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愧是学者，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对于一向习惯了掠夺的星条国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打消陈默回国的想法。
陈默叹了口气：“我想想吧。”
依旧没能给出肯定的答复，选择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陈默虽然七岁就离开了大夏，但却不像修尔导师说的……没有了大夏的记忆。
恰恰相反，七岁以前的记忆，他不仅没忘，反而记忆尤深，天才的记忆……别人不懂。
那个挂满了空调外装机的老旧小区，闷热的夏季，老榕树下的象棋摊，那个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个总是梳着两个丸子头，穿着红棉袄的小姑娘。
每次午夜梦回，他都能回到那里，在邻居大娘的骂声中爬上果树，偷摘半生不熟的果子。
每次大娘都会拎着擀面杖追出来，却总是追不上几个小屁孩。
可有一次，陈默明明看到大娘在街上，如同母老虎般几个跨步就追上了小偷，一拳就把小偷打哭了。
想着想着，陈默就笑了。
“小默？”
修尔导师的声音将陈默惊醒。
笑容消失，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老师，公爵大人。”
陈默起身，道：“最近这段时间家里乱的很，等晚辈梳理好家里，再去老师和公爵大人府上拜访。”
“也好。”
见状，修尔导师只能起身。
伴随着叹息声慢慢远去。
导师奥古斯通公爵多说了一句：“你啊，好好想想吧。”
说着，便背着手走出了庄园。
“抱歉。”
陈默对着两人的背影，喃喃自语。
……
“二位，怎么样？”
两人刚走出庄园不远，就被等在这里的詹姆斯接上了车。
“唉。”
修尔导师叹息着摇了摇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奥古斯通公爵道：“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言语中透露的想法十分坚定，他要回国，劝不回来了。”
身为上位者，察言观色是本能。
别看陈默一再说考虑这考虑那的，都是拖延罢了，对方真正的想法就是回国。
闻言，詹姆斯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随即，一抹狠辣浮现：“既然如此，那就不劝了，要么将他抓起来囚禁，让其为我星条国效力，要么……夺技术，人杀了。”
修尔导师脸色一变：“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可是一位千百年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的天才啊，被誉为有望比肩爱因斯坦的少年。
这个有望不是天赋不足，而是年龄限制。
修尔导师坚信，只要给陈默足够的时间，未来必定会是开创流派的一派宗师级存在。
修尔导师不愿如此天才被扼杀，知识是没有国界的。
可他只是个学者，没有决定的权利，只能求助的看向奥古斯通公爵。
“只能这样了。”
奥古斯通公爵的态度，让修尔导师的心沉入了谷底。
“就这样吧。”詹姆斯已经打定了主意，道：“我要回去上报。”
他虽然做了决定，却需要上面来拍板。
修尔导师疲惫的回到了学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用了很长时间才做出了某个决定。
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老师……”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陈默的声音。
“小默啊，老师到家了，不用惦记了。”修尔导师说道。
“额！”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如常：“老师到家就好了，嗯……有时间再去您家拜访。”
“好，挂了。”
电话挂断，陈默陷入了沉思中。
他太聪明了，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修尔导师根本不是会主动报平安的性格，既然他特意打这个电话，一定是在提示自己有危险。
大脑疯狂运转。
“两种可能。”
陈默喃喃自语：“囚禁我，让我为他们效力，要么就是杀了我，夺取技术，既然有危险，就没有第三种可能。”
“这是要翻脸了啊。”陈默叹息。
就在陈默思考的时候，正有人对修尔导师的电话进行分析。
“打电话报平安？”一名特工有些没明白为何要特意打电话。
“正常。”
旁边人给出了解答：“我有个大夏朋友，他们喝酒到家之后，都会彼此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看来修尔导师受东方人干扰不少……”
