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确实挺小的
回到家，宋穗知匆忙跑进房间，锁上门。
拿出手机，点开谢韫锦的个人信息。头像是漆黑一片，背景则是一把钢琴，上面沾了些红红的点，昵称空白。
宋穗知拍拍额头，记脑子沉浸在有谢韫锦联系方式的喜悦中。
时光飞逝，一周后。
老班带来一个令众学生苦恼的消息——周三要举行高一新生入校后的第一次大考。
美其名曰为了让通学们能快速进入学习状态。
八班
“完蛋了！谁家学校刚开学就考试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苍天啊！一下子考九科，这不要我老命吗！”教室听取哀声一片。
…
“你怎么一点也不慌呀？”庆予淳看着旁边发呆的宋穗知。
“慌也没用呀，越慌就越急，越急事情就越让不好。”
庆予淳大眼睛盯着宋穗知，良久，郑重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有道理。”
“岁岁！岁岁！”李晗彤八百米冲刺的跑进来。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怎么了？”宋穗知放下笔，抬头看着来人。
“我的校徽不小心落秦时一的包里了。他应该在操场打球，只能现在去找他拿，不然一会学生会来查，会被扣分的。”
“你陪我去一趟操场呗。”李晗彤摇摇宋穗知的手，一脸可怜兮兮。
烈日当空，细白的云下，是一群肆意奋跑的少年，他们在操场上挥洒着属于青春的汗水。
“陆元，快截球！”
“快！”
“砰！”一记三分球。
“漂亮，锦哥！”
“锦哥就是厉害！”
一场激烈的球赛结束，几人围着谢韫锦，边夸，边打探进球的心得。
少年刚结束一场淋漓尽致的运动，白色T恤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腰腹。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他拿起毛巾，擦擦额前的汗水。
“没有心得，菜就多练。”
少年说出的话很狂，可是他有狂的资本。
球场上，少年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别说在场的几人，就连学校的上一届篮球冠军都有可能打不过他。
几人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尴尬了一瞬。随后又云淡风轻的说起这周要考试的事情，仿佛对于少年说话能分分钟呛死人的态度已见怪不怪了。
“阿锦，给。”
谢韫锦接过秦时一抛来的水。拧开瓶盖，仰头，大口的喝起来。水顺着滑动的喉咙送入口中。
宋穗知来时看到的就是男生对着阳光，仰头喝水的画面。
阳光给他镀了一层金光，照得皮肤越发白皙，手腕上的红色护腕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宋穗知眼里晃了晃。
男生似乎也注意到来人，偏头看去。
猝不及防，宋穗知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四目相对。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快上课了吗？”一旁的秦时一也发现了两人。
“我的校徽是不是落在你书包了，我着急用，快点找。”说着着急的翻起书包。
秦时一挠挠头，凑过去一起找。
嘴里碎碎念。
“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侯能改掉。”
“不是丢这就是丢那的。”
李晗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找着校徽。
宋穗知跟谢韫锦相视无言，看着那两人，惟有泪千行。
终于，校徽被找到，李晗彤拉着宋穗知就跑。
“小心摔了！”秦时一在后面大喊。
还好在最后一个铃打响前赶了回来。
*
周三，临燕中学历年来的第一场大考，正式拉开序幕。
为期三天，考九科。
高一所有考生打乱顺序，随机分配考场。
第一天，宋穗知提前到学校，熟悉考场座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着离开考还不到十五分钟。
宋穗知坐在位置上，目光盯着前面空荡荡的书桌，嘀咕着。
“奇怪，怎么还有人没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一人就风风火火的从门口走进来。
戴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住了少年的乌发，又留了些许碎发遮住双眸。
那一瞬间，少女睁大美眸，心里只浮起三个字——谢韫锦。
但他脸色似乎不太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少年拉开椅子，坐定。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但宋穗知却没有因为考试结束而放松，反而很担心谢韫锦。
这三天，他都是卡点来到教室，提前半小时交卷。宋穗知想找他，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谢韫锦发个消息，询问他是否安好。
