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交差
陆衍舟回到楼上，再次确认了一遍办公室的所有角落，没有发现。
医院办公楼修建的很早，新监控还没有覆盖过来，他门口的事情无法查到，最多能看看电梯口的情况。
可那里几乎总有人进出，根本看不出异常。
在跟监控室打电话的时候，赵娢正好来找他，看他神情凝重，自然关心一句，“在找什么呢？”
陆衍舟余光瞥她，没解释，只问，“有事吗？”
“有，还不是为了陆叔的事，刚才藤姨问我时间，说明晚大家一起吃饭，还让我跟你一起去。”靠在门口，赵娢视线从他桌上被烦乱的一塌资料上扫过，“毕竟是陆叔喊吃饭，我想着不能空手去，来问问你的意见。”
思绪仍被报价单的事情牵扯，陆衍舟显得心不在焉，“两家人吃饭，这事你跟你爸妈商量，跟我没必要说。”
虽然是家宴，但两家人都在，其实也算叙旧，毕竟陆博安很久没回，在陆衍舟看来这无非一次世家应酬，何必单独来问？
“你对我又这样冷冰冰的。”赵娢小埋怨一句，“你针对我。”
陆衍舟抬眸，手上动作暂缓，“我没有针对你。”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对谁都是一样的，客气，礼貌，一点社交距离，只不过赵娢要的跟别人不一样，感触自然深些。
“我跟你说话，你明显在想别的事，看你心神不宁的，恐怕又是跟那个许柠有关，你两背着陆叔一直在联系，你回了医院她还不是跟着找来。”说起许柠，她眼里显然不满。
似乎是许柠一直死缠烂打着男人。
倒是陆衍舟听了这句，眼神忽然波澜，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赵娢不以为然的，“昨天碰到她了。”
“在哪里？”追问着，他显然对赵娢的回答在意。
赵娢眼睛眯了眯，想了一会才开口，“就在你办公室门口，当时我赶着去开会，她刚好从里面出来，我们聊了几句。”
“只是这样么。”陆衍舟表情平静，看不出到底想知道什么。
赵娢却笑起来，“对，不过我跟她话不投机，她后面没理我，大约想去别的事情上，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心不在焉的。”
这句话，她是后来刻意补上的。
“心不在焉。”陆衍舟重复这四个字。
赵娢则刻意描绘当时的场景，“对，一直在走神，后面我说话她都回答。”
“你跟她说了什么？”
如果要许柠完全的不在状态，话题当然是重要的，陆衍舟显然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分神，所以，带走了文件却不记得？
赵娢撇了撇嘴，“说了我们要吃家宴的事，我想她是嫉妒了。”
如果是这个话题，许柠也许真的介意。
他眼里氤氲着寒气，“家宴不是我跟你的事，是家里人的事，”说着坐下，把杂乱的文件收拾起来，“出去吧，赵医生。”
等她离开，陆衍舟便发了个信息给许柠，“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应该是我弄丢了。”
收到这条信息时，许柠也在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
她确定，陆衍舟那样细致的人，绝对不会弄丢这样一份重要文件。
况且看他早上那样，明显是昨天刻意找过报价单，或许当天想签字的，但是开完会就不见了它，才以为自己带走。
若是拟稿也就算了，可这份单子是合作商盖了章，流程相关全都签字，最后走到了两位老总这里，如果丢了，瞒不住，所有程序又重来，必然被问责。
陆衍舟这样说，恐怕是以为她弄丢了，想帮她承担责任。
越这样，许柠越想要查出真相。
偏就没有一点头绪的时候，霍启尘那边来了电话。
自然是质问，“许秘书，整个部门都在等，你的报价单好了没有？”
许柠抿了唇，深呼吸让自己冷静，“陆总在看了，签了字我给您送过去，这边线上流程已经走完。”
“今天可以送到？”霍启尘对她没什么耐心。
许柠只能道，“我尽快。”
嘴上这样说，但时间飞逝，丢了的东西自然找不回，可奇怪的是，霍启尘反而也没再追问，就好像对她的工作能力已经产生质疑，而是直接找了刘经理。
刘经理来催，许柠只能敷衍，表示尽快。
公司便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必须搞定。
这一切，许柠都没有跟陆衍舟讲，只担心他直接把责任揽下。
公司里还能跟霍启尘说的上话的也只有刘经理了，她便硬着头皮再争取几天时间，“报价的事，有些问题，我想在缓一缓，跟业务部沟通一下。”
刘经理也不是傻子，反问道，“什么问题？”
许柠只能道，“一些数据跟之前不一样，我想比价，仔细看看，况且报价本身没有底期，就算是现在匆匆忙忙的做完，也不会立刻采买——”
“确实不急，本来我也懒得管这事，”刘经理却没等她说完，挥了挥手，一反常态的严肃，“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陆董明天回来你知道吗？这个项目是他指名要跟进展，看所有流程的项目，所以霍总那边才会催，现在两家公司都在等你，许秘书，你要是还想继续干，明天就是最后期限，让大家都能交个差。
