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鹤绵绵噘着嘴:
"哼,他说,是他自己没本事留住心爱的姑娘在草原,我来怪你做什么?
你离开以后,他也没说过你一句,倒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王兄是我们匈奴的神啊,他竟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一无所长,在你面前卑微到了极点,我是不懂的。"
听到这话,裴乐瑶的心难受了起来。
明明是她伤害的拓跋野,拓跋野居然还自责了起来。
瞬间更觉得自己残忍得不像话了。
鹤绵绵瘫在宽椅上,猛的喝酒,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想起什么说什么:
"我王兄酒量那样好的人,居然可以醉得不省人事。
杀手都靠拢了,他都没发现。
那场暗杀要不是乌恒反应够快,匈奴还真就出大事了。
后来听乌恒说,那一晚,王兄是坐在存放酒的帐子里喝的酒。
他去时,整个帐子里的酒坛子居然倒了一半,你说有多吓人?"
裴乐瑶也跟着仰首豪饮了一大杯酒,长歌在一边看着想去阻挠,但又忍忍算了。
裴乐瑶很沉默,一直听着她说。
鹤绵绵又道:"后来王兄中毒,我往返北境配制解药。
回去的时候,拖延的时间有些长了,毒药深入骨髓,解药对他的作用有些微乎其微了。
好在那北境刘大夫医术挺高明的,王兄捡回来一条命。
王兄意识不清时,全是在叫喊你的名字,一直问你为什么,为什么......"
鹤绵绵说起那晚事情的时候也变得感伤了起来:"乐瑶,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裴乐瑶两眼猩红,她坐在凳子上,在强忍眸底的酸意:
"那年我才十六岁,那个年纪的我,不敢为爱奋不顾身。
因为,我自己不够强大,我赌不起。
且那段时间,我父皇生了病,若我再提远嫁一事,家中双亲不知道多难过。
跟你王兄在一起最甜蜜的那段时光,宫中催促我回宫的书信三日发来一封,我全都置之不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我忙着谈情说爱,我父皇病得都罢朝了。
在我的心里,家人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做了选择,我选了家人,弃掉了你王兄。"
鹤绵绵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似乎裴乐瑶也没做错什么,本来也是家人最重要,随后又不解的问: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王兄说清楚呢?说不定他就不会这么自责了。"
裴乐瑶半垂着乌眸,又吞咽了一口烈酒:
"我想彻底的断掉,不想让他等我,等一个我自己都无法预料的结果。
所以才做得很绝情,连一个温和委婉的解释都不曾有。
那年我才十六岁,我喜欢的,是拓跋野这个人,而忽略了他单于的身份。
可是嫁给他,就是匈奴的大阏氏了,异国他乡的位高权重,我有些退缩。"
鹤绵绵听了心底更难过了:"原来是这样......"
而后她还是说起了这四年拓跋野怎么过来的,鹤绵绵又是一叹:
"王兄这几年沉默寡言的,有时候远远瞧去,都没什么活人气息。
不是上朝就是下朝,偶尔去草原骑骑马什么的,身边只有乌恒陪着。
他时常会去松年殿看望太后,太后身体近来也不好了,他总是很担心。
有一回喝多了酒,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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