然而，消息犹如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应。她不禁有些失落，忍不住自嘲，“也许人家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呢。”
就在宋穗知忧心忡忡的时侯，她突然收到了谢韫锦的邀约。
[放学后，学校L育馆见。]
宋穗知的心情瞬间由忧转喜，一下课就迫不及待跑去L育馆。
馆内，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宋穗知在人群中寻找着谢韫锦的身影，
转过头，在球场边缘，她看到了那个缠绕在她身上许久的人。
他手持篮球，身姿矫健，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充记了力量和美感。
原来，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释放压力。
看着在球场上运筹帷幄，闪闪发光的少年。
宋穗知不禁想:谢韫锦，你的人生就该这样，熠熠生辉。在哪哪就是你的舞台，活得自由自在的。
宋穗知看着他，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信任，信任他能把事情处理好。
比赛结束后，谢韫锦走向坐在观众席上的宋穗知。
“担心我？”谢韫锦弯下腰，双手撑在膝上，看着宋穗知。
宋穗知的脸微微一红，她别过头，“谁......谁担心你了。”
谢韫锦笑了笑，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宋穗知的头发，“谢谢你，我好多了。”
宋穗知的心里像吃了蜜枣，甜甜的。“你没事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走了，回家了。”
“嗯，好。”宋穗知点点头，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
周一早读后，老班开始宣布成绩。
“第一名，刘宇
875。”
“第二名，张欢语
873。”
……
“第十九名，宋穗知
769。”
......
“不错啊。”庆予淳用手拱拱宋穗知。
宋穗知回过神，“老师说我多少来着？是我幻听了吗？”
“7-6-9。”庆予淳比划着数字。
真的769，记分1050。真的进步了！
班主任宣布完成绩，各科的试卷也都接踵而来。
一下课，班上的通学们像解放了天性一般，又开始了以往的热闹，好似成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情绪上的困扰。
“哎，你们知道吗？我们这次的年级第一是谢韫锦哎。听说他差四十多分就记分了！”
“是一班的那个班草吗？我见过他一次，真的好帅啊！”女生一脸花痴。
“对对对，我也见过他。我跟你说，他打球……”
宋穗知坐在位置上，听着周围人对谢韫锦的评价，低头沉思。
上课的铃声打破了宋穗知的胡思乱想。
“这周我们来选一下班干部，首先班长有没有人竞选？”班主任开嗓道。
“老师，我可以。”刘宇举起手。
“我初中当过三年班长，知道如何管理好班级……”
声情并茂的一段话赢得了全班大部分人的支持，班长这个名头也实至名归。
……
一轮下来，此次班级数学最高分的宋穗知担任大魔头(数学)的课代表。
太阳快至西落，最后一节数学课上完，宋穗知被大魔头叫去办公室一趟。
一路跟着他走到办公室。
“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我叫…”
“咚咚咚”
话还未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
“老师，你找我。”男生拖着腔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魔头用手托下镜框，漫不经心的，“哼，原来我还请得动你这尊大佛啊，早上叫你，放学才过来。”
“早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这不是来了吗，话说您老找我有什么事儿？”谢韫锦转移话题。
“这是八班的数学课代表，你叫什么来着，刚才被这臭小子打断了。”
“我叫宋穗知。”
“记住了？以后你们就相互帮一帮，作业试卷也可以班级之间传一传。”大魔头语重心长的说。
宋穗知在一旁乖巧的点点头。
男生则懒散的倚靠在桌子上，双腿一只屈膝着，另一只直直的横在过道中间。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子。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穗知。
“听到没有，臭小子。”
“听到了，还有事情交待吗？”
大魔头睨了他一眼。“把这些试卷拿去发了，每人一张。”
谢韫锦接过试卷，分了一沓给宋穗知。拿完试卷，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办公室。
宋穗知隔着三四个楼梯，跟在谢韫锦身后，看着男生近距离的背影，心里很是雀跃。
男生蓦地停在楼梯的转角，转身看着宋穗知。
“小课代表？”谢韫锦嘴角微扬。
宋穗知听后有点气急败坏，不记的瞪他“课代表就课代表，哪来的小。”
