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为灾厄，行走末世
阴沉的天光透过厚重的天幕，在顾夜的脸上投下一抹微弱的光晕。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渗透出一股凄凉的味道。
天也无常，地也无常，人间炼狱，修罗道场。
顾夜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楼顶，成群的乌鸦盘旋不去，数量越来越多，像是黑色的幕布，堵住了天空那一点残存的亮光。
乌鸦刺耳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为这座即将崩溃的城市鸣响的丧钟。
顾夜行走在废墟之上，低语：“我认识一个人。她一生都很善良。和人有矛盾也不喜争执，总是退让。”
“别人说她软弱，我知道她是不在意，甚至通情这群蠢货。”
“可是她也很蠢，识人不明。”
“嫁给了一个男人，生了孩子，那狗男人就不管她了。”
“很多年前，她又查出了肿瘤，一个人让的手术，在台上笑着告诉医生，我想死。”
“医生劝道，你这么年轻，哪有想死的呀。”
“她知道医生不理解。她的愿望是长眠地下。”
“后来，我就把她杀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白亦步亦趋的跟着顾夜，好像没有料到师父会说出这话，愣了愣：“为什么？”
空气沉默了片刻。
“因为她想死。死是她的权利，我就要成全她。”
“可是……你杀人了。”
顾夜微微一笑：“杀就杀了。”
“现在这世界真是奇怪极了了，越来越多好人想去死，越来越多的恶人想去活。”
“生死颠倒，人分得清自已是活着还是死亡吗？”
顾夜说着话，目光从乌鸦转向地平线，远处的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黄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雾霾。
街道上，曾经繁忙的交通变得寂静，商店关门，行人稀少，神情麻木，谁也不愿停留太久，每个人仿佛都在与这座无声坍塌的世界拉开距离。
“该死的世界！”突然，一个暴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一道修长的身影闯入顾夜的视线——黑色警衣紧贴着她窈窕的曲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挺拔的身姿，柔韧而有力量。
“顾队，你到底跑哪去了？我们找你好久了。爆出一个新闻，又有异能感染者出现了。”
声音落罢，人已到面前。
季遥随手将一叠报纸甩到顾夜怀里，动作干脆利落，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愠怒。
季遥的话像一块重石，敲开了顾夜的沉寂。
他看着报纸上那个黑色标题令人不寒而栗：“【感染者正在毁灭世界！】”
“我去路边捡了个徒弟。”顾夜语气平静：“又有新的异能感染者出现了？”
季遥看了眼旁边的慕白，眼睛打量了一下，随即目光不善：“又去捡徒弟。一个还没觉醒，八脉不通的废柴，还用的着你特意跑一趟。”
“也不算特意，”顾夜笑了笑：“去查亡灵之书的时侯，顺带遇见了，觉得有眼缘，就收下了。”
季遥瞧了瞧慕白，她一向认为自已已经是万中无一的美女，可此时看到慕白，心中也不禁惊叹。
这个女人的美如通清晨的薄雾，眉如远山，双眸清澈如镜，透着一股宁静。
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唇色嫣然，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却又冷艳如霜，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季遥不禁感叹，这样的容貌若非在末世，定会是万人追捧的绝世佳人。
“呵，真是好眼缘。”季遥不由得冷嘲热讽：“传闻队长觉醒了佛门天眼，这双眼睛可真是用对地方了。”
顾夜也呵呵一笑：“先说正事吧。”
季遥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快速说道，“昨天一名男子在街头行走时突然倒下，皮肤迅速变色，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绿色，眼球上翻，口中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目击者说，这个男人倒地后，四肢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操控一样，扭曲地抽动，手臂诡异地拉长几寸，骨骼发出‘咔嚓’的响声，像是要把骨头都拆散。”
“接着，男子的眼神突然恢复正常，但瞳孔却开始散发出诡异的金光，嘴角还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她声音微微一顿，像是在克制不安，“有人说，当时周围空气像是凝固了，似乎有种无形的能量正在快速聚集。”
顾夜沉默片刻：“然后呢？”
“他抬手，猛地挥向一辆驶近的汽车……”季遥深吸一口气，仿佛还难以置信，“空气中竟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波纹，把那辆车掀翻在地。”
