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总是晚一步


动静很大,瞬间就吸引了很多学生和工作人员围观。
"这人谁啊这么嚣张"
"我好像见过他,上次联谊会跟沈婉秋一起来的,好像是她男朋友"
"不对吧这人是个企业家来着,还上过几次财经杂志!"
"有钱就是了不起,连公家的植物基地他都能随随便便让人经营不下去,啧啧……"
眼看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负责人眼皮猛跳,深吸口气。
他本来不想跟江易淮计较,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好好跟眼前的人说清楚,他们植物基地可不是靠资本家赞助才经营到现在……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听到动静的林书墨、何苗苗就拨开人群,满脸焦急地冲上来:"园长,我们是跟苏雨眠一组的同学,她人找到没有现在是什么情况"
园长看何苗苗态度不错,也就不卖关子,直接道:"我们已经定位到苏同学的具体位置,目前三人一切安好,没什么大碍。"
何苗苗长舒口气:"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林书墨也放下心来,"既然找到了,那为什么还没见到人"
园长:"因为误触预警按钮,锁死了出口大门,所以暂时没办法出来。不过我们技术人员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林书墨:"大概还要多久"
"可能……几个小时。"
他眉头一拧:"能不能先送点物资进去"
"这个……可能没办法。"
江易淮在园长开口说苏雨眠已经找到的时候,就愣住。
半晌,才反应过来:"……三个人为什么有三个人不是只有苏雨眠吗"
园长对着江易淮就没那么客气了,没好气地说:"两个小时前,邵教授和沈先生就已经赶到,只是他们没等我们就先一步进入了控温区,现在已经找到苏同学,三个人正待在一起。"
又是邵温白和沈时宴,为什么自己总是晚一步
为什么!
江易淮目露怔忡。
这时,沈婉秋也匆匆赶来,看见表情怔忡、双目猩红的江易淮,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那般高不可攀、云淡风轻的男人,一碰上和苏雨眠有关的事,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
她心头刺痛,脸上却笑着,上前轻轻挽住他胳膊,柔声宽慰道:"刚才园长不是说了吗苏雨眠已经没事了,现在技术人员已经在往这边赶了,我们再等一等,应该很快就能打开门……"
江易淮敛目不语。
一想到此刻陪在她身边的是另外两个男人,他胸口就像堵了一块石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园长听了沈婉秋的话,面色稍缓:"这位同学,我知道你们着急,可我保证,我们已经在全力营救,没有丝毫懈怠,大家都是被紧急叫来的,这大半夜,谁都想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好回去休息。"
说着,他看向江易淮:"你今天再怎么吵、怎么闹,撂再多的狠话,该多长时间还是多长时间,不如安安静静等着。事情是在园区内发生的,你急,我们更急。"
"所以,大家都相互理解一下吧!"
江易淮虽然脸还僵着,但至少没有再闹,显然把这番话听进去了。
沈婉秋轻舒口气,只是……
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和窃窃私语的议论让她有些难堪。
毕竟,自己的男朋友为了另一个女人不惜当众发疯,而那个女人还是和自己同一个学院同一个专业不同导师的同学,个中内情,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世上从来不缺吃瓜群众,规模多大,端看这瓜有多大。
徐艺看着这些人为了一个苏雨眠,大动干戈,争执不休,当即冷笑一声:"简直有病!"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
就这
苏雨眠不是还活着吗
人也找到了,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就是,"申浩立马点头附和:"自己迷了路,让这么多人大半夜去找,她苏雨眠是祖宗吗大伙儿理所当然欠她的是吧"
何苗苗:"你怎么说话呢好歹是一个学院的,你不帮忙就算了,有必要当着大家的面搬弄是非,挑拨情绪吗"
林书墨:"不想帮忙可以走,我们也没求你们帮忙,既然申浩同学这么大怨气,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我们不强求你一定要伸出援手,但也请别故意拖人后腿!"
申浩:"回就回!你当大冬天的,谁愿意在这儿干站着啊!"
说完,转身就走。
徐艺翻了个白眼儿,紧随其后:"困了,回去睡觉。"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散开。
反正天塌下来有园长顶着,加之没什么热闹可看,留下来也没意思。
到最后,留在现场等待的就只有江易淮、沈婉秋、园方工作人员以及林书墨、何苗苗还有三个带队老师。
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雨来。
淅淅沥沥,冷冷清清。
夜风带着湿润的水汽,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在木质窗棂上结成一片霜雾。
何苗苗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外套,走到窗户边,透过玻璃担忧地看向外面。
近处有灯,所以还算明亮。
远处却是一片漆黑,隐隐有树枝在风雨中摇晃。
雨眠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凌晨两点,雨声渐歇,气温却骤降。
邵温白:"应该是温控系统在进行温度调整。"
按理说这是热带温控区,温度不该那么低才对。
但偏偏他们身处的这片区域模拟的是热带沙漠气候。
热带沙漠气候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昼夜温差大。
邵温白用沈时宴递来的外套裹在苏雨眠身上,而他自己的外套早就已经给了苏雨眠。
然而即便这样,也不管用。
她的体温开始升高,手脚冰凉,浑身都在发抖。
风一吹,抖得更厉害。
苏雨眠起初只是想眯一会儿,但这一闭眼,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中,理智告诉她,该醒了,然而现实却是,眼皮沉重得根本睁不开。
冷……
好冷……
她下意识蜷缩起手脚,恨不得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蚕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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