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归霄王
“烟萝呢？”
“小姐被人叫出门了。”
“这么晚了出门？”
“都是二小姐惹来的麻烦，她想害死我的小姐！”
青杏哭着将所知的事情告诉凤老爷，一边说一边抹泪。
“二小姐不光是想要抢小姐‘侯夫人’的位子，她还要小姐替她去侍奉霄王！若是不去，那些大人物就要咱们凤家家破人亡！”
凤老爷惊讶道：“所以烟萝是去侍奉霄王了？！”
“应该是吧，小姐去的时侯还带了一柄匕首，肯定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呜呜，小姐，我的小姐……”
青杏哭得凄然，却不知骚乱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早已摸到墙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家破人亡啊……”
“奇怪，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家王爷才是坏人？”
“唔，居然要灭人全家，王爷好坏哦……”
小珠掰着手指头盘算，守门的老丈瞧见她走来，抬手阻拦。
“小姑娘，你想出去？已经锁门了，走夜路不安全，听说白日里城中还出现了匪徒呢，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小珠笑嘻嘻道：“大叔，刚刚闯进来的那个疯婆子是谁啊？我听官差说她是侯夫人，侯夫人不是挺尊贵的吗，怎么官府还要抓她啊？”
老丈叹气道：“家丑不可外扬，老爷不叫我们多说，但，被你瞧见了也没办法，我就告诉你吧——那其实不是侯夫人，是我们府里的二小姐。”
“诶？！所以原本在府里的【二小姐】才是真的侯夫人？”
“可不是嘛，我们大小姐性子温顺，气质沉稳，跟二小姐完全不一样。外面的人常常觉得她们长得相似，分不出谁是谁。你说怎么就分不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她俩长大，从没认错过啊！”
小珠想着那蓬头垢面、张牙舞爪的疯婆子，又想到温柔亲善、气质端庄的凤烟萝，深以为然的点头。
“嗯，你这么一说也对，她俩从头到脚就没一处相通的。但我有点糊涂，嫁到侯府的究竟是你们哪个小姐啊？”
“是大小姐。老爷很看重侯府这门亲事，所以决定让自已最优秀的女儿嫁过去，留二小姐在府里多教养几年。”
“那怎么又换人了呢？什么时侯换的？”
“不晓得，不过老爷和大小姐不会让有辱清誉的事，多半是二小姐闯了什么祸吧。哎，你也别瞎猜了，快回去睡觉吧。”
“好嘞，多谢大叔解惑！”
小珠咧嘴一笑，开心的走了。
老丈也准备回去休息，然后一拍脑门。
“哎呀，差点忘记提醒你，刚刚的话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咦，人呢？”
他回头去找小珠，结果哪里都没瞧见小珠的人影，她就像是原地消失般突然不见了。
唯有墙边的银杏树无风晃动着，悄然飘下几片薄叶。
-
此时的萧宅，寒玉树随着老仆走来，颔首看着那间点着灯火的客房，依稀能看见窗上的倒影。
“王爷，惜金姑娘就在屋里，您要现在进去吗？”
“她来了多久。”
“差不多一个时辰。”
“说了什么。”
“惜金姑娘什么都没说，我们告知她王爷要晚些过来，她便一直在屋里等您。”
整整一个时辰？
寒玉树神色微动，绕开了房门的方向，来到窗边，将身形隐匿在阴影中，从窗缝朝内观察。
正如老仆说的那样，年轻的女子坐在床边，背影看起来不骄不躁，坐姿还非常的规矩，丝毫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不耐或焦虑。
寒玉树深深的望着她的背影，随后低声嘱咐老仆几句。
老仆领命，过去敲门而入，对凤烟萝拱手行礼。
“让惜金姑娘久等了，真是抱歉。”
寒玉树再度靠近窗缝，从暗处悄然看向屋内，只见凤烟萝起身回礼，如天籁般的嗓音缓缓飘出。
“常总管客气了，能有缘拜访贵宅，是惜金的福气，不知王爷何时到来呢？”
“王爷公务繁忙，还有一阵子才能过来。哎，桌上这些茶水和点心，姑娘怎么一点都没动呢，是不合口味吗？”
“并非如此。不知王爷是否听说过，妾身前段时间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如今身L有些欠佳，只能坐看山珍海味而无福消受了。”
