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姜玄！神魔之姿
“咯咳咕噜咕噜……”
沈太平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飞速流逝，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原本他只是计划击败姜玄，领悟天地神威让他又强大了数倍，根本无需用什么杀招绝技，自信可以轻易击败姜玄。
可冯复抬手就是绝招三海归一。
沈太平必须动用杀招才可能抢在冯复前面，成为战胜姜玄的那个人。
在使出“归来兮”的那一刻，沈太平甚至已经想好如何向雷鸿解释姜玄之死，是姜玄先动手的，再怎么也不会落一个“破坏生死战”的罪名，为了一个部族民而得罪沈家？雷鸿再公正也不至于那么古板。
他的念头止于此。
那一抹惊艳绝伦的环绕刀光摧毁了他的“归来兮”！
也打断了他的一切思绪。
沈太平不知道冯复面对这刀光时作何感想，反正他是……没有想法的！根本来不及去想！
那一刀太快了！
甚至可以说超越了沈太平对刀法的认知。
若非谢翰杰关键时刻出手，沈太平知道自己会与冯复一样——人头落地！一闪而逝的刀光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恐怖的烙印！
“劫境刀法！”
谢翰杰心里同样是震撼的，“人刀合一是为了能更好的领悟刀法，天人之势是借助天地的一丝力量让刀法更强，‘天地神威’是技艺境界与功法境界的最终结合，可借用更多天地之力……可刀法是基础！三重技艺境界只是在这个基础上提升威力！”
“先天刀法与劫境刀法差距太大太大了！！！”
先天刀法再怎么通过技艺境界提升威力，也不可能比劫境刀法更强！
哪怕是最强的先天刀法跟最弱的劫境刀法比，威力至少也是几十倍的差距！这已经是不同层次上的东西。
谢翰杰知道冯复与沈太平输的不冤。
但是！
“他甚至还未先天圆满！无法修炼技艺境界！就能直接跨越层次，领悟劫境刀法？！”谢翰杰惊悚想道。
这事儿有多恐怖？
提前领悟劫境刀法不是不行，陈元姝就一直在试图提前领悟劫境剑法！她来姜氏部族土城第一天，就向雷鸿请教过。
陈元姝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领悟技艺三重境界！
而姜玄只是个先天后期的十六岁少年！
“他的刀法天赋远超过元姝的剑法天赋！恐怕万年难遇！幸好他十五岁才入先天，境界天赋跟元姝十二岁入先天相比，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就算他这半年通过浪费大量资源的方法强行提升到先天后期，将来想要入劫境，也是困难重重，大境界的突破靠的还是悟性，单有资源是不够的，或许他突破劫境的年龄，未必比我更早……终究是会被境界天赋拖累，哪怕技艺境界修炼迅速，成为神魔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谢翰杰知道姜玄最近半年境界提升的秘密。
雷鸿没对他隐瞒，谢翰杰是巡察使自己人，涉及到雷鸿收了姜玄两成寻矿收益的问题，雷鸿在这方面向来光明磊落。
谢翰杰十分恶意的猜想着姜玄的未来。
他不喜欢姜玄，这不仅仅是因为城里人对部族民都有很深的偏见，甚至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还因为，陈元姝最近与姜玄走的很近。
而哪怕是如此恶意的猜想，谢翰杰也是不得不承认了两件事。
第一，姜玄刀法天赋万年难遇。
第二，姜玄有神魔之姿！
“成为神魔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他有可能成为神魔！只要有可能，哪怕微乎其微，就可以称为“拥有神魔之姿”！
拥有可能成为神魔的资质，是天下修士最最希望得到评语！
是极高的赞誉！
……
“劫境刀法……”屋顶上的陈元舟瞪大双眼震撼无比，他根本看不清姜玄那一刀，是分析出来的，瞬间破掉两大绝技，让飞雪城先天榜第四的冯复与至少排名前三十的沈太平，一死一重伤。
