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甚是想念

王悍对魏子皓的杀心已经达到了一种巅峰。
  自从之前神孽在天渊被激活了杀戮符文之后。
  王悍的杀心比以往更甚。
  而这一次碰到的魏子皓,这种人王悍对其的杀意已经强到快要抑制不住了。
  嘴角勾起来一个冷笑。
  正好这个人也是释厄手下五男两女准备做引子吞噬帝魂的。
  王悍正好杀了魏子皓,让释厄的引子缺一个口子。
  一举两得。
  后半夜的时候。
  王悍忽然睁开了眼睛。
  竖着耳朵听着外面。
  外面传来了刘濡夹着嗓子的声音。
  桃叶尖上尖,柳叶儿遮满了天...
  外面又夹杂着花婆婆的声音。
  王悍竖着耳朵一听。
  清楚的听到外面还有别的声音传来。
  鹤先生,尊者已经说过了,即便是找到了赑屃之后不要表露出来,你再去寻找另外一个地方,假装赑屃就在那个地方,明白了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花婆婆,尊者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防止那帮人争夺吗?
  花婆婆沉声道,尊者的事情,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鹤先生立马道,是我唐突了!
  花婆婆紧接着道,你去取来的东西如何了?
  已经拿到了,有这个东西,找寻帝魂的准确率就会大大提高,来之前,我已经测过了,帝魂极有可能在上游,那个地方这段时间发生过变化,的确有可能是帝魂能够存在的地方!
  鹤先生回复道。
  花婆婆稍加思索之后,压低声音道,这样,你先暗中去一趟,等确定了之后,再给我们这边发个消息,我们索性假装就在这个地方找到了帝魂!你在那里等着,尊者会赶过去!
  明白!
  外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王悍拉开了一个缝隙,看着远处的岸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长袍的灰发老人,背着一个褡裢。
  脚上穿着千层底,整个人风尘仆仆,转过头侧脸对着这边的时候,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好像是受过伤。
  王悍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派个人在上游等着这个人,然后跟上去,看他最后在哪个地方停下来了。
  消息很快发了回来。
  收到!
  王悍又发了个消息过去,替身准备好了吗?
  老板放心,通了个宵给你把替身准备好了!
  王悍把手机揣进兜里。
  装模作样的在帐篷里面待了一会儿之后。
  假装无事发生,从帐篷走了出去。
  站在岸边,王悍在花婆婆半个身位之后,怎么样了?
  花婆婆还是一副被王悍控制的样子,回过头冲着王悍道,还在找,之前鹤先生说过了,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帝魂所在的地方。
  王悍点了点头。
  脚步声传来。
  王悍转过头。
  看到释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所有人纷纷冲着释厄行礼。
  王悍也随着花婆婆冲着释厄行礼。
  释厄点了点头,如何了?
  回尊者,还在找!按照鹤先生的意思,今日中午之前,应该就能找到了!花婆婆开口道。
  释厄再度颔首,盯着茫茫水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话罢。
  释厄盯着水面许久才回过头,目光落在了王悍身上。
  东西拿到手没?
  王悍立马点着头,回尊者的话,东西已经拿到了!
  不错!释厄颔首,记你一功。
  多谢尊者!
  王悍立马笑着弯腰。
  但是心里面又是一阵腹诽。
  他奶奶的。
  这两人知道眼前的巴勒是王悍,王悍知道这两人知道巴勒是王悍。
  婆婆又得装出一副被王悍控制的样子,王悍还得假装不知道花婆婆已经被释厄给解控了。
  但三个人都装着不知道的样子狂飙演技。
  没想到话刚说完。
  一道声音冷不丁的传来。
  他不是巴勒!
  释厄脸上古井无波,花婆婆倒是眼神发生了细微变化,转过头看向了说话的刘濡。
  刘濡站在一边。
  一副大聪明的眼神。
  他不是巴勒?刘濡侧身站着看着空气,就像是自我质疑。
  说完话刘濡再度转身,看着刚才自己的方向。
  他不是巴勒!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巴勒?
  王悍扫了一眼,发现这还真是个神经病,就像人格分裂,自己跟自己演戏一般。
  刘濡抬起手假装说悄悄话。
  那谁是巴勒?
  胸前纹着狼头的就是巴勒!
  那我要是胸前纹着狼头我是不是巴勒?
  不是!
  那胸前纹着狼头的人是谁?
  是巴勒!
  那他是巴勒吗?
  刘濡忽然指着王悍。
  王悍面带冷笑的看着刘濡。
  刘濡打量着王悍。
  他不是巴勒!
  刘濡又自己问自己。
  那他是谁?
  刘濡看着王悍,忽然娇羞的捏了个兰花指。
  他是我老公!
  刘濡再度自己问自己。
  那你是谁?
  我是他老母!
  去你的吧!
  刘濡指着花婆婆和释厄,那他们俩是谁?
  是耗子!
  花婆婆眉头紧皱,释厄脸上挂着笑容。
  那他呢?刘濡又指着王悍。
  他是猫!
  猫和老鼠怎么站在一起的?
  刘濡水袖甩动一拍手,嗐,因为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
  他们不怕死吗?
  因为有的人活着,他们已经死了,而有的人死了,他们一直活着。
  刘濡冲着自己竖起大拇指,嚯!精辟!
  精辟啥啊,他就是屁精!
  王悍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他妈的哪哪都能碰到这种奇葩呢。
  自个儿跟自个儿演上了。
  但仔细琢磨的话。
  这个神经病的每句话好像都在暗指什么东西。
  刘濡忽然来了三十个后空翻。
  抖了抖水袖。
  剑指并拢指着前方,迈着步子,操着京剧的腔调。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咿咿!
  王悍忽然觉得这个人可能不是神经病。
  这特么是全场最清醒的一个。
  从一开始就是最清醒的一个。
  王悍扫了一眼释厄。
  释厄没有放在心上,一副早就习惯的表情。
  花婆婆沉声道,刘濡总是疯疯癫癫,嘴上没个把门,我会给他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释厄盯着水面。
  这世上的人又有几个是清醒的?我们在他眼中的样子,又何尝不是他在我们眼中的样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寻真。
  这世上唯一真的东西就是恶,伪善比比皆是,但伪恶又有几件?
  释厄仰着头看着西方天际。
  双手合十。
  面带癫狂偏执的笑容。
  许久,释厄转身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时间一转到了正午时分。
  花婆婆背着手站在岸边。
  冲着山羊胡的商老递了个眼神。
  商老忽然指着水面。
  有动静!
  所有人看了过去。
  有人从水中露出脑袋,找到了!
  所有人都情绪激动的欢呼着。
  王悍环顾四周。
  你妈的。
  所有人都几把在演。
  个个儿信念感强的一批,就像是真的从下面找到了什么。
  王悍也假装站在岸边。
  余光一扫。
  商老,褚坦,都有意无意的朝着王悍这边围了过来。
  一道呵呵笑声传来。
  王悍转过头。
  就看到黑瘦的和尚站在不远处双手合十。
  王施主!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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