几人的口气多少带着些不屑。
解释清楚也就算了，几人也没有将此事上报。
……
第二天，夜晚。
按照每天的习惯，陈默再次给奶奶打去了电话。
“奶奶，我看国内新闻说这几天国内降温了，您多穿点衣服，照顾好自己。”陈默对着电话说道。
“不用担心。”
奶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祥：“有你姜爷爷帮忙呢，你在那边也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别跟你爸似的，天天就知道研究。”
“孙儿知道了。”
“对了。”
奶奶似乎想起了什么：“还记得你小时候的好朋友小胖吗，就是住在咱家旁边，后来搬到李家子胡同，住在三好街25号的那家子。”
“嗯，记得，怎么了？”
“他结婚了，那个胖小子找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名字却叫二丫，哈哈……街坊们都要笑死了。”
“是挺有意思。”陈默附和着笑了几声。
随后，祖孙二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陈默闭上了眼睛，小胖，二丫……是暗号。
三好街25号是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五。
地点，李家子胡同……星条国肯定没有这么接地气的地方，李……李先生，没错，就是这个地点。
陈默知道最近的一家李先生地址，肯定就是那里无疑，接头总不能安排到天边去吧。
时间，地点，暗号都有了。
至于是哪天接头，这个根本不用想，肯定是今天了。
逃跑是件大事，得抓紧。
入夜。
凌晨两点钟，熟睡中的沉默睁开了眼睛。
差不多了。
习惯的翻了个身，床的里侧当即有些下沉，下面是空的，顺手从下面掏出个东西放在被子里。
而他本人则直接从床上滑了下去。
虽然很黑，可陈默却毫不犹豫的走入其中，走十三步，明明什么都看不到，陈默却直接往右转。
这条甬道，他走了不知多少遍，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甬道是笔直向下的，终于在走了几分钟后，前方多了些亮光，一辆摩托车停在前面。
戴上头盔，启动车辆。
轰！
狭小的甬道内，声音很响，却无法传出超过十米的地面。
陈默一路疾驰，在五分钟后来到了甬道尽头，前面则是一条上升的台阶。
将摩托停下，走上台阶。
当陈默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片林子里，这里藏着一辆摩托车和一辆改装的越野车。
再次跨上摩托车，一路疾驰而去。
……
对于一向习惯了掠夺的星条国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打消陈默回国的想法。
陈默叹了口气：“我想想吧。”
依旧没能给出肯定的答复，选择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陈默虽然七岁就离开了大夏，但却不像修尔导师说的……没有了大夏的记忆。
恰恰相反，七岁以前的记忆，他不仅没忘，反而记忆尤深，天才的记忆……别人不懂。
那个挂满了空调外装机的老旧小区，闷热的夏季，老榕树下的象棋摊，那个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个总是梳着两个丸子头，穿着红棉袄的小姑娘。
每次午夜梦回，他都能回到那里，在邻居大娘的骂声中爬上果树，偷摘半生不熟的果子。
每次大娘都会拎着擀面杖追出来，却总是追不上几个小屁孩。
可有一次，陈默明明看到大娘在街上，如同母老虎般几个跨步就追上了小偷，一拳就把小偷打哭了。
想着想着，陈默就笑了。
“小默？”
修尔导师的声音将陈默惊醒。
笑容消失，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老师，公爵大人。”
陈默起身，道：“最近这段时间家里乱的很，等晚辈梳理好家里，再去老师和公爵大人府上拜访。”
“也好。”
见状，修尔导师只能起身。
伴随着叹息声慢慢远去。
导师奥古斯通公爵多说了一句：“你啊，好好想想吧。”
说着，便背着手走出了庄园。
“抱歉。”
陈默对着两人的背影，喃喃自语。
……
“二位，怎么样？”
两人刚走出庄园不远，就被等在这里的詹姆斯接上了车。
“唉。”
修尔导师叹息着摇了摇头。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奥古斯通公爵道：“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言语中透露的想法十分坚定，他要回国，劝不回来了。”
身为上位者，察言观色是本能。
别看陈默一再说考虑这考虑那的，都是拖延罢了，对方真正的想法就是回国。
