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将军,我身子不舒服,下次吧。"
轻纱摇曳,那只大手却掐在我的腰上,直直闯了进来。
"下次就又不知是何时了……"
屈辱的泪水淌在我的脸上。
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轻吼道:"晚瑜,不够媚,吟出声来……"
我紧咬住唇,渗出了血迹。
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是痴傻的,我不知道我的夫君将我送回清河,是为了娶别的女人,不知道他为了自己前途,能心狠杀我。
餍足后。
陆之遥轻轻摩挲我腿上的疤:"晚瑜,这疤像只蝴蝶,同你一般的媚。"
媚
我冷笑了瞬:"那夫君可否可知我,我同公主,谁更媚"
他明显一怔,只是说:"晚瑜莫要说胡话了,你并非妓,乃清白人家的女子,怎可做这般比较。"
他话锋一转,又道:"遑论殿下何等娇贵,你如此玷污她可是要论罪。"
他轻刮我的鼻梁,语气悠然。
他以为我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自得,是即将通往上位者的惬意。
手覆在小腹上,我淡笑看他:"还请将军为臣妾请大洗。"
陆之遥暗眸一亮,勾起欣慰的唇角:"晚榆,你是懂事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眸色渐渐暗沉。
陆之遥不要我了。
我也不要你了,更不要留与你的孽种。
"夫人,血……"
陆之遥走后,小欢扶着我躺在榻上,指着我的腿根处满脸惶恐。
我顺着视线往下看,想来是藏红花洗身,这才引发了下体出血。
"别慌,"我咬紧泛白的唇安抚住小欢,"只是流产而已。"
小欢即刻要去找大夫,我摁住她,扯着喉咙低吼:"不许去。"
我满目怆然,攥紧被子笑得凄然:"没了就好,不能生了就好。"
生出来也是不幸的。
陆之遥想让我装聋作哑,我便遂他心愿。
不为其他,只为我那还在京城谋出路的弟弟江泽川。
两厢生恨,不如让他愧疚。
一晃好几日。
这日,我换上了最好看的粉色襦裙,梳了一个很好看的发髻,再簪上一支珍珠步摇。
小欢难得见我展颜,也是欣喜。
"夫人,这珍珠步摇与您衬极了。"
我笑了笑,那是自然,这是弟弟泽川送我的,再过几日便是他生辰。
那日得知陆之遥与长公主结亲,我便去信让他归家,我们回宥扬老家重操外祖旧业。
想来他也该给我回信了。
难得好天气,我唤小欢一同出去给泽川备生辰礼。
天幕飘着细细的雨丝,青石板湿漉漉的沾着一些青苔。
小欢举着油纸伞随我走在长长的宽巷。
不远处有数千官兵开道,跟着的轿子上覆着数层朦胧白纱。
那轿子停在陆家老宅大门口。
"可是将军回来了"
顺着小欢的呼声,我抬眸看去,就见陆之遥长腿一迈,下了轿,俯身恭迎轿中人。
他一个眼神,一名消瘦的太监跪上前,屈身呈人凳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