“瞧姑娘的脸色是有些不好，可惜，真是可惜。”
老仆摇头晃脑，感觉对方是想拿“不芦散”的事试探，但他不能让王爷担这污名，于是索性装作不知。
一番隐晦的交锋之后，他尝试切入正题。
“不知姑娘的家里人身L怎么样了呢？我听说黎武侯府近日出了些事，如今侯府的侯夫人是惜金姑娘的长姐吧？”
凤烟萝含笑道：“侯府的门很高，姐姐嫁入侯府便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平日连说上一句话都难。”
老仆眯起眼睛道：“可我怎么听说惜金姑娘跟姐姐暗生嫌隙呢？老夫大胆揣测一下，您应该不会因为姐姐嫁得好，就暗中给人家使绊子吧？”
凤烟萝笑容深邃道：“您这话问得有些直白了，不太合适。”
“姑娘要否认吗？”
“我不否认。所以王爷会来见我吗。”
老仆一噎，感觉凤烟萝的笑容无比犀利，隐约亮出了锋芒。
“姑娘，且不论门第纠葛，单说你与侯夫人一母通胞，亲姊妹之间若还相残，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你？”
“常总管多虑。女子博取名声大多为了嫁人，惜金既然情归霄王爷，今生非王爷不嫁，又何须在意他人眼光。”
“那王爷的眼光呢？”
“王爷的眼光一向低俗，如此更好不是吗。”
“？！”
老仆微微一惊，隐晦的瞥了一眼窗口，嘴里斥责。
“惜金姑娘，你也太口不择言了吧，你难道认为王爷会喜欢上一个残害手足的女子吗？！”
凤烟萝打断道：“常总管，我发现你提起王爷时，眼神总是瞥向一个方向。”
“什么？”
“是那扇窗吧。”
凤烟萝忽然站起，二话不说就走向寒玉树藏身窥视的那扇窗户。
老仆吓了一跳，忙喊了一声王爷，但此时凤烟萝已经将窗户推开，朝着窗外的走廊望去。
廊上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刚才这里好像是有人的……凤烟萝疑惑的蹙起眉头。
“小姐被人叫出门了。”
“这么晚了出门？”
“都是二小姐惹来的麻烦，她想害死我的小姐！”
青杏哭着将所知的事情告诉凤老爷，一边说一边抹泪。
“二小姐不光是想要抢小姐‘侯夫人’的位子，她还要小姐替她去侍奉霄王！若是不去，那些大人物就要咱们凤家家破人亡！”
凤老爷惊讶道：“所以烟萝是去侍奉霄王了？！”
“应该是吧，小姐去的时侯还带了一柄匕首，肯定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呜呜，小姐，我的小姐……”
青杏哭得凄然，却不知骚乱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早已摸到墙外，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家破人亡啊……”
“奇怪，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家王爷才是坏人？”
“唔，居然要灭人全家，王爷好坏哦……”
小珠掰着手指头盘算，守门的老丈瞧见她走来，抬手阻拦。
“小姑娘，你想出去？已经锁门了，走夜路不安全，听说白日里城中还出现了匪徒呢，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小珠笑嘻嘻道：“大叔，刚刚闯进来的那个疯婆子是谁啊？我听官差说她是侯夫人，侯夫人不是挺尊贵的吗，怎么官府还要抓她啊？”
老丈叹气道：“家丑不可外扬，老爷不叫我们多说，但，被你瞧见了也没办法，我就告诉你吧——那其实不是侯夫人，是我们府里的二小姐。”
“诶？！所以原本在府里的【二小姐】才是真的侯夫人？”
“可不是嘛，我们大小姐性子温顺，气质沉稳，跟二小姐完全不一样。外面的人常常觉得她们长得相似，分不出谁是谁。你说怎么就分不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她俩长大，从没认错过啊！”
小珠想着那蓬头垢面、张牙舞爪的疯婆子，又想到温柔亲善、气质端庄的凤烟萝，深以为然的点头。
“嗯，你这么一说也对，她俩从头到脚就没一处相通的。但我有点糊涂，嫁到侯府的究竟是你们哪个小姐啊？”
“是大小姐。老爷很看重侯府这门亲事，所以决定让自已最优秀的女儿嫁过去，留二小姐在府里多教养几年。”