闻言，詹姆斯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随即，一抹狠辣浮现：“既然如此，那就不劝了，要么将他抓起来囚禁，让其为我星条国效力，要么……夺技术，人杀了。”
修尔导师脸色一变：“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可是一位千百年都不一定能出现一个的天才啊，被誉为有望比肩爱因斯坦的少年。
这个有望不是天赋不足，而是年龄限制。
修尔导师坚信，只要给陈默足够的时间，未来必定会是开创流派的一派宗师级存在。
修尔导师不愿如此天才被扼杀，知识是没有国界的。
可他只是个学者，没有决定的权利，只能求助的看向奥古斯通公爵。
“只能这样了。”
奥古斯通公爵的态度，让修尔导师的心沉入了谷底。
“就这样吧。”詹姆斯已经打定了主意，道：“我要回去上报。”
他虽然做了决定，却需要上面来拍板。
修尔导师疲惫的回到了学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用了很长时间才做出了某个决定。
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老师……”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陈默的声音。
“小默啊，老师到家了，不用惦记了。”修尔导师说道。
“额！”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如常：“老师到家就好了，嗯……有时间再去您家拜访。”
“好，挂了。”
电话挂断，陈默陷入了沉思中。
他太聪明了，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修尔导师根本不是会主动报平安的性格，既然他特意打这个电话，一定是在提示自己有危险。
大脑疯狂运转。
“两种可能。”
陈默喃喃自语：“囚禁我，让我为他们效力，要么就是杀了我，夺取技术，既然有危险，就没有第三种可能。”
“这是要翻脸了啊。”陈默叹息。
就在陈默思考的时候，正有人对修尔导师的电话进行分析。
“打电话报平安？”一名特工有些没明白为何要特意打电话。
“正常。”
旁边人给出了解答：“我有个大夏朋友，他们喝酒到家之后，都会彼此打个电话报平安。”
“嗯，看来修尔导师受东方人干扰不少……”
几人的口气多少带着些不屑。
解释清楚也就算了，几人也没有将此事上报。
……
第二天，夜晚。
按照每天的习惯，陈默再次给奶奶打去了电话。
“奶奶，我看国内新闻说这几天国内降温了，您多穿点衣服，照顾好自己。”陈默对着电话说道。
“不用担心。”
奶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祥：“有你姜爷爷帮忙呢，你在那边也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别跟你爸似的，天天就知道研究。”
“孙儿知道了。”
“对了。”
奶奶似乎想起了什么：“还记得你小时候的好朋友小胖吗，就是住在咱家旁边，后来搬到李家子胡同，住在三好街25号的那家子。”
“嗯，记得，怎么了？”
“他结婚了，那个胖小子找了个天仙般的媳妇，名字却叫二丫，哈哈……街坊们都要笑死了。”
“是挺有意思。”陈默附和着笑了几声。
随后，祖孙二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陈默闭上了眼睛，小胖，二丫……是暗号。
三好街25号是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五。
地点，李家子胡同……星条国肯定没有这么接地气的地方，李……李先生，没错，就是这个地点。
陈默知道最近的一家李先生地址，肯定就是那里无疑，接头总不能安排到天边去吧。
时间，地点，暗号都有了。
至于是哪天接头，这个根本不用想，肯定是今天了。
逃跑是件大事，得抓紧。
入夜。
凌晨两点钟，熟睡中的沉默睁开了眼睛。
差不多了。
习惯的翻了个身，床的里侧当即有些下沉，下面是空的，顺手从下面掏出个东西放在被子里。
而他本人则直接从床上滑了下去。
虽然很黑，可陈默却毫不犹豫的走入其中，走十三步，明明什么都看不到，陈默却直接往右转。
这条甬道，他走了不知多少遍，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甬道是笔直向下的，终于在走了几分钟后，前方多了些亮光，一辆摩托车停在前面。
戴上头盔，启动车辆。
轰！
狭小的甬道内，声音很响，却无法传出超过十米的地面。
陈默一路疾驰，在五分钟后来到了甬道尽头，前面则是一条上升的台阶。
将摩托停下，走上台阶。
当陈默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片林子里，这里藏着一辆摩托车和一辆改装的越野车。
再次跨上摩托车，一路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