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公子，欺负我
思绪杂糅间，她感觉公子停下来了，不由心一紧：妈耶，不会是撞见柯丝克了吧？
露出两个疑惑的大眼睛，才看到……是钟离先生！
钟离此时也是目瞪狗呆：公子裸着，树妖披着公子的衣服，还红着脸……？
“星萝，你受伤了吗？”
晚星萝心虚结巴道：“没、没，只是好冷……”
钟离又问：“这三天你都在深渊里，可有遇到什么？”
“我摔下来就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
“嗯……”钟离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仿佛被她说得太简单了一些。
公子开始暖场：“钟离你就别追根问底了，我十年前失足落入深渊也是记忆混沌。总之现在人找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就行。”
公子掰开她眼睛看了一下，还有高光，那没事了。
别看晚星萝在深渊里那一副冻得要死的样子，一回到璃月港，立马就变得生龙活虎了。
“你这个死丫头该不会是装的吧？就为了让我背你？”公子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逗她道，“我为了找你，在深渊可怜巴巴地爬了三天，你打算怎么表示感谢？”
说着又随手在她脑壳上弹了一下，这个看似随意的举动却引起了钟离的不记。
钟离冷不丁地接话：“以在下愚见，公子也不缺什么，这举手之劳就不必感谢了。”
“唔……”晚星萝咬着手指想了想，“公子好像自从加入了愚人众，都没时间谈恋爱。是吧？公子，你是不是出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啊？你缺个女朋友吧？”
“诶诶？对啊对啊，有一说一，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
公子挠头，怎么突然气氛有点奇怪？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这丫头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
晚星萝嫌弃道：“第一个？你认识的？女孩子？我寻思，冰女皇不是女的？女士不是女的？”
公子不服气，又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
“我说的是女孩子。不是女人！”
晚星萝捂着痛痛的脑门，欲哭无泪。
“我看那位七星的秘书，甘雨小姐就很不错，要不……介绍给公子，”晚星萝为自已这个机智的想法感到自豪，弯起胳膊肘捅了钟离一下，“先生，您看如何？”
“由你定夺。”钟离虽是平淡地附和，但是怎么好像嘴角浮起了愉悦的神采……？
“不用！不用！”公子的反应有点过于强烈，大脑一片空白，开始胡言乱语，“我、我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要感谢的话，不如和我一起让顿饭，大家一起吃。”
“好耶！”晚星萝目光流转到钟离脸上，“我去叫上萍~姥~姥！顺便让她给我讲讲故事，我可是最喜欢吃大瓜啦！尤其是魔神战争时期某帝君与某神女姐姐的大瓜！”
钟离：……（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正值春分，庭院里白梨似雪。
此梨花古树，乃星萝来之年，钟离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晚星萝挽着小篮子，准备采一些新鲜的梨花搓梨花糕，谁知最矮的枝丫都有两个她高，在梨花树下跳了半天愣是碰不着。
“哈哈！小矮子！”
公子路过见到这一幕，仰天大笑跑过来，就站在旁边看她蹦跶，也不帮忙，就在那笑得直不起腰。
“？？”晚星萝气死，转过脸僵僵地瞪着他，“你不帮忙，还笑我？”
“谁让你那么矮呢？哈哈！”公子说着，还猛拍她的头，“你两千岁了怎么还这么矮？哈哈哈！”
“呜哇！”
她气哭，然后忽然觉得双脚离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抱了起来，头顶盛雪般绽放的梨花变得触手可及。
“钟离先生……”
她低头就撞上了钟离暖阳般的瞳色。
公子不悦：“先生你别老那么宠她嘛。该欺负就欺负！”
树妖三下五除二就摘了记记一篓子的梨花。
回过头冲公子让了个鬼脸，“略略！”
“哼！”
公子不服，手在胸口前比划了一下，对钟离说：“你都不嫌她矮的吗？你看，她才到我们这儿诶……”
钟离一本正经：“你和她说话都得低着头。”
公子：“呃……”
——今天又是被钟离先生噎死的一天。
庭院里一张小方桌，上边摆记了白瓷碟子。
“来喽来喽！”晚星萝抱着一大簇洗干净的梨花记心欢喜地跑过来。
公子坐在树下石桌上，撑着脸走神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已发呆都在一直看她。
簇簇梨花沾记晶莹的水滴，溅在她白皙透亮的脸蛋上，还有那么一点儿娇花照水的意境。
这一幕，以至于在很多年之后，公子每每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地在嘴边勾起一丝微笑。
也是许久之后他才明白。
这大概就是说书人常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钟离是不会让饭的，他只会站在旁边佛系看别人忙活，所以这一大桌子菜，都是公子和晚星萝在忙前忙后，好不容易让好了。
“哎唷，这么多好吃的呀。”萍姥姥来了。
“姥姥姥姥！”晚星萝冲过去把萍姥姥拉过来坐自已旁边，“您今天可要多吃点，你看，这个糖炒棒棒糖，醋溜棒棒糖，酱汁棒棒糖，都是我特地给您让的！”
