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掘坟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我是......沈栀书啊
南柯伸手去按下门把手,只听门内传来滴滴两声,愉悦的声音昭示着门锁被解开了。
他转头看了霍云骁一眼,惊讶道:手机就能解开密码锁你都没连线!
霍云骁没听懂南柯的逻辑:连什么线
南柯瞪大了眼睛: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数据线啊电线之类的,你至少得插个接口什么的吧
霍云骁愣了几秒,认真问:组织里是有黑客训练的,你从来没上过课是吗
南柯:......
霍云骁点头:很好,不仅嘴硬,而且不学无术。
霍云骁不禁想到霍云宸,霍云宸好歹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即便如此,霍云骁看到自家弟弟小时候的成绩单仍然觉得头疼。
如果南柯小时候的成绩单摆在他面前......
霍云骁估计自己会被气到脑溢血。
南柯的胳膊肘捅了霍云骁一下,问:想什么呢进去啊!
霍云骁随口答了一句:想你小时候是什么样。
说完,霍云骁便推门走了进去。
南柯站在门口愣了许久。
他小时候吗
那个弱小又对世界充满恐惧的小男孩被他冰封在了心里,剩下的只有现在这个满身戾气的死神。
所有人都躲着他,畏惧他,甚至有人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唯有霍云骁站在这里,寂静深夜中,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想他小时候是什么样。
南柯心里的那个小男孩小心翼翼的冒了头,又被南柯死死地压了回去。
他抬脚跟着霍云骁走进了里间的实验室。
霍云骁打着手电筒走到墙边,摸索到了灯的位置之后,将主灯打开。
刺眼的白炽灯亮起,雪白的地砖在灯下反射着光芒,整个实验室似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挨着墙边摆着的试验台上各类药剂和小型仪器比起当初欧随的实验室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简直是个医学狂魔的聚宝盆。
里间的空间要比霍云骁想象的大很多,一个拉帘从中间隔开,后面传来女人轻微的哼哼。
霍云骁和南柯对视一眼,抬脚走了过去。
南柯一把拉开了拉帘,一向手段狠厉的男人竟吓得倒退了两步。
我靠!
霍云骁皱眉跟上,问:怎么了
南柯指着拉帘后面,声音有点抖:那个女人......
霍云骁掀了帘子走进去,中间摆着一张病床,床头的位置被翘起来,女人半躺半靠的在上面。
她被束缚带绑住了手和脚,脖子的位置也被卡住,整个人呈大字型,动弹不得。
可大约是身上难受,疼的厉害,她像个蛆虫一般在病床上微微扭着。
女人的嘴里发出艰难的哼声:疼......疼啊......疼......
可这些都不是吓到南柯的地方。
霍云骁一眼便看见了女人的脸,半张几乎血肉模糊的脸,一只眼睛的位置是个血红的窟窿,里面的眼球已经不见了。
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模样可怖又扭曲。
她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白布单,隐约能看到上面的点点血迹,也能看到女人身体的轮廓。
很显然,这女人身上什么都没穿,大概是为了方便做实验。
这人就真的像个小白鼠一样被摆在这里,随时等着古雄的手术刀落下。
旁边的推车上摆着不少用过的布单,上面的血迹多的吓人,很难想象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霍云骁扫了一眼推车,竟从上面拿出一个钳子。
他冷声说道:看看她的指甲还在不在。
南柯吞了两下口水,才走了进来,站在了病床边,轻轻的掀开了白布单的一角。
白布单下的手岂止是没有指甲,甚至没有小拇指。
切面整齐干净,嫩粉色的肉带着丝丝血迹,就像是电影里看到的整齐的断肢。
南柯的胃里翻涌,有些难以忍受。
霍云骁扫了他一眼,说:算了,别看了,你去外面等我。
南柯却不肯走。
他再次定睛看过来,看着这女人惨白又和着血迹的脸。
让他觉得害怕的不仅是这女人的可怖模样,而是这样残忍可怕的实验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是将军允许的,甚至极力赞成的。
南柯是杀人不眨眼没错,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名号,是因为他出手必中。
可杀人不过头地,能用枪解决的人男人都是一击毙命,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霍云骁看了南柯一眼,问:害怕吗
南柯竟本能的点了一下头。
他回过神之后,又立刻摇头:不怕。
霍云骁已经习惯南柯这副嘴硬的模样了,也不在这个时候跟他争辩。
他问:知道这是什么实验吗有听过任何有关的内容或是线索吗
南柯摇头,将眼神挪开,抬眼看着霍云骁。
此刻南柯竟觉得霍云骁这张脸真是人间绝色,恨不能多看几眼才好。
他与霍云骁对视,说: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这女人是哪来的,应该没有走组织公开的运输途径,可能是秘密运进来的,否则我一定会得到消息的。
霍云骁说:那就不是普通的实验,否则以她遭受的这些早该没命了。
霍云骁扫了一眼旁边的药柜,又抬眼看着女人病床边挂着的液体。
他说:古雄不想让她死,所以每次动手都不会伤到性命,确保还能留一口气在。
南柯又俯身看了一眼女人的脸,便立刻转开了眼神。
这模样实在吓人,多看一眼都要做噩梦了。
南柯说:脸上的伤痕也太多了,血也太多了,看着年纪不小了,刚才还以为是个小姑娘,这到底是什么人
床上的女人好像听见南柯的问题了似的,她微微扭着身子,朝南柯这边转过来,睁开了那只还存在的眼睛。
她眸中的红血丝如蜘蛛网一般密布着,瞳孔也微微放大,眼白却模糊不清。
女人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像是极力要表现出她优雅的一面,而不是狼狈。
她轻声说:我是......沈栀书啊......你不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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