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从容不迫地搬了个板凳坐下,翘起二郎腿:“你说吧。”
他猛地一起身,把我往下一拉,我瞬间摔倒在地。
他嘴里恶狠狠地骂道:“死丫头片子,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都是你的错,多嘴多舌,不然乔小梅这样的县长千金怎会不要我?”
“你是个绣娘,我看你眼瞎了怎么绣?!”
撞击间,我觉得额头、脸颊传来一阵阵钝痛。
我本能地出手反击。
好在,两个后生就在不远处,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过来。
那一刻,我已经朝赵福生的面门狠狠地挥出一拳。
赵福生捂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的,乔小梅把内情告诉了我。
在她找赵福生摊牌退亲后,赵福生居然告诉她,他家送我假玉坠的原因。
根本就不是考验。
早在他问我要八字合婚后,他家就发现我是稀有的福星命格。
他偷偷地搞到我的头发和衣服,又请人做了个偷运仪式。
只要我过得越惨,他家就越兴旺。
他还信誓旦旦地对乔小梅说:“我也不打算赶尽杀绝,就借她三年的运罢了。她也就过三年苦日子,三年以后,只要她能熬过去,命格摆在那里,还是能过得比普通人家的丫头强得多。”
乔小梅对他的行为非常不齿:“左右不过几百块钱的一块玉坠子,也就够请城里朋友吃几顿好饭。”
“这点钱,还跟好过的未婚妻计较,真真上不得台面。”
他还告诉了乔小梅一个他的秘密。
他的气运,除了跟我过得好不好相关,还跟他的面相有关。
也不知道哪个算命的告诉他的,让他一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面相。
挨打、受伤、留疤,气运就低。
反之亦然。
所以我才朝他脸上招呼。
毕竟,只有用玄学才能打败玄学。
赵福生一边捂住红肿的脸,一边像疯狗一样地嘶吼。
好半天我才听明白他在喊什么,原来他在说他从来也没想我死,只是借我三年运气而已,是我太脆弱了,想不开了喝农药。
我心下了然,原来他也重生了。
尽管过去存在种种不快,我还是充分发挥了人道主义精神,让人把他送到了村卫生所。
赵福生可能真的难以接受自己脸被打肿了吧。
在卫生所,当大夫告诉他,脸上可能会留疤时,他一时情绪激动,扇了跟他说话的大夫一巴掌。
力气有点大,直接把人扇得耳朵嗡嗡响。
这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又传到了县长耳朵里。
他跟乔小梅在一起更是没望头了。
赵福生有一阵扬言要告我,我二话没说,直接把他先动手打我的事告诉了村长,并说我会死扛到底。
不是我先动的手,多半能算成是正当防卫。
对面立马偃旗息鼓。
据说赵福生现在在村里如同过街老鼠。
手上没钱,又结交了几个地痞,赌博,借债,被人骗钱,讹诈。
他爹赔了好多钱,气得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赵家的事一桩接一桩。
有人说赵福生他爹在外头有个私生子,赵福生现在这个德性,他爹索性不管了。
赵福生他娘倒是心疼儿子,村里的烂摊子收拾不清,索性带着他投奔外地的亲戚去了。
这些事,都是乔小梅告诉我的。
对了,我现在的闺蜜已经不是王翠花了,而是乔小梅。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