医院办公楼修建的很早，新监控还没有覆盖过来，他门口的事情无法查到，最多能看看电梯口的情况。
可那里几乎总有人进出，根本看不出异常。
在跟监控室打电话的时候，赵娢正好来找他，看他神情凝重，自然关心一句，“在找什么呢？”
陆衍舟余光瞥她，没解释，只问，“有事吗？”
“有，还不是为了陆叔的事，刚才藤姨问我时间，说明晚大家一起吃饭，还让我跟你一起去。”靠在门口，赵娢视线从他桌上被烦乱的一塌资料上扫过，“毕竟是陆叔喊吃饭，我想着不能空手去，来问问你的意见。”
思绪仍被报价单的事情牵扯，陆衍舟显得心不在焉，“两家人吃饭，这事你跟你爸妈商量，跟我没必要说。”
虽然是家宴，但两家人都在，其实也算叙旧，毕竟陆博安很久没回，在陆衍舟看来这无非一次世家应酬，何必单独来问？
“你对我又这样冷冰冰的。”赵娢小埋怨一句，“你针对我。”
陆衍舟抬眸，手上动作暂缓，“我没有针对你。”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对谁都是一样的，客气，礼貌，一点社交距离，只不过赵娢要的跟别人不一样，感触自然深些。
“我跟你说话，你明显在想别的事，看你心神不宁的，恐怕又是跟那个许柠有关，你两背着陆叔一直在联系，你回了医院她还不是跟着找来。”说起许柠，她眼里显然不满。
似乎是许柠一直死缠烂打着男人。
倒是陆衍舟听了这句，眼神忽然波澜，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赵娢不以为然的，“昨天碰到她了。”
“在哪里？”追问着，他显然对赵娢的回答在意。
赵娢眼睛眯了眯，想了一会才开口，“就在你办公室门口，当时我赶着去开会，她刚好从里面出来，我们聊了几句。”
“只是这样么。”陆衍舟表情平静，看不出到底想知道什么。
赵娢却笑起来，“对，不过我跟她话不投机，她后面没理我，大约想去别的事情上，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心不在焉的。”
这句话，她是后来刻意补上的。
“心不在焉。”陆衍舟重复这四个字。
赵娢则刻意描绘当时的场景，“对，一直在走神，后面我说话她都回答。”
“你跟她说了什么？”
如果要许柠完全的不在状态，话题当然是重要的，陆衍舟显然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分神，所以，带走了文件却不记得？
赵娢撇了撇嘴，“说了我们要吃家宴的事，我想她是嫉妒了。”
如果是这个话题，许柠也许真的介意。
他眼里氤氲着寒气，“家宴不是我跟你的事，是家里人的事，”说着坐下，把杂乱的文件收拾起来，“出去吧，赵医生。”
等她离开，陆衍舟便发了个信息给许柠，“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应该是我弄丢了。”
收到这条信息时，许柠也在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
她确定，陆衍舟那样细致的人，绝对不会弄丢这样一份重要文件。
况且看他早上那样，明显是昨天刻意找过报价单，或许当天想签字的，但是开完会就不见了它，才以为自己带走。
若是拟稿也就算了，可这份单子是合作商盖了章，流程相关全都签字，最后走到了两位老总这里，如果丢了，瞒不住，所有程序又重来，必然被问责。
陆衍舟这样说，恐怕是以为她弄丢了，想帮她承担责任。
越这样，许柠越想要查出真相。
偏就没有一点头绪的时候，霍启尘那边来了电话。
自然是质问，“许秘书，整个部门都在等，你的报价单好了没有？”
许柠抿了唇，深呼吸让自己冷静，“陆总在看了，签了字我给您送过去，这边线上流程已经走完。”
“今天可以送到？”霍启尘对她没什么耐心。
许柠只能道，“我尽快。”
嘴上这样说，但时间飞逝，丢了的东西自然找不回，可奇怪的是，霍启尘反而也没再追问，就好像对她的工作能力已经产生质疑，而是直接找了刘经理。
刘经理来催，许柠只能敷衍，表示尽快。
公司便下了最后通牒，明天必须搞定。
这一切，许柠都没有跟陆衍舟讲，只担心他直接把责任揽下。
公司里还能跟霍启尘说的上话的也只有刘经理了，她便硬着头皮再争取几天时间，“报价的事，有些问题，我想在缓一缓，跟业务部沟通一下。”
刘经理也不是傻子，反问道，“什么问题？”
许柠只能道，“一些数据跟之前不一样，我想比价，仔细看看，况且报价本身没有底期，就算是现在匆匆忙忙的做完，也不会立刻采买——”
“确实不急，本来我也懒得管这事，”刘经理却没等她说完，挥了挥手，一反常态的严肃，“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陆董明天回来你知道吗？这个项目是他指名要跟进展，看所有流程的项目，所以霍总那边才会催，现在两家公司都在等你，许秘书，你要是还想继续干，明天就是最后期限，让大家都能交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