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沉迷到意犹未尽


M沈牧野非常意外,竟是怔然道:你居然偷袭!
谢时暖得意的扬下巴。
兵不厌诈,沈总。
沈总叹气,掸走肩头的残雪,踱了两步。
谢秘书,以下犯上,胆子很大啊。
沈总,我们这是友好交流,你不要扣帽子!
沈总撇着嘴角点头。
也有道理,那么……
他刻意拉长语调让谢时暖误以为他还有下文,不料,他突然抬手。
一个雪球朝着她的面门就飞了过来。
谢时暖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那团松散的雪球劈头盖脸洒下来,洒得她登时眯了眼。
礼尚往来,谢秘书。
谢时暖勃然大怒,杀气上涌,立刻回敬。
她借着小雪堆做掩护,拼命的团雪球,奋力往外投射。
沈牧野没有掩护,但他腿长手长动作灵活,左躲右闪之余,反击的势头居然一点不弱。
与谢时暖老老实实团雪球不同,沈牧野就鸡贼多了。
他的雪球偏松散,经常是砸过来刚一接触就散开了,雪便满头满脸的往下扑,扑进谢时暖的衣领里也扑进她眼里嘴里,杀伤力不足,但干扰力十足。
不用费心团雪球,沈牧野的雪球嗖嗖而来,比谢时暖快多了。
她的全胜之姿没维持太久,很快就章法大乱。
呸呸,沈牧野!呸!
谢时暖拼命的甩脑袋,你,你作弊!你欺负人!
谢秘书打不过就撒泼,这种作风上了牌桌要被打的。
沈牧野笑声里有微微的喘息,显得那笑声格外畅快,嘲笑力强劲。
谢时暖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眼睛也被迷了个彻底,她只能哼气:你投机取巧,有本事和我拼雪球!
奈何她的指控虚弱,只逗得沈牧野笑的更畅快。
他笑着蹲下,帮她一起拍掉头上的雪。
谁说打雪仗只许用和谢秘书似得用蛮力了,我这叫智取。
谢时暖哼。
她瘫坐在雪地上,不停揉眼睛,委屈又无助的模样。
沈牧野见她揉个不停,不觉敛了笑。
他凑近了看:进眼睛里了
谢时暖闷闷嗯。
都是雪,应该没有别的东西。沈牧野凑的更近,我看看。
谢时暖转头,不给他看。
谢时暖!
沈牧野喝道,别闹。
谢时暖压住嘴角。
就闹!
话音未落,她右手攥住一捧雪塞进了沈牧野的后领。
沈牧野浑身一僵,便见谢时暖笑着拍手。
学你的,兵不厌诈!
她眨眼眨的灵活,一点没有迷了眼睛的样子,笑也笑的猖狂,仿佛背后有尾巴竖起。
沈牧野吃瘪的表情实在令人心情愉悦,谢时暖笑眯眯:阿野,我是不是个好学生啊!
沈牧野咬牙切齿,虎着脸道:好的不学坏的学。
咱们沈总啊哪哪都是好的,没坏的,秘书我呢,必须向你看齐!
有觉悟啊谢秘书。沈牧野抹了一把脖子,不如再学一学这个。
谢时暖顺口说好啊,说完一愣,学哪个三个字还未出口,沈牧野就覆了上来。
他的手垫在她的后脑下头,谢时暖就这样仰面躺进了雪里,那吻轻柔缠绵像是洒在脸上的雪,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沈牧野没让她躺太久,揽住腰将身一转,谢时暖瞬间就反客为主,骑在了他的身上。
她原本是要挣扎的,可不知怎的,渐渐沉迷。
四周是绵延的雪山,面前是苍茫的白雪,而身后隐隐有游客的嬉闹声,和这个吻一般温馨美好。
沈牧野轻呵,呼出一团白气:小暖果然是个好学生,这个学得也不错。
谢时暖猛地睁眼,糟糕了,她居然沉迷到意犹未尽,连吻结束了都没反应。
她脸一红,气势顿消,得意也没了,慌张地眼珠子乱转。
旁边,两个可怜的雪人尚未堆好就被大卸八块,雪堆一片狼藉。
谢时暖伤心道:我的雪人没了。
又不止待一天,明天再来堆两个更大的。
谢时暖回过头,沈牧野依旧躺在雪地里,她想起来,他不让她起来,压着她的脊背强迫她靠在怀里。
他们就这样幕天席地在雪地上。
你快起来,这样躺着会感冒的。
滑雪服防水,不怕。
那也不行!
沈牧野笑起来,胸膛震动,震得谢时暖翘起脑袋。
你还笑。
沈牧野笑了一会儿,垂眸看她,眼里渐渐没了笑影,转而是深切的疑惑。
谢时暖。
干嘛
四年前那个飙车的原因是真的很伤人吗
谢时暖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没来得及思考,嘴已经先动了。
很伤人。
她长睫颤动,也……也没那么伤人,我们起来吧。
她再次要起身,沈牧野却依旧不许,他攥住她的双臂,定定望住。
你知道,我为淮南也飚过车,为谁飙车不代表我对谁有特别的情意。
嗯。
谢时暖皱眉,我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到底伤了你什么
男人突然变得迟钝又执着,屡次忽视谢时暖不想再提的暗示,她本已藏进去的火气再次被他点燃。
伤了什么沈牧野,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你为了她车祸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瞪圆眼,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一边照顾着我妈,一边为你担心,猜测许久没赛车的你到底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被迫下场,是被人陷害了还是怎样,偏偏你远在M国昏迷不醒,我看不着也联系不上,那几天我一旦睡着就要被吓醒,不是梦到我妈走了,就是梦到你走了!
谢时暖在尽量镇定,奈何鼻酸和眼角的湿润出卖了她,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仿佛嗅到了那些难熬的日子里,医院消毒水冰冷的气味。
她没法睡,又累得难受,只能在撑不住的时候趴在病床旁眯一会儿,有时十分钟就开始做梦,有时是一个小时,断断续续,倒也熬了下来。
只是几天后,沈叙白来看她时被吓了一跳。
时暖,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必须休息!
谢时暖脑子转不动,也没力气表现积极乐观,只哦,宛若一根即将崩断的弦。
沈叙白安慰她。
牧野只要平稳度过今晚,就是度过了危险期,后续不出问题就会一路好转,你不要太担心。
但谢时暖却只听坏的:那就是说也有可能度不过是吗
沈叙白被她问的哑然。
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劳累过度,而是整个心态和精神都出现了问题,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时暖,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现在,如果你希望我继续帮你母亲,就去给我睡觉!
谢时暖又哦。
半晌,她反应过来,慢慢流下泪:我不敢睡,我一睡就要做噩梦,叙白大哥,我觉得我快死了。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