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心胸狭隘地交际
病床上的陈二筒,现在比卢仔的心情更难受。
收到蒋凡被带走消息,心里正高兴着,正计划安排人去博头收拾张春耕和彪娃等人。
人手还没有安排好,就收到新的消息,蒋凡不但平安无事,找他麻烦的廖刚还被带走。
卢仔到了医院,看到陈二筒正靠在病床头发呆。
他强装颜笑道:二筒兄弟,怎么了?是不是照顾你的女不在身边,就伤心了啊!
听到这话,陈二筒不由警惕地问道:我身边刚发生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
下午时间段,得知蒋凡已经平安出来,陈二筒好像被人挖了祖坟一样难受,看到谁都不顺眼。陪护他的卓玛关心地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好提前准备。
他像是疯狗一样,把心里的怒气撒在关心他的卓玛身上,不但骂了卓玛,还扇了她一耳光,说她打搅了自己想事。
受了委屈的卓玛跑出病房,已经过去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卢仔来了,还说出这样的话,陈二筒就以为卓玛就是卢仔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心胸狭窄的人都容易自找气呕,陈二筒就是这样的人。
卢仔来医院探视过几次,看到卓玛对陈二筒寸步不离,两人要聊什么蝇营狗苟的事,需要卓玛回避,她也只是站在病房门外等着,不会走远。
这一次前来,没有看到卓玛,他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陈二筒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解释道:只是没有看见你的女人,所以顺口开了一句玩笑,你别当真。
陈二筒根本不相信卢仔的解释,但想到他是祁东阳倚重的人,所以隐忍着怒火,故作热情道:不说女人的事,现在你来找我,应该有什么要事吧。
卢仔抱着火上浇油的目的,先问道:现在那个疯子安排人在你档口里,搞得你无法营业,难道你就不想想办法?
他抓住了陈二筒的痛点,档口关门是陈二筒目前最为操心的事。
昨天张春耕他们刚到博头,陈二筒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给祁东阳打过电话。
祁东阳听到蒋凡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再次猜测可能是汪文羽回来了,而且后台升迁的事,还没有准信,他不愿意在这个时间点鲁莽行事。
如果确定汪文羽没有回来,出手帮一下陈二筒不会节外生枝,还会赢得其他跟班们的信奈和经济回报,他也愿意出手。
但是这样权衡利弊的小心思,肯定不能让陈二筒知道,只是借口说,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腾不出手来,让陈二筒先歇业两天,等自己的消息。
陈二筒听到祁东阳的回复,还比较淡定,认为关两天档口损失不大,遵照吩咐主动歇业。
今天得知蒋凡被抓,明知是廖刚所为,陈二筒也认为祁东阳起到了推动作用。
廖刚被带走,蒋凡这么快就能出来,他又开始慌乱起来。
明知卢仔在火上浇油,但是自己心里与他有相同的目的,希望两人在这关键的时候共进退。
陈二筒直言道:昨天给祁少打电话,他让我歇业两天,刚才给他打电话,电话却已经关机,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
卢仔这个时候还想着和陈二筒争宠,试探性地问道:昨天你给祁少打电话,他有没有说自己在哪里。
陈二筒摇头道:我问他什么时候回东莞,他没有告诉我。
看到祁东阳从广州回来,只联系了自己,没有告诉陈二筒,卢仔认为祁东阳还是倚重自己,不会抛下自己,心里多了一分底气。
祁东阳说是七天回来,可他离开没有直接给自己打电话,卢仔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有这样疑虑,搞清楚蒋凡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脱困,廖刚到底为什么折进去,这两件事就与自己息息相关。
如果不及时搞清楚,自己与蒋凡恩怨最深,中午大办宴席庆贺蒋凡进去的事,江湖都已经传遍,自己就可能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他就想让陈二筒冲锋在前,继续试探蒋凡这个外地佬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接茬道:祁少让你歇业两天,两天以后,你有什么计划。
陈二筒忐忑地摇头道:现在也摸不清那个疯子什么来头,怎么进去这么一会就能出来,而且连廖刚那样的人物都折了进去,我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卢仔想让陈二筒冲锋陷阵,就需要给他信心,安慰道:事情只是赶巧,你想想看,疯子上午被抓,廖刚是下午被带走,这样的力度,不是一个外省人有能力办到。
即便疯子的老婆在这里也不可能做到,更何况他的老婆现在毫无音讯。
听说廖刚家里搜到大量赃款赃物,这才是他出事的关键,昨天晚上我还给他送了,如果真与疯子有关系,我现在还能平安地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吗?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卢仔还拿出大哥大,让陈二筒看了自己与廖刚通话的时间。
他与陈二筒有着同样的担心,还把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隐瞒了陈二筒,廖刚家里搜出赃款赃物,是他被带走以后,这个时间的先后顺序,才是问题的关键点。
陈二筒只是看到卢仔对自己的态度与前几天截然不同,还不停地怂恿自己,分析出他没有安什么好心。
但是自己的生意还在关门歇业,长期下去,刚掏出大量银子买回来的地盘,可能再次成为蒋凡的囊中之物。
他也想把卢仔拉在一起荣损共担,故作为难道:即便只是巧合,可那个疯子身边的人,个个身手不凡,我又在病床上做不了什么,也拿他没辙啊。
看到陈二筒有松开的迹象,卢仔把自己的胸口拍得啪啪直响,仗义道:我们是兄弟,你有难我肯定会出手帮忙。
我身边的马仔倒是不少,可是缺少一个有领导力的带头人,这些马仔你可以随意调遣,让阿光带队,再把那个疯子市场里的铁皮房子也砸了。
我就不信,我们两兄弟联手,还对付不了一个外乡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