这种刀法，只能是劫境刀法！
陈元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他想到了姜玄当初说过，切磋可能收不住手杀了他，所以必须先签生死状，陈元舟心底一下子升起了巨大的后怕感！
家族是对的！
不让签生死状是对的！这种保护家族子弟的规矩就应该坚决贯彻到底！绝不动摇！
亲娘嘞，家族太特么对了！
……
“那是劫境刀法！神魔之姿！他有神魔之姿！”
陈元姝无比震惊的望着站在无头尸体前的姜玄，她难以相信，又不得不相信，“我修炼劫境剑法数年，也只掌握了部分诀窍，始终无法用出完整的一招，飞雪城先天榜前一百，九十七个都无法掌握任何修炼难度的劫境技艺，唯有前三……前三都是官府的人，是朝廷用特殊引导特殊资源特意培养出来的先天最强标杆！”
作为陈家第一天先天，陈元姝是有成为飞雪城第一先天的梦想的！第一天才代表的是天赋，是未来的可能性，而第一先天，代表是当前境界下的绝对实力！
是先天最强者！
想要挑战“飞雪城先天最强者”的名头，提前领悟劫境刀法，是一个大前提！陈元姝一直在为之努力！
可现在，竟然有人抢在她前面！
“太多人见证了这一幕，要不了半天，消息就会传回飞雪城，要不了三天，飞雪城治下疆土皆会轰动！姜玄才是飞雪城第一天才！而且，他已经有挑战先天最强者的资格！！”
战胜朝廷的人，成为“先天最强者”，这不仅仅是一种荣誉，还有着巨大的实际好处！
那是朝廷给予的奖励！由神魔城主亲自授予！
能见到神魔城主，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好处。
被姜玄抢先了一步，陈元姝心里接着升起的情绪却不是嫉妒！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对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陈元姝抿了抿唇，目光中满是异彩，虽然知道自己很不要脸，但陈元姝还是那么想了——希望被姜玄狠狠的蹂躏！
“他好强，好强啊！好想……”
……
这院子里前后左右，乃至屋顶墙上树上，全都是人，飞雪城星辰阁的妖孽们就来了十几个，能被称为天才的足有几十个，他们的数百名护卫中也不乏名气极大的，先天榜排名前一百的人物。
所有人全都被震撼了！23sk.om
“还好我没有挑战姜玄……”人群中名叫“蔺滨”的星辰馆弟子咽了咽口水，一阵庆幸，他今年二十四岁，去年领悟的天地神威，天赋不比陈元舟、沈太平差。
只是因年长一岁，所以不会被拿来跟两人比较。
蔺滨从未想过争第一天才的名头，他的家族不过是一个中等家族，远远无法跟陈家、沈家比。
这次他是作为陈元舟支持者，来的姜氏部族土城。
陈元舟很尊重他，叫他“蔺兄”，蔺滨却清楚自己与陈元舟间不可逾越的身份差距，他认得清自己，但也难免有好胜之心！
他冒出过挑战姜玄的想法，而现在，他庆幸自己没那么做！
与蔺滨冒出同样想法的星辰馆弟子不在少数，他们都曾为击败姜玄所能获得的名誉而心动过。
“之前我们私下里还讨论过，姜玄不可能杀葛家三兄弟，先天后期能掌握的底牌再强也远远不够！没有技艺三重境界，什么先天刀法也杀不了那三个魔头！现在回想，我们倒也没想错，姜玄用的就他娘不是先天刀法，而是劫境刀法！”
蔺滨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了，久久无法回神。
他不知道自己想错了，姜玄杀葛家三兄弟用的依旧是先天刀法，劫境这一招是最近才创造出的。
“小玄，怎么这么强？”姜翠云等姜氏族人都难以想象，她们境界不够，见识也不够，完全不明白姜玄是如何取得这种不可思议战果的。
随着冯复的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姜玄身上。
直至——
“咳咕噜咕噜咔……救……咕噜咳……我……”跪在地上的沈太平，捂着自己脖子垂着头，艰难的发出含糊的声音。
“少爷！”
“快！”
沈家门客似乎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冲向沈太平。
