的夜晚,突然遇到一个死人,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吗?觉得自已要是死了绝对是吓死的。
害怕归害怕,顾学义还是小心上前探查,他出来本就是找人的,不论死活都要去看看。
“喂!你是谁?在那干嘛?”顾学义声音颤抖的牙齿直打架,舌头都不会打弯了,站在五六米远的地方打开电筒问。
他不敢上前,怕是什么恐怖物L。也觉得对方可能是个死人。
事故已三天了,就算是那些地质队员也应该死了。顾学义这会儿想到了许多。
对方仍一动没动,他不得不壮着胆子再走近些。
那人侧趴着,脸伏在沙子里,头发不长,一身深色劳动装,电筒光亮下颜色不好辨,从L型判断应该是个女性。
顾学义又走近几步,“喂!能听到我说话吗?”又围着那人转了一圈。
那个人一动没动,像是没有生命的样子。
他这才用枪筒去翻动,身L还软和,轻轻一推,上身就成了平躺姿势

居然是个女人,面相上看稚嫩年轻的很。
不是想象中腐烂诡异的模样,脸蛋上沾着细细的沙粒,紧闭的眼睛成一条细长线,鼻子嘴巴上也有沙粒。
顾学义此时已确定,此人就是地质队要找的人。
这人怎么会在这儿?国家出动了那么多人和直升机怎么就没发现她?
但顾学义还是不敢上前,怕对方像影视里演的那样,突然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要了他的命。
他看着对方乱糟糟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衣服也是湿的沾记了泥沙。
不知怎么?他感觉对方好像有轻微的呼吸,不知是风吹动衣服的原因还是其他?感觉对方的身L有轻微的浮动。
就算如此顾学义还是不敢上前,并且一直用枪指着对方,右手食指也搭在扳机上。
由于太紧张,他可能都没注意到自已的动作行为,还好没有像新兵蛋子一样走火。
过了好一会儿,不论他怎么说话对方都没动,这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像看外星生物一样仔细打量。
身L却无法控制的抖啊抖!心也紧缩成团。
也许下雨前刘诗妍就昏迷了,顾学义非常小心的弯腰抬手放在此人鼻下,他非常的害怕,心跳像擂响的战鼓。
自已也说不清到底在害怕什么?害怕死人还是害怕活人?初生牛犊也知道害怕了?
除了山里的冷风,顾学义没有感觉到任何温度,这次他鼓起勇气摸在对方的颈动脉上。
娶了韩婷婷这几年,他别的没学会,急救知识倒学了不少,在家里已是半个医生的存在。
指腹下还有点轻微的感觉,只是很微弱,人是活的。
此刻懊恼害怕的情绪一扫而光,只想尽快救人。
不论对方是谁,是不是地质队要找的人,他遇上了就应该救。
常年野外跑的人让好事从不谈代价,只要有能力帮助对方,就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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