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早,薄太太

    随着薄荆舟的这句话落下,那种仿佛要将人撕裂的疼痛感也瞬间消失了。
    沈晚瓷的酒意清醒了些,她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扒得差不多了,但裤子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再看薄荆舟,还是那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那这半个小时你在干嘛"
    她好不容易豁出去,想着把欠他的恩情还了,而且
,薄荆舟有病,她自己多多少少也有点,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这辈子都孤独终老吧。
    薄荆舟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是是个好床伴,无论身材容貌,都是她喜欢的。
    所以,一举两得。
    怕自己临阵脱逃,她回来还特意给自己灌了瓶酒,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结果,做了个寂寞。
    薄荆舟:"亲你。"
    沈晚瓷无语的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又羞又恼:"你闭嘴。"
    薄荆舟起身,去酒柜里又拎了瓶酒过来,这酒是上次陈栩带过来的,"要不要喝一杯"
    沈晚瓷看了眼他手上的酒瓶,翻了个白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酒是催情的。"
    "医生说可以多试几次。"
    "……"
    "我们再来一次,"薄荆舟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意味很重:"相信我,这次肯定不会再让你疼了。"
    他神色专注,眼睛熠熠生辉。
    一时间,沈晚瓷几乎分不清他是在说这事,还是在说婚姻。
    ……
    庄园里。
    本来要离开的姜二爷因为这一变故,又转身折了回来。
    姜沂合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在姜家却规矩的很,"二叔,这人脑子有毛病,一心就想着送她儿子出国留学,前段时间我去京都博物馆的时候,这人知道我之前生活在国外,就非缠着我让我给她儿子牵线,我不答应,她就怀恨在心……"
    白月月不是在拘留所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庄园
    还有,她儿子的出国名额被取消了是怎么回事
    送个人出国留学,对她而言简直是动动手指的事,而且白月月的儿子成绩也好,更不需要她费事,左右不过是缺钱而已。
    她就算再怎么没脑子,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钱给自己留这么大一个后患。
    所以这一切——都是沈晚瓷故意给她设的计。
    一定是。
    要不然白月月怎么会知道她在庄园,还出现的这么巧,偏偏在她二叔离开的时候。
    事发突然,姜沂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处理,只能不停败坏白月月的形象。
    "陆烽,"姜二爷打断她的话:"带沂合去休息室坐一会儿。"
    姜沂合急了:"二叔……"
    姜二爷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见他动怒,姜沂合只好跟着陆烽去了隔壁的休息间,临走时,警告的看了眼白月月。
    陆烽盯她盯的紧,她连话都不敢和白月月说,只能指望这个蠢女人不要那么蠢,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休息间里,姜沂合坐立不安,时不时的看向大厅的方向,不动声色的想要套话:"陆烽,我二叔是不是对挽挽有意思啊我长这么大,就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陆烽:"沂合小姐不是经常说我只是二爷的一条狗吗狗怎么可能清楚主人的想法。"
    "……"姜沂合暗戳戳的瞪了他一眼,没敢让陆烽看见,"陆烽,瞧你说的,你从小就在我们姜家长大,我一直拿你当我亲哥,我那就是跟你闹着玩呢,你肯定知道我二叔的心思,快跟我说说。"
    刚说完,姜二爷就从大厅那边过来了,"给沂合定回A市的机票,以后不准她在踏足京都。"
    话是对陆烽说的。
    姜沂合一愣,不可置信的拨高了声音:"二叔,你要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把我送回A市"
    "不管相不相关,都不是你仗势欺人的借口,沂合,你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种陷人于不义的龌蹉事,真是丢我姜家的脸。"
    "我没有,她们冤枉我,这一切都是沈晚瓷的栽赃陷害。我才是你亲侄女,你居然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我,二叔,你是不是看上了她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闭嘴。"
    动手的正在匆匆赶来的姜五爷,他温润儒雅的脸上此刻怒意翻滚,"二哥,对不起,是我没教好沂合,才让她这般目无尊长、不敬长辈,我这就带她回A市反省。"
    刚才还因为委屈而大喊大叫的姜沂合,此刻安静的跟只被拔了毛的鸡似得,被姜五爷扯着出了休息室。
    姜二爷坐在沙发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又喝了一口茶。
    陆烽:"二爷,这事要插手吗"
    他抬头看了眼大门的方向:"沂合小姐丢了这么大个脸,大概不会善罢甘休。"
    ……
    翌日。
    沈晚瓷被闹铃声吵醒,她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薄荆舟那张离得极近的脸。
    他闭着眼睛,睡的正熟。
    英俊的五官在大亮的天光中显得很柔和,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锋锐冷厉。
    昨晚——
    只稍稍一想,记忆就瞬间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沈晚瓷抬手想要按住自己欲裂的头,结果发现手被薄荆舟给握住了。
    她一动,他就醒了。
    男人眯着眼眸,似笑非笑的和她对视,嗓音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缠绵:"早,薄太太。"
    沈晚瓷冷着脸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大概是被握了一晚,都起红印子了,"不要叫我薄太太,昨晚说好了的,帮你治病,现在你的病好了,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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