“都滚开。”谢翰杰低喝一声，又吓得他们骤然止住脚步。
谢翰杰低头看了一眼跪着的沈太平，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的瞬间，香气弥散小半个土城，这味道嗅一下，便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沈太平死不了，割喉虽然对先天是致命伤，但有劫境在场，救命的方式可就太多了。
用药只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谢翰杰一点都不急，从小玉瓶中倒出一些青色膏状物，将沈太平拎起来，将药膏抹在沈太平的脖颈间，稍微揉搓一下。
沈太平脖颈间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五六个呼吸的功夫，伤势痊愈，没有一丝疤痕。
“哈……呼……”沈太平剧烈喘息，喉管连上了，能喘上气了，但因失血过多，他脸色煞白！他马上手抖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从怀里掏出恢复气血的丹药，迅速吞服。
沈太平看了姜玄一眼，却一句狠话都没说出来。
似乎还未从死亡阴影里走出来。
倒是谢翰杰，望着姜玄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
他径直走向姜玄。
“姜玄！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要杀的是何人？你区区一个部族民，敢杀四大家族的公子？今天若不是我出手，你知道你将犯下多大错吗？”谢翰杰边走边说，明显要借题发挥。
呼！呼！呼！呼！呼！呼！……
姜玄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道身影便闪烁出现在姜玄身旁，全都皱眉看着谢翰杰，是黑甲卫。
姜玄最熟的刘飞虎与张修也在其中。
“巡察使大人，您什么意思？想要参与部族管理？”刘飞虎这话说的恶意极大！
巡察使越权是非常严重的指责！
“据我所知，部族具有自治权，部族族长在土城内的权利，就是天！”张修看着谢翰杰面无表情，“部族族长可以不讲道理的处死土城内任何人！唯一能对部族进行干预管理的，是监察使！唯一能对部族杀戮是否过甚进行审判的，也是监察使！你一个巡察使没有任何可能获得部族管理权！”
“谢大人！你！想！干！什！么？”张修最后一字一顿，话更重！
黑甲卫一点面子都没给谢翰杰！
他们还真不怕谢翰杰这个巡察使！
虽然先天与劫境实力差距巨大，但黑甲卫与巡察使对比，都是朝廷的人，决定是否畏惧的不是个体战斗力。
而是职务！
在监察使雷鸿的管辖地盘上，他们这些雷鸿的亲卫，甚至可以不给其他监察使面子！其他监察使也不敢来雷鸿的地盘上越权管辖，你一个巡察使算个屁！
这是官场的逻辑。
谢翰杰停下脚步，脸色更加阴沉，却什么都没有再说，消失在了原地，走了！他不可能跟黑甲卫冲突，那会得罪雷鸿。
本想出头教训一下姜玄，救命之恩外再卖沈家一个人情，结果丢了大脸。
谢翰杰不会记恨黑甲卫，只会把一切都记在姜玄头上。
随着谢翰杰的离开。
姜玄看了一眼沈太平，接着举起手中的刀高声道：“所有沈家人，限你们一炷香内离开土城，十二个时辰内离开姜氏部族领地！否则后果自负！”
下逐客令。
沈太平转身就走，甚至忘了叫人给冯复收尸，还是两名与冯复关系近的沈家门客主动去收的。
一大群人开始撤离。
“刘大哥、张大哥，多谢，还有其他诸位大哥……”姜玄向身边的黑甲卫们道谢。
“姜老弟你藏的可够深的啊！哈哈哈！”
“那是劫境刀法吧！”
“这种天赋，恐怕够得上那传说中的神魔之姿了吧？娘的，我家那小子将来要是能有姜族长一成天赋，我现在马上死都值了！”黑甲卫们与姜玄嘻嘻哈哈。
“小玄！小玄你没受伤吧？”姜氏族人们围过来，姜翠云既兴奋又担心。
“我没事。”姜玄道。
一番喧闹后。
“诸位！我刚刚经历生死威胁，有所感悟，得马上去后山闭关，我先走一步。”姜玄说完便走。
