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朱勇愤怒而恐惧，恨不得就在这大殿外暴打朱武一顿。
看着朱勇这气愤模样，朱武却是一脸淡定的说道:
“大哥，国公爷，你说你怕什么？咱们这是越弹劾越安全，你还真信一个汉王能把成国公怎么了？”
“再说了，福伯不是说了，我这搬出府邸，跟成国公府也就没关系了，连累不到你。”
今儿一大早朱福来找时，就已经把这事儿说了，朱武也没意见，本就是私生子，和朱勇这嫡出的没法比，也没必要纠结这个。
听着朱武这话，朱勇气的咬牙切齿: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父亲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朱勇实在拿这弟弟毫无办法。
正要继续训斥，可没曾想，太监走了过来。
“陛下有旨，让朱武朱大人去御书房。”
陛下？
御书房？
朱武愣住，这朱棣不会因为自己弹劾汉王，把自己叫过去惩罚吧？
太监催促道:
“朱大人，快些过去吧，汉王殿下也等着呢。”
太监再说，一旁的朱勇顿时吓得依靠在墙上。
汉王都来了？
那这岂不完蛋了？
朱勇回过神，本想再叮嘱劝告朱武，可这才发现，这家伙已经跟着太监离开，想说也来不及。
御书房。
“父皇，爹！老爷子！那小子胡说八道，你怎么就听他的？”
“这么些年，我跟您四处打仗，半句怨言都没有，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怎么一个私生子弹劾，你就偏听偏信了？”
汉王朱高煦几乎暴跳如雷。
敢在朱棣面前发脾气的，也就他朱高煦敢这般。
不仅仅是因为朱棣对其宠爱，更是因为朱高煦性子和朱棣相仿，自然，其中功劳甚大，就是底气。
看着朱高煦一通发火，朱棣却是面色平静，对自家老二，他的确喜欢。
可同时，也有些愧疚。
当初一句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直接让朱高煦彻底疯狂。
朱棣说道:
“老二，朕有朕的苦衷，你们兄弟三个，就你最像朕。”
“不过，即是像朕，你也该明白，这些年朕对你睁只眼闭只眼，你，是不是太过了？”
朱棣不怒自威，听起来声音平缓，没有丝毫波动，可却是让暴躁的朱高煦瞬间安静了下来。
静若寒蝉！
瑟瑟发抖！
朱高煦猛的跪倒在地，说道:
“父皇，儿臣…儿臣知罪！”
被人弹劾，这可是朱高煦头一次碰到。
要不是朱武先前弹劾了杨荣东厂，他都快怀疑是太子党做的。
此刻，太监走进:
“陛下，朱武朱大人到了。”
“让他进来。”
朱棣依旧面无表情，哪怕是面对朱高煦的认错，他同样没有波动。
他虽是太祖的第四子，并未有过任何帝王之术的教导，可朱棣就如同与生俱来的皇，那份独属他的威严气质，别人模仿不来。
“臣朱武，参见陛下，见过汉王。”
朱武走进，一眼就看到朱高煦跪在地上，当即连忙行礼。
这爷俩，也不知给自己挖什么坑。
自己不过是弹劾了一下，你们就当耳旁风听听也就好了，没必要跟自己一个小人物计较不是？
尽管心头疑惑，不过朱武笃定，朱棣并不会杀自己。
看着朱武，一身正气，行礼亦是不卑不亢，朱棣心头也好奇。
朱能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
当初北平八百府兵起兵，朱能，张玉等人忠心耿耿，朱棣对他们更是信任。
可朱能这私生子，属实让朱棣意外。
两天之内，先后弹劾杨荣，东厂，汉王。这份胆量，怕是能比肩贞观时的魏喷子了。
“朱武，你弹劾汉王，所说仅仅只是青楼一事？你倒是给朕说说。”
朱棣也不掩饰，先前弹劾杨荣东厂，朱武说的头头是道，让朱棣刮目相看。
尤为是东厂事情，的确是让朱棣意识到了问题。
这才更改了东厂制度。
见朱棣问起，朱武撇了一眼一旁的朱高煦，见对方眼眸冷冽透露森森杀气。
这金豆子，着实有些吓人。
朱武拱手道:
“回陛下，臣弹劾汉王，自是有皇家威仪，身为陛下的儿子，却开设青楼，传出去有损天威。”
“此外，臣去了青楼，也了解到一些事。”
