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米 小闺女和大二叔(又高潮了!)

    啊哦挑战她!
    宝柒心底冷笑一声,猛地转过身来,锐目直视着伍桐桐。
    几秒后,一个字,说得冷到了极点。
    "说!"
    恍惚间,竟有几分冷枭的气质。
    果然,近朱者赤。
    虽说女人之间的莫名的战争,最为无厘头,又最搞笑,她却不想落了伍桐桐一筹。
    被她尖锐的目光瞪得惊了一下,伍桐桐眼儿微闪,遂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挖苦了起来:"没想到宝姐姐不仅人胖了一圈儿,连带着气势都大了不少。还真是不简单呢!"
    宝柒弯唇。
    她身上的服饰和粗硕的腰围,正常人都能瞧得出来她是怀孕了吧
    而伍桐桐这么说,是装不知,还是故意笑话她又胖又丑
    女人爱美,受不了这言语讽刺。
    顿时她面色微沉,真想一巴掌把这妞儿扇到月亮上去乘凉。
    不过,该端住脸子的时候,她不会让自己丢人。
    "伍小姐说得不错,心宽则体胖嘛,日子过得太快有啥法儿啊看看你自己,都瘦成竹杆了,过得是多不如意瞧这小尖下巴,细得像剑尖一样,老实说,我还真替你担心呢。低头的时候注意点儿啊,不要一不小心就割破了喉管儿。"
    论年龄,伍桐桐比宝柒小几岁。
    论见识,论口才,她同样差了宝柒一个档次。
    被宝柒这么一阵酸损,伍桐桐整个粉脸儿都挤满了敌意,鼻子里哼了哼,说:"羡慕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好看是吧"
    咳!丫的!
    宝柒低低咳嗽了一声,她当然不会承认,这会子还真特么有点儿嫉妒伍桐桐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痞劲儿的笑了笑,她摸了摸鼻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一股子淫邪子弟的样子。
    "伍小姐,我能说,其实我对女人真的不感兴趣么你甭这么瞪着我看,看我也不会爱上你。想说啥,赶紧的。"
    旁边的冷枭,闻言眉心狠跳。
    而伍桐桐的目光里,顿时又飙出了满满的恨意,"哼,亏你还能心宽体胖呢,宝柒,你真半点儿都没有想过那个为你去死的男人么"
    为她去死
    心里狠狠一抽,宝柒面色微变,声音急了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伍桐桐讽刺地看着她,余光瞄着冷枭峻峭的脸,不顾这会儿好些好奇的人正往他们三个人的方向看过来,激动的冷着嗓子讽刺。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他。我只要他好好活着就好,可是你……你却把他害死了……"
    什么
    心里咯噔猛跳,宝柒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说谁死了"
    伍桐桐拔高了声音,"我说方惟九死了!"
    宝柒声音尖利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眼巴巴地看着她,伍桐桐神色有些疯,突然捂紧了嘴巴,像是在憋着眼泪的样子,"我说方惟九他死了,他死了……我恨不得你也跟着他去死。"
    "胡说!"宝柒眉间含霜,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冷枭,反驳道:"他出国治疗去了,他没死!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他要死了,方家会没有消息"
    眼眶里滚动着泪花,伍桐桐的样子十分的激动,"对,都这么说,他们也这么告诉我……可是,我知道一定是假的,假的。他一定是死了……一定是死了,要不然都这么久了,几个月了,他不可能不回京都的……你知道吗他什么时候都想要守着你,不管你在哪儿,他都要去守着你,怎么可能不回来……"
    吁……
    闻言,宝柒心里松了松。
    刚才吓得她差点儿心脏都不会跳动了,原来是这个小妞儿的遐思臆想啊亏得她还以为她掌握了什么确切的消息。
    为了她对方惟九这份儿痴情,她放软了声音,劝解她。
    "行了!伍小姐,你啊,就别诅咒他了,爱他就替他祈祷吧!"
    冷声哼了哼,伍桐桐不为所动,"我不会相信你的话。其实,我今儿找你,还有一个别的目的……"
    宝柒狐疑,"目的"
    凑近了她,伍桐桐的声音极小,"没有了方惟九,我要二叔。"
    眉心紧拧,宝柒差点儿喷了口水,"噗,你有病吧"
    "是!我有病!"伍桐桐勾着唇更加激动了起来,恶狠狠地瞧着宝柒,"而且,我还病得不轻。我敢提出来这种要求,自然就有我的手段。宝姐姐,不然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儿不太方便。"
    看着她骚首弄姿的妩媚小样儿,宝柒昂了昂下巴。
    "就这儿说。"
    谁特么和她换个地方
    "哦,你真的不关心方惟九的事儿么"再次把方惟九搬了出来,伍桐桐看到宝柒瞬间变掉的脸色,又得意了,两片涂着透明唇膏的嘴巴抿了抿,又娇媚地将眼神儿抛向了冷枭,"二叔,你说对不对啊在这儿聊天,多不方便啊。"
    冷枭狠狠拧眉,他早就不耐烦了。
    不过扫了宝柒一眼,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如果现在拉她走,她心里又怎么能放得下伍桐桐嘴里说的‘那个男人’
    看了看他,宝柒盯着伍桐桐涂得性感媚气的唇瓣,眼角弯了弯,"行吧,街边儿来说话。不过,伍小姐,我说你的嘴能不能保持正常的弧度真担心它们会歪掉……"
    粉嫩的面容微变,伍桐桐面色难看了。
    挑眉望着她,宝柒的手指,指了指街边儿。
    毕竟站在人家的摊前聊天,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撩了她一眼,伍桐桐挪了过去,越过她走在前面。
    冷枭黑着脸,伸手过去扶着宝柒的肩膀。
    正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伍桐桐突然顿步,趁他们不备猛地转身过来,而此时旁边刚好经过一个路人。于是乎,像是为了避开这路人,伍桐桐脚跟挪动一下,那双高于十厘米的高跟鞋就不堪重荷了。只见她脚跟一软,踉跄一步向前扑倒,不偏不倚就直往冷枭的身上扑。
    两人的距离,不过两三步。
    啧啧,投怀送抱
    宝柒看到了她前倾时的眼睛,幽暗里闪着的光芒。
    小儿科啊!
