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七级警报(求月票求订阅)

    
    所谓武道真意,乃是形神情理的统一,虚实有无的协调,既生于人心元神,又蕴于天地万象。
    清晨一大早,在书房里面睡不住的李承基就来到后院校场,给李轩讲解武意:它既是天地之间的道理,也是人意志的延伸——
    李轩在边上眨了眨眼:老头,我听不太懂,拜托说人话。
    李承基不由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陷入凝思:说来挺复杂的,我还是直接展示给你看吧。这武意共有三个层次,其中最等而下之的就是这样。
    他抬手之间,就是一记掌刀往旁挥斥,然后询问李轩:轩儿,看清楚了吧
    李轩心想我看清楚你个大头鬼啊你不就是简简单单劈了一记掌刀吗在显摆你一击冰封百丈的神通伟力
    可就在他想要开口吐槽的时候,又忽然心绪微动,生出了几分明悟。
    感觉这一刀,与天地,与冬天,与寒冰,都额为的贴合,融洽。
    李承基当即就笑了起来,面泛红晕:我儿果然悟性超绝!就是你感悟到的,这等而下之的武意,就是妙悟天地至理,在自身武道中体现出诸法真意。比如雷,火,冰等等,都有它们各自的大道法理,表现形式,自然现象,并蕴于天地万象当中。我们如果能做到把它们原原本本的展现出来,就是得了诸法真意,这也是武道之‘意’中最常见的。
    那么在这一层之上的呢李轩好奇的问道:中等的武意是什么
    就是这样!
    李承基又是一记掌刀挥出去,同样是寒力冰封百丈。
    ——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李承基用上了一式‘寒意天刀’,那是刀招‘寒流千里’的简化版。
    可能别人从他这一刀中看不出任何不同,可李轩就偏偏揣摩了出来。
    似乎又不太贴合了,混杂了一些其它东西,可威力似乎更强了些许。
    这就是第二种,我这是由‘寒意天刀’这门绝学延展出的武道真意。它融合了寒法真意,又不仅仅限于其中。
    李承基看着自己的手:积年累月的修习,可以让我借助这门刀诀,将我想要的道理,我想要的真意。灌注于我的真元,我的招法,我的兵器,甚至于这片天地之间,让它们随我的心意变化。
    李轩闭着眼,若有所悟:所以最上等的武意,就是以自身的精神意念,干涉天地,干涉现实
    差不多。李承基万分赞赏的点着头:可这种武意,我都无缘修成。所以你能修出‘浩然武意’,为父是非常欢喜的。这就是最上乘的武道真意,只要未来你真元足够,元神强大,是可以真正干涉天地,扭曲现实的。
    关键是你这武意,还可与诸法真意结合使用,威力更增。还可增强对邪祟之物的克制,总之好处多多。日后入魄,入魂,都会比其他武修强出一大截。
    李轩不由愣神:浩然正气竟有这么厉害那么儒家的那些士子,岂非一个个都是变态
    怎么可能儒门修出‘浩然正气’的确实很多,可大多都是四不像,比之最下乘的武道真意都不如。
    李承基一声嗤笑,满含着不屑之意:那文忠烈公又是何等人物他可是踏入天位的一代文圣儒宗,近千年来成就最接近圣人者。这位留下的正气歌,是数百年来文人儒士修行浩然正气的教材样本,是他们每天都需要诵读的。而轩儿你的浩然之气与文忠烈公一脉相乘,岂是那些杂流可比
    他又万分惋惜:早知道就让你学文了,否则未来的大晋儒宗,舍你其谁
    李轩也后悔,他想自己要是早知道自己能修出这么牛叉的‘浩然正气’,那去当文抄公多爽啊
    可李轩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去抄袭谋名谋利,那也就与文忠烈公的浩然之意截然迥异,分道扬镳了。
    他心里痒痒的,想要试一试自己的武道刀法,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可李承基给他讲解展示武意可以,却坚决不让他动手。