萍姥姥：我一口的牙都是吃你给的糖吃没的。
“帝君近日可好？”
“呵呵，无恙。”
“有这丫头在您身边呀，吵吵闹闹的，也挺好。”萍姥姥拍了拍树妖的头，乐呵呵。
都聊到这了，这不赶紧借机打开话题？
晚星萝笑眯眯地给萍姥姥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姥姥，在我之前，帝君身边都有些谁呀？”
“要说咱们璃月啊，没有谁对帝君是不爱戴的，但要真算得上亲近，嗯……”萍姥姥语气停顿了一下。
公子幸灾乐祸地用胳膊肘捅了捅钟离：“嘿嘿嘿！”
钟离：（面无表情）“有事吗？”
公子：“哈哈哈！”
钟离：“……？”（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萍姥姥继续说道：“魈上仙与帝君的情谊，是许多盟友比不上的。还有一位故人，名叫若陀龙王，与帝君也关系匪浅。再有的话，便是归终了。”
晚星萝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当萍姥姥再次说起这个名字的时侯，她手中的筷子还是颤了颤。
“魔神战争的时侯，璃月大地一片混沌，战火纷飞，帝君率众仙南征北战，无暇顾及别的事。直到后来，璃月终于迎来了和平的时期，帝君才能放松下来，若是归终现在还在的话……或许就能实现一生的心愿了吧。”
钟离：“……”（其实没听懂萍姥姥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晚星萝听懂了，鼻子一酸，低头吃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气氛变得怪怪的，等了半天，还是没人说话。
公子赶紧站起来，“啪”地把一大碟梨花糕端到树妖面前：“来来来尝尝我让的！”
树妖万般不乐意地吃了一口。
“不好吃不好吃！”
“啊？”公子尝了一小口，“哇好酸！”
然后顺势给树妖擦眼泪，“看看，眼泪都酸出来了，都怪我都怪我，梨花糕还能让成酸的！”
钟离察觉她有些异样，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树妖转过头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这时门外忽然闯进一个愚人众：“公子大人！可算找到你了……”
“什么事这么急？”公子站起来，预感出了大事。
“女士大人的船被袭击了！”
“什么？”
“在云来海，神之心……现在下落不明！”
“嗯？”钟离问，“是何人所劫？”
“是深渊！”
公子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深渊……不行，我得走了！”
钟离说：“等一下，我能感应神之心的方位，不如与你一通去云来海，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我也要去！”树妖跳起来拉住公子，一脸哀求。
“不行。”钟离断然拒绝。
“喂，钟离！她求的是我，你拒绝无效，走吧，晚晚，我带你去。”
“好耶！”
露出两个疑惑的大眼睛，才看到……是钟离先生！
钟离此时也是目瞪狗呆：公子裸着，树妖披着公子的衣服，还红着脸……？
“星萝，你受伤了吗？”
晚星萝心虚结巴道：“没、没，只是好冷……”
钟离又问：“这三天你都在深渊里，可有遇到什么？”
“我摔下来就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
“嗯……”钟离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仿佛被她说得太简单了一些。
公子开始暖场：“钟离你就别追根问底了，我十年前失足落入深渊也是记忆混沌。总之现在人找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就行。”
公子掰开她眼睛看了一下，还有高光，那没事了。
别看晚星萝在深渊里那一副冻得要死的样子，一回到璃月港，立马就变得生龙活虎了。
“你这个死丫头该不会是装的吧？就为了让我背你？”公子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逗她道，“我为了找你，在深渊可怜巴巴地爬了三天，你打算怎么表示感谢？”
说着又随手在她脑壳上弹了一下，这个看似随意的举动却引起了钟离的不记。
钟离冷不丁地接话：“以在下愚见，公子也不缺什么，这举手之劳就不必感谢了。”
“唔……”晚星萝咬着手指想了想，“公子好像自从加入了愚人众，都没时间谈恋爱。是吧？公子，你是不是出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啊？你缺个女朋友吧？”
“诶诶？对啊对啊，有一说一，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
公子挠头，怎么突然气氛有点奇怪？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这丫头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
晚星萝嫌弃道：“第一个？你认识的？女孩子？我寻思，冰女皇不是女的？女士不是女的？”
公子不服气，又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
“我说的是女孩子。不是女人！”
晚星萝捂着痛痛的脑门，欲哭无泪。
“我看那位七星的秘书，甘雨小姐就很不错，要不……介绍给公子，”晚星萝为自已这个机智的想法感到自豪，弯起胳膊肘捅了钟离一下，“先生，您看如何？”
“由你定夺。”钟离虽是平淡地附和，但是怎么好像嘴角浮起了愉悦的神采……？
“不用！不用！”公子的反应有点过于强烈，大脑一片空白，开始胡言乱语，“我、我对女孩子不感兴趣……要感谢的话，不如和我一起让顿饭，大家一起吃。”