    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勇猛有余智力不足。她真真儿的感觉到非常的……惋惜……
    没错儿,就是惋惜。
    因为,几乎就在下一秒,伍桐桐婀娜多姿的身体再一次与地面进行了高强度的亲密接吻。一张漂亮的粉如桃花的脸蛋儿直接蹭到在了一个路人的皮鞋上。
    转过头来,伍桐桐看到已经挪到了一米开外的两个男女,精美漂亮的脸蛋儿上出现了罕见的龟裂,"你……你们……"
    叹!宝柒再次惋惜。
    好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啊,摔到地上形象不雅光,高叉的裙底风光尽露不说,低胸的衣服更是没有办法遮住那两团白面包,让过路的男士们过足了眼瘾。
    这这这,让她这个爱美的姑娘,只能摇头了。
    就刚才两人之间的那个距离,那个角度,那个速度,换了其它人的结果,必定是伍桐桐饱满的两团肉直接撞到冷枭的胸前,说不定她还能趁机揩一下油。
    而且吧,按她的设想,作为男人的天性,作为人的本能,对于漂亮的姑娘,大多数都会忍不住呵护一下,顺手帮扶一把的。
    可,谁让她遇到的是冷枭呢
    冷大首长他太冷血了,揽着宝柒侧开了身,任由她摔倒。
    "呜,我的脚葳了……起不来……"伍桐桐眼眶一热,泪珠子就滚下来了。
    摸着鼻子干笑了一声,宝柒摇了摇头,"伍小姐,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不长记性的结果就是你又摔了。怪得了谁啊虽然你有一张需要适合接吻的嘴巴,可惜……我男人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我男人……
    三个字,让黑着脸的枭爷,脸上顿时又放柔了。
    伍桐桐咬牙切齿,"我鞋子太高了,我没有站稳……扶我一下,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还有话和你说。"
    见死不救……
    现在的人还真都见死不救,围观看热闹的颇多,真正愿意帮手扶她一把的人还真心没有。扯着唇笑了笑,宝柒弯下了腰,拉她起来,"唉,谁让我心肠这么好呢扶你一把吧。唷,小蛮腰还真软和……不过,伍小姐,你要和我说方惟九什么事儿"
    磨着牙齿,伍桐桐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更多的是恨意:"没什么可说的,宝柒,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你信不信!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自己的亲二叔乱丶伦,还怀上了孩子,你道德败类,你不要脸……我看你们怎么在京都市立足。"
    脊背微僵,宝柒不咸不淡,"随便!"
    咬了咬嘴唇,伍桐桐问:"你说什么"
    冷冷地瞟她一眼,宝柒冷冷补充。
    "我说你随便!"
    "有种!咱们走着瞧吧!"
    牵着唇微笑一下,宝柒伸手在她漂亮的衣服上像掸灰一般掸了几下,瞟着她的脸蛋儿,神色古怪地揽着她的腰,嘴唇凑近了她的耳朵。
    "伍小姐,我警告你,少打我男人的主意,更要少动那些歪心思。要不然,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信不信而这一下,就是跟你的教训!"
    说完,她倏地松手,顺势在她后膝一顶。
    啊!
    还在思考她话里意思的伍桐桐,完全没有想到她来这么一手,脚下一颤,惊慌中收势不住再次扑倒在地。
    欲哭无泪!
    待她回过头来时,宝柒已经拉着冷枭走到了几步开外。
    瞧着她慵肿的背影儿,伍桐桐俏美如花的脸蛋儿狰狞得几近扭曲,不顾形象的大声嚷嚷了起来,"宝柒,你个不要脸的混蛋……你个混蛋……"
    混蛋!
    宝柒的眉眼全部舒展开了,笑着回头冲她摆手,"我最喜欢妹子骂我是混蛋了……喂,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混蛋,你无耻,故意摔我!"怒不可歇的伍桐桐,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看着宝柒时的眼色,仿佛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死。
    不再搭理她,宝柒继续往步行街外面的停车点走。
    侧过头来睨她,冷枭又好气好笑,"你还会调戏女人"
    两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没有表现得太过亲密,并排而行,宝柒甩了甩手臂,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扬起眉头,笑得有些邪气,"你不觉得她挺值得调戏的么多漂亮的闺女啊!"
