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夫君,你今天怎么不叫我娘子啦?


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又不是司徒砚,要是这都能信才有鬼了!
谢元棠走过去,她站着,言枫蹲着比她还低一点。
谢元棠居高临下看着他: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
没有!
跟司徒砚有关
没关!
谢元棠点点头,转身往隔壁走去。
言枫急了,噌地站起来跟上她:我都说了没关,你怎么还往这儿走
谢元棠斜他一眼:如果你真的没做亏心事,我质问你的时候,你会生气的跳起来反问我凭什么这么说你,而不是想也不想就否认。
言枫哑口无言。
谢元棠不理他,抬手推开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床榻冰凉没有温度,至少说明司徒砚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
他人呢
谢元棠皱眉,冷眼看向言枫。
司徒砚不是那种不打招呼的人,何况她早就跟他说过,出门身边至少带一个人,尤其在不熟悉的地方。
但现在本应该跟着他的言枫却在这里,那司徒砚在哪里
谢元棠问这话时眼前不禁浮现出上回围猎时的情景,心脏顿时提了起来。
她背着光,漆黑的瞳孔没有了往日的天真烂漫,冷冰冰扫过来一眼,仿若天罚降下前的宁静,让人莫名升起一股恐惧来。
言枫自己就是个打打杀杀的人,双手不知染过多少血,可此刻面对谢元棠的眼神,竟有种面对真正的司徒砚时才有的敬畏。
那什么……你别担心啊,主子没事的!
言枫急忙道:他就是……出去玩儿了,很快就回来了,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心里哭嗷嗷的:主子啊,下回这事让言墨来干吧,我害pia~
谢元棠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微微翻转,一边走近言枫:出去他去哪儿了
这个……那个……
言枫正想着说哪里比较好,还没想出来,就看见谢元棠突然看向他身后。

大大的眼睛仿佛璀璨星辰突然有了光,声音灵动得仿佛森林精灵,让人绝不会怀疑:夫君~你回来啦!
回来了
那可太好了!
言枫下意识回过头去看。
门外路上安安静静的,哪有半个影子!
没有啊,皇子妃你是不是看错……卧草草草草草草!
一边说着话,言枫一边回头。
只是刚转回来,便被贴着他脸的放大版丧尸给吓了个神魂出窍!
零号:咔,咔,咔……
言枫:啊!啊!啊!!!
谢元棠两只小手捧着零号的脑袋,趁着言枫灵魂出窍的实际,毫不客气地砸向他的脖颈!
言枫:鬼啊啊啊……嘎!
还没嚎完,人就晕了!
谢元棠放倒他,甩了甩手哼哼:让你不跟我说实话,睡着吧你!
她抬手摸摸零号可爱漂亮的脸蛋,慈爱地夸它:小宝贝,你真棒!
零号:咔咔!被表扬了!回去可以炫耀了!
谢元棠夸完就将它收回了研究室,然后转身出门。
华觉寺不大也不小,想在最短时间内找个人并不是件容易事。
但谁让谢元棠昨天刚和司徒砚一块儿去探过地图呢!
从他昨天的表现来看,整个华觉寺,就一处地方最可疑!
谢元棠没怎么犹豫,就朝着大佛殿跑了过去。
她倒要看看,她的傻夫君大清早跑出来到底在做什么!
——
与此同时,大佛殿。
司徒砚已经和天渺住持说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殿外的天色,本来已经要走,想了想又顿住脚步,回身道:对了,差点忘了。
司徒砚朝天渺伸出手:天绝师父留下的丹药,给我一颗。
天渺顿时一惊,想也不想就捂紧袖子:没了!
司徒砚挑眉,看一眼他的袖子,似笑非笑道:住持,出家人不打诳语。
天渺心里暗骂了句脏话,哼道:不行,那药吃多了你会死的,半年一颗已经是极限了!
他盯着司徒砚,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道:你昨天已经吃过一颗了,半年以内不能吃,拿着它对你也没用!
看着他防贼一样,司徒砚无奈道:住持,我此时又不傻,如非紧急时刻不会拿它当糖嗑的。
天渺没忍住吐槽道:那没准你傻的时候就喜欢嗑它呢
司徒砚嘴角抽了下,苦笑道:我如今不能按时每月苏醒……若紧要关头危机性命,没有这颗药,我便只能等死了。
天渺怔了怔,神情有了两分犹豫,但还在坚持:言枫跟着你,应当没事吧
住持忘了冲喜前一天的事了
司徒砚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乱纹,桃花眼微微泛起涟漪,轻声道:何况如今我还有要守护的人,住持,我不能一直一无是处,那样只会连累她。
天渺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殿下是说皇子妃
司徒砚点点头:小棠儿才九岁,她本和这些事无关,全是因我之故才陷入这趟浑水,我再自私,也不能不管的死活。
天渺沉默片刻,想起那个小身影,到底还是给了司徒砚一颗丹药:就一颗,多了没有啊!
司徒砚收起丹药,笑着道谢:多谢住持。
话音刚落,便看见大佛殿外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来。
你在谢他什么
司徒砚:……言枫真没用!
天渺:……为什么你们家人走路都不出声!
谢元棠走进来,疑惑地大眼睛在司徒砚和天渺之间转来转去,而后先问司徒砚:夫君,你还没回答我,你在谢他什么
司徒砚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桃花眼中的清明。
两秒之后,他再度抬头,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那股天真和憨气:我想拜佛,让佛祖保佑你挣很多钱,老和尚说可以帮我写请愿牌,我在谢他。
真的!
一提钱,谢元棠可就顾不了其他了,她盯着天渺,露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小手合十道:住持方丈,请问这种愿怎么请才灵验拜托你跟佛祖说,我要在最短时间内成为京城首富!
天渺:……贫僧尽力。
谢元棠虔诚地拜完佛祖,才拉着司徒砚离开大佛殿。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仰头看向身边沉默寡言的夫君,皱起眉头道:夫君,你今天怎么不叫我娘子啦往日里你都‘娘子娘子’叫个不停的。
司徒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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