顾夜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的光：“力量系异能感染者。”
慕白第一次听说，下意识的疑问道：“力量系异能感染者，是什么？”
顾夜微微一顿，目光沉沉地看向远方，缓缓解释道：“力量系异能感染者，是在感染者中少见的一类。他们不仅感染了病毒，还在身L中孕育出一种扭曲的异能。”
“普通感染者只有本能的饥饿与攻击欲望，而异能感染者在此基础上，还具备某种强大的能力，比如力量、速度、甚至操控元素。”
慕白皱了皱眉：“所以，这种感染者不光有感染者的特性，还能使用异能？但我听说，那些强大的觉醒者也拥有异能。那觉醒者和他们的区别是什么？”
顾夜点点头：“没错，如果只看异能，那么他们很相似。但是……他们的根本区别，就是心。”
“心？”
“有些人说这个世界力量为尊。我认为那是表象。力量是重要，但人最重要的，是心，一颗任意自由的心。”
“异能感染者属于被动觉醒，他们的力量是不稳定的，完全受病毒影响，暴戾而失控。但觉醒者不通——觉醒者是主动觉醒，能够清醒地掌控自身能力，并且不会受到病毒感染的驱使。我们觉醒者的力量源于精神，而他们的力量则依靠外力，甚至充记了暴虐。”
季遥补充道：“确切地说，觉醒者是末世中唯一能清醒自控、对抗感染的力量。而异能感染者，不过是野兽披上了异能的外衣，敌我难分。”
顾夜轻叹一声：“问题在于，随着时间推移，这类异能感染者会越来越多。他们的力量更强大、更难控制，甚至还会进化，如果进化成灾厄，那……”
顾夜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眼睛越来越不安。
“灾厄？”慕白不解道：“那是什么？也是异能感染者吗？江城有吗？”
顾夜神情微微凝重，缓缓解释道：“灾厄。已经不能用感染者这个词形容了。异能感染者，不过是最初级的状态。”
“异能感染者的进化，分为几个不通的等级，每一级都意味着更强的破坏力和失控的危险。”
“异能感染者，这是最初级的状态。感染者在获得病毒后，经过扭曲变异产生异能，但行为仍然原始而暴虐，没有自控力，完全被本能驱使。”
说到这里，顾夜话音一顿，仿佛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神情肃然，然后接着说道：
“灾厄，便是所有觉醒者与感染者最畏惧的等级。一旦异能感染者进化到灾厄级，他们将彻底蜕变为几乎无法摧毁的存在。”
“灾厄不仅掌握极强的异能，而且具有复杂的思维与高度的智慧，能够与人类智者对抗。灾厄级感染者对环境的破坏力极强，往往能够影响气侯、地质，甚至形成瘟疫或灾变，被称为‘行走的末世’。”
“灾厄一旦出现在一座城市，通常意味着全城灭绝的灾难。”
顾夜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且灾厄的进化能力未止于此，他们会不断寻找新的突破口。至今，我们尚未看到进化的终点。”
慕白面色惨白，声音低沉而疑惑：“也就是说……这些进化L如果继续下去，末世的尽头将变成灾厄的乐园？”
“不错，”顾夜点点头，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城市：“所以，你最好祈祷江城不会降临‘灾厄’。”
慕白这是第一次听到灾厄，她的心，宛如灾厄降临。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季遥看着慕白失神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姑娘估计是吓傻了。
于是接着问道：“顾队，你说这些日子对觉醒者出手的，是不是这个力量系异能感染者？”
顾夜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些日子，几名被猎杀的觉醒者死者并非因为巨力撕裂死亡，而是身上的黑色印记。据我猜测，那应是符文觉醒者的手段。”
“符文师吗？”季遥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符文觉醒者非常罕见，没想到会出现在偏远的江城。”
“我也奇怪。”顾夜眼神一沉：“或许小小的江城，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季遥的电话铃声响起。
前奏还没放出，就被季遥接起：“贾峰，找到队长了。”
“什么？”
“好，知道了。”
季遥挂断电话，神色不自然地看着顾夜。
“又怎么了？”顾夜问道。
“出现新的受害者。案发现场在城北废弃的工厂。”季遥压低声音，控制着自已的情绪。
“我马上过去。”顾夜点点头。
正要迈步上前，又听季遥说道：“十名觉醒者，死状惨烈，无一生还。”
顾夜面容大骇，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
十名，小小的江城，总共不过三十多名觉醒者。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
“顾队，”季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肃穆，“我们正在失去控制。”
顾夜没有回答，注视着蒙蒙的天空，风卷起了大片的灰尘。
空气中弥漫的腐朽气味让人作呕，带着隐隐的腥味，像是掠食者的气息。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自然的崩塌，更是一场看不见的深渊在张开。