    怎么回答都不好,冷枭冷哼一声,板着脸不说话。
    到了车边,他拉开了车门,扶着她坐到后车座上。随即自己上车。吩咐了狗子开车后,目光深深地睨着她,沉吟了半晌,又牵过她的手来握在自己掌中,声音有些凉,"心里难过"
    "难过,你在说什么啊"宝柒不解地望他。
    "方惟九!"三个字,冷枭说得很慢。
    宝柒神色微动,嘴皮子动了好几下,都没有说出话来。略略迟疑片刻,她慢慢地将头倚到了男人的肩膀,一向清脆的嗓子有些涩意。
    "二叔,我觉得,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就好了。纵然我满心愧疚,现在也无济于事。他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不过,却不能因此就去抱憾终生吧因为,那肯定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冷枭直视着她,眸底晦涩难明,一言不发。
    宝柒身体贴近了他,眼圈儿有些红,"上次你说的话,我后来有认真考虑过。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极了。我是一个人,一个满身都是缺点的人,自然不是神。将来,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同样会为了他赴汤蹈火,哪怕需要我付出生命,我也绝对不会犹豫半秒。他要什么,我都可以还给他。唯独……感情,只有一份,给了你便收不回来了。"
    眸色幽暗,冷枭心中大动。
    紧了紧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声音微哑,"宝柒,别想太多。"
    "我知道啊。你也不要想太多。"
    "我"
    "对什么人该有什么样的感情,我分得很清楚。"
    勾了勾唇,冷枭知道这丫头的性子,下巴搁在她额际,便不再多言。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二叔……"宝柒心里还在膈应伍桐桐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怕不怕伍桐桐会真做什么事儿,把咱俩的事儿曝光出来"
    "不怕!早晚会曝光的。"
    耸了耸肩,宝柒沉默了。
    实事的确如此,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和冷枭的事儿,初一不曝光,十五也躲不过。
    略一思忖,她又松弛了神经,笑着调侃男人,"二叔啊,你有没有觉得伍桐桐她其实也挺漂亮的!而且吧,她长得真和我年轻的时候挺像的!"
    在她额门上敲了一记,冷枭沉声斥责,"又不乖了"
    "切~谁不乖了就事论事!别否认啊,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还追过人家的车么那次老爷子过生日,你还给人倒水来着。"
    "小闺女,吃醋了"抚着她的脸,男人语气里的宠溺意味儿,像极了一个极为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冷冷一哼,宝柒噘了噘嘴,不说话。
    心里想到伍桐桐刚才那副妩媚小模样儿,心里老大不爽。
    皱了眉头,枭爷语气森冷,一本正经,"那是因为你。"
    "少来了!话是这么说,男人嘛,谁又不爱美女呢!三妻四妾,后宫三千,环肥燕瘦,不是每个成功男人的梦想么你想想啊,等我人老珠黄的那一天……"
    在她身上狠捏了一把,冷枭打断了她的话,低头凑近了她的耳根,压着嗓子,坏坏勾唇,"放心!人老珠黄了,该操还得操!"
    "你!"宝柒脸蛋儿‘噌’地一下红了,啐了他一口,"讨不讨厌啊你就知道耍流氓!"
    蹙了眉,男人满脸严肃,"宝柒同志,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流氓权!我是你老公。"
    斜眼儿睨着他,宝柒哧地笑了一声儿,又害怕前方的陈黑狗听到,一会儿他又得‘害羞’了。赶紧捂着嘴巴,俏生生地横了男人一眼,嗔怪的使用口型,一字一字地说:"臭不要脸的!"
    圈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冷枭望着她。
    娇俏的小丫头红了脸,如染双团胭脂,风韵又添了几分。
    这种美,与没有怀孕前截然不同。
    只看一眼,便怦然心动。
    握牢了她的手,他目光微动,嗓音低沉磁性,"开心了嗯"
    眸底转喜,宝柒轻‘嗯’,靠紧了他,像根儿依附的藤。
    男人锐利的黑眸一眯,拉近她,"开心了,来亲个嘴。"
    瞪了他一眼,宝柒看进他幽暗的眼睛里,咂着嘴就笑着捶他,"坏家伙,你啊,越来越坏了!"
    喟叹着,男人大手箍紧她哼了哼,冷不丁冒出一句,"老子憋屈。"
    "憋屈"盯着他,宝柒不明白。
    冷眸微微一敛,枭爷霸道冷冽的面色转柔,大男人十足的他在说这句话时,脸面有些挂不住,声音迟疑着又低了几分。
    "你不觉得老子就像给你做小的,整天见不得人一样,遮遮掩掩!"
    做小的哈哈——
    宝柒俏皮地飞扬了眉头,干瘪瘪地笑了两声儿,抬起手来狠狠揪他的脸,"呀,真是乐死我了,原来咱们冷家二爷也会觉得憋屈啊"
    拉过她的手来,男人的唇落在她的掌心,冷叱:"瞧把你美的!"
