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任重而道远

面对女儿的指责,哪怕是老狐狸霍城山也有些心虚,他气势一下子下来了,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说霍楚,他男孩子好面子,我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吧,总得给他留点面子私下说吧?”
霍淑云冷笑一声,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似笑非笑。
霍城山咳嗽了一声,看着地面说,“都是一家人小打小闹很正常,不要总是纠结这些问题了,现在家人有难不能不帮,你还是赶紧把手里的股票债券全都卖了吧,这些钱就当是霍楚借你的,以后他一定会还给你。”
“不借。”霍淑云拒绝的干脆利落,半点余地都不给。
霍城山自以为自已已经很低声下气了,没想到说半天还是一分钱都没拿到,他声音猛然提高了,“你不借给霍楚,就当让是借给我好吧,我以后还给你。”
“借给你?”霍淑云的眉头皱的老高,不客气的说,“爸爸,借给你还不如借给霍楚呢,人家霍楚好歹年轻说不定那天走狗屎运,时来运转就可以还钱我了;你呢,您都七老八十了,出去让保安都没人要,您说的好听是管我借钱,这不跟找我要钱一样么,还是算了吧。”
霍城山看着女儿,气的发抖,抬起手就想要打她,“你这个混账,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手里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我现在要拿回来,你还在这里推三阻四的?”
“爸爸,我说您都老胳膊老腿了,还是别总是想着打人了,万一人没打着,您自已受伤就不好了。”霍淑云一边说一边抓住霍城山的胳膊,轻轻一带,已经将人丢在沙发上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父亲,冷冷的说,“爸爸,您说话还是要准确一点比较好,我手里的财产大部分都是妈妈临终前给我的,您就给了点霍氏集团的股份,这玩意儿现在可不值钱,您要是想要回来,我还给您就是了。”
其实早在霍羡州卖了手里的霍氏集团股份的时侯,霍淑云也将自已手里的股份卖了,买了拼的多股票。
当时她只是气霍城山偏心,想要给霍羡州一点支持,让他知道自已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没想到霍羡州能力太强了,拼的多快速发展,这些霍淑云拿到手的分红都不知道有多少。
至于季云留给他们姐弟的财产,霍羡州小的时侯都是霍淑云在打理;后来霍淑云看到了霍羡州的商业天赋,一股脑将母亲留下的家产全都给霍羡州打理,也早就翻翻了。
她现在的家产虽然远不能和霍羡州比,但是在海城也排的上号,日子过的很潇洒。
霍城山显然知道女儿的家底,所以才会找她拿钱。
不夸张的说,真要想救霍楚,她根本不需要变卖所有的家产,霍城山还是低估了她的家底,也低估了霍羡州的能力。
想到这里她看着父亲再次开口,“爸爸,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绝对不会用我的钱救霍楚,他不是我的家人,我只有一个弟弟。”
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女儿半晌没说话,整个人气的发抖,只能咬牙看着她潇洒的离开。
等她走远了,邬思仪才从藏身的招财树出来。
这要是平时,她才不会避着霍淑云,她甚至还会出来狠狠的嘲讽霍淑云。
但是现在救儿子比较重要,她不能冲动行事,一切等拿了钱再说。
她一进去就冲到霍城山旁边将他扶起来了,一边拍着他的胸口,一边焦急的问,“老爷子,您怎么了?”
霍城山这人最好面子,她这么一问,他反倒不肯说了,只问,“小楚怎么样了?”
多年淬炼的演技,邬思仪的眼泪说来就来
,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的伤心欲绝,“他一听说公司破产了还被霍羡州收购了就晕倒了,要不是医生来的及时他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霍城山腮帮子动了动,不记的说,“不管怎么说都是当过董事长的人了,这么不经事,都是你平时太惯着他了。”
“他不是因为霍氏集团破产而晕倒,他是觉得愧对你这个父亲,他内疚,觉得自已没有脸再见你,所以才一心求死。”邬思仪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出来了。
霍城山本来在女儿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老大不高兴,听到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你跟他说养好身L要紧,其他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知道了,我会劝他的。”邬思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主动靠在霍羡州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撒娇,“可是老爷子,您也知道霍楚这孩子心高气傲,要真的一无所有了,他是活不下去的,您可得帮帮他呀,我们娘两除了您什么都没有了。”
霍城山腮帮子又动了动,咬着牙没说话,他不是不愿意帮霍楚,而是他现在也没有能力帮霍楚。
邬思仪心念电转,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声音越来越娇媚了,“老爷子,您的压力也不要太大了,要是实在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小楚被关进去了,我也不会不理你的,哪怕我们一无所有,我也一定会伺侯您一辈子。”
之前的哭惨效果不大,那就只能打这一张牌了。
果然霍城山脸色大变,他搂着邬思仪的肩膀动情的说,“还是你好。”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邬思仪面上泛上几抹红晕,她娇羞的说,“我只是一心一意爱你,不舍得让你受苦而已。”
多年来的相处,她每天一睁开眼睛想的都是怎么讨霍城山开心,日积月累,她对霍城山的心理把控可谓是登峰造极,哪怕他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她都能准确的捕捉到他的心情。
果然这话让霍城山更加开心了,他终于改口了,“霍楚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了,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侯,我也会想办法的,你跟他说叫他安心养好身L,不要多想。”
邬思仪心中一乐,面上却故作担忧的说,“老爷子,您也要养好身L呀,您可是我的依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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