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唐浩

我敢打赌,每个男人从懂得心动的那一刻起,梦中都会住进一个女神。
而我从小就迷上了邻镇的一个姐姐——林桃。
她大我五岁,有着一张精致瓜子脸,细长柳叶眉,水灵灵的杏仁眼好像会说话。
每次看见她,我的心跳都会莫名加速。
她的身材更是无可挑剔,既高挑又丰满,曲线玲珑。
而最让我魂牵梦绕的,是她左眼角下那颗不深不浅的泪痣,特别妩媚。
这简直戳中了我的癖好!
镇上的人都说,林家真是好福气,将来林桃肯定能嫁个好人家。
那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林桃娶过门,过上幸福的日子。
为了这个梦想,我发愤图强,努力学习,还别说,我成绩在学校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但人生中第一次崩溃,却也是因为她。
16岁那年,林桃突然嫁给了我的堂哥。
我最爱的姐姐,竟然成了我的堂嫂!
我的美好幻想全都崩塌了,我不明白,堂哥凭什么有这个福气?
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那么急?就不能多等我几年?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能怎么办呢?
我记得很清楚,姐姐跟堂哥大婚那天,我躲在被窝里哭得天昏地暗,眼泪都快哭干了。
我还偷偷摸了家里的白酒,喝得醉生梦死。
结果,被爷爷和爸爸混合双打,屁股都开花了。
他们问我:“小兔崽子,怎么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偷酒喝?”
我倔得很,死活不肯说。
说啥?说我未来老婆被抢了?
不仅没了,还成了堂嫂。这不还得挨一顿打?
那天起,我就一蹶不振,对啥都提不起兴趣,学习成绩也直线下滑。
可我不在乎。
那时候幼稚得很,梦想没了,还奋斗个球啊!
堂哥家在市场里卖鱼,他爸在煤场开货车,家境还不错。
堂嫂嫁过去后,鱼档就交给她来打理,堂哥和他爸一起开货车运煤。
有空我就跑去堂嫂那帮忙,尽管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可就是不甘心。
那种感觉你们懂吗?
哪怕跟堂嫂说上几句话,只是看看她也好。
我以为,堂嫂注定是我错失的那个人,我们有缘无分。
在我自我麻木、想忘又忘不掉的痛苦日子里,我以为时间会让我慢慢放下,不再痴愣。
但命运偏偏喜欢捉弄人。
后来我和嫂嫂发生了太多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天,我放学后照例往市场跑,结果撞见几个手臂扎红布的管理,醉醺醺的。
他们围在堂嫂面前,说着下流的话,还动手动脚。
堂嫂哪曾遇到过这种事,她吓惨了,被逼到角落哭喊着求饶。
市场围了一圈人,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就是没人帮忙。
“我他妈早就想干你了!”
那些人大笑,粗暴拉扯她的衣服,扣子都被他们扯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我心里头登时燃起一把火,冲上去大喊:“放手!你们想干什么!”
他们却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直接把我推开。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保护我的姐姐!
没时间想后果,我抓起砧板上的杀鱼刀,毫不犹豫挥了下去。
直接就砍了那人的肩膀。
还真不是我下手狠,一是真急眼了,第二个也不知道轻重。
那人倒在血泊中,很快就没了动静。
堂嫂这时候扑进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声音里满是绝望和害怕。
那种感觉,如同烙印般刻在我心中,至今难以忘怀。
她柔软的身躯在恐惧中微微颤抖,让我情不自禁紧紧抱住她。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抱她,竟然是在如此绝望的时候。
内心既慌乱又渴望,巴不得时间就此停止,让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明白,这一刀会彻底改变我的人生。
然而,即使面对未知的未来,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后悔。
那一刻,我只想保护她!
后来才知道,堂哥自从去了煤场就学坏了,跟人打牌,玩得还不小。
这帮市场管理,就是堂哥的牌友之一。
堂哥欠了他们的钱,他们多次讨要无果,就打起了嫂子的主意。
也因为这事,我被判了防卫过当,五年牢狱。
迷惘、绝望如潮水席卷而来,让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想这辈子肯定完了,便开始破罐子破摔。
进去没几天我就跟人干起来了,那些人说新人得懂规矩,饭菜上供什么的。
还要给他们洗脚,他们看我年纪小,提了很多奇怪要求,比如要我把裤子脱掉,趴床上。
我尼玛呢,不服就是干!
一间牢房六个人,我大战五个,愣是干趴了俩。
当然,我也被揍得鼻青脸肿。
后来就被关了禁闭。
我明明不想惹事的,可偏偏他们不肯放过我,才从禁闭出来就又干了起来。
最惨烈一次,是在食堂里大战七八个,我抄起椅子就抡,但最终架不住对方人多,被按住爆锤。
好在狱长是个好人,他同情我,非但没有把事情上报,还给我调到了另一个区域。
也是在这,我认识了生命中除了嫂子外,很重要的一个人。
我只知道他叫老周,六十多岁了,犯了啥进来的不清楚。
听完我的故事后,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说:
“小子,你跟我年轻时真像,尤其那股死活不肯低头的倔劲。”
老周看着我,眼神里全是过来人的沧桑。他又说:
“跟着我吧,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
于是,老周成了我的师父。
他教会了我不少东西,格斗技巧,三教九流的门道。
那段时间,老周也成了我的故事会,可比意林,读者那些有意思多了。
他总讲些江湖上的趣闻,那种帮派火拼,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听得我热血沸腾。
期间,嫂子也来看了我很多次。
我本来是想忘掉她的,但每次见到她,反而更加想,梦里总是她的一颦一笑。
想克制,可内心那股骚动,却像燎原烈火,越烧越旺。
但嫂子来看我的频率越来越低。
最后一次,是隔了半年多。
那天,我在会见室看见她,顿时心里一沉。
她眼角竟然有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嫂子,怎么回事?谁打你了?”我急得声音都变了,差点拍碎了隔离窗。
她咬着嘴唇,眼神闪烁,死活不肯说。
我心急如焚,脑袋里全是堂哥那些牌友的影子,难道是他们又欺负她了?
自那次见面后,我每晚都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她的眼神充满绝望,像是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丝光亮,我怎么能忘记?
为了早点出去,我更积极表现,争取减刑。
每天劳动我都拼了命地干,汗水混着血水,没日没夜。
我知道,我必须赶紧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嫂子一定遇到了大麻烦,她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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