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哭得这么 伤心,是为了周阖之?”


乔楚是半夜被叫到愉园处理霍聿森身上的伤的。
霍聿森躺在沙发上,白色衬衫上是干掉的血,看着就流了不少的血,他一惊,有条不紊处理消毒伤口,顺便问:你这又是怎么弄到的,自残
霍聿森没吭声。
乔楚将沾满血的棉球丢掉,再取了新的棉球沾上碘伏擦干伤口旁边的血迹,还好,伤不深,不过位置很危险,再深点,那后果不堪设想,不是我说,还是小心点。
霍聿森一声没吭,就算疼了,也是不吭声,衬衫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染了血的衬衫丢进垃圾桶,胸口的伤口已经被乔楚处理好了,上了药贴了纱布,缠了一圈,等乔楚处理完,霍聿森直起身坐起来抽烟。
还没点燃,就被乔楚阻止:别抽烟了,对身体没好处,何况你还受伤了。
霍聿森啧了声:我高兴。
受伤还高兴
乔楚随口问了一句,一边收拾起医药箱。
他是被霍聿森专门请过来照顾周岁时的,今晚是顺便给霍聿森检查伤口的,电话是愉园的佣人打来的,看到霍聿森衣服上是血,第一时间便给乔楚打了电话。
乔楚是真搞不懂霍聿森,但也不想搞懂,毕竟他是拿钱做事,至于雇主的八卦,他从来不主动打听,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把周小姐的身体调养好,其他的可不管。
于是乔楚说:给你处理伤口是额外的价格,我先记账,到时候一块结
霍聿森说行,他心情好,说什么都行。
乔楚看了眼时间,你早点休息吧,注意伤口别碰水,洗澡注意,忌烟忌酒忌荤腥,好好养着。
霍聿森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看身上包扎好的伤口,跟乔楚说:明天不用过来。
乔楚没多问,倒是叮嘱了:周小姐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问题,一个人在长期紧绷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很容易出现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问题,霍先生,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不过为了周小姐好,还是多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霍聿森还是点了根烟,含在唇边,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说:乔医生,你应该不知道,她是我们前妻,我们马上要复婚了。
乔楚看起来很吃惊,但是知道的,他有听佣人简单提起过,他没有追问,而周岁时更不会主动和他多说一句话,她总是浑浑噩噩的,清醒的时候也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霍聿森来到房间等周岁时,周岁时早早就醒了,她难得打扮自己,梳了个新中式的发型,头发挽到一边垂在胸前,从衣柜里拿了件改良的米色旗袍穿着,脸色还是苍白,不过比起这段时间病恹恹的好了很多,气质温婉恬淡,更成熟了,充满女人的韵味。
愉园这些衣服都是霍聿森后面置办的,周岁时被他从a城带回来这里,没有带行李,就只有证件,穿的衣服都是霍聿森安排的。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仿佛是他们俩灰霾关系的一束光,有了重新开始的希望。
霍聿森顿时心痒难耐起来,几步上前搂住她的腰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她发间,声音缱绻温柔: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
我还有事要和你谈。周岁时面色清冷看他,没有抗拒他的亲近,却也没给任何回应。
什么事
我在a城开了间工作室,他们这段时间联系不到我,会担心,你不能一直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联系外界。
只要你和我复婚,你以后想做什么都行。
霍聿森挽起她脸颊旁的一缕头发把玩,心情可很不错的样子,眉眼很温柔,是周岁时无比熟悉的感觉,她有些恍惚,下一秒回过神,没有陷进去,说: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说清楚。
你说。
你答应不会再找周阖之麻烦,这是第一点。周岁时郑重说道,也请你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干涉我的事,更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岁岁,怎么你这条款听起来对我不太公平霍聿森微微挑眉,大掌落她腰间,嗓音浑厚低沉,是不是还有不能结婚,不能办婚礼,不能生个孩子
周岁时不否认,是,我是打算这样想的。
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我不觉得。
霍聿森突然靠得更近,张口咬了口她的耳垂,她敏感躲了躲,身子缩了下,想走开,他的手用力一压,将她摁向了自己身体,我不答应,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不干涉你,不强迫你,但复婚、婚礼、孩子,都得做。
你觉得我们的情况适合要孩子
怎么不适合了我又不是不爱你。
周岁时一阵恍惚,他说什么爱她怎么听起来那么好笑……
她说:我没做好准备。
在他跟前,随着他靠得越来越近,她身子微微僵硬,说:那这样,孩子的事不着急,以后再说,我刚刚说活的那些……你得答应。
好,我答应。霍聿森呼吸灼热,在她身上点火,吻上她的颈侧,她微微抖着,偏头躲开,我也有要求,夫妻生活不能少。
周岁时垂眸,说:我现在不想做,你别碰我。
没想做,你身体刚好,我再想你,也不会不考虑你的身体。
周岁时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前几天强迫她时可不是这种语气,算了,这会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推开他的肩膀,手机还给我。
霍聿森拿出手机还给她,他还说了句:择日不如撞日,下午我们去复婚,把证领了。
周岁时心里一紧,这么快,很着急
夜长梦多,我不放心。
你放心,我跑不掉。
那也不行,领了证有了合法身份,我才能稍微放心一点。
周岁时知道不好骗他,只能答应。
而如果真和霍聿森重新领了结婚证,那她和周阖之势必没再可能,周阖之现在成了她如今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
……
下午,霍聿森带周岁时去了民政局领证,路上霍聿森心情愉悦,都写在脸上,说起愉园装修过后的样子她喜不喜欢。
周岁时全程看着车窗外,提不起任何兴致,说:都可以。
都可以是怎么都可以法
你喜欢就行。周岁时回过头看他一眼,语气清淡。
是不是什么都是我喜欢就行
……周岁时不说话了。
霍聿森接着又说: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做,你是不是也行
周岁时就知道他的嘴巴里不会说什么好话,她过了会才缓缓开口:我不想讨论此类问题。
真别扭,嘴还硬,可是你说的,只要我喜欢就行。霍聿森不依不饶,自从她答应复婚后,霍聿森的好心情表露在脸上,即便明白她多少带了很大的被迫,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只要结婚后,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就算再硬的心肠,也会被他软化的!