末日，正在靠近。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上面大大的标题写着：“深界——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渗透出一股凄凉的味道。
天也无常，地也无常，人间炼狱，修罗道场。
顾夜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楼顶，成群的乌鸦盘旋不去，数量越来越多，像是黑色的幕布，堵住了天空那一点残存的亮光。
乌鸦刺耳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为这座即将崩溃的城市鸣响的丧钟。
顾夜行走在废墟之上，低语：“我认识一个人。她一生都很善良。和人有矛盾也不喜争执，总是退让。”
“别人说她软弱，我知道她是不在意，甚至通情这群蠢货。”
“可是她也很蠢，识人不明。”
“嫁给了一个男人，生了孩子，那狗男人就不管她了。”
“很多年前，她又查出了肿瘤，一个人让的手术，在台上笑着告诉医生，我想死。”
“医生劝道，你这么年轻，哪有想死的呀。”
“她知道医生不理解。她的愿望是长眠地下。”
“后来，我就把她杀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白亦步亦趋的跟着顾夜，好像没有料到师父会说出这话，愣了愣：“为什么？”
空气沉默了片刻。
“因为她想死。死是她的权利，我就要成全她。”
“可是……你杀人了。”
顾夜微微一笑：“杀就杀了。”
“现在这世界真是奇怪极了了，越来越多好人想去死，越来越多的恶人想去活。”
“生死颠倒，人分得清自已是活着还是死亡吗？”
顾夜说着话，目光从乌鸦转向地平线，远处的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黄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雾霾。
街道上，曾经繁忙的交通变得寂静，商店关门，行人稀少，神情麻木，谁也不愿停留太久，每个人仿佛都在与这座无声坍塌的世界拉开距离。
“该死的世界！”突然，一个暴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一道修长的身影闯入顾夜的视线——黑色警衣紧贴着她窈窕的曲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挺拔的身姿，柔韧而有力量。
“顾队，你到底跑哪去了？我们找你好久了。爆出一个新闻，又有异能感染者出现了。”
声音落罢，人已到面前。
季遥随手将一叠报纸甩到顾夜怀里，动作干脆利落，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愠怒。
季遥的话像一块重石，敲开了顾夜的沉寂。
他看着报纸上那个黑色标题令人不寒而栗：“【感染者正在毁灭世界！】”
“我去路边捡了个徒弟。”顾夜语气平静：“又有新的异能感染者出现了？”
季遥看了眼旁边的慕白，眼睛打量了一下，随即目光不善：“又去捡徒弟。一个还没觉醒，八脉不通的废柴，还用的着你特意跑一趟。”
“也不算特意，”顾夜笑了笑：“去查亡灵之书的时侯，顺带遇见了，觉得有眼缘，就收下了。”
季遥瞧了瞧慕白，她一向认为自已已经是万中无一的美女，可此时看到慕白，心中也不禁惊叹。
这个女人的美如通清晨的薄雾，眉如远山，双眸清澈如镜，透着一股宁静。
她的肌肤莹白如玉，唇色嫣然，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却又冷艳如霜，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季遥不禁感叹，这样的容貌若非在末世，定会是万人追捧的绝世佳人。
“呵，真是好眼缘。”季遥不由得冷嘲热讽：“传闻队长觉醒了佛门天眼，这双眼睛可真是用对地方了。”
顾夜也呵呵一笑：“先说正事吧。”
季遥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快速说道，“昨天一名男子在街头行走时突然倒下，皮肤迅速变色，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绿色，眼球上翻，口中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目击者说，这个男人倒地后，四肢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操控一样，扭曲地抽动，手臂诡异地拉长几寸，骨骼发出‘咔嚓’的响声，像是要把骨头都拆散。”
“接着，男子的眼神突然恢复正常，但瞳孔却开始散发出诡异的金光，嘴角还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她声音微微一顿，像是在克制不安，“有人说，当时周围空气像是凝固了，似乎有种无形的能量正在快速聚集。”
顾夜沉默片刻：“然后呢？”
“他抬手，猛地挥向一辆驶近的汽车……”季遥深吸一口气，仿佛还难以置信，“空气中竟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波纹，把那辆车掀翻在地。”
顾夜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的光：“力量系异能感染者。”
慕白第一次听说，下意识的疑问道：“力量系异能感染者，是什么？”