    其实李轩自己也是晓得利害的,知道现在如果忍不住,留下隐患,将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同时也知自己在武道上欠的账有些多,正好养伤在家有空,李轩就干脆听李承基讲起了课。
    后者可能是对这个次子的期待更高,讲解的时候无比用心。他将两门家传武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掰开了,揉碎了给李轩剖析。
    这让李轩眼界大开,对于‘寒意天刀’及‘寒息烈掌’的认知,有了质的提升。
    李轩也拿出了以前高考的劲头,倾听着李承基教授的每一字每一句。
    即便其中有不理解的地方,也尽量原原本本的记下,等到日后再细细揣摩。
    几天前的阴界之行,李轩虽是安然归来,还得了不少好处,可他的危机感却是不减反增,对武力的需求益发迫切。
    而逐渐沉迷于武学的李轩不知道的是,此时这座金陵城内,正不止一个女孩在念叨着他。
    ※※※※
    正午时分,在金陵城东,小观园。
    这里本是大晋开国之初,凉国公建造的府邸。以典雅精致,清幽素雅,风景秀丽著称于世,号称江南八大名园之一。
    然而太祖末年,凉国公以谋反罪除爵被杀。这座府邸几经流转,经历过多位主人之手。
    直到最近,这座名园又被声著江南的世家薛氏买下。
    而此时就在小观园东南侧的一块平地中,薛云柔正立足于中央处,一身法力挥展,操控着一枚小小的飞剑,做着御剑术的练习。
    可她的心思并不在剑上,眼神也是呆滞的,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这情形一直持续了半刻,等到薛云柔法力耗尽,人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前一颗大树上,竟被自己用剑刻画上了某个少年的图形,旁边赫然还有‘轩郎’,‘李轩’的字眼,足达二十多个。
    薛云柔的脸顿时微微一红,她四下扫望了一眼,发现无人注意。就赶忙出手,将树上的刻痕与字迹都全数抹去。
    她堪堪将证据毁尸灭迹,远处就有一行女子款步姗姗的走来。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正是她的母亲。
    柔儿你怎么就不肯听劝你姑父都说了你需要休养,这些天内都不能大动。否则你肋部的伤口裂开,以后会留疤的。你可是女孩子,可别让你以后的夫家嫌弃。
    母亲万安!薛云柔落落大方的朝着母亲施了一礼:柔儿是知道轻重的,刚才用的只是术法,不会牵到伤口。
    你要真知道轻重,就不会一个人跑去都城隍庙求助,卷入阴界那场风波。
    薛母一声轻哼,似含着几分不满:此事我已训过你,今日就不再多说,总之一定要引以为戒。你那点修为,在这天下间不值一提,别再昏了头。
    然后她就放柔了声音:刚才镇东侯府让人送来请帖,他们家老太君六十大寿,邀请我数日后过去赴宴。云柔你可愿与为娘一起,去那边散散心
    薛云柔却兴致寥寥:不去!这种场合,又有许多所谓的年轻才俊在,好没意思。那不是散心,而是在找罪受。
    不去不行。薛母摇着头:这诺大的南京城,确实没有什么出众的年轻人。可镇东侯府与我们家颇有渊源,柔儿你还是得给老人家拜拜寿的。
    她想起那天在许国公府,一群勋贵子弟在那里‘三元郎,一定终,两相好’的,就感觉气闷。
    还有,你姑母为含韵的婚事,让我帮忙邀了诚意伯夫人。她似乎看上诚意伯家的次子了,想要趁着这次镇东侯府大寿,试探一下诚意伯夫人的心意。你姑母以为云柔你一向口齿伶俐,到时候可以帮着敲敲边鼓。
    薛云柔原本是想说‘娘你就不能说我要养伤,帮我推了吗’,可听到这里之后,登时就无法淡定了。
    她眨着明媚的眼睛,眸里面的神色极其复杂: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娘亲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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