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醒了
白苓做题的时候,傅琛有事出去了。
想着傅琛有事,她就没给他打电话,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季墨寒的情况好了很多,蛊虫被驱逐体内,加上白苓亲自研制的药物,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不过他在床上躺了半年多,体质很虚弱,就跟傅琛中了血之魅一样,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白苓给季墨寒做完针灸,道,你的身体要恢复到以前,需要用我亲自调配的强筋换骨药浴,不过,我最近要参加物理竞赛,没时间亲自盯着,一会我去一趟季家,让季叔叔过来照顾你。
医院里的设备和人员都是傅琛亲自安排的,也是最好的。
论专业程度,别人比不上他们。
但强筋换骨药浴不是普通的药浴,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白苓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把季墨寒从鬼门关救回来,自然不会再给别人一丝机会来害季墨寒。
所以,季易安照顾季墨寒最合适。
我爸季墨寒拧了拧眉,还是不要了,我都死了半年了,突然活过来,他恐怕不能接受!
叔叔知道你还活着。白苓解释了一句。
季墨寒很快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也就同意了。
他很长时间没看到过白苓了,认真看了看白苓,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来季家生活,我们终于是一家人了。
白苓侧头看他,勾唇一笑,现在不是一家人了。
怎么季墨寒手指顿了顿,疑惑的问。
没什么,好好休养。白苓拍了拍季墨寒的肩膀,就离开了。
季墨寒看着他的背影,脑子快速运转,很快,他眸子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冷意。
他了解白苓,这丫头平时总是冷冰冰的,让人很难亲近起来,但时间长了就会知道,谁对她好,她会把命都给对方。
她刚才说他们不是一家人了,看来,在季家,有人赶走了她。
哼!
季墨寒冷哼一声,真以为他死了,谁都可以欺负他妹妹
白苓离开医院,本想给季易安打电话交代一下,思虑了片刻,还是去了季家。
强筋换骨药浴需要当面交代,不然很容易出错。
给白苓开门的是李嫂。
她看到白苓有些意外,很快,她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白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季家不欢迎你。
白苓抬眸,双手插在兜里,不冷不淡的,你最好还是问一下季叔叔。
你把季家害成这样,老爷会欢迎你来李嫂冷哼一声,满眼都是嫌弃。
你确定不问白苓有些不耐烦了。
李嫂怕她动手打人,犹豫了一下,嘟囔一句,问就问,老爷不会让你进来的。
她刚把门关上,孙予柔就问,李嫂,是谁来了怎么不让她进来
太太,是白小姐。李嫂老实回答,我正要去叫老爷……
叫什么叫!让她给我滚!李嫂话还没说完,孙予柔就一声怒骂,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我季家
对着空气骂的不过瘾,孙予柔打开门,指着白苓骂,你这个白眼狼,我好心把你接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不知感激也就算了,还害的我馨儿给她爸爸赶去京城,她好不容易回来,你又跑来做什么害她一次不够,又想来害她第二次
我告诉你,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孙予柔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
她却全然忘了,她眼前这个,也是她的女儿,她十月怀胎,从出生就被她抛弃的亲生女儿。
白苓就这么看着她,十分平静的看着她。
孙予柔被她看的心里发慌,你,你看我干什么还想跟我动手吗这里是季家,不是傅家,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我叫白苓。白苓突然说了这么句话。
我知道你叫白苓,你是提醒我,你把我害的有多惨吗孙予柔心里那口怨气还没发泄完,不用你提醒,我会一直都记得……
我是孙予柔和白铮的女儿!白苓眸子一抬,语气不急不缓。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在这个情况下,她似乎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个。
或许,她在提醒孙予柔,自己是她的女儿。
我……孙予柔顿时怔住,想骂的话到了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白苓看了她一眼,冷漠的收回目光,然后给季易安打了个电话。
季易安在二楼处理文件,他没听见楼下吵闹的声音。
白苓电话打过来,他就放下事情下来迎接。
季叔叔。白苓打了声招呼。
快,进来。白苓点了点头,跟着季易安进去,没理身后的孙予柔。
看着他们的背影,孙予柔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有些窒息的喘不过气。
白苓刚才那句,孙予柔和白铮的女儿,着实让她怔住了。
她从没把白苓当过女儿,也从没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而白苓,一直以来对她表现的都十分冷淡,她也以为白苓不在乎她这个母亲。
可刚刚,她似乎听出了白苓语气了一丝悲哀。
她,是不是真的错了
这次国际物理比赛,每个班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一班为了能在这次比赛中拿到更好的名次,把休学的季馨都叫了回来。
这个时间,季馨在学校参加特训,白苓也没见到她。
白苓跟着季易安上了楼,她把写好的药方拿给季易安,道,您去百草堂买这些药,然后去医院,让人把这些药熬成出来,熬满一个浴缸,你亲自盯着哥泡药浴,连续泡十五天。
白苓一直都是叫季墨寒哥,在外人面前,她才会叫名字。
季易安不是外人,也就没改口。
药浴季易安接过药方,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苓。
他醒了。
真的
季易安猛地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苓。
他没想到季墨寒这么快就能醒过来。
恩。白苓站起身,不太想多待,药浴会疼,是正常的,只要不晕倒,若出现其他情况,及时通知我。
对于季墨寒被救活的事,白苓没详细说,只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