    咯咯笑个不停,宝柒缩着手,有些受不住他无赖的嘴在自己掌心里又亲又吻的搔弄,又瞪眼,又嘟唇,又挤眉头,嘻嘻哈哈不依地捶打着他的肩膀,终于把憋屈的男人挽救了回来。
    两个人在后车厢里,打情骂俏般闹成一团。
    宝柒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心里,眼里,呼吸里,满满的全是来自男人的呵护。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么,铁汉柔情了。而冷枭给予她的,正是这样的一份情感。对待外人外事,他丝毫不手软,杀人放火眉头都不皱一下,不过却会为了她皱一下眉头,想方设法的哄她开心。
    这份情,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一笑,一乐,一闹,不过瞬间,宝柒就把伍桐桐刚才的事儿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一不小心,就又恢复了惯常的痞劲儿。
    见她又开心了,不念叨方惟九了,冷枭心也松了。
    圈着她的小腰儿,喟叹着松了松衣领,他不经意望向后视镜。顿时面色一变,冷意凝结在了眸底。
    见状,宝柒停下了嘴里的嚷嚷,咧咧嘴,想笑又没笑出来。
    "二叔,怎么啦!"
    忽地揽住了她的腰,男人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那家伙又跟上来了。"
    收敛了神色,宝柒问:"哪个家伙啊!"
    一撇头,冷枭将她的脑袋掰过来。
    "看!"
    "看什么啊"宝柒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没看出什么来。
    冷枭没有再直接回答她的话,声音转凉,冷气直透凉风:"狗子,速度找个人少的地方把他堵住。这一回,老子要好好审审!"
    宝柒心里一紧。
    虽然她便没有看到什么人,不过却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了!
    一只手臂抱紧她,冷枭腾出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来打给了卫燎。
    上次他叫警通大队的人跟紧了那个人,这一回再被人给反跟了,枭爷的胃气儿上都是火儿。
    结果卫燎那边儿回答,他们的人跟了他一个多月没有发现半点儿问题,因为人手紧张就撤走了。
    谁知道,会这样……
    敛着神色,冷枭问明了情况,又吩咐了几句,遂即挂了电话。
    陈黑狗驶着异型征服者,很快便驶入了人少只有一车通行的路段,那个家伙经过这事儿,似乎还是没有多长一个心眼儿,仍旧和上次一样,好死不死地撞了进来。而此时,他的车屁股已经有人跟着了。前后这么一堵截,仓鼠男再次成为了一块儿夹心饼干,被夹击在了中间。
    冷枭没有再下车,打了一个电话交待了地方,又吩咐了陈黑狗开车。
    坐在汽车上,宝柒托着腮望着那辆车的方向,心里有些发愣。
    竟然又是他!
    她几乎快要忘掉这个人了,怎么又出现了呢
    二叔不是说他脑子有病,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么
    这样的人,他要怎么审啊
    ——
    冷枭没有带她回鸟巢,也没有去红刺总部。汽车一路直奔郊区,在一个环境幽静的民居外面停了下来。
    宝柒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心里满满的都是好奇。
    当然,还有兴奋。
    跟着冷枭出任务,她心里喜孜孜的十分受用。
    下了车,冷枭带着她直接走向了那座民居的大门。
    而陈黑狗同志,照样儿被留在了外面守候。
    进入了民居,宝柒四周瞅着环境,并没有查觉它有什么不同于的地方。不过,冷枭慎重的面色,还是让她心脏跳得有些快。下意识地拽紧了男人的袖子,她一双水眸写满了吃惊,盯着他,想不通地问。
    "二叔,带我来这儿干嘛啊"
    冷枭眸光幽暗,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将她带到了书房。当宝柒亲手看着他把那本普通的书挪开后,书柜移开,露出一个内室的铁门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唷,还有机关啧啧啧,二叔,你玩捉迷藏啊还是搞地下工作啊居然还有地下暗室"
    "走吧,下去!"冷枭牵她手。
    咬着下唇,看着离自己脚下不过两三步的深幽入口,宝柒心里有点儿小紧张。
    "里面是啥"
    "下去就知道。"
    偏过头望着他,宝柒咽了咽口水,"这是我能涉及的秘密么"
    "要不,你在书房看书等我"冷枭说完放掉她的手,举步迈了进去。
    "不了!嘿嘿,我也好奇么,只要不涉秘就好!"
    咧了咧嘴,宝柒赶紧跟着他的脚步,步入了那个门,沿着一弯向下的台阶,一步步往下走了进去。
    地下暗室里,她有些眼儿发晕。
    这里的布置太过诡异了。各种冷热兵器,各种怪异的电子产品,各种高科技的玩意儿充斥着,好多都是她从来都没有瞧见过的家伙。乍一眼看上去,特别像那种好莱坞科幻大片里的未来平行空间。
    而且里面,好像还不止一间屋子的样子。
    冷枭扶着她在一个铺着软垫的沙发上坐好,然后自己又坐到了有一台电子屏幕的办公桌后面,静静地等待着。
    没有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仓鼠男鬼哭狼嚎的声儿。
    又过了几秒,被蒙着眼睛的仓鼠男就被两个特种兵架着手臂推了进来。
    头套被拉开时,仓鼠男眼睛微眯适应着光线,再看到满屋子的布置和兵器时,小眼睛瞪大了,面色突变,一把抱着自己的脑袋嚷嚷。
    "不关我的事儿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长官!不要不关我的事儿啊!饶命啊……"
    仓鼠男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某种神经质似的嘶声呐喊,喊得宝柒心里震动不已,心弦声儿差点绷断。
    不过,她大概也就明白了,冷枭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审讯他了。
    这些带着金属质感的武器装备,那种冷光,那种血腥的感觉,或多或少会给一个人造成不同程度的震慑。尤其对于那种自我感觉做错了事儿的人,心里的压力自然更大了。
    冷枭冷冷扫着仓鼠男,不说话,目光死死锁定他。
    仓鼠男抖着嘴唇,吓得双膝直
双膝直发软,身体瑟瑟抖动着喊:"长官啊,我没干什么啊!我就是,我就是想你赛车,赛车啊……"
    又是赛车宝柒唇角抽搐。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冷枭冰寒着脸,冲一个特种兵战士招了招手。
    那个战士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递给他一个圆弧型的东西,"首长,在车上搜到的,隐型的跟踪器。"和上次的手段一模一样,那个人是想通过跟踪仓鼠男的车,进而跟踪冷枭的行踪。
    冷冷扫视着他,冷枭目光阴鸷,语气凌厉。
    "说!谁让你和我赛车的"
    拼命摇着脑袋,仓鼠男望着他不说话。在接收到他的眼神儿时,咽了咽口水,又哧哧的傻笑,"佛祖指点我的!"