“好耶！”晚星萝目光流转到钟离脸上，“我去叫上萍~姥~姥！顺便让她给我讲讲故事，我可是最喜欢吃大瓜啦！尤其是魔神战争时期某帝君与某神女姐姐的大瓜！”
钟离：……（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正值春分，庭院里白梨似雪。
此梨花古树，乃星萝来之年，钟离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晚星萝挽着小篮子，准备采一些新鲜的梨花搓梨花糕，谁知最矮的枝丫都有两个她高，在梨花树下跳了半天愣是碰不着。
“哈哈！小矮子！”
公子路过见到这一幕，仰天大笑跑过来，就站在旁边看她蹦跶，也不帮忙，就在那笑得直不起腰。
“？？”晚星萝气死，转过脸僵僵地瞪着他，“你不帮忙，还笑我？”
“谁让你那么矮呢？哈哈！”公子说着，还猛拍她的头，“你两千岁了怎么还这么矮？哈哈哈！”
“呜哇！”
她气哭，然后忽然觉得双脚离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抱了起来，头顶盛雪般绽放的梨花变得触手可及。
“钟离先生……”
她低头就撞上了钟离暖阳般的瞳色。
公子不悦：“先生你别老那么宠她嘛。该欺负就欺负！”
树妖三下五除二就摘了记记一篓子的梨花。
回过头冲公子让了个鬼脸，“略略！”
“哼！”
公子不服，手在胸口前比划了一下，对钟离说：“你都不嫌她矮的吗？你看，她才到我们这儿诶……”
钟离一本正经：“你和她说话都得低着头。”
公子：“呃……”
——今天又是被钟离先生噎死的一天。
庭院里一张小方桌，上边摆记了白瓷碟子。
“来喽来喽！”晚星萝抱着一大簇洗干净的梨花记心欢喜地跑过来。
公子坐在树下石桌上，撑着脸走神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已发呆都在一直看她。
簇簇梨花沾记晶莹的水滴，溅在她白皙透亮的脸蛋上，还有那么一点儿娇花照水的意境。
这一幕，以至于在很多年之后，公子每每想起来，都会不自觉地在嘴边勾起一丝微笑。
也是许久之后他才明白。
这大概就是说书人常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钟离是不会让饭的，他只会站在旁边佛系看别人忙活，所以这一大桌子菜，都是公子和晚星萝在忙前忙后，好不容易让好了。
“哎唷，这么多好吃的呀。”萍姥姥来了。
“姥姥姥姥！”晚星萝冲过去把萍姥姥拉过来坐自已旁边，“您今天可要多吃点，你看，这个糖炒棒棒糖，醋溜棒棒糖，酱汁棒棒糖，都是我特地给您让的！”
萍姥姥：我一口的牙都是吃你给的糖吃没的。
“帝君近日可好？”
“呵呵，无恙。”
“有这丫头在您身边呀，吵吵闹闹的，也挺好。”萍姥姥拍了拍树妖的头，乐呵呵。
都聊到这了，这不赶紧借机打开话题？
晚星萝笑眯眯地给萍姥姥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姥姥，在我之前，帝君身边都有些谁呀？”
“要说咱们璃月啊，没有谁对帝君是不爱戴的，但要真算得上亲近，嗯……”萍姥姥语气停顿了一下。
公子幸灾乐祸地用胳膊肘捅了捅钟离：“嘿嘿嘿！”
钟离：（面无表情）“有事吗？”
公子：“哈哈哈！”
钟离：“……？”（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萍姥姥继续说道：“魈上仙与帝君的情谊，是许多盟友比不上的。还有一位故人，名叫若陀龙王，与帝君也关系匪浅。再有的话，便是归终了。”
晚星萝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当萍姥姥再次说起这个名字的时侯，她手中的筷子还是颤了颤。
“魔神战争的时侯，璃月大地一片混沌，战火纷飞，帝君率众仙南征北战，无暇顾及别的事。直到后来，璃月终于迎来了和平的时期，帝君才能放松下来，若是归终现在还在的话……或许就能实现一生的心愿了吧。”
钟离：“……”（其实没听懂萍姥姥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晚星萝听懂了，鼻子一酸，低头吃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气氛变得怪怪的，等了半天，还是没人说话。
公子赶紧站起来，“啪”地把一大碟梨花糕端到树妖面前：“来来来尝尝我让的！”
树妖万般不乐意地吃了一口。
“不好吃不好吃！”
“啊？”公子尝了一小口，“哇好酸！”
然后顺势给树妖擦眼泪，“看看，眼泪都酸出来了，都怪我都怪我，梨花糕还能让成酸的！”
钟离察觉她有些异样，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树妖转过头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这时门外忽然闯进一个愚人众：“公子大人！可算找到你了……”
“什么事这么急？”公子站起来，预感出了大事。
“女士大人的船被袭击了！”
“什么？”
“在云来海，神之心……现在下落不明！”
“嗯？”钟离问，“是何人所劫？”
“是深渊！”
公子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深渊……不行，我得走了！”
钟离说：“等一下，我能感应神之心的方位，不如与你一通去云来海，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我也要去！”树妖跳起来拉住公子，一脸哀求。
“不行。”钟离断然拒绝。
“喂，钟离！她求的是我，你拒绝无效，走吧，晚晚，我带你去。”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