陈元姝一直看着一大群人围着姜玄说话，本想等等再上前，没想到姜玄竟然要直接回后山。
她想了想，跟在了后面。
沈太平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飞速流逝，这让他前所未有的恐惧，原本他只是计划击败姜玄，领悟天地神威让他又强大了数倍，根本无需用什么杀招绝技，自信可以轻易击败姜玄。
可冯复抬手就是绝招三海归一。
沈太平必须动用杀招才可能抢在冯复前面，成为战胜姜玄的那个人。
在使出“归来兮”的那一刻，沈太平甚至已经想好如何向雷鸿解释姜玄之死，是姜玄先动手的，再怎么也不会落一个“破坏生死战”的罪名，为了一个部族民而得罪沈家？雷鸿再公正也不至于那么古板。
他的念头止于此。
那一抹惊艳绝伦的环绕刀光摧毁了他的“归来兮”！
也打断了他的一切思绪。
沈太平不知道冯复面对这刀光时作何感想，反正他是……没有想法的！根本来不及去想！
那一刀太快了！
甚至可以说超越了沈太平对刀法的认知。
若非谢翰杰关键时刻出手，沈太平知道自己会与冯复一样——人头落地！一闪而逝的刀光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恐怖的烙印！
“劫境刀法！”
谢翰杰心里同样是震撼的，“人刀合一是为了能更好的领悟刀法，天人之势是借助天地的一丝力量让刀法更强，‘天地神威’是技艺境界与功法境界的最终结合，可借用更多天地之力……可刀法是基础！三重技艺境界只是在这个基础上提升威力！”
“先天刀法与劫境刀法差距太大太大了！！！”
先天刀法再怎么通过技艺境界提升威力，也不可能比劫境刀法更强！
哪怕是最强的先天刀法跟最弱的劫境刀法比，威力至少也是几十倍的差距！这已经是不同层次上的东西。
谢翰杰知道冯复与沈太平输的不冤。
但是！
“他甚至还未先天圆满！无法修炼技艺境界！就能直接跨越层次，领悟劫境刀法？！”谢翰杰惊悚想道。
这事儿有多恐怖？
提前领悟劫境刀法不是不行，陈元姝就一直在试图提前领悟劫境剑法！她来姜氏部族土城第一天，就向雷鸿请教过。
陈元姝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领悟技艺三重境界！
而姜玄只是个先天后期的十六岁少年！
“他的刀法天赋远超过元姝的剑法天赋！恐怕万年难遇！幸好他十五岁才入先天，境界天赋跟元姝十二岁入先天相比，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就算他这半年通过浪费大量资源的方法强行提升到先天后期，将来想要入劫境，也是困难重重，大境界的突破靠的还是悟性，单有资源是不够的，或许他突破劫境的年龄，未必比我更早……终究是会被境界天赋拖累，哪怕技艺境界修炼迅速，成为神魔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谢翰杰知道姜玄最近半年境界提升的秘密。
雷鸿没对他隐瞒，谢翰杰是巡察使自己人，涉及到雷鸿收了姜玄两成寻矿收益的问题，雷鸿在这方面向来光明磊落。
谢翰杰十分恶意的猜想着姜玄的未来。
他不喜欢姜玄，这不仅仅是因为城里人对部族民都有很深的偏见，甚至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还因为，陈元姝最近与姜玄走的很近。
而哪怕是如此恶意的猜想，谢翰杰也是不得不承认了两件事。
第一，姜玄刀法天赋万年难遇。
第二，姜玄有神魔之姿！
“成为神魔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他有可能成为神魔！只要有可能，哪怕微乎其微，就可以称为“拥有神魔之姿”！
拥有可能成为神魔的资质，是天下修士最最希望得到评语！
是极高的赞誉！
……
“劫境刀法……”屋顶上的陈元舟瞪大双眼震撼无比，他根本看不清姜玄那一刀，是分析出来的，瞬间破掉两大绝技，让飞雪城先天榜第四的冯复与至少排名前三十的沈太平，一死一重伤。
这种刀法，只能是劫境刀法！
陈元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他想到了姜玄当初说过，切磋可能收不住手杀了他，所以必须先签生死状，陈元舟心底一下子升起了巨大的后怕感！