    佛祖!
    闻声儿,一个战士眉心狠跳,拿着枪把就敲他脑袋,"他妈的,老实点回答。"
    摆了摆手,冷枭制止了他的行为,慢腾腾地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走近了仓鼠男,手掌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最优秀的赛车手,你开着一辆异型征服者,你的车牌号是京XXXXX,只要我打败了你,我就是世界第一的赛车手了。"
    点了点头,冷枭并不反驳他的话,"你说得对!"末了,他低下头,又一脸严肃地说,"不过,我就要去火星赛车了,你没有机会了。"
    "去火星"仓鼠男眼睛直了,"火星上得去么"
    "当然!"
    "你骗小狗吧我才不信。"
    不回答他的话,冷枭话锋一转,"你给我道歉。"
    "啊"仓鼠男跟上不他的节奏,脑子转不过弯来,"道歉,道什么歉啊"
    盯着他的眼睛,冷枭手掌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吓得仓鼠男身体一抖之后,他再次转换了话题,"给过你机会了,你完了!"
    仓鼠男呆愣地张着嘴,支支吾吾,"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你不听话,你得挨揍!"
    "……呜……长官,外星长官,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猛地收手,冷枭转身坐回了办公椅上,声音森冷,"把他衣服扒了!"
    啊!
    这个来得诡异的命令,让坐在沙发上的宝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侧过脸去看着面无表情的冷枭,心肝儿直抖动。
    到底在搞什么扒男人衣服
    相对于她的疑惑,两个特种兵则是面无表情地寒着脸,二话不说,果真就去扒仓鼠男的衣服。他的上衣很快便被扒拉了下来,就剩一条裤钗着,接收到了冷枭阻止的视线,于是停住了手。
    没有了遮羞的衣服,人的思想意识便会更加的薄弱。对于人来说,身上的衣服不仅能保暖,其实也是心里的底线。只穿着裤钗的仓鼠男双手抱着胸,傻不拉叽地看着冷枭直发抖,牙齿咯咯直敲。
    "长官……外星长官……饶……饶命啊……"
    一拍桌子,冷枭声线拉长,森冷地问:"说!佛祖给了你多少钱"
    仓鼠男身体一抖,呆呆说,"……5,5万。"
    接下来的话,冷枭的语速极快,极冷,"5万干什么用了"
    "换了汽车零件儿。"
    "嫖女人没有"
    "嫖……嫖了……"
    "对得起你妈吗"
    又转了话,仓鼠男跟不上他的思绪,一愣一呆,呆愣着看他的脸,莫名其妙地软了身体,"对,对不起……对不起我妈……"
    "你妈死了!因为你嫖娼,她死了!"
    "不,不可能啊……"仓鼠男身体抖了抖,掩着自己的脸,"……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我妈她还好好的活着啊,怎么她就死了"
    冷冷一哼,冷枭再次站了起来,食指狠狠指着他,"错!你根本没有妈。"
    "啊!"仓鼠男目光更呆了,"你……你说我没有妈为什么"
    冷枭慢腾腾地转过身,猛地从枪架上取下一把AS50半自动狙击步枪,再转身时,黑洞洞的枪口就指着仓鼠男的脑袋,一句话说得凉气森森。
    "你没有妈,你是外星人!"
    "外星人我是外星人……"仓鼠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本来精神就不太正常的他,脑子已经完全被冷枭说得混乱不堪了。
    "对,你是外星人!"冷枭强调,指了指旁边,"这是外星的世界!"