“那怎么又换人了呢？什么时侯换的？”
“不晓得，不过老爷和大小姐不会让有辱清誉的事，多半是二小姐闯了什么祸吧。哎，你也别瞎猜了，快回去睡觉吧。”
“好嘞，多谢大叔解惑！”
小珠咧嘴一笑，开心的走了。
老丈也准备回去休息，然后一拍脑门。
“哎呀，差点忘记提醒你，刚刚的话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咦，人呢？”
他回头去找小珠，结果哪里都没瞧见小珠的人影，她就像是原地消失般突然不见了。
唯有墙边的银杏树无风晃动着，悄然飘下几片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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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萧宅，寒玉树随着老仆走来，颔首看着那间点着灯火的客房，依稀能看见窗上的倒影。
“王爷，惜金姑娘就在屋里，您要现在进去吗？”
“她来了多久。”
“差不多一个时辰。”
“说了什么。”
“惜金姑娘什么都没说，我们告知她王爷要晚些过来，她便一直在屋里等您。”
整整一个时辰？
寒玉树神色微动，绕开了房门的方向，来到窗边，将身形隐匿在阴影中，从窗缝朝内观察。
正如老仆说的那样，年轻的女子坐在床边，背影看起来不骄不躁，坐姿还非常的规矩，丝毫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不耐或焦虑。
寒玉树深深的望着她的背影，随后低声嘱咐老仆几句。
老仆领命，过去敲门而入，对凤烟萝拱手行礼。
“让惜金姑娘久等了，真是抱歉。”
寒玉树再度靠近窗缝，从暗处悄然看向屋内，只见凤烟萝起身回礼，如天籁般的嗓音缓缓飘出。
“常总管客气了，能有缘拜访贵宅，是惜金的福气，不知王爷何时到来呢？”
“王爷公务繁忙，还有一阵子才能过来。哎，桌上这些茶水和点心，姑娘怎么一点都没动呢，是不合口味吗？”
“并非如此。不知王爷是否听说过，妾身前段时间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如今身L有些欠佳，只能坐看山珍海味而无福消受了。”
“瞧姑娘的脸色是有些不好，可惜，真是可惜。”
老仆摇头晃脑，感觉对方是想拿“不芦散”的事试探，但他不能让王爷担这污名，于是索性装作不知。
一番隐晦的交锋之后，他尝试切入正题。
“不知姑娘的家里人身L怎么样了呢？我听说黎武侯府近日出了些事，如今侯府的侯夫人是惜金姑娘的长姐吧？”
凤烟萝含笑道：“侯府的门很高，姐姐嫁入侯府便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平日连说上一句话都难。”
老仆眯起眼睛道：“可我怎么听说惜金姑娘跟姐姐暗生嫌隙呢？老夫大胆揣测一下，您应该不会因为姐姐嫁得好，就暗中给人家使绊子吧？”
凤烟萝笑容深邃道：“您这话问得有些直白了，不太合适。”
“姑娘要否认吗？”
“我不否认。所以王爷会来见我吗。”
老仆一噎，感觉凤烟萝的笑容无比犀利，隐约亮出了锋芒。
“姑娘，且不论门第纠葛，单说你与侯夫人一母通胞，亲姊妹之间若还相残，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你？”
“常总管多虑。女子博取名声大多为了嫁人，惜金既然情归霄王爷，今生非王爷不嫁，又何须在意他人眼光。”
“那王爷的眼光呢？”
“王爷的眼光一向低俗，如此更好不是吗。”
“？！”
老仆微微一惊，隐晦的瞥了一眼窗口，嘴里斥责。
“惜金姑娘，你也太口不择言了吧，你难道认为王爷会喜欢上一个残害手足的女子吗？！”
凤烟萝打断道：“常总管，我发现你提起王爷时，眼神总是瞥向一个方向。”
“什么？”
“是那扇窗吧。”
凤烟萝忽然站起，二话不说就走向寒玉树藏身窥视的那扇窗户。
老仆吓了一跳，忙喊了一声王爷，但此时凤烟萝已经将窗户推开，朝着窗外的走廊望去。
廊上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刚才这里好像是有人的……凤烟萝疑惑的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