家族是对的！
不让签生死状是对的！这种保护家族子弟的规矩就应该坚决贯彻到底！绝不动摇！
亲娘嘞，家族太特么对了！
……
“那是劫境刀法！神魔之姿！他有神魔之姿！”
陈元姝无比震惊的望着站在无头尸体前的姜玄，她难以相信，又不得不相信，“我修炼劫境剑法数年，也只掌握了部分诀窍，始终无法用出完整的一招，飞雪城先天榜前一百，九十七个都无法掌握任何修炼难度的劫境技艺，唯有前三……前三都是官府的人，是朝廷用特殊引导特殊资源特意培养出来的先天最强标杆！”
作为陈家第一天先天，陈元姝是有成为飞雪城第一先天的梦想的！第一天才代表的是天赋，是未来的可能性，而第一先天，代表是当前境界下的绝对实力！
是先天最强者！
想要挑战“飞雪城先天最强者”的名头，提前领悟劫境刀法，是一个大前提！陈元姝一直在为之努力！
可现在，竟然有人抢在她前面！
“太多人见证了这一幕，要不了半天，消息就会传回飞雪城，要不了三天，飞雪城治下疆土皆会轰动！姜玄才是飞雪城第一天才！而且，他已经有挑战先天最强者的资格！！”
战胜朝廷的人，成为“先天最强者”，这不仅仅是一种荣誉，还有着巨大的实际好处！
那是朝廷给予的奖励！由神魔城主亲自授予！
能见到神魔城主，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好处。
被姜玄抢先了一步，陈元姝心里接着升起的情绪却不是嫉妒！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对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陈元姝抿了抿唇，目光中满是异彩，虽然知道自己很不要脸，但陈元姝还是那么想了——希望被姜玄狠狠的蹂躏！
“他好强，好强啊！好想……”
……
这院子里前后左右，乃至屋顶墙上树上，全都是人，飞雪城星辰阁的妖孽们就来了十几个，能被称为天才的足有几十个，他们的数百名护卫中也不乏名气极大的，先天榜排名前一百的人物。
所有人全都被震撼了！23sk.om
“还好我没有挑战姜玄……”人群中名叫“蔺滨”的星辰馆弟子咽了咽口水，一阵庆幸，他今年二十四岁，去年领悟的天地神威，天赋不比陈元舟、沈太平差。
只是因年长一岁，所以不会被拿来跟两人比较。
蔺滨从未想过争第一天才的名头，他的家族不过是一个中等家族，远远无法跟陈家、沈家比。
这次他是作为陈元舟支持者，来的姜氏部族土城。
陈元舟很尊重他，叫他“蔺兄”，蔺滨却清楚自己与陈元舟间不可逾越的身份差距，他认得清自己，但也难免有好胜之心！
他冒出过挑战姜玄的想法，而现在，他庆幸自己没那么做！
与蔺滨冒出同样想法的星辰馆弟子不在少数，他们都曾为击败姜玄所能获得的名誉而心动过。
“之前我们私下里还讨论过，姜玄不可能杀葛家三兄弟，先天后期能掌握的底牌再强也远远不够！没有技艺三重境界，什么先天刀法也杀不了那三个魔头！现在回想，我们倒也没想错，姜玄用的就他娘不是先天刀法，而是劫境刀法！”
蔺滨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了，久久无法回神。
他不知道自己想错了，姜玄杀葛家三兄弟用的依旧是先天刀法，劫境这一招是最近才创造出的。
“小玄，怎么这么强？”姜翠云等姜氏族人都难以想象，她们境界不够，见识也不够，完全不明白姜玄是如何取得这种不可思议战果的。
随着冯复的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姜玄身上。
直至——
“咳咕噜咕噜咔……救……咕噜咳……我……”跪在地上的沈太平，捂着自己脖子垂着头，艰难的发出含糊的声音。
“少爷！”
“快！”
沈家门客似乎才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冲向沈太平。
“都滚开。”谢翰杰低喝一声，又吓得他们骤然止住脚步。