话到此处，朱棣也是来了兴趣。
“朕听说，你在青楼待了一夜，看你这脸色，操劳不少。”
从朱武踏进豫香楼那一刻，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朱棣这里。
锦衣卫，东厂双重监察之下，任何人的行踪都逃不过。
何况是一个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的家伙。
“咳咳，陛下，这臣还小，自然是去勾栏听曲，不过陛下放心，洁身自好臣还是懂的。”
朱武一脸尴尬，这熬了俩黑眼圈，实在是迫不得已，谁能想到柳如烟那几个娘们技术那么差
朱棣听着，也是觉得有意思，朱能这私生子，的确不简单。
“好了，说正事。”
朱武拱手道:
“回陛下，臣在豫香楼参与了以武会友，其中子弟均为功臣之后，甚者更言，若表面出色，必能得汉王所用。”
“试问？堂堂汉王，却在京师招揽人手，还是武将，此举，怕是有谋逆之嫌！”
轰！
此话一出，朱高煦瞬间汗流浃背！
还未等朱棣开口，朱高煦连连磕头:
“父皇，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想着，北元未灭，想想多招揽些人才，以助力父皇征讨北元！”
朱高煦连连认错，整个人头也不敢抬起。
对自己这个爹，朱高煦很是畏惧。
““汉王殿下，即便是物色能臣，也不至于让汉王亲自筛选，还要受其恩惠。”
“难不成汉王殿下认为，陛下给的恩惠还不如汉王？”
接连，朱武这话出口，彻底让御书房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朱棣面色阴沉，这种话，若是放在朝堂上说，那就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朱武死，要么朱高煦被废！
可朱棣终究低估了朱武的胆子。
即是弹劾，朱武当然要对得起自己的官职。
“若是陛下百年以后，汉王凭借积攒的班底，效仿陛下靖难之役……那后果又当如何？”
朱棣本就是靖难之役登上皇位，朱武这话，不仅是刺痛了朱棣，更是给了他一个警钟。
不仅如此，此刻得朱高煦更是被这番话吓得浑身发抖！
看着朱勇这气愤模样，朱武却是一脸淡定的说道:
“大哥，国公爷，你说你怕什么？咱们这是越弹劾越安全，你还真信一个汉王能把成国公怎么了？”
“再说了，福伯不是说了，我这搬出府邸，跟成国公府也就没关系了，连累不到你。”
今儿一大早朱福来找时，就已经把这事儿说了，朱武也没意见，本就是私生子，和朱勇这嫡出的没法比，也没必要纠结这个。
听着朱武这话，朱勇气的咬牙切齿: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父亲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朱勇实在拿这弟弟毫无办法。
正要继续训斥，可没曾想，太监走了过来。
“陛下有旨，让朱武朱大人去御书房。”
陛下？
御书房？
朱武愣住，这朱棣不会因为自己弹劾汉王，把自己叫过去惩罚吧？
太监催促道:
“朱大人，快些过去吧，汉王殿下也等着呢。”
太监再说，一旁的朱勇顿时吓得依靠在墙上。
汉王都来了？
那这岂不完蛋了？
朱勇回过神，本想再叮嘱劝告朱武，可这才发现，这家伙已经跟着太监离开，想说也来不及。
御书房。
“父皇，爹！老爷子！那小子胡说八道，你怎么就听他的？”
“这么些年，我跟您四处打仗，半句怨言都没有，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怎么一个私生子弹劾，你就偏听偏信了？”
汉王朱高煦几乎暴跳如雷。
敢在朱棣面前发脾气的，也就他朱高煦敢这般。
不仅仅是因为朱棣对其宠爱，更是因为朱高煦性子和朱棣相仿，自然，其中功劳甚大，就是底气。
看着朱高煦一通发火，朱棣却是面色平静，对自家老二，他的确喜欢。
可同时，也有些愧疚。
当初一句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直接让朱高煦彻底疯狂。