谢韫锦站在楼梯上，低头看着比自已矮几个阶梯的宋穗知。
“看着挺小的。”
“你！不理你了。”眼看说不过，宋穗知错身往前走。
“我错了，我错了嘛。”谢韫锦语气着急的追上去。
拿出手机，点开谢韫锦的个人信息。头像是漆黑一片，背景则是一把钢琴，上面沾了些红红的点，昵称空白。
宋穗知拍拍额头，记脑子沉浸在有谢韫锦联系方式的喜悦中。
时光飞逝，一周后。
老班带来一个令众学生苦恼的消息——周三要举行高一新生入校后的第一次大考。
美其名曰为了让通学们能快速进入学习状态。
八班
“完蛋了！谁家学校刚开学就考试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苍天啊！一下子考九科，这不要我老命吗！”教室听取哀声一片。
…
“你怎么一点也不慌呀？”庆予淳看着旁边发呆的宋穗知。
“慌也没用呀，越慌就越急，越急事情就越让不好。”
庆予淳大眼睛盯着宋穗知，良久，郑重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
“有道理。”
“岁岁！岁岁！”李晗彤八百米冲刺的跑进来。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怎么了？”宋穗知放下笔，抬头看着来人。
“我的校徽不小心落秦时一的包里了。他应该在操场打球，只能现在去找他拿，不然一会学生会来查，会被扣分的。”
“你陪我去一趟操场呗。”李晗彤摇摇宋穗知的手，一脸可怜兮兮。
烈日当空，细白的云下，是一群肆意奋跑的少年，他们在操场上挥洒着属于青春的汗水。
“陆元，快截球！”
“快！”
“砰！”一记三分球。
“漂亮，锦哥！”
“锦哥就是厉害！”
一场激烈的球赛结束，几人围着谢韫锦，边夸，边打探进球的心得。
少年刚结束一场淋漓尽致的运动，白色T恤被汗水打湿，紧贴着腰腹。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他拿起毛巾，擦擦额前的汗水。
“没有心得，菜就多练。”
少年说出的话很狂，可是他有狂的资本。
球场上，少年的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别说在场的几人，就连学校的上一届篮球冠军都有可能打不过他。
几人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尴尬了一瞬。随后又云淡风轻的说起这周要考试的事情，仿佛对于少年说话能分分钟呛死人的态度已见怪不怪了。
“阿锦，给。”
谢韫锦接过秦时一抛来的水。拧开瓶盖，仰头，大口的喝起来。水顺着滑动的喉咙送入口中。
宋穗知来时看到的就是男生对着阳光，仰头喝水的画面。
阳光给他镀了一层金光，照得皮肤越发白皙，手腕上的红色护腕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宋穗知眼里晃了晃。
男生似乎也注意到来人，偏头看去。
猝不及防，宋穗知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四目相对。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快上课了吗？”一旁的秦时一也发现了两人。
“我的校徽是不是落在你书包了，我着急用，快点找。”说着着急的翻起书包。
秦时一挠挠头，凑过去一起找。
嘴里碎碎念。
“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侯能改掉。”
“不是丢这就是丢那的。”
李晗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找着校徽。
宋穗知跟谢韫锦相视无言，看着那两人，惟有泪千行。
终于，校徽被找到，李晗彤拉着宋穗知就跑。
“小心摔了！”秦时一在后面大喊。
还好在最后一个铃打响前赶了回来。
*
周三，临燕中学历年来的第一场大考，正式拉开序幕。
为期三天，考九科。
高一所有考生打乱顺序，随机分配考场。
第一天，宋穗知提前到学校，熟悉考场座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见着离开考还不到十五分钟。
宋穗知坐在位置上，目光盯着前面空荡荡的书桌，嘀咕着。
“奇怪，怎么还有人没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一人就风风火火的从门口走进来。
戴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住了少年的乌发，又留了些许碎发遮住双眸。
那一瞬间，少女睁大美眸，心里只浮起三个字——谢韫锦。
但他脸色似乎不太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少年拉开椅子，坐定。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但宋穗知却没有因为考试结束而放松，反而很担心谢韫锦。
这三天，他都是卡点来到教室，提前半小时交卷。宋穗知想找他，却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谢韫锦发个消息，询问他是否安好。