    又惊又吓之下的仓鼠男,看着他,再看着旁边两个如狼似虎的特种兵,身体顿时瘫软在了地上,"我没有妈我没有妈啊外星人……我是外星人。"
    平举着枪支,冷枭使了个眼儿,两个特种兵又将他架了起来。
    缓缓举着枪走近了他,见他目光呆滞,冷枭不禁微微勾唇,锁定了他的眼睛,继续盅惑他的神经,"你说得对,你是外星人,现在我就要带你去火星了。告诉我……佛祖是谁"
    "佛祖是谁"仓鼠男喃喃,"不能说的……说了,佛祖会惩罚我的。"
    冷枭眼睛森冷,几乎快要盯入他的眼底,"你是外星人,不怕佛祖。"
    "是,我是外星人……我不怕佛祖……"仓鼠男脑子混乱着,神经在一条一条的打结,交叉,再组合,呆呆地看着冷枭,不由得喃喃自语。
    "佛祖她好美,像观音菩萨一样美……佛祖说她三千多岁了,不过我看她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说到这儿,他又嗤嗤一笑,看着冷枭,"你来,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
    "嘘……嘘……"仓鼠男神经兮兮地左右查看着众人,又小心又害怕地竖起食指来,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儿的动作,像是害怕被谁听见一般,冲冷枭勾手指,"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因为只有咱们两个是外星人……"
    敛着眸子,冷枭一挥手,两个特种兵退下。
    仓鼠男呆呆看着他,"佛祖她是一个没有……"
    宝柒竖起了耳朵。
    可是,后面几个字,仓鼠男几乎贴着冷枭说的,小声得她完全听不见。不过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冷枭的面色微微一变。
    须臾后,大概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挥手,就叫人将仓鼠男带下去了。
    再次被穿上了衣服,戴上了遮眼的头套,仓鼠男又唱又笑。
    "哈哈哈……原来我是外星人……我是外星人……我不怕佛祖的……"
    看着他搞笑又滑稽的样子,宝柒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爆笑的声音,走过去望着神色凝重的冷枭,"二叔,他都说了是谁么什么人是佛祖啊"
    睨了她一眼,冷枭摇头,"走,回去吧!"
    回去吧宝柒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不能告诉她呗。
    撇了撇嘴,她狠狠瞪他一眼。
    不过,却没有再问。
    部队有保密条例,她是知道的。如果能让她知道的事儿,冷枭自然会告诉她,如果不能让她知道的事儿,她问了也是白搭。
    回到鸟巢,宝柒心里的疑惑一直未解。
    窝在软软的沙发上,她满眼都是疑问,略一思忖,便问起了可以问的问题来:"二叔,你刚才和那个小眼睛瞎扯那些话,是为了什么"
    替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去,冷枭才凝重地坐在她的身边儿。
    "对他进行心理暗示,扭转他的思维。"
    "啊心理暗示什么跟什么"
    "嗯。"
    冷枭说,心里暗示是人类最为典型的一种条件反射。简单点儿来说就是一个人受到外界或者他人的观念,情绪,判断或者态度影响的一种心理特点。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作用。不过,对于精神本来就有问题的人来说,很容易就改变了他的潜意识。
    啧啧啧……
    宝柒捂着嘴,吓得退开他三尺。
    "喂,来,你对我试一下,你告诉我,我是外星人,我看行不行!"
    眉头打结,冷枭凑近了敲她的脑袋,憋着笑意沉声说:"不,你不是外星人,你是喜撸星人!"
    "喜撸星人"
    冷枭望了望兰婶儿的方向,低头俯到她的耳边儿,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沉,"喜……撸。"
    "啊靠!"宝柒恍然大悟,伸手去捶她,"嗯,对不起,我怎么没有收到你的心理暗示。"
    "你当然不行。"
    "为什么"
    "你是精神病么"
    宝柒摇了摇头。
    捏她鼻尖儿,冷枭板着脸,"心理暗示,对思想意识薄弱的人有用。就你,炸弹来了,你还得伸头去瞅一眼!"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宝柒撇了撇嘴,突然邪恶地冲他挤了挤眼睛,贼兮兮地望着他,眼睛亮晶晶闪着光,抓鸟手便快速冲他过去了。
    "好吧,我已经被你迷惑了,我不是宝柒,我是喜撸星人!我不是宝柒,我是喜撸星人……喜撸星人来了,一撸,再一撸……"
    无奈地抓牢她的手,冷枭拿额头撞她,"小神经病!"
    "哈哈哈——"
    鸟巢里,一阵欢声笑语。
    ——
    不知不觉,日历又往后翻了三天。
    三天来,冷枭似乎都很忙,宝柒在继续做他的保胎准孕妇。
    京都城的天气越来越热了,高温炙烤着大地。
    有人试验后说,打一个鸡蛋在柏油路面上,马上就能变成煎蛋。
    不过,此时坐在小井家的温馨病房里,宝柒却没有半点暑热的感觉。范铁还真是模范型的好男人,他把小井照顾得很好。病房里,自然是永远的衡温状态,不若冬的凉,不若夏的热,不若秋的萧瑟,只有春天的温暖。
    小井的病房边上,摆着一支又一支漂亮的富贵竹和向日癸。
    范铁说,这不是花店买的,而是他自己在家里花圃里摘下来的。富贵竹和向日葵都是生命的象征,大气的装点着病房,娇嫩娇嫩的身段儿摇曳多资,映衬着的是小井被他精心洗净的白皙脸蛋儿。
    要说范铁吧,也是一个矫情的主儿。
    几个月来,小井每天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却会呵护倍致地给她洗脸,擦身,还给认真的涂上护肤品,每周一次面膜搞不搞笑
    这些事儿,是男人干的么
    范铁他就干了。
    看着宝柒愣呆呆的样子,范铁嘿嘿一乐,拿着手里正在修剪的富贵竹的竹尾伸过去,轻轻扫了扫小井的脸蛋儿,说:"七七,你没有发现么小井的皮肤比以前好了不少哦等她醒过来一看,肯定得美死。"
    以前小井忙采访,忙生活,那张脸真心没有现在打理得好。
    看着他,宝柒的眼眶有些潮湿,却又不得不笑着打趣他,"嗯,皮肤有没有好么,我到还没有发现。不过范队,我怎么发现,她长得和你越来越像了"
    "真的么"范铁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啊,百分之百,不信你问阿姨。"宝柒笑着说完,望向旁边抿笑不语的年妈妈。
    范铁乐了。
    看了看年小井,他欢乐得不行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目光透过绿色的富贵竹,金色的向日葵,宝柒认真地冲他点头。
    "夫妻相这事儿,还真靠谱儿。"
    半晌儿没吭声儿的年妈,突然叹了口气,"铁子,好好的花儿吧,半道折了,多可惜啊。其实,花儿它娇贵,该开在花圃里,过它们自己的日子。你又何苦为了这个丫头,活生生折了它们的寿命。"
    闻言,宝柒默了。
    很显然,年妈还是没有放弃劝范铁离开小井。
    而她自己么,不知道该劝,还是不劝。
    她更不知道,范铁这份情意,是幸,还是不幸。
    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范铁典型的吊儿郎当感觉又出来了,放开了最后一支向日葵,他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位置,"妈,子非花,焉之花之乐谁说它们不开心啊花圃里长着有什么好啊,就几堆烂泥拱着,没劲儿。你瞧这竹子,往这清凉的水里一插,啧啧,它不知道有多乐呵呢!"