朱棣说道:
“老二，朕有朕的苦衷，你们兄弟三个，就你最像朕。”
“不过，即是像朕，你也该明白，这些年朕对你睁只眼闭只眼，你，是不是太过了？”
朱棣不怒自威，听起来声音平缓，没有丝毫波动，可却是让暴躁的朱高煦瞬间安静了下来。
静若寒蝉！
瑟瑟发抖！
朱高煦猛的跪倒在地，说道:
“父皇，儿臣…儿臣知罪！”
被人弹劾，这可是朱高煦头一次碰到。
要不是朱武先前弹劾了杨荣东厂，他都快怀疑是太子党做的。
此刻，太监走进:
“陛下，朱武朱大人到了。”
“让他进来。”
朱棣依旧面无表情，哪怕是面对朱高煦的认错，他同样没有波动。
他虽是太祖的第四子，并未有过任何帝王之术的教导，可朱棣就如同与生俱来的皇，那份独属他的威严气质，别人模仿不来。
“臣朱武，参见陛下，见过汉王。”
朱武走进，一眼就看到朱高煦跪在地上，当即连忙行礼。
这爷俩，也不知给自己挖什么坑。
自己不过是弹劾了一下，你们就当耳旁风听听也就好了，没必要跟自己一个小人物计较不是？
尽管心头疑惑，不过朱武笃定，朱棣并不会杀自己。
看着朱武，一身正气，行礼亦是不卑不亢，朱棣心头也好奇。
朱能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
当初北平八百府兵起兵，朱能，张玉等人忠心耿耿，朱棣对他们更是信任。
可朱能这私生子，属实让朱棣意外。
两天之内，先后弹劾杨荣，东厂，汉王。这份胆量，怕是能比肩贞观时的魏喷子了。
“朱武，你弹劾汉王，所说仅仅只是青楼一事？你倒是给朕说说。”
朱棣也不掩饰，先前弹劾杨荣东厂，朱武说的头头是道，让朱棣刮目相看。
尤为是东厂事情，的确是让朱棣意识到了问题。
这才更改了东厂制度。
见朱棣问起，朱武撇了一眼一旁的朱高煦，见对方眼眸冷冽透露森森杀气。
这金豆子，着实有些吓人。
朱武拱手道:
“回陛下，臣弹劾汉王，自是有皇家威仪，身为陛下的儿子，却开设青楼，传出去有损天威。”
“此外，臣去了青楼，也了解到一些事。”
话到此处，朱棣也是来了兴趣。
“朕听说，你在青楼待了一夜，看你这脸色，操劳不少。”
从朱武踏进豫香楼那一刻，消息就已经传到了朱棣这里。
锦衣卫，东厂双重监察之下，任何人的行踪都逃不过。
何况是一个在朝堂引起轩然大波的家伙。
“咳咳，陛下，这臣还小，自然是去勾栏听曲，不过陛下放心，洁身自好臣还是懂的。”
朱武一脸尴尬，这熬了俩黑眼圈，实在是迫不得已，谁能想到柳如烟那几个娘们技术那么差
朱棣听着，也是觉得有意思，朱能这私生子，的确不简单。
“好了，说正事。”
朱武拱手道:
“回陛下，臣在豫香楼参与了以武会友，其中子弟均为功臣之后，甚者更言，若表面出色，必能得汉王所用。”
“试问？堂堂汉王，却在京师招揽人手，还是武将，此举，怕是有谋逆之嫌！”
轰！
此话一出，朱高煦瞬间汗流浃背！
还未等朱棣开口，朱高煦连连磕头:
“父皇，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想着，北元未灭，想想多招揽些人才，以助力父皇征讨北元！”
朱高煦连连认错，整个人头也不敢抬起。
对自己这个爹，朱高煦很是畏惧。
““汉王殿下，即便是物色能臣，也不至于让汉王亲自筛选，还要受其恩惠。”
“难不成汉王殿下认为，陛下给的恩惠还不如汉王？”
接连，朱武这话出口，彻底让御书房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朱棣面色阴沉，这种话，若是放在朝堂上说，那就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朱武死，要么朱高煦被废！
可朱棣终究低估了朱武的胆子。
即是弹劾，朱武当然要对得起自己的官职。
“若是陛下百年以后，汉王凭借积攒的班底，效仿陛下靖难之役……那后果又当如何？”
朱棣本就是靖难之役登上皇位，朱武这话，不仅是刺痛了朱棣，更是给了他一个警钟。
不仅如此，此刻得朱高煦更是被这番话吓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