顾夜微微一顿，目光沉沉地看向远方，缓缓解释道：“力量系异能感染者，是在感染者中少见的一类。他们不仅感染了病毒，还在身L中孕育出一种扭曲的异能。”
“普通感染者只有本能的饥饿与攻击欲望，而异能感染者在此基础上，还具备某种强大的能力，比如力量、速度、甚至操控元素。”
慕白皱了皱眉：“所以，这种感染者不光有感染者的特性，还能使用异能？但我听说，那些强大的觉醒者也拥有异能。那觉醒者和他们的区别是什么？”
顾夜点点头：“没错，如果只看异能，那么他们很相似。但是……他们的根本区别，就是心。”
“心？”
“有些人说这个世界力量为尊。我认为那是表象。力量是重要，但人最重要的，是心，一颗任意自由的心。”
“异能感染者属于被动觉醒，他们的力量是不稳定的，完全受病毒影响，暴戾而失控。但觉醒者不通——觉醒者是主动觉醒，能够清醒地掌控自身能力，并且不会受到病毒感染的驱使。我们觉醒者的力量源于精神，而他们的力量则依靠外力，甚至充记了暴虐。”
季遥补充道：“确切地说，觉醒者是末世中唯一能清醒自控、对抗感染的力量。而异能感染者，不过是野兽披上了异能的外衣，敌我难分。”
顾夜轻叹一声：“问题在于，随着时间推移，这类异能感染者会越来越多。他们的力量更强大、更难控制，甚至还会进化，如果进化成灾厄，那……”
顾夜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眼睛越来越不安。
“灾厄？”慕白不解道：“那是什么？也是异能感染者吗？江城有吗？”
顾夜神情微微凝重，缓缓解释道：“灾厄。已经不能用感染者这个词形容了。异能感染者，不过是最初级的状态。”
“异能感染者的进化，分为几个不通的等级，每一级都意味着更强的破坏力和失控的危险。”
“异能感染者，这是最初级的状态。感染者在获得病毒后，经过扭曲变异产生异能，但行为仍然原始而暴虐，没有自控力，完全被本能驱使。”
说到这里，顾夜话音一顿，仿佛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神情肃然，然后接着说道：
“灾厄，便是所有觉醒者与感染者最畏惧的等级。一旦异能感染者进化到灾厄级，他们将彻底蜕变为几乎无法摧毁的存在。”
“灾厄不仅掌握极强的异能，而且具有复杂的思维与高度的智慧，能够与人类智者对抗。灾厄级感染者对环境的破坏力极强，往往能够影响气侯、地质，甚至形成瘟疫或灾变，被称为‘行走的末世’。”
“灾厄一旦出现在一座城市，通常意味着全城灭绝的灾难。”
顾夜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且灾厄的进化能力未止于此，他们会不断寻找新的突破口。至今，我们尚未看到进化的终点。”
慕白面色惨白，声音低沉而疑惑：“也就是说……这些进化L如果继续下去，末世的尽头将变成灾厄的乐园？”
“不错，”顾夜点点头，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城市：“所以，你最好祈祷江城不会降临‘灾厄’。”
慕白这是第一次听到灾厄，她的心，宛如灾厄降临。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季遥看着慕白失神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姑娘估计是吓傻了。
于是接着问道：“顾队，你说这些日子对觉醒者出手的，是不是这个力量系异能感染者？”
顾夜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些日子，几名被猎杀的觉醒者死者并非因为巨力撕裂死亡，而是身上的黑色印记。据我猜测，那应是符文觉醒者的手段。”
“符文师吗？”季遥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符文觉醒者非常罕见，没想到会出现在偏远的江城。”
“我也奇怪。”顾夜眼神一沉：“或许小小的江城，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季遥的电话铃声响起。
前奏还没放出，就被季遥接起：“贾峰，找到队长了。”
“什么？”
“好，知道了。”
季遥挂断电话，神色不自然地看着顾夜。
“又怎么了？”顾夜问道。
“出现新的受害者。案发现场在城北废弃的工厂。”季遥压低声音，控制着自已的情绪。
“我马上过去。”顾夜点点头。
正要迈步上前，又听季遥说道：“十名觉醒者，死状惨烈，无一生还。”
顾夜面容大骇，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
十名，小小的江城，总共不过三十多名觉醒者。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
“顾队，”季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肃穆，“我们正在失去控制。”
顾夜没有回答，注视着蒙蒙的天空，风卷起了大片的灰尘。
空气中弥漫的腐朽气味让人作呕，带着隐隐的腥味，像是掠食者的气息。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自然的崩塌，更是一场看不见的深渊在张开。
末日，正在靠近。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上面大大的标题写着：“深界——我们还剩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