谢翰杰低头看了一眼跪着的沈太平，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的瞬间，香气弥散小半个土城，这味道嗅一下，便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沈太平死不了，割喉虽然对先天是致命伤，但有劫境在场，救命的方式可就太多了。
用药只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谢翰杰一点都不急，从小玉瓶中倒出一些青色膏状物，将沈太平拎起来，将药膏抹在沈太平的脖颈间，稍微揉搓一下。
沈太平脖颈间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五六个呼吸的功夫，伤势痊愈，没有一丝疤痕。
“哈……呼……”沈太平剧烈喘息，喉管连上了，能喘上气了，但因失血过多，他脸色煞白！他马上手抖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从怀里掏出恢复气血的丹药，迅速吞服。
沈太平看了姜玄一眼，却一句狠话都没说出来。
似乎还未从死亡阴影里走出来。
倒是谢翰杰，望着姜玄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
他径直走向姜玄。
“姜玄！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要杀的是何人？你区区一个部族民，敢杀四大家族的公子？今天若不是我出手，你知道你将犯下多大错吗？”谢翰杰边走边说，明显要借题发挥。
呼！呼！呼！呼！呼！呼！……
姜玄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道身影便闪烁出现在姜玄身旁，全都皱眉看着谢翰杰，是黑甲卫。
姜玄最熟的刘飞虎与张修也在其中。
“巡察使大人，您什么意思？想要参与部族管理？”刘飞虎这话说的恶意极大！
巡察使越权是非常严重的指责！
“据我所知，部族具有自治权，部族族长在土城内的权利，就是天！”张修看着谢翰杰面无表情，“部族族长可以不讲道理的处死土城内任何人！唯一能对部族进行干预管理的，是监察使！唯一能对部族杀戮是否过甚进行审判的，也是监察使！你一个巡察使没有任何可能获得部族管理权！”
“谢大人！你！想！干！什！么？”张修最后一字一顿，话更重！
黑甲卫一点面子都没给谢翰杰！
他们还真不怕谢翰杰这个巡察使！
虽然先天与劫境实力差距巨大，但黑甲卫与巡察使对比，都是朝廷的人，决定是否畏惧的不是个体战斗力。
而是职务！
在监察使雷鸿的管辖地盘上，他们这些雷鸿的亲卫，甚至可以不给其他监察使面子！其他监察使也不敢来雷鸿的地盘上越权管辖，你一个巡察使算个屁！
这是官场的逻辑。
谢翰杰停下脚步，脸色更加阴沉，却什么都没有再说，消失在了原地，走了！他不可能跟黑甲卫冲突，那会得罪雷鸿。
本想出头教训一下姜玄，救命之恩外再卖沈家一个人情，结果丢了大脸。
谢翰杰不会记恨黑甲卫，只会把一切都记在姜玄头上。
随着谢翰杰的离开。
姜玄看了一眼沈太平，接着举起手中的刀高声道：“所有沈家人，限你们一炷香内离开土城，十二个时辰内离开姜氏部族领地！否则后果自负！”
下逐客令。
沈太平转身就走，甚至忘了叫人给冯复收尸，还是两名与冯复关系近的沈家门客主动去收的。
一大群人开始撤离。
“刘大哥、张大哥，多谢，还有其他诸位大哥……”姜玄向身边的黑甲卫们道谢。
“姜老弟你藏的可够深的啊！哈哈哈！”
“那是劫境刀法吧！”
“这种天赋，恐怕够得上那传说中的神魔之姿了吧？娘的，我家那小子将来要是能有姜族长一成天赋，我现在马上死都值了！”黑甲卫们与姜玄嘻嘻哈哈。
“小玄！小玄你没受伤吧？”姜氏族人们围过来，姜翠云既兴奋又担心。
“我没事。”姜玄道。
一番喧闹后。
“诸位！我刚刚经历生死威胁，有所感悟，得马上去后山闭关，我先走一步。”姜玄说完便走。
陈元姝一直看着一大群人围着姜玄说话，本想等等再上前，没想到姜玄竟然要直接回后山。
她想了想，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