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许员外
南阳城，春暖花开。
许员外独自在院子里，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他已经晒了一个多时辰了，嗓子都被晒得冒烟了。
后背的汗水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背上，很不舒服。
又渴又热，想叫人把他抱进屋，一张口，口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再着急，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再用力，小便失禁了，顺着裤腿流下来，散发着尿骚味。
许员外又羞又臊，记脸通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终于，小厮来了，看到许员外狼狈的样子。
半年了，天天这样，再好的耐心也磨没了，小厮白眼翻上了天，又不敢大声斥责，嘴里小声的埋怨道：
“尿裤子，又尿裤子里了，哪天不尿一两次裤子，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
小厮捂着鼻子，用力的冲着空气扇了扇，仿佛这样就能把尿骚味扇掉。
“给你喝水还是喝多了，还尿裤子里，尿尿不知道说啊，不会说不知道用拐棍敲敲地面啊！”
“我一个人，管你吃喝拉撒，还要洗衣服，扫院子，忙的脚不沾地，你还忙上添乱……！”
小厮把牢骚发完了，这才一把抱起许员外向屋里走去。
也不是小厮力气大，实在是许员外个子矮，不足六尺，L重本来就轻，现在经过病痛的折磨，更瘦了，用皮包骨头形容也不过分。
屋里一阵折腾，发牢骚归发牢骚，小厮麻利的给许员外换上新衣服，一边叮嘱道：
“别在尿了，在尿就不给你换了，就让你穿湿裤子。”
说着，用手拖拉着换下来的衣服，去后院洗洗干净。
许员外张着嘴，用力表达着口渴要喝水，也无济于事，小厮渐渐走远，许员外就这么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委屈还是窘迫，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小厮去而复返，把水杯递到许员外的嘴边…………。
傍晚时分，许员外的妻子文氏过来了，小厮忙不迭的迎上去，一开始，小厮刚来伺侯许员外的时侯，还引着文氏进屋看望，结果文氏站在院子里并不进门，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嫌弃呗！
又怕别人说三道四，便每天傍晚都过来看看。
“太太，老爷今天吃的饭不少，喝的水也挺多的，尿了两回裤子，拉了一次大便，我都给他清洗干净了，衣服也洗好了！”
小厮小柱子低着头，哈着腰，跟太太文氏报告今天的情况和工作。
“好，老爷交给你我放心，你用心伺侯好了，我前园还有事，就不进屋了！”
文氏说完，转身离开了。
小柱子在心里呸一声，还有事，都是借口，不就是嫌弃自已丈夫口眼歪斜，不能自理的样子吗？
夫妻本是通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
这边，桃夭和阿离正在大快朵颐，吃完，阿离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桃夭，你看我是不是又胖了！”
桃夭：上次我实诚，回答是，你气的上窜下跳，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这次我可不能这么实诚了！
“哪有啊，阿离还是那么好看，那么瘦，天生丽质，就是再吃两碗馄饨也没问题。”
桃夭看着阿离，真诚的眼神说的自已都信了。
阿离心记意足，记脸微笑。
桃夭心记意足，记脸微笑。
皆大欢喜。
两人溜溜哒哒，路过许府，两人皆站定，对视片刻。
一股黑气笼罩着许府，不出十天，必有丧事，且有怨气，家宅不宁。
…………
两人走进茶楼，茶楼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说书唱戏，叫好喝彩！
两人坐定，一壶茶，一碟点心，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明明可以抢，他还给我一壶茶，一碟点心！
阿离撇撇嘴：战争，受影响的都是底层老百姓，你看，达官贵人，地主富户何时受过影响。
桃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茶楼，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散播消息的地方。
果然，有人在谈论许员外，桃夭和阿离支起耳朵听。
甲：“我三婶的娘家姐姐的儿子的通窗，和许员外是亲戚，去他家探望一下许员外，你猜怎么着？”
乙：“你老小子快说，别卖关子！”
甲：“别着急啊！听我往下说，这许员外啊，口不能言，脚不能走，整个不能自理！”
丙：“这还用你说啊，我们谁不知道许员外中风半年了，需要人照顾。”
甲：“又打岔！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甲说完这句话，又把声音压低，小声的说道：
“许员外的婆娘根本就不管他，就让一个小厮照料着，这个去探望的人去了好久，许员外的婆娘这才匆匆回到家，说是外面的店铺有事处理。”
丙：“这也说的过去啊，许员外不行了，可不得许太太接手吗？”
甲：“他们不还有儿子吗？他们的儿子也得二十了吧，哪还用的着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
乙：“可不得二十岁了，长的个子高高的，斯斯文文的，长的还挺好看，跟读书人似的，跟许员外可一点也不像……。”
丙：“你说，许员外又矮又挫，又丑又黑，生的儿子倒是貌比潘安。这叫什么？”
甲：“歹竹出好笋！”
乙：“也可能是别的种子落了地。”
丙：“可不能胡说八道…………。”
乙：“我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已多想了。”
“来来来，喝茶，看戏…………”
………………………………
桃夭一个眼神，阿离接受信号。
站起来，走向刚刚高谈阔论的一桌人。
“你们刚才谈的许员外，十日内必亡，且冤魂不散，家宅不宁！”
阿离放下炸弹，转身离开。
“桃夭，我们走，回客栈！”
消息已经放出，只等许府来请。
………………
众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去。
人来人往，人往人来，谁见了谁，不得说几句今天的事。
“哎，你听说了吗？客来茶楼有人说许员外十天内必死，且怨气冲天……”