    年妈妈凝着眉,沉默了!
    对于他的称呼,宝柒却张大了嘴,呆滞了。
    "几天不来,范队,你怎么……"怎么改了称呼了
    以前他都叫年妈阿姨的,怎么突然就叫上妈了。
    虽然他后面的话没有问完,范铁却知道她什么意思。
    "嘿嘿,叫妈多亲切啊。我出生的时候,我妈就死了。这一辈子都没叫过妈呢……现在总算有机会了,我得多叫几声儿补回来!"
    闭了闭眼睛,年妈叹了口气,苦笑,"这傻孩子,我看你啊干脆跟我姓算了。不过,小心你家的范司令员剥了你的皮。"
    "谁说的"范铁嗤嗤笑了,愉快地望着她,"范司令员他知道我冲你叫妈呀,乐呵得快要不行了。我瞧着他那样子,恨不得马上把我过继给您当儿子他才开心呢。反正我这儿子也让他隔应了三十多年,早烦透我了。"
    自顾自说完,他乐了乐,又凑近了年妈,"妈!"
    年妈又好气又好笑,叹了一声,"唉!"
    "不对啊,妈!"范铁昂了昂下巴,纨绔子弟的作风来了,声线刚硬,"你的音调不对,应该应一声‘诶’,而不是叹一声‘唉’!这两个字儿,意思可差老远了啊!"
    鼻子酸了酸,年妈别开头去,看向了窗外,心里一阵一阵揪紧。
    闺女啊,你快醒来吧!
    要不然就真就苦了这孩子了!
    坐在病床旁边,宝柒垂着头,替小井按着小腿,盯着她的脸不敢转头,不敢去去看范铁的表情和眼睛,要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日子,一天又一天,而她也来了一趟一趟。在这个过程里,她升起过无数次的希望,又不得不无数次的失望。
    她在失望,年妈也在失望,所有人都在失望。就连她和周益探讨的时候,周益都说这事儿非常悬,能不能醒过来完全因人而异。往往医学上出现的奇迹,都来源于病人本身有着强烈的求生愿望和对生活的期许。
    她沉默着,看着小井。
    人人都在失望的时候,只有范铁每天都在开开心心地希望。
    只有他一个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小井,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见到她黯然神伤的脸色,范铁笑眯眯地望了过来,"七七,你别绷着个脸啊。一会枭子来了瞅到你不开心,又该怪我了。说不定,又得禁止你来探视。"
    垂下眼眸,宝柒喉咙发硬,有点憋不住了。
    哽了又哽,吸了吸鼻子,她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范队,别瞎说啊,谁说我绷着脸是因为难受了。其实,我是在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小井比我好看啊。你看看我,都快成大肥婆了,她还娇嫩得像一朵鲜花儿一样。"
    "那是。"摸了摸下巴,范铁满意地看向小井。此时的她,谁能看出来是一个植物人,其实她更像一个乖乖睡觉的孩子,头微微偏靠在枕头上,白嫩嫩的脸蛋儿,红扑扑唇微微嘟着,紧闭的双眼上,两扇睫毛又长又密,特别的好看。
    谁说她不会醒过来
    他不信。
    一念到此,他抿了抿唇,说得又有些得瑟了,"七七,有了哥哥在,我家二妹子,她永远都是最水灵的一个!"
    "二妹子"宝柒挑眉。
    范铁含着笑点头,"没错啊,不是你们说的么井字么,横竖都是二。她不是二妹子,谁是二妹子啊"
    宝柒失笑了一下,看了看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再看看躺在床上横竖都是二的小井,撇了撇嘴巴,认同的说,"就是,她啊,真二!"
