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七百三十二章不能容忍

两千七百三十二章不能容忍“一凡同志。”贾正阳诚恳地说道,“我们的原则是集体领导、个人负责,在制定重大的方针政策之前,我们应该多听取一些各方面不同的意见,这对我们的工作也是很有好处的,但同时我们也应该警惕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在向中央建言的时候混淆是非。不可否认有些专家给中央提了不少有益的建议,但是,还有一些专家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影响了一些人的思想,在这方面我们必须要有很高的政治敏感性,有区别地对待这些专家的建议。”
看到陈一凡一副未置可否的样子,贾正阳又说道:“一凡同志,政治和经济是密不可分的,我们要牢牢地记住这一点。就拿金融中心的运行模式来看,有些人建议我们全面照搬华尔街那一套,政府不要进行严格的监管。虽然他们表面上打着学习西方先进管理理念的幌子,但是,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陈一凡不动声色地看着贾正阳,他心里很清楚,要是讲起经济理论知识来,不要说是他一个人了,就是全体政治局委员再加上众多的经济学家,也未必能够比得上贾正阳。
“学习西方的先进管理理念是对的,但我们绝对不能全部照搬,必须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美国的经济为什么现在搞得这么糟糕,首先就是从雷曼兄弟破产开始,这才引起了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而雷曼公司的破产,则正是由于美国政府放弃了对金融的监管。那些贪婪的投机家们捞够了,然后就把包袱甩给了政府,而美国政府为了稳定整体经济不崩溃,也不能不出手相救,这就又让他们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后来经济恶化的形势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最终拖累了美国整个国家的经济,这方面的教训我们是应该看得到的。”
稍微停顿了一下,给了陈一凡一个思考的机会,贾正阳接着说道:“华夏与美国的国情不一样,我们在金融管理方面的经与美国相比还有着一定的差距,一旦出现问题,我们任何人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一凡听到这里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就听贾正阳又说道:“在上次的常委会上我曾经讲过,成立世界贸易中心,既有政治目的也有经济目的,从政治方面来讲就是为了打破美国一家独大的单极局面,为华夏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创造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
说得有些口渴了,贾正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从经济方面我们就是要打破美元的垄断地位,让世界各国都有一个正确的选择,这对维护世界经济的健康发展是非常有利的。当然了,我们也可以利用金融中心这个平台,进一步发展和壮大我们的经济,为我们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世界金融中心的成立,不仅关系到华夏民族的未来,也是我们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为世界经济所做的贡献,对于这么一个重大的问题,我们必须要有我们的立场,绝对不能让一些专家的言论误导了我们。”
陈一凡没有表态,其实他就是想讲话,又能讲出什么道理来呢?既然讲不出来倒不如不讲,免得让贾正阳耻笑。
“正阳同志,我一直从事的是政工工作,在经济方面不是很精通。对于世界金融中心的运作,以及是不是采纳专家意见,看来只有让事实来证明了。”
到了这个时候,贾正阳意识到陈一凡的思想依然没有转变过来,依然还在迷信着那些所谓的专家。贾正阳也很清楚,像陈一凡这种抱有糊涂思想的,在中央还有一批为数不算太少的人群。既然这些人的思想现在不能马上转变过来,那就只能维持现状,不要这些人插手经济方面的工作,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个宽松的施政环境,其他的就留给事实来证明吧。
“一凡同志,重大的问题我会在常委会上提出来大家讨论的,但是,对我分管的经济工作我必须要负责到底,这是我的责任。”
陈一凡点了点头,他知道贾正阳是在明确表态,在经济方面他是不会受任何干扰的,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指手画脚横加干涉。此时,贾正阳的强势又一次显现了出来,要知道,在贾正阳的字典里,是没有和稀泥这一条的,他也绝对不会牺牲原则而和一些人和睦相处的。
两个人一起举杯喝茶,意味着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过了一会儿陈一凡又说道:“正阳同志,你在发改委的那份报告上写的批示我已经看到了,昨天我也批评过刘光磊同志了,作为一个国有企业,怎么能只考虑本部门的利益而不顾全局呢?这显然是非常错误的嘛。”
贾正阳笑了:“现在有些国有企业的负责人确实存在一些糊涂的思想,部门的利益考虑得多一些,整体的利益却没有放在心上,为了完成中央下达的指标,确切地说是为了保住他们自己头上的官帽子,不是想办法提高企业的管理水平,而是只想着向中央伸手要政策,得不到就采取一些很不正常的办法来要挟中央,这是非常错误的,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既然陈一凡主动提到这个问题了,贾正阳索性就谈得更深入一些:“一凡同志,发改委的这份报告也是经过大量调查研究的,提出的事实是可信的,理论根据也是充分的。我们可以从宏观的方面来分析一下石油集团的经营情况,如果没有中央的政策支持,石油集团不仅没有一分钱的利润,反而还会发生巨亏,这要是在一些西方国家,这样的企业领导早就被炒鱿鱼了。”
陈一凡笑了:“正阳同志,不管怎么说,石油集团每年还有三千多个亿的利润,也是为国家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贾正阳摇了摇头:“一凡同志,我不能同意您的这个意见,现在我来给你算一笔账,我们每年用贷款换石油,这一部分的差价就有大约一千个亿,国内石油开采成本与国际油价相比较又有一千个亿,每年石油集团的燃油收入,与国外的价差至少还有两千个亿,这样算起来石油集团每年只完成了三千个亿的利润,这就说明他们实际上至少要亏一千个亿。中央每年向三农补贴投入五千多个亿,竟然又被燃油涨价抵消了一大半,这又怎么能体现出中央对三农工作的重视来呢。”
看到陈一凡没有讲话的意思,贾正阳又说道:“当然了,石油集团也不是一点成绩也没有,起码他们在国家能源安全方面还是做了一些工作嘛。但是,仅仅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够的,如果我们因为这些成绩就可以放松对国有企业的进一步改革,那我们保留国有企业还有什么意义呢?完全可以采用计划经济那套方式,在这方面发挥政府的主导地位,而不至于引起目前的严重油荒和油价的持续高涨。”
“正阳同志,你不愧是经济专家,这方面的数据你是张口就来啊。可是我们在考虑经济效益的同时,总还要考虑一下政治因素吧。”
“一凡同志,我刚才讲过了,政治和经济是密不可分的,难道讲政治就可以不要经济效益了吗?没有经济支撑的政治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华夏要想发展起来,就必须既讲政治又讲经济,两手都要硬。既然有些人做不到这一点,那我们就请他挪挪位置,换个能做到的人来干嘛,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占据着位置,还明目张胆地与中央进行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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