“哎呦，怎么回事儿？详细说说呗。”
“…………！”
“…………！”
短短半天，便冲上了南阳城头条。
许员外独自在院子里，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他已经晒了一个多时辰了，嗓子都被晒得冒烟了。
后背的汗水都湿透了衣服。贴在背上，很不舒服。
又渴又热，想叫人把他抱进屋，一张口，口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再着急，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再用力，小便失禁了，顺着裤腿流下来，散发着尿骚味。
许员外又羞又臊，记脸通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终于，小厮来了，看到许员外狼狈的样子。
半年了，天天这样，再好的耐心也磨没了，小厮白眼翻上了天，又不敢大声斥责，嘴里小声的埋怨道：
“尿裤子，又尿裤子里了，哪天不尿一两次裤子，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
小厮捂着鼻子，用力的冲着空气扇了扇，仿佛这样就能把尿骚味扇掉。
“给你喝水还是喝多了，还尿裤子里，尿尿不知道说啊，不会说不知道用拐棍敲敲地面啊！”
“我一个人，管你吃喝拉撒，还要洗衣服，扫院子，忙的脚不沾地，你还忙上添乱……！”
小厮把牢骚发完了，这才一把抱起许员外向屋里走去。
也不是小厮力气大，实在是许员外个子矮，不足六尺，L重本来就轻，现在经过病痛的折磨，更瘦了，用皮包骨头形容也不过分。
屋里一阵折腾，发牢骚归发牢骚，小厮麻利的给许员外换上新衣服，一边叮嘱道：
“别在尿了，在尿就不给你换了，就让你穿湿裤子。”
说着，用手拖拉着换下来的衣服，去后院洗洗干净。
许员外张着嘴，用力表达着口渴要喝水，也无济于事，小厮渐渐走远，许员外就这么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委屈还是窘迫，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小厮去而复返，把水杯递到许员外的嘴边…………。
傍晚时分，许员外的妻子文氏过来了，小厮忙不迭的迎上去，一开始，小厮刚来伺侯许员外的时侯，还引着文氏进屋看望，结果文氏站在院子里并不进门，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嫌弃呗！
又怕别人说三道四，便每天傍晚都过来看看。
“太太，老爷今天吃的饭不少，喝的水也挺多的，尿了两回裤子，拉了一次大便，我都给他清洗干净了，衣服也洗好了！”
小厮小柱子低着头，哈着腰，跟太太文氏报告今天的情况和工作。
“好，老爷交给你我放心，你用心伺侯好了，我前园还有事，就不进屋了！”
文氏说完，转身离开了。
小柱子在心里呸一声，还有事，都是借口，不就是嫌弃自已丈夫口眼歪斜，不能自理的样子吗？
夫妻本是通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
这边，桃夭和阿离正在大快朵颐，吃完，阿离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桃夭，你看我是不是又胖了！”
桃夭：上次我实诚，回答是，你气的上窜下跳，咬牙切齿，捶胸顿足，这次我可不能这么实诚了！
“哪有啊，阿离还是那么好看，那么瘦，天生丽质，就是再吃两碗馄饨也没问题。”
桃夭看着阿离，真诚的眼神说的自已都信了。
阿离心记意足，记脸微笑。
桃夭心记意足，记脸微笑。
皆大欢喜。
两人溜溜哒哒，路过许府，两人皆站定，对视片刻。
一股黑气笼罩着许府，不出十天，必有丧事，且有怨气，家宅不宁。
…………
两人走进茶楼，茶楼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说书唱戏，叫好喝彩！
两人坐定，一壶茶，一碟点心，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明明可以抢，他还给我一壶茶，一碟点心！
阿离撇撇嘴：战争，受影响的都是底层老百姓，你看，达官贵人，地主富户何时受过影响。
桃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茶楼，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散播消息的地方。
果然，有人在谈论许员外，桃夭和阿离支起耳朵听。
甲：“我三婶的娘家姐姐的儿子的通窗，和许员外是亲戚，去他家探望一下许员外，你猜怎么着？”
乙：“你老小子快说，别卖关子！”
甲：“别着急啊！听我往下说，这许员外啊，口不能言，脚不能走，整个不能自理！”
丙：“这还用你说啊，我们谁不知道许员外中风半年了，需要人照顾。”
甲：“又打岔！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甲说完这句话，又把声音压低，小声的说道：
“许员外的婆娘根本就不管他，就让一个小厮照料着，这个去探望的人去了好久，许员外的婆娘这才匆匆回到家，说是外面的店铺有事处理。”
丙：“这也说的过去啊，许员外不行了，可不得许太太接手吗？”
甲：“他们不还有儿子吗？他们的儿子也得二十了吧，哪还用的着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
乙：“可不得二十岁了，长的个子高高的，斯斯文文的，长的还挺好看，跟读书人似的，跟许员外可一点也不像……。”
丙：“你说，许员外又矮又挫，又丑又黑，生的儿子倒是貌比潘安。这叫什么？”
甲：“歹竹出好笋！”
乙：“也可能是别的种子落了地。”
丙：“可不能胡说八道…………。”
乙：“我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已多想了。”
“来来来，喝茶，看戏…………”
………………………………
桃夭一个眼神，阿离接受信号。
站起来，走向刚刚高谈阔论的一桌人。
“你们刚才谈的许员外，十日内必亡，且冤魂不散，家宅不宁！”
阿离放下炸弹，转身离开。
“桃夭，我们走，回客栈！”
消息已经放出，只等许府来请。
………………
众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去。
人来人往，人往人来，谁见了谁，不得说几句今天的事。
“哎，你听说了吗？客来茶楼有人说许员外十天内必死，且怨气冲天……”
“哎呦，怎么回事儿？详细说说呗。”
“…………！”
“…………！”
短短半天，便冲上了南阳城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