当初能撩拨她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们来日方长!
……
一个小时后,从民政局出来,站在猛烈的阳光下,周岁时有些头晕目眩,瘦弱的身姿晃了晃,是霍聿森搂住她的腰身,让她靠自己身上,他低头,注意力在她脸上,还是不舒服先回家。
回家
周岁时对这两个字分外敏感,那不是她的家,不过,也就只是心里反驳而已,没有说出来。
回到车里,周岁时觉得很不真实,两本红色的结婚证赫然入目,鲜红得刺眼,她眼眶湿润,没有半点喜悦,心情格外愈发沉着,喘不过上气来。
霍聿森开着车,偶尔看过来一眼,看到她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谁,但肯定不会是在想他,那也只有周阖之了,霍聿森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拿来一看,是周阖之打来的,他恶劣勾起唇角,说:帮我接一下。
他将手机给了周岁时。
周岁时如梦初醒,怔怔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是周阖之的号码,她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
岁岁,我在开车。
霍聿森又说了句。
周岁时吸了口气:你是故意的
你可以这么说。霍聿森理直气壮,婚都复了,还怕周阖之知道,何况他知道是迟早的事,不如你亲自告诉他。
周岁时只觉得霍聿森是真恶劣,让她亲口和周阖之说,不就是故意刺激周阖之么!
对周阖之来说,多么残忍啊……
手机还在响,霍聿森并不着急,在一旁冷眼,说:你不接,那我来和他说。
霍聿森!
岁岁,我不会允许你心里有其他人的存在,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结婚证还是新鲜的,怎么了,心疼周阖之了
周岁时别过脸去,隐忍不发,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会,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周岁时忍不住落泪,心痛到无法喘气,她不再说话。
一直回到愉园,周岁时下车时踉跄了一步,差点摔了,还是霍聿森几步上前拽她一把,他沉着脸干脆将人抱起来回到房间,她哭了一路,无声又压抑,让人看了心碎,即便是霍聿森的心都跟着一阵阵蜷缩。
哭得这么伤心,是为了周阖之
周岁时没有理会,觉得难堪至极。
霍聿森压着她,干脆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呼吸,他心里还是有气,上不得下不去的,谁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落泪!
更别说是他了!
占有欲在疯狂叫嚣!
恨不得剥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有几个男人!
霍聿森心里有气,自然也不会太温柔,动作甚至有些粗暴,不怎么顾及她的感受,他要听她喊出来,听她说疼,软着声音哀求他!
男女那点事,一点就燃。
霍聿森更是重欲的,扯掉她的旗袍盘扣,雪白的颈子暴露无遗,他猩红着眼睛低头毫不客气咬上去……
疼……周岁时忍不住溢出声来,霍聿森是狗吗他怎么逮着她就咬!
周岁时疼,在他身下挣扎,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你呢
霍聿森抬起头来,唇线紧绷,眼里没有半分欲色,只有冷淡,大白天的,他这会并不想和她过夫妻生活,何况她身体还没好,可一看到她的眼泪,他的理智便失去控制。
周岁时冷静下来,双眸仍旧布满水雾,有种破碎的美感,她的头发微乱,衣衫不整,平添了几分香艳撩人的劲,她迎上他的视线,哭是我的自由,说了,你不能干涉我……
还说不是为了周阖之哭
不是,我没有为了他哭。
那你哭什么嗯
霍聿森就像是一头暴走的猛兽,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
霍聿森,你别忘了你早上才答应我的……周岁时想解释,他却不会听,而且,是你逼我接他的电话,要说哭,也是被你气的,是你一二再而三欺负我,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吗
是啊,要不是他强迫她接电话,她会情绪失控掉眼泪么
霍聿森脸色缓了些,吞咽了几下,松开禁锢她的手,起身后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温柔吻掉她脸上的眼泪,哄她的语气说:刚刚是我凶你了,抱歉,岁岁,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好吗
周岁时很不自在坐在他腿上,拢紧衣领,无声流泪,没有说话。
我承认,是我想气周阖之,让他知道,你和我复婚了,你亲口告诉他,杀伤力更大。
周岁时沙哑出声:你不觉得你很可笑
霍聿森不说话了,拿开她抓紧衣领的手,又有些意乱情迷吻上她的下巴,尝到她的眼泪无比苦涩,他也不嫌弃,细细啄吻,不断撩拨点火,别再想其他人,岁岁,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俩,你让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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