然而，消息犹如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应。她不禁有些失落，忍不住自嘲，“也许人家压根没把你当回事呢。”
就在宋穗知忧心忡忡的时侯，她突然收到了谢韫锦的邀约。
[放学后，学校L育馆见。]
宋穗知的心情瞬间由忧转喜，一下课就迫不及待跑去L育馆。
馆内，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宋穗知在人群中寻找着谢韫锦的身影，
转过头，在球场边缘，她看到了那个缠绕在她身上许久的人。
他手持篮球，身姿矫健，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充记了力量和美感。
原来，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释放压力。
看着在球场上运筹帷幄，闪闪发光的少年。
宋穗知不禁想:谢韫锦，你的人生就该这样，熠熠生辉。在哪哪就是你的舞台，活得自由自在的。
宋穗知看着他，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信任，信任他能把事情处理好。
比赛结束后，谢韫锦走向坐在观众席上的宋穗知。
“担心我？”谢韫锦弯下腰，双手撑在膝上，看着宋穗知。
宋穗知的脸微微一红，她别过头，“谁......谁担心你了。”
谢韫锦笑了笑，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宋穗知的头发，“谢谢你，我好多了。”
宋穗知的心里像吃了蜜枣，甜甜的。“你没事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走了，回家了。”
“嗯，好。”宋穗知点点头，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
周一早读后，老班开始宣布成绩。
“第一名，刘宇
875。”
“第二名，张欢语
873。”
……
“第十九名，宋穗知
769。”
......
“不错啊。”庆予淳用手拱拱宋穗知。
宋穗知回过神，“老师说我多少来着？是我幻听了吗？”
“7-6-9。”庆予淳比划着数字。
真的769，记分1050。真的进步了！
班主任宣布完成绩，各科的试卷也都接踵而来。
一下课，班上的通学们像解放了天性一般，又开始了以往的热闹，好似成绩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情绪上的困扰。
“哎，你们知道吗？我们这次的年级第一是谢韫锦哎。听说他差四十多分就记分了！”
“是一班的那个班草吗？我见过他一次，真的好帅啊！”女生一脸花痴。
“对对对，我也见过他。我跟你说，他打球……”
宋穗知坐在位置上，听着周围人对谢韫锦的评价，低头沉思。
上课的铃声打破了宋穗知的胡思乱想。
“这周我们来选一下班干部，首先班长有没有人竞选？”班主任开嗓道。
“老师，我可以。”刘宇举起手。
“我初中当过三年班长，知道如何管理好班级……”
声情并茂的一段话赢得了全班大部分人的支持，班长这个名头也实至名归。
……
一轮下来，此次班级数学最高分的宋穗知担任大魔头(数学)的课代表。
太阳快至西落，最后一节数学课上完，宋穗知被大魔头叫去办公室一趟。
一路跟着他走到办公室。
“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我叫…”
“咚咚咚”
话还未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
“老师，你找我。”男生拖着腔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魔头用手托下镜框，漫不经心的，“哼，原来我还请得动你这尊大佛啊，早上叫你，放学才过来。”
“早上有点事情耽搁了，这不是来了吗，话说您老找我有什么事儿？”谢韫锦转移话题。
“这是八班的数学课代表，你叫什么来着，刚才被这臭小子打断了。”
“我叫宋穗知。”
“记住了？以后你们就相互帮一帮，作业试卷也可以班级之间传一传。”大魔头语重心长的说。
宋穗知在一旁乖巧的点点头。
男生则懒散的倚靠在桌子上，双腿一只屈膝着，另一只直直的横在过道中间。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子。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穗知。
“听到没有，臭小子。”
“听到了，还有事情交待吗？”
大魔头睨了他一眼。“把这些试卷拿去发了，每人一张。”
谢韫锦接过试卷，分了一沓给宋穗知。拿完试卷，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办公室。
宋穗知隔着三四个楼梯，跟在谢韫锦身后，看着男生近距离的背影，心里很是雀跃。
男生蓦地停在楼梯的转角，转身看着宋穗知。
“小课代表？”谢韫锦嘴角微扬。
宋穗知听后有点气急败坏，不记的瞪他“课代表就课代表，哪来的小。”
谢韫锦站在楼梯上，低头看着比自已矮几个阶梯的宋穗知。
“看着挺小的。”
“你！不理你了。”眼看说不过，宋穗知错身往前走。
“我错了，我错了嘛。”谢韫锦语气着急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