    嘿嘿乐了乐,范铁摸了摸小井的脸蛋儿,插好了花,拿着旁边的一摞文件便站起了身来,"你们姐妹俩聊吧,我去隔壁开个视频会议。"临走前,他又拉起掉来的薄被,替小井掖好了才离开。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他在病房里开视频会议,无外乎就是想多抽出一点时间来陪着小井。
    宝柒哑然。
    其实,她永远说不出口的话是——在小井越来越漂亮的脸色里,是范铁越来越憔悴的脸。
    看着他孤寂离开的背影,她望向了抿着唇的年妈。
    两个人相对而视,竟半晌儿都没有人言语。
    现在的年妈对待范铁,罕见的和范司令员态度相反。她反倒像范铁的亲妈,恨不得赶紧把自己的傻儿子给‘嫁’出去,找一个好闺女收了他。而范司令员到像一个后爸,默然无言地成全着儿子的愿望,也成全着自己没有来得及履行的诺言——一辈子不负。
    生活便是如此。
    不管什么人,不管多高的地位,三千繁华落尽之后,名利场上疲惫追逐到剧终,不过就只有一个期盼,有那么一束向日葵还在迎风招展,有那么一个人,还在路的尽头等着自己回家。
    只要想拥抱的那个人还在,想拥抱她,就拥抱她。
    或许,这就是另类的幸福。
    冷枭到军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他过来了,格桑心若任务便算完成了。
    他是过来接宝柒的,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小雨点儿。见到范铁时,他不咸不淡地提点了他几句。话说得不太多,大概意思是让他不要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范铁听得出来什么意思,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非常坚持,不太鸟他。愤愤不平地捶着他的肩膀回应了几句,还骂了两句兄弟俩都不太介意的脏话。
    其实,他们都懂。
    就象当初宝柒离开冷枭时,范铁恨不得一把就将冷枭拉出泥潭一样,现在的冷枭对范铁也有同样的心情。他恨不得掰开这哥们儿的脑子,塞入一个脑子正常运转的范铁。
    坐了一会儿,两个人带着小雨点儿下楼了。
    现在他俩还要赶去机场,昨天,两口子为小雨点儿联系了一个厦门的自闭症患者康复训练中心。听训练中心的负责人蔡大姐介绍,训练中心成果斐然,现在全国各地有有数不少的患儿慕名前往取经。
    而正巧,褚飞和阿硕近段时间要去厦门拍摄一个电视剧,顺便就将孩子托付给他俩带了过去,碰碰运气了。
    褚飞他们是晚上八点的飞机,在机场等着他们将小雨点儿送过去。
    来之前,冷枭已经将小雨点儿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车上了,随机前往厦门的还有一直带着小雨点儿做康复训练的育儿师。
    军总的楼下,陈黑狗已经将车开过来,停在了大门口。
    从住院部的大门出去,离车不过十多米的距离。
    想到小闺女要离开这么久,宝柒有着所有母亲的担心了。牵着小雨点儿的手,一句一句嘱咐着她不一定听得懂的话。
    "宝贝,过去了之后,要听爹地的话,知不知道"
    小雨点儿,没有反应。
    不过,宝柒不介意,还是继续对她说。
    "你要是想妈咪了,就让爹地打电话过来,可以和妈咪说话。"
    "不过么,小雨点儿要是自己能记得妈咪的电话号码,妈咪会更开心的哦。"
    "乖乖,妈咪希望你这次回来,会有很大的变化哦。"
    "妈咪一直会想你的。"
    就在她叨叨叨的嘱咐声里,腰上突然一紧,只觉得一阵疾风掠过后,她整个人连同小雨点儿就被旁边的冷枭给捞了过去,瞬间移步到了一米开外。
    同一时间,天上一个黑影儿掉落下来!
    嘭——
    巨大的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闷闷地回响在她的耳边儿。
    脚有些虚软,她惊呆了!
    只见就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那个从天而降的东西,将水泥地面儿活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来。而仰面朝天的东西,不是一块天降的陷儿饼,而是一个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血肉模糊的女人,脑浆迸裂,死状非常恐怖。
    不过,那张脸上的五官还依稀可辩。
    一个她认识的女人,一个三天前才和她打过交道的女人,一个说要将她和冷枭的关系公之于众的女人——不是伍桐桐,又能是谁
    作为医生,宝柒见过不少尸体,对福尔马林泡着的尸体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大白天的活生生一个认识的女人从楼顶掉在面前摔死,还差点儿砸中了自己的脑袋,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脊背上,冷汗涔涔。
    她浑身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
    死死盯着伍桐桐的尸体,一时间,她竟然忘记了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工夫,周围几十米的人群已经潮水般迅速的围拢了过来,人们在耳边儿上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人在报警,有人在吆喝着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敢走近她。突地,冷枭放开了她的腰,大步向伍桐桐的尸体走了过去。
    宝柒微微一怔。
    目光再次审视地望了过去,遂即,大惊!
    只见从天下掉落的伍桐桐手里,还死死拽着的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
    而那个信封在落地时的重力作用下,露出了照片的一角。
    ------题外话------
    抱抱二妞们!来了来了。42点,寡人够给力吧
    嗷嗷,伍家妹子阵亡了。自杀他杀谁杀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发展呢小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佛祖她又是谁请大家继续关注《宠婚》,爱你们,感谢你们原谅姒锦更新不定时,感谢你们对姒锦的无限包容——废话不多说了,矫情什么呢意思就是,砸票来啊,碗还空着呢!哈哈!
    ——
    恭喜新晋衔贡士大官人——【木茫】姑娘!啪啪啪~巴巴掌来得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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