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活出骨气


刘星雨讲述完,蒋凡接茬问道:你亲自物色的那个女孩,去了哪里?
看到蒋凡脸青面黑的神情,刘星雨怯声道:半年前辞职了,听说在附近一家发廊上班,具体哪家发廊我不清楚。
蒋凡重重一拳砸在草地上,愤怒地起身道:这个杂种,老子本想找点理由来收拾你,现在看来,对付你这样的渣滓,根本不配要理由。
说完急匆匆向厂门口走去,找值守大门的保安,打听苟彪现在在哪里。
刘星雨看到草坪都被蒋凡砸出了一个深坑,没敢再多言,只是愧疚地捂住脸,低声哭泣。
蒋凡向厂门口的保安打听苟彪的去向,一个保安假装不知地摇了摇头,另外一个保安偷摸着指了一下门外,意思是苟彪出厂了。
怒火中烧的蒋凡,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从几张大团结包裹的小票中,找出一张五毛,揉成一团丢给隐瞒苟彪去向的保安道:去给老子买份尖椒炒肉的快餐,外加十个煎蛋。
五毛钱买份吃炒米粉都不够,看到蒋凡用五毛钱让自己去买快餐,还要外加十个煎蛋,保安知道他是故意找茬,憋屈地捡起地上的钱,哭丧着脸道:蒋副理:我没有得罪过你啊!
蒋凡一脚揣在保安肚子上,怒道:你是没有得罪老子,但是苟杂种的走狗,还敢给老子罗里巴嗦,今天老子就要为难你。
就凭你刚才罗里巴嗦多说了两句,钱就这些,东西必须买回来,还要外加一包三五烟,补偿老子的口水费,还不赶紧,再敢叽歪,老子要的东西更多。
听到又加了包三五,保安没敢再多说什么,赶紧折身向宿舍楼走去。
蒋凡追着保安,从他后面又来一脚道:老子喊你买东西,你往厂内走什么意思,是不是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
被踹倒在地的保安,起身解释道:我自己没有那么多钱,要回宿舍找同事凑点。
听完解释,蒋凡不耐烦地向他挥挥手道:赶紧滚,别让老子久等。
接茬回到先前提醒自己的保安面前,轻言细语道:现在可以放心说了,苟彪那个杂种走了多久。
保安回道:刚走不过十来分钟,先前我上厕所,看到他躲在包装部的楼下,偷看你和刘经理说话,偷看了一会,不知什么原因,就急匆匆地走了。
听到刘正军这样说,蒋凡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苟彪不是简单地出厂躲一下,而是可能偷跑。
毕竟刘星雨告诉他的事情,就不是单单收点介绍费这么简单,不但涉及到诈骗,还涉及到了强迫卖春,这样的事情没人追究就好。
一旦追究,判个三五年都算是轻松。
看到保安提供线索,极为积极,蒋凡拿起他别在胸前的工牌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刘正军,我记住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听你口语,好像是我老乡。
刘正军憨憨地回道:我是四川南充人:你可以叫我牛娃子,这是爷爷帮我取的绰号,熟悉的朋友都这样叫我,感觉特别亲切。
有了不好的预感,蒋凡更迫切找到苟彪,回道:他乡遇故里,还比较投缘,可我现在要去找那个杂种,没有时间与你闲聊,等我忙完请你吃饭。
刘正军随口问道:你找苟彪有事吗?
提到苟彪这个名字,蒋凡就恨得咬牙切齿,愤愤不平道:我刚了解到,那个杂种还对落魄的漂泊客,做了更没屁儿的事情,他自在一分钟,我心里就难受,所以急于找到他,这一次就不是简单打一顿,就能了事。
对苟彪的行径,刘正军听到一些风声,只是想着工作来之不易,避免惹麻烦,所以没有过多去关注。
刘正军也清楚,蒋凡进到厂里就没有安分过,不停找老板身边红人的麻烦,全都因为厂里底层人的事情。
得知蒋凡又是替别人要找苟彪,唤醒了刘正军的正义之心,他主动请缨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同事替下班,帮你一道找他。
刘正军的话,让蒋凡愣住了,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苟彪的下属,陪我去找他,不是自找麻烦吗?
他那种六亲不认,眼里只有银子的人,我才不会和他穿一条裤子,不是想到妹妹托了不少关系,还帮我交了五百介绍费,才进到这家厂来,先前我就不会避讳人,直接告诉你苟彪的去向。
你不计个人得失,为厂里同事做了不少事情,还因为十几个同事的工作,硬钢老板,而我明知苟彪一些恶心事,却不敢吱声,现在想起来,真有些惭愧。
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猜测苟彪应该是偷听到你和刘经理的谈话,才会那么紧张,所以急匆匆地出厂,一时半刻会不会回来,真难说。
找他需要人手,还需要认识他的人,才方便寻找,我陪你去。如果他真因为这事辞退我,也必须把介绍费还给我,否则就只能用拳头说话。
刘正军说完,还显摆地挽起衣袖,弯起手臂,露出强健的三角肌。
听到刘正军分析出,苟彪可能没有那么快回来,蒋凡更急了,他摆手道:算了,那个杂种在厂里有些背景,还是尽量不连累你为好。
看到蒋凡要走,刘正军拉住他道:没事,当兵那点傲骨,已经被现实磨去了菱角,漂泊中,没有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为了这份破工作,还要口是心非地迎合苟彪那样的人,已经活得够憋屈,现在就让我充当一次英雄,大不了就是被辞退,人活着,还是需要一点骨气,才会有点人样。
蒋凡被刘正军的话感动到,他亲热地在刘正军胸部擂了一拳道:赶紧去找人顶班,我在这里等你。
两人沿着达丰周边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
刘正军犹豫了一会,问道:蒋副理:如果你去问刘经理,她和苟彪的租屋在哪里,她会说吗?
蒋凡摇了摇头道:算了,现在她心里也